此時顧淩天放下踩在桌子上的那隻腳，拍了拍手中莫須有的灰塵，站直了身子，一手扶著桌沿，抬眼看了過來。
昂了昂下巴，直視顧淩雲，“證據確鑿，還不抓人，在等什麽？等他想著找借口嗎？就算另有真兇，如今有了線索不抓，難不成在等真兇自己水落石出？”
“抓人！快抓人！”周圍的人連忙迎合著說道，很快便有兩個公公過來走到顧淩雲身側，點頭道了一聲歉後，抬手一人抓了一隻胳膊。
顧淩雲跪下，子衿跟著跪在他身後，滿船的人各自迴到座位上，又是一陣寂靜，良久沒有說話的皇帝總算開口，
“顧淩天主審，顧默成監審，繼續。”皇帝是唯一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話畢，又靠在椅背上，目光平淡無情。
子衿怔了怔，轉眼瞧了四周，見旁人也沒有絲毫詫異，像是料定本該如此。而顧淩天與顧默成更是連位置都沒有坐下，聽見吩咐後，顧淩天站直身子走到中央，顧默成退了一步，低垂下頭將情緒全部收藏在心底。
“主審啊，那七弟，三哥可就先不講人情了啊？”顧淩天嘴角含著笑，彎腰幾乎要貼到顧淩雲臉側，側眸掃了他一眼。
直到顧淩雲點頭應道，“請便。”後，顧淩天才提起身子，先前慵懶的步調收了兩分，走到顧淩雲身側，腳步徐徐緩緩，在他周側繞著。
“顧淩雲，若我記得沒錯，從登船後到飲酒前，去過左丞相桌前的，隻有你。旁人也有接近過，但一沒有你時間長，二沒有像你般趴在桌前離得近，有機可乘。”
“其次。”顧淩天朝著顧淩雲身後站著的一排下人們昂了昂下巴，“他們搜過的所有人中，也隻有你身上被搜出同類藥包。”
“單憑這兩條，你如何解釋？”顧淩雲笑意不減，話畢，站定在顧淩雲身側，倚著身後的桌子，眼神憊懶中又閃著精光。
自從顧淩天現身，到此刻的審問，都像是一個無骨少年似的，走哪靠哪，癱軟著肆意，完全沒有顧默成的沉穩端重，可語氣卻比顧默成鋒利不止幾倍，好似天生便帶著一股桀驁不馴的腔調，誰也瞧不起卻又放縱得讓人不生討厭。
或許是因了那副幼嫩好皮囊，又或許是顧忌他的身份地位，再或許隻是因為他的語氣不失孩子的玩弄，讓人不自覺便自生放縱。
不同於子衿猜想中的，尋常審問技巧，先是讓對方說出供詞，主審再根據他供詞漏洞逐個擊破，主審保留底牌，嫌疑人供詞不穩，如此一來主審自然占了優勢。
而顧淩天卻先將自己的底牌掀出，根本不在乎對方能否臨時編出理由來應答，一副完全勝券在握的模樣，拿準了不論對方如何自己都能看破一樣。
“其一，臣屈膝站在左丞相桌前是為了方便讓他看見文件中何處有了不妥，雖然那時酒盞已滿，但左丞相近在眼前，臣若真有何行為，左丞相不可能看不見，若各位認為臣真有如此能力，臣無話可說。”
昂了昂下巴，直視顧淩雲，“證據確鑿，還不抓人，在等什麽？等他想著找借口嗎？就算另有真兇，如今有了線索不抓，難不成在等真兇自己水落石出？”
“抓人！快抓人！”周圍的人連忙迎合著說道，很快便有兩個公公過來走到顧淩雲身側，點頭道了一聲歉後，抬手一人抓了一隻胳膊。
顧淩雲跪下，子衿跟著跪在他身後，滿船的人各自迴到座位上，又是一陣寂靜，良久沒有說話的皇帝總算開口，
“顧淩天主審，顧默成監審，繼續。”皇帝是唯一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話畢，又靠在椅背上，目光平淡無情。
子衿怔了怔，轉眼瞧了四周，見旁人也沒有絲毫詫異，像是料定本該如此。而顧淩天與顧默成更是連位置都沒有坐下，聽見吩咐後，顧淩天站直身子走到中央，顧默成退了一步，低垂下頭將情緒全部收藏在心底。
“主審啊，那七弟，三哥可就先不講人情了啊？”顧淩天嘴角含著笑，彎腰幾乎要貼到顧淩雲臉側，側眸掃了他一眼。
直到顧淩雲點頭應道，“請便。”後，顧淩天才提起身子，先前慵懶的步調收了兩分，走到顧淩雲身側，腳步徐徐緩緩，在他周側繞著。
“顧淩雲，若我記得沒錯，從登船後到飲酒前，去過左丞相桌前的，隻有你。旁人也有接近過，但一沒有你時間長，二沒有像你般趴在桌前離得近，有機可乘。”
“其次。”顧淩天朝著顧淩雲身後站著的一排下人們昂了昂下巴，“他們搜過的所有人中，也隻有你身上被搜出同類藥包。”
“單憑這兩條，你如何解釋？”顧淩雲笑意不減，話畢，站定在顧淩雲身側，倚著身後的桌子，眼神憊懶中又閃著精光。
自從顧淩天現身，到此刻的審問，都像是一個無骨少年似的，走哪靠哪，癱軟著肆意，完全沒有顧默成的沉穩端重，可語氣卻比顧默成鋒利不止幾倍，好似天生便帶著一股桀驁不馴的腔調，誰也瞧不起卻又放縱得讓人不生討厭。
或許是因了那副幼嫩好皮囊，又或許是顧忌他的身份地位，再或許隻是因為他的語氣不失孩子的玩弄，讓人不自覺便自生放縱。
不同於子衿猜想中的，尋常審問技巧，先是讓對方說出供詞，主審再根據他供詞漏洞逐個擊破，主審保留底牌，嫌疑人供詞不穩，如此一來主審自然占了優勢。
而顧淩天卻先將自己的底牌掀出，根本不在乎對方能否臨時編出理由來應答，一副完全勝券在握的模樣，拿準了不論對方如何自己都能看破一樣。
“其一，臣屈膝站在左丞相桌前是為了方便讓他看見文件中何處有了不妥，雖然那時酒盞已滿，但左丞相近在眼前，臣若真有何行為，左丞相不可能看不見，若各位認為臣真有如此能力，臣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