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也頂多背後言語一句，顧淩雲心中對左丞相不滿，這才放縱丫鬟。
說話間，馬車已經停下，子衿本想先一步下去再扶著顧淩雲下車，但顧淩雲離簾子近，不待子衿開口就已經下了去。
子衿頓了頓，歎了口氣。這些自己平常沒怎麽注意到的小細節，如今就算學會了想到了，也一時改不了。
要了間房進了屋，侍衛緊隨其後單膝跪下，“是屬下先前一時疏忽未能及時入門查看，後又被左丞相的人引走去了側門等候，還請主子降罪。”
“降罪？殺了你都不為過！”顧淩雲方扶著子衿坐下，便聽聞身後人如此言語，突然的爆發嚇得子衿都愣了愣，忙拽著顧淩雲的衣袖蹙眉道，“你怪他做什麽，是我沒提前提點，再說秋府的人讓他移步，他總不能賴在門口。”
“子衿，你不必再替他說話，下人不教訓就不以為過，你偏袒放縱，隻會讓他們覺得你底線低，讓他們為所欲為！”
顧淩雲冰冷的口氣讓子衿陌生，子衿收迴了手，偏頭默默看著顧淩雲的側影，秋日漸涼，一陣清風吹過不覺寒意攀身。
“迴宮後自己去內務府領重罰，聽明白沒有？”顧淩雲怒斥，侍衛點頭應下，剛要起身退下，子衿終還是忍不住拽了拽顧淩雲，“且慢！”
去內務府領重罪，要麽降級降位，要麽就是休上十天半個月的皮肉之苦，不論哪一樣都太重。子衿終究還是沒忍心，多了一句嘴。
“主子，奴婢懇求主子能放過他一馬，既然此事是因奴婢而起，便由奴婢來做主，可以嗎？奴婢願扣除半年俸祿。”
有外人在，子衿不方便再多動作，隻是指尖悄悄伸進顧淩雲的衣袖，勾了勾他的掌心，見他凝眉不語，子衿轉過頭自作主張道，“你且下去吧，罪責待我迴宮後再同你說。”
侍衛抬頭看了一眼，點頭離開。門被輕輕關上，寒意微止，子衿拍了拍顧淩雲肩膀上的白灰，起身去關了窗。
“子衿，你為何要放縱他？”顧淩雲站在椅子邊等著子衿迴來，“你縱他一次，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他還會如此，因為他知道你不會重罰他，他也就不敢冒險抵抗別人的話。”
“你隻有讓他明白，你的命令大於天，為命不從就是死罪，這樣他才會拚命護著你，才不會管旁人的言語。”
顧淩雲一副老師派頭，眉中含著怒氣洶洶。子衿站在他麵前，抬手撫平了他的眉尖，輕聲細緩道，“那你可是忘了，為主要一視同仁？這件事起因是我，你罰他如此重罪卻不牽連我，旁人會如何看待你這個主子？一碗水端平，才是服眾的基礎。”
“你本來就與他們不同，他們是下人，你又不是，你是子衿，是我一個人的子衿，你不是芯兒，這是你自己說的。”顧淩雲撅著嘴，心中卻已經明白了子衿的意思，但他也懂了自己與子衿所想所差。
說話間，馬車已經停下，子衿本想先一步下去再扶著顧淩雲下車，但顧淩雲離簾子近，不待子衿開口就已經下了去。
子衿頓了頓，歎了口氣。這些自己平常沒怎麽注意到的小細節，如今就算學會了想到了，也一時改不了。
要了間房進了屋，侍衛緊隨其後單膝跪下，“是屬下先前一時疏忽未能及時入門查看，後又被左丞相的人引走去了側門等候，還請主子降罪。”
“降罪？殺了你都不為過！”顧淩雲方扶著子衿坐下，便聽聞身後人如此言語，突然的爆發嚇得子衿都愣了愣，忙拽著顧淩雲的衣袖蹙眉道，“你怪他做什麽，是我沒提前提點，再說秋府的人讓他移步，他總不能賴在門口。”
“子衿，你不必再替他說話，下人不教訓就不以為過，你偏袒放縱，隻會讓他們覺得你底線低，讓他們為所欲為！”
顧淩雲冰冷的口氣讓子衿陌生，子衿收迴了手，偏頭默默看著顧淩雲的側影，秋日漸涼，一陣清風吹過不覺寒意攀身。
“迴宮後自己去內務府領重罰，聽明白沒有？”顧淩雲怒斥，侍衛點頭應下，剛要起身退下，子衿終還是忍不住拽了拽顧淩雲，“且慢！”
去內務府領重罪，要麽降級降位，要麽就是休上十天半個月的皮肉之苦，不論哪一樣都太重。子衿終究還是沒忍心，多了一句嘴。
“主子，奴婢懇求主子能放過他一馬，既然此事是因奴婢而起，便由奴婢來做主，可以嗎？奴婢願扣除半年俸祿。”
有外人在，子衿不方便再多動作，隻是指尖悄悄伸進顧淩雲的衣袖，勾了勾他的掌心，見他凝眉不語，子衿轉過頭自作主張道，“你且下去吧，罪責待我迴宮後再同你說。”
侍衛抬頭看了一眼，點頭離開。門被輕輕關上，寒意微止，子衿拍了拍顧淩雲肩膀上的白灰，起身去關了窗。
“子衿，你為何要放縱他？”顧淩雲站在椅子邊等著子衿迴來，“你縱他一次，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他還會如此，因為他知道你不會重罰他，他也就不敢冒險抵抗別人的話。”
“你隻有讓他明白，你的命令大於天，為命不從就是死罪，這樣他才會拚命護著你，才不會管旁人的言語。”
顧淩雲一副老師派頭，眉中含著怒氣洶洶。子衿站在他麵前，抬手撫平了他的眉尖，輕聲細緩道，“那你可是忘了，為主要一視同仁？這件事起因是我，你罰他如此重罪卻不牽連我，旁人會如何看待你這個主子？一碗水端平，才是服眾的基礎。”
“你本來就與他們不同，他們是下人，你又不是，你是子衿，是我一個人的子衿，你不是芯兒，這是你自己說的。”顧淩雲撅著嘴，心中卻已經明白了子衿的意思，但他也懂了自己與子衿所想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