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對顧淩雲畫技的讚歎,子衿更震驚的是畫中的人物,三年之間,芯兒的樣貌已經看不出什麽,畫中人不論是眉眼還是姿態,都與曾經的子衿,幾乎是別無二致。稚嫩的幼小板的曾經的自己。


    “真好看。”子衿誇了一句,轉過頭揉了揉顧淩雲的頭,“真厲害!”


    得了一句誇讚,顧淩雲臉上瞬間笑顏綻開,踩著板凳將剩下兩幅卷軸捧下來,將其平鋪在床上,又將桌子上的那副也取了來放好。


    顧淩雲獻寶似的有些得意道,“本來我是想學著你做的那樣,做成連著的圖畫,看起來像是在動一樣,可是我看了許多都畫不成那樣,其中要麽就是個子不一樣了,要麽就是手臂不一樣了,總是對不齊。所以我隻能依著自己會的來,不像子衿的那樣新穎,但我也連著畫了幾日幾夜了。”


    翻頁畫隻能畫簡筆畫,太細致的人物總是會有偏差。子衿知道,聽見顧淩雲說他這幾日悶在屋裏都是在搞這些東西,原來她以為的他在生氣,卻都是在想辦法哄她開心,心底便柔成了一片水。


    三張圖鋪好,首張畫得是子衿步入花海的一幕,手臂朝畫外伸展,看上去就像在牽畫外的人,微微偏眸一笑。第二張是子衿坐在石頭上,仰頭看著幕布時的場景,嘴角依舊勾著笑意,不深不淺。


    第三張是張殘圖,還未完成,人物已經描繪好,背景還未完善,其中是兩個人相擁而眠。前兩張都沒有畫顧淩雲自己,唯獨這一張畫了,畫中他裸露在外的胳膊搭在子衿的腰間,頭低垂在子衿的胸前。


    “你畫你自己的時候,有些馬虎啊?”子衿指尖落在第三張圖上,顧淩雲的臉沒被提半筆,隻有發梢勾勒了出來,就連身形也大多數被子衿遮掩去。


    “我腦海裏想象不出當時自己是什麽模樣,隻記得你深刻,便也隻著重畫了你。這張圖還沒畫好,本打算昨晚畫的,但也沒畫成,我今晚一定完成了它!”


    像是在說什麽豪言壯語,顧淩雲眼神堅定,子衿看著歎笑一聲,“今晚好好睡覺,明日後日白天裏再畫也不遲,反正我已經瞧見了,你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了。”


    “這幅畫,還是夜裏畫來得好。”顧淩雲輕輕將幾幅畫收起來,明明說著讓人遐想萬分的話,麵上卻毫無波瀾,“夜裏想得更仔細些,有那種狀態。”


    “收起來做什麽?我還沒看好!”子衿說著,手上卻也沒去攔,且看著顧淩雲十分矜貴地動作,就好像在輕柔地護著她一般,子衿不忍總是笑出聲來。


    顧淩雲偏頭看她一眼,動作不停,“這畫還沒畫好,待畫好了我再送於你,任你如何處置都行。”


    如何處置?就這麽活靈活現的畫?尤其是這第三幅,以她多年來饑渴,哦不,成熟的眼光來看,難免腦子裏不多歪歪繞上兩圈。這也不是她的不是,畢竟她也忍了胡思亂想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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