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幾人聲音太大,惹得剛到家的秦漢文一陣皺眉。


    他看了一眼正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孫愛珍就一臉嫌棄。


    這一天天的地裏的活也不幹,成日裏就知道同村裏幾個長舌夫人廝混。


    他一天到晚忙個不停,迴來連口熱飯也吃不上,這日子真不知道怎麽過了。


    越想越來氣,秦漢文講肩頭擦汗的毛巾狠狠往桌子上一甩,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院子裏,孫愛珍聽到動靜,立刻翹起腦袋超屋裏撇了一眼。


    見是秦漢文迴來,她嘴角立刻高揚,興奮的連忙爬了起來。


    “當家的迴來呀!”


    她起身簡單攏了攏發髻,有朝著旁邊的胡桃姐和黃彩鳳使了使眼色。


    “你們倆先迴去,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們。”


    打發了胡桃姐和黃彩鳳,孫愛珍拍了拍身上的葡萄籽,一臉笑意盈盈的朝秦漢文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扭著屁股,一臉風騷的來到秦漢文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


    “漢文,外麵下這麽大雨,你怎麽才迴來,瞧著一身濕的,快快,脫下來換了。”


    孫愛珍一邊說著,一邊上手就開始扒拉秦漢文的衣服。


    眼看孫愛珍的手都摸到衣服裏麵去了,秦漢文瞬間皺起了眉頭。


    他一把摁住孫愛珍的手,然後十分嫌棄的甩了出去。


    “行了,我自己換就行。”


    說完,他有意背過身去,眸底的嫌惡之色毫不掩飾。


    這些日子他算是看明白了,同樣是姓孫,他的青梅竹馬孫紅梅就格外善解人意。


    再看看眼前的母老虎,渾身肥膘,走起路來都要顫幾下,他看著就惡心。


    秦漢文一邊解著衣扣,一邊仔細的檢查這自己的身體。


    畢竟他剛從孫紅梅那偷腥迴來,可不能留下什麽蛛絲馬跡讓孫愛珍知曉了。


    孫愛珍隻當秦漢文是害羞,便也不甚在意的打趣道。


    “都老夫老妻了,這麽害羞做什麽!”


    說完,她又欲上前勾引一番,卻被秦漢文以太疲憊拒絕了。


    興致被掃,孫愛珍臉色驟然大變,然後一把拽住了秦漢文的頭發。


    “我說姓秦的,你幾個意思,還沒死呢,就想讓老娘守活寡了?”


    “你,你竟敢咒我死!”


    秦漢文氣急,臉色頓時綠了,揚起一巴掌就朝著孫愛珍招唿了過去。


    孫愛孫見狀,越發來氣,挺著胸脯就扛了上去。


    “你打,你有種就把老娘打死,老娘死了,看看你這個裏正還當得當不得!”


    這麽些年來,要不是她前前後後給秦漢文打點,又是跑關係又是送禮的,他這個裏正的頭銜怕早就移位了。


    被孫愛珍這麽一嚇唬,秦漢文揚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一臉糾結,氣不打一處來,硬事憋得滿臉通紅,最後狠狠在自己臉上刮了一個嘴巴子。


    “行行行,你本事,我懶得跟你說。”


    說著,秦漢文將剛脫到一半的濕衣服又套迴到自己身上,轉身就準備離開。


    豈料,他前腳還沒邁出去,孫愛珍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不依不饒的就開始撕扯著秦漢文的衣服來。


    “秦漢文,你今天不給老娘一個交代,休想踏出去這個家半步。”


    這一來二去,原本就打了補丁的衣服忽然呲啦一聲撕開了一條大口子。


    秦漢文黝黑的肌膚瞬間露出了一大片,胸口的紅色口脂痕跡赫然出現在了孫愛珍的麵前。


    她先是一愣,隨即摁著秦漢文就在他胸口蹭了兩下。


    口脂被蹭了下來,孫愛珍拿在指尖撚了撚,又放下鼻下嗅了嗅。


    發現是女人用的口脂,她臉色立刻陰沉的可怕,後麵手指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好哇,秦漢文,你現在越發本事了,竟敢背著老娘出去偷腥,你對得起老娘嗎?”


    孫愛珍一把拽住秦漢文得胳膊,長長的指甲,很很的鑽進了秦漢文的肉裏,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


    “你放開,你這個潑婦!”


    “潑婦?”


    孫愛珍氣紅了眼,麵目猙獰,雙手成爪就在秦漢文臉上撓出了道道血痕。


    “秦漢文,你這個沒良心的,虧老娘這些年操持家務,為你奔前走後的,你就這麽對我,你會遭報應的。”


    二人推推搡搡,打壞了家裏不少器具物什,引的周圍鄰裏紛紛前來觀看。


    秦淮揚這時恰好從鎮中書院迴來,還沒進門,就看到門口圍著眾多村民。


    這是怎麽了,都圍在他家門口做什麽?


    正疑惑著,擠在門縫裏看熱鬧的川子瞥見了秦淮揚,連忙就迎了上前。


    “秦哥,你可算迴來了,你快進去看看,你爹娘的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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