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眾人之間台上密密麻麻麻的藤蔓本就已經覺得有些錯愕,這樣驚人數量的植物被召喚確實已經證明了曹洪的強大。而更令他們說不信的是,台中心處斷裂的植被翻飛,竟然打一刻鍾也沒有停止,也就是說司空冰淩以這樣高數的揮動持續了一刻鍾,既沒有減緩也沒有被藤蔓傷到!


    曹洪本想一擊製敵,卻不想竟然與司空冰淩打起了持久戰,這樣大的輸出對曹洪而言已經算是一種負擔,他見司空冰淩竟然揮舞一刀一匕首便完全格擋了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的藤蔓同樣也感到驚奇,但是更多的是緊張。


    司空冰淩雖然能保證自己不被藤蔓所傷,可是他卻完全沒法挪動身體,近不了曹洪的身自然也就沒法傷的了曹洪,自己顯然能保持這樣一直不被藤蔓幾種很長時間,但是這樣的姿勢保持下去很容易讓自身產生精神疲勞,精神疲勞狀態下的他就很容易被藤蔓傷到。


    司空冰淩狠狠的咬了咬牙,看準了現在的曹洪雙手撐地不能動彈的漏洞。扔掉雙手的兵刃,豎起三根手指與胸前,大喝一聲。雙手兵刃的落地讓周圍的藤蔓有了可乘之機,脫手的兵刃還沒有落地,已經有樹根藤蔓紮在了司空冰淩的身體上。


    司空冰淩早就在皮膚下再次形成了冰層加以保護,正當更多的藤蔓飛像司空冰淩的身體時,晴空中一道閃電劃過,帶著絲絲藍色的閃電就算在白天也極其的耀眼,突如其來的閃電帶著眾人的一陣驚愕唿嘯著向著武台的一角劈去,正劈在曹洪的背上,竟將曹洪劈的離地而起,眾人還沉浸在剛才那聲雷電的驚嚇當中,台上的藤蔓已經盡數枯萎。


    武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全是枯枝爛葉,站在中心的司空冰淩手右手抱左手手腕左手豎三指立於那裏。身上有幾個血洞,腳下枯黃的藤蔓厚度是四周的兩倍不止。司空冰淩雙目本來閃爍的白光淡淡的落下,雙手也隨之放迴原處,淡淡的看著被劈下武台的曹洪。


    看著台上的這一切,台下終於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唿聲,天雷一現當勝卻技法無數。天雷咒無愧於洪荒最強最危險的技法,司空冰淩剛才的一擊雷劈不但劈準了曹洪,還沒有將其致命,並且在這基礎上似乎還帶了品級,這讓眾人都有些激動了起來。


    看著司空冰淩走下台龍雪兒蹦蹦跳跳的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竟然真會天雷訣啊!早知道我就不為你擔心了。”


    司空冰淩苦笑一下彎下腰扣出一口血來道:“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我本來一天隻能用一次天雷訣的,驚天用了兩次身體已經大大的受損了,隻怕一會你遇見我很快的就能解決我了。”


    龍雪兒慌張的扶著司空冰淩坐下道:“為了這麽個比賽你至於嗎?”又轉頭對身後的蒙麵壯漢道:“龍叔,快拿藥來。”


    司空冰淩揮揮手道:“用藥沒用的,我休息一會就好了,你不用太擔心。”說著擦擦嘴角的血笑著看向龍雪兒。


    龍雪兒俏臉一紅哼道:“誰擔心你了。”


    司空冰淩不知道龍雪兒為什麽臉紅轉頭對白千道:“不好意思白千,我可能不能為你贏得那個賭注了。”


    白千連忙搖搖手道:“沒關係,你在意這些我心裏會更不舒服的。”心中卻大為感動,知道司空冰淩一直這麽急功求勝原來是為了自己後心中有一絲觸動。


    龍龍雪兒聽到他們拿司空冰淩打賭很生氣的道:“沒想到你們白虎庵也做這種無聊的事啊。”她雖然知道各大幫派有比賽的時候都會有一些這樣的打賭隨之產生,早就習以為常,但是聽到拿司空冰淩做賭注時她還是心裏有些堵的感覺。


    白千早就看透了龍雪兒對司空冰淩的事很在意,同樣身為女人的她自然之道這是為什麽?於是笑了笑岔開話題反問道:“想知道這次投票最多的是誰嗎?”


    龍雪兒愣了一會。雖然他很想說自己,但是這樣會顯得太驕傲,反而會遭人討厭便指這司空冰淩著試探的問道:“不會是他吧?”


    白千搖了搖頭道:“他隻有我投了一票而已。”知道答案的她覺得讓她猜也沒什麽意思,於是又笑著補充道:“不是包括你在內的四個人之一……”


    龍雪兒聽到沒有自己也沒有曹洪與葉芝不免覺得有些好奇,如果真有奇人自己也沒看到。於是問道:“那會是誰?比賽了嗎?”


    白千道:“由於比賽人數出了點問題,所以司空冰淩最後會可能跟那個人對戰,而那個人隻需要對戰一個人就可以對戰司空冰淩。”


    龍雪兒似懂非懂的問道:“就是說,剩下隻要我贏了就可以遇到那個人嘍,而我戰勝了那個人就可以跟阿淩同台了?”


    白千點點頭道:“是的,就是這樣。”


    龍雪兒驕傲的揮了揮手道:“竟然這樣,那麽你就不要說了,我自己來看吧。”


    白千本來想告訴她的,卻看她這個樣子眼角很不爽的跳了一下。本來緊張的表情慢慢的平靜下來隱隱的笑道:“竟然這樣,那就看你的了。”


    龍雪兒一點不在乎白千奇怪的眼神,畢竟洪荒的大小姐這個稱號並不是自己給自己安上去的,自己在洪荒遊走的這些年雖然經常蠻橫又不講理,但是每次龍雪兒都是用實力來告訴這些人為什麽自己這樣的理由是什麽。


    她毫無顧忌的走上台去,她的對手她甚至連手裏的劍都不需要拔出來。安靜的看著對麵的對手,真所謂敵不動我不動,龍雪兒本身就是一個強者,有著龍宮純正血統的她向來都為此感到驕傲,每當戰鬥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龍血在體內沸騰而感到興奮。


    她甚至都不用正眼去看眼前的男子,對麵的男子一身紅色衣服,身長七尺,麵容俊朗肌膚是一身健康的古銅色,隔著衣服還能隱隱的看出他那一身結實的肌肉。


    “我叫封燦陽,來自火族。”封殘陽自顧自的介紹道,他知道,就算台下的介紹再怎麽動聽也不會讓麵前這個驚豔的女子多看自己一眼,反而是自己看著她有些愣了。


    龍雪兒輕輕的把胸前的橙色長發歸攏到了身後,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封燦陽道:“你什麽時候出手?”語言輕挑,眉目微眯瞬間顯得龍雪兒分外的妖嬈。這種撩人的女子讓封燦陽胸口感覺要炸開了,他覺得自己嘴唇上的皮膚都幹裂開了,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熱而粘稠的口水吞下,封燦陽才覺得自己有些失禮。看著龍雪兒有些厭惡的看著自己,封燦陽有些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個耳光,任何一個男子都不希望在自己心儀的女人麵前丟臉,竟然已經丟臉了自然就要極力挽迴。


    封燦陽也不多說,雙手互相一拍手掌竟然著起了熊熊大火,火竟然是幽幽的藍色。雖然是那種冷幽的藍色,看得人卻依然有種全身都沸騰的感覺。


    司空冰淩第一次見到火族人,水火不相容的這種感覺雖然不夠強烈,但是依然激發了他體內的鬥誌,對於對手的技法他當然也想了解,就問旁邊的白千道:“他的火焰為什麽是藍色的?很厲害嗎?”


    白千無奈的把一直玉手放在頭頂又順著柔滑的長發滑下,道:“我敬愛的太子殿下啊!竟然人分品級,那麽是不是火焰的顏色也分品級那?”看著司空冰淩驚訝的眼神,白千繼續補充道:“黃,橙,紅,藍,紫,綠,金,褐,赤。與人類的士,師,靈,亞聖,聖,王,左,皇,帝。是相對應的九個品級。”


    司空冰淩張著嘴愣愣的看著白千有看了看台上已經揮舞著兩隻冒著藍火的手臂衝上去的封燦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白千更驚訝道:“你不會真的連這些也不知道吧?”


    司空冰淩點了點頭道:“就是不知道啊!從來沒有人教我這些。”


    白千無奈的道:“你在看那些關於武器史記一類的閑書的同時能不能去了解點正經的知識。”


    司空冰淩不解的問道:“什麽算是正經的知識。”


    白千要是知道司空冰淩通過無數的書記中悟出了許多失傳已久的技法時肯定不會覺得司空冰淩看的書是閑書了。可惜白千她不知道,因此她隻得歎了一口氣指著台上道:“別管它了,看的雪兒是怎麽贏那個封燦陽的吧。”


    在轉向台上的時候封燦陽身上已經多了幾處傷口,而龍雪兒的劍一直沒有出鞘,甚至本來握劍橫在胸前的手已經放了下來,右手握著粉拳,盯著封燦陽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封燦陽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的傷,又看了看氣定神閑隻一隻手握著拳頭的龍雪兒。越來越喪失了鬥誌在一個根本都打不贏的人麵前,任誰也不會先向著拚死決戰而都會先想著怎麽逃走。更何況是在一個年紀小於自己的女子麵前。


    然而封燦陽咬了咬牙,他其實在台上的意義於當初的柏雲差不多,而這時他想到了那個請他助拳的人,一個與龍雪兒一樣在洪荒的位置相仿的人。封燦陽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全身又充滿了鬥誌,雙手的火焰又亮麗了許多。他大吼了一聲收拳於腰間狠狠的向前空擊出去。


    手上的火焰隨著空擊脫手而出向著龍雪兒擊去。藍色的火球在空中劃過,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炎熱了起來,火球華翔過的軌道連一絲飛塵都沒有留下。隔著四尺的地麵都劃出了一條黑線。


    麵對這樣的火球,龍雪兒卻依舊沒有正眼去看它,隨手的向前揮去,一道無形的龍氣隨之破空而出,與火球相撞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就雙雙的消散去空中。


    封燦陽並沒有看那些藍色的灰燼飄灑與地麵,而是又將另一隻還帶著藍色火焰的手握拳擊向地麵。拳麵與地麵接觸的一瞬間藍色的火焰如同有了生命一樣瞬間的鑽入地麵之中。而火焰的一條藍色的小尾巴在沒有完全進入地麵的時候龍雪兒的腳底想已經有藍光閃出,隨即藍色的火焰像噴泉一樣噴發而出。


    龍雪兒依然沒有移動位置腳下噴射出的火焰噴射在龍雪兒的身下如同噴在一個無形的蓋子上一樣,向四周飛濺而去,四濺而去的藍色火焰以龍雪兒為圓點,就像是龍雪兒站在一朵藍色的火焰蓮花上一樣,藍色本來與橙色就是對比色,顯得站在火焰中間的龍雪兒萬分奪目,火焰烈焰造成的風吹拂著龍雪兒的頭發讓龍雪兒顯得更加氣質迷人。


    看著如同仙女一樣的龍雪兒封燦陽錘在地上的一圈就沒有再迴來,而是順勢跪在地上,他顯得萬分的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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