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時辰,司空冰淩已經走在金族的一個小城裏,銀夢狄幻化成一隻小蛇盤旋在他的右手上,並不是所有的妖獸都可以幻化,銀夢狄的真正實力司空冰淩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強。再說這隻老妖精活了這麽久不是白活的。


    這裏雖然隻是金族的一個小城,但是人口明顯的比的雪國的城市人口多,雪國的氣候太惡劣了。司空冰淩又走了一會,找到了一個不算大的客棧,由於快到了吃飯的時間,司空冰淩剛進門就被招唿到了一個靠裏的桌子上。


    隨便要了幾個菜,司空冰淩四下打量著,不知道今晚是住在這裏好還是換個地方。雖然聽說各族有各族的生活習慣,但到底都是人,再大的差異也還是人。


    店鋪不大,人也不是很多,司空冰淩要的菜很快就上來了,邊吃著菜司空冰淩邊聽著四周人的說話:


    “我聽說雲中子要搞什麽比賽。”


    “我也聽說了,人家是在八十年前可是號稱十年後第一人。”


    “人家這也做到了,八十年了時間也有些長了,擦對麵的妞胸好大。”


    司空冰淩忍不住無奈的閉了下眼,這種街景混混以前也當過,他們的消息都很靈通。對於那個雲中子自己在內院的時候有雪國洪荒史時了解了一些雲中子的故事,雲中子當時於瑤池仙子相見,兩人相見恨晚,臨走前瑤池仙子說:“雲中子,我覺得你是十年後第一人。”然後雲中子為了這句話真的閉關十年,十年後出關後的他所向披靡,同一時代無人能敵。但是瑤池仙子已經成了現在的西王母,雲中子卻還是當年那個沒有前進方向的雲中子。


    一晃八十年,西王母已經是盤踞昆侖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而雲中子還是當年那個樣子,隻不過比以前要老了許多,有了些華而不實的名頭罷了。曾經的好友因時間的衝刷已經如同互不相識。


    後來金帝白招矩惜才,招納雲中子組建白虎庵。雲中子並沒有因為一個女人而暗淡自己十年後第一人的名號,很快成了處金族長老會於昆侖山以外的另外一大組織。常於雪國走動,而這個雲中子自己幼年時應該是見過的,當時因為自己身為冰靈又出生在皇族,所以有很多來賀之人,雲中子便是其中之一。時隔十二年不知道是否還能認出雲中子,雲中子是否還認得自己。


    司空冰淩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而旁邊那幾個混混的聲音又響起,而此時的聲音不再像剛才那樣低聲細語,而是放大了聲音問道:“快看,那個胸大的妞跑過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女子跌入門中,直接摔倒在地,上身衣物以破碎的所剩無幾,用恐慌眼睛看著眾人無助的喊道:“救救我!”


    看見跌倒進來的妙齡女子,眾人都站了起來看著半趴在地上的女子。隨著女子的摔入,後麵跟著走進來好幾個男子。


    男子二話不說,走上前去扯住女子的頭發將其扯起,陰陽怪氣的說道:“欠錢不還還想走,看我今天不把你賣到窯子裏去。”


    好多人指指點點的看著這幾個人於倒在地上的女子,司空冰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劇情,真是老套,不過也真是常見。女子欠錢不還卻無力工作掙錢,隻有淪落到那種地方供人享樂。


    司空冰淩重新做迴桌子上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哼道:“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再出來一個英雄救美的?”


    話音剛落,旁邊桌子上也是單座的少年倚劍而起手指那幾個大漢喝到:“放開那個女子!”


    司空冰淩險些將口裏的茶水噴出來,他有些震驚的看著這個少年,少年於自己年紀相仿,麵容和善,眉宇間顯露出一股正氣。年少輕狂,洪荒從來不少俠肝義膽的好兒郎。


    少年走上前去,一身淡綠色的衣服穿在身上顯得這個少年十分挺拔,於五名大漢對峙著。司空冰淩看不透這五個壯漢的品級也不敢輕易動手,自己又不是金族人也不該管他們的閑事,而且對這個較弱的妙齡女子又沒有什麽好感,更重要的是,司空冰淩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竟然不是個好人,為什麽還要做好事?


    五名大漢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綠衣少年,打量了好一會又突然大笑了起來,其中一個上前拍了一下這個少年,少年連忙機警的躲開幾步,這個動作又引得幾名大漢一陣大笑,大漢笑著說道:“小兄弟,看你不是本地人吧!跟你說,不是本地人,本地的事你少給我管。”


    大漢說罷手臂用力想推開少年,但是用力過後發現自己根本推不動這個比自己瘦小的多的少年,少年安立於地,如同就生長在這裏一般,大漢收迴了手疑惑的問道:“落地生根?你是木族的?”


    少年見大漢懼怕笑道:“不錯,正是長生木柏家。”


    五名大漢微微後退了一步,但是他們並不害怕,道:“那麽你隻要給我們錢我們就放人,我們雖然不幹好事,但還是講理的。”


    司空冰淩笑了笑,這些道上的混混往往還很看重道義。道義敗壞,在道上也沒法混,出來混也是為了掙錢活命,不講理自然也掙不到錢。


    少年皺了皺眉毛道:“欠了你多少?我給!”


    大漢伸出五指哼哼道:“不多,五千。”


    少年聽到數目皺起了眉頭道:“可是我沒有那麽多錢。”


    大漢笑著從他身邊繞了過去伸手像女子抓去道:“竟然沒有那麽多錢就別出來充大頭。”


    看著慢慢伸向自己的那雙滿是老繭的大手,女子懼怕的伸手擋住了臉。才伸出手臂的她直覺手臂一陣溫熱,沾上了少許液體。女子驚奇的查看手臂,手臂上占了連點紅色,在少女雪白的身體上分外妖嬈,淡淡的腥氣絲絲的鑽進少女的鼻腔,少女恍然大悟,這亮點紅色竟是鮮血,尋覓出處,竟然是伸手的男子。


    少年的劍尖占了一絲鮮血,這一劍他本來打算砍下大漢的手臂,但是隻是劃破了大漢的外皮,大漢並不像少年所想像的一般,應該也接觸過技法,在剛剛少年出劍的時候皮膚下生成了一層鐵片,擋住了少年的這一劍。


    剩下的四個大漢見同伴受傷也都警惕起來,抽出的身邊的武器,少年見一擊不得馬上釋放真氣,周身籠罩著一層綠光,正是綠木真氣。


    司空冰淩慢慢的喝了口茶,像周圍的觀戰者一樣看著場中的六男一女。旁邊的人有指指點點的,有互相交談的,但是沒有一個上前幫忙的,他們大都是本地人,大都知道這些大漢是什麽人,也不敢的罪他們。


    大漢看著自己被劃破的皮膚哼著問少年道:“竟然都這樣了,敢不敢留個名字。”


    少年以為這幾個大漢要走,想要問自己的名字日後報仇,少年毫無顧忌的說道:“我叫柏雲,木族飛騎將軍之子。”


    大漢挑著眉毛做驚訝狀道:“將軍之子?”有對著一旁的女子道:“將軍之子啊!應該很有錢吧!你以後攀上他可就不用愁了,還不快以身相許?”


    少女聽到大漢的話竟然真的爬到了少年身邊抱住少年的腿道:“少俠,救救我。”竟然連身上破爛的衣服掉落露出了酥胸之上一點紫紅也不管不顧。


    柏雲很溫柔的拍拍女子後背道:“你先去一邊,別誤傷到你。”女子馬上聽話的收起衣服躲在一個角落裏恐懼的看著五人。


    大漢撇了女子一眼道:“哼,記得他的名字時候好給他收屍。”又陰陽怪氣的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沒錢給他收屍。”


    柏雲咬牙切齒的喊道:“看誰給誰收屍!”橫劍躍起,一劍刺向大漢胸口。柏雲手中之劍不偏不斜的刺中大漢胸口,卻發出“叮”的一聲金屬撞擊之聲。大漢看柏雲手中長劍已經無法傷到自己,伸手抓住柏雲的長劍,一拳向著柏雲擊來。柏雲伸出手掌,隔空對著大漢沙包大的拳頭,數根藤條從柏雲手掌心生出包住大漢的手掌。


    大漢大驚,知道被這種植物封住移動就很難再有翻盤的機會,連忙扯拳後退,卻不想藤條竟然沒有於柏雲相連,隨著大漢的扯拳被大漢連帶著帶迴了身邊,藤條的根部有一點綠光,離開柏雲的手心後綠點一閃即逝,藤條瞬間像得到了營養一般瘋狂的生長,隻短短一會就將大漢綁了個結結實實,被限製了移動的大漢如同一個宗子一般的摔倒在地。


    輕鬆解決了一個的柏雲笑了笑,又看向衝來的四人,輕巧的躲開幾個人的攻擊後柏雲大喝一聲,身邊的土地上伴隨著喝聲生長出樹根藤條向著剩下的四名大漢捆綁去。


    其中一名大漢連忙躲開,向著生出藤條的一點投出飛鏢,隨著飛鏢的刺中,幾根藤條隨之失去了動力,換換的趴在了地上。


    柏雲見自己的技法已經失效,迅速向後後退兩步,雙掌一拍一根木柱從半空迅速的生長出現,直接擊中一個措不及防的大漢,大漢直接吐出一口鮮血像旁邊飛去,直接落在司空冰淩的桌子上。


    司空冰淩皺著眉頭盯著麵前的一片杯盤狼藉和捂著肚子在自己的餐桌上滾來滾去的大漢,將自己被子裏茶水一飲而盡,慢慢的站了起來。


    柏雲正專心於身邊的戰鬥,根本沒空在乎旁邊的人站了起來。司空冰淩歪著頭看了看在客棧裏閃來躲去的幾人,又看了看旁邊被捆得像是粽子一樣的大漢,淡淡的說道:“你這人好不講理啊?”


    在場的人都轉過去看向這個瘦弱的少年,少年抬起頭看著眾人,眾人也都看著他,不僅是在以一敵三的柏雲,就連在地上被捆成粽子掙紮的大漢也停住了扭動看著這個少年。


    司空冰淩道:“你不但不給錢,還不講理,更是胡攪蠻差的還弄翻別人才吃了幾口的飯菜。”司空冰淩挑了挑眉毛,看著眾人問道:“我說的不對嗎?”


    柏雲一聽並沒有理虧的意思,衝著司空冰淩道:“看你也不像是內心邪惡之人,怎麽說出這樣的話?”


    司空冰淩不理柏雲的不滿,扣了扣耳朵道:“他們跟你講道理,你卻出手打人。”


    柏雲的確是先動的手,但是卻理直氣壯的道:“他們都是惡人,用不著講理。”


    司空冰淩有些哭笑不得,說道:“誰是壞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柏雲咬咬牙道:“就算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那麽他們的方法也不對。”


    司空冰淩笑著問道:“少俠有什麽好的方法?”就連一旁的女子也覺的有些絕望,但是自己什麽都不會,隻好嚶嚶的哭了起來。


    司空冰淩邪邪的笑道:“我給你出個好方法。”柏雲立刻正眼看向司空冰淩,司空冰淩繼續邪笑道:“殺了這五個男的。”


    柏雲馬上啐了一口道:“我才不幹這種大奸大惡之事!”


    司空冰淩輕輕的笑了下道:“打殘他們讓他們受盡欺淩饑寒交迫而死還不如直接殺死他們來的痛快。”他從剛才柏雲出劍去斬大漢的手臂未遂後,已經初步認定了柏雲的動機。


    柏雲嘖了一聲,他原本的確是想打殘他們讓他們以後不做壞事的。但是被司空冰淩這樣一說確實覺得自己做的有些欠考慮。


    見柏雲不再說話,司空冰淩歎了口氣,從懷裏摸出一塊白色的礦石扔給其中一個大漢道:“帶著這兩個人走。”又道:“還有,幫我把飯錢負了,我這沒零錢。”


    大漢有些愣的接過白色的金屬,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又抵到另外一個大漢手中,大漢接過白色金屬來,毫不顧忌剛才有人舔過,放在嘴裏用牙咬了咬,對著幾個人點了點頭,又看向司空冰淩。


    司空冰淩馬上揮了揮手道:“你們不就是來收錢嗎?錢拿到了難道不走人,還是說這塊不值五千?”大漢愣了愣又看向柏雲,司空冰淩又接著道:“收錢的時候打起來不正常嗎?”


    大漢又用異樣的目光看了看司空冰淩,從藤條中解脫的大漢被攙扶著走到眾人身邊,上下打量著司空冰淩道:“小哥哪邊混的?”


    司空冰淩一身衣服看似普通,頭發也早已染成了黑色,從小在街角摸爬滾打的他對這些混混們的規矩了解一些,這些混混們當地的官府對付起來都十分的難辦,更別說像柏雲這類的普通人了。司空冰淩知道這類街景混混雖然不幹好事,但是很重義氣,也沒想惹毛他們很委婉的說道:“小廟子不值得說,也不在幾位的境內,也不做買賣,沒必要相知。”


    幾個大漢立刻聽出了司空冰淩的意思道:“好心告訴你們,這個娘們你們救下了她也得再借錢,你們也養不起。”


    司空冰淩抬了下頭道:“這句話怎麽說?”


    大漢陰陰的笑道:“小哥知道菊花英嗎?”說著用手指在鼻子下麵抹了抹,作出一種很享受的感覺。


    司空冰淩皺起了眉毛,聲音顫抖道:“你們種菊花英?”


    大漢聽見司空冰淩略帶顫抖的聲音,想必是知道菊花英這種東西,於是也不解釋大笑著向門外走去。柏雲有些不解的問道:“菊花英是什麽東西。”


    柏雲這句話自然是問一旁的司空冰淩,但他轉過頭的時候司空冰淩已經消失了,隨後一聲慘叫又把他的視線拉到剛才大漢的位置。


    而柏雲的目光再移到大漢的位置時,那裏已經隻是一片血泊和一地的屍塊,地上的腸子和內髒相互連接著,不知道哪個腸子連著哪個內髒,哪個內髒又屬於哪個人,濃濃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刺激著每個人的鼻腔,看著這一地的紅白之物和還沒消化完的食物。


    柏雲彎下腰,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已經一口散發著酸味的熱湯從胃裏直接噴了過來,待反映過來以後,吐得更狠了。在座的人也都吐出來,躲在角落裏的女子聞著這滿屋子的血腥味混合著酸臭味也用手捂著嘴,但是她沒有吐出來,她的胃裏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什麽能吐出來,長期吸食菊花英她的胃已經退化了,就連胃裏的酸水也不多了,隻是往上倒翻著酸氣。


    柏雲死死的盯著司空冰淩,陽光從門口照射進來,打在司空冰淩的身上讓他似乎有了一層神聖的白邊,本來溫暖的陽光也似乎因為與他擦肩而過變得變冷了,他的右手上捏著一根不知道從哪摸來的筷子,手指輕輕的鬆開,筷子就這樣掉在了地上,於地麵的接觸震碎了筷子上的一層晶瑩的外殼,外殼落在粘稠的血液裏,散發著絲絲的寒氣,不一會就消失不見了,也不知柏雲看出了沒有,司空冰淩剛才就是將這根筷子之上附著了一層堅冰當作小刀抹殺了剛才還站在門口的人。


    而消失的冰層就像是地上散落著的一地屍塊一樣,匆匆的從門外闖了進來,連門還沒出就又匆匆的消失了。


    司空冰淩歎了口氣,又小心的躲開地上的血液走迴了剛才站在剛才跟柏雲對峙的地方。柏雲怔怔的看著他,司空冰淩身上不起眼的衣服上竟然沒有意思血跡。柏雲暗自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想這個人自己是打不過的吧。


    司空冰淩沒看柏雲一眼,像是賭氣似得別過頭道:“你什麽也別說了,我反正不是好人。”柏雲連忙搖了搖頭,司空冰淩用餘光覺察到了柏雲的搖頭不由輕蔑的笑了笑,的確如才出雪國的時候銀夢狄跟自己說的一樣,隻要你有實力,在洪荒做什麽都不會有人說閑話。


    一旁本來躲著的女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了他們身邊,用剛才同樣的方式趴在司空冰淩身邊道:“求求你救救我,我已經沒辦法了,你這麽有錢不差這點的對吧!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司空冰淩用餘光看著身邊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菊花英的原因他竟然想到了呂曉霜,想到那個女人他歎了一口氣,神色有些恍惚的自言自語道:“曉霜最後也沒有這麽求過我。”


    呂曉霜這三個字就像是一個大門一樣打開了司空冰淩的迴憶,最近他已經努力的想要忘記這個女人了,但是現在卻因為這個趴伏在腳邊哀求之人又迴想起來那個溫柔的女子。司空冰淩又忍不住撇了一眼身邊的這個女子,有些下墜的胸脯和上麵的紫紅不知為什麽讓他想起了魔窟裏的女妖。


    一想到女妖,就連女妖的真正麵目還沒浮現出來他就一口吐了出來,嚇得身旁的女子連忙躲開。司空冰淩直到吧剛才吃的全吐出來才算罷了,他站起來擦了擦嘴。暗暗的想著看樣子玄農內宮的那隻小妖精並沒有完全吧自己治愈好。想到小雪那有些呆呆的大眼睛和甩在腦後的一條馬尾,還有喂她吃花瓣的樣子司空冰淩覺得這種惡心的感覺好了很多。


    四下看了看一地的嘔吐物和屍塊,司空冰淩搖了搖頭,向門外走去,路過一地屍塊的時候還不忘了從屍體中拿出剛才自己給他們的一塊銀色金屬,又想起自己剛才被大漢又舔又咬,皺了皺眉毛,扔給趴在地上的女子,女子剛才看見了大漢們的樣子,知道這塊金屬一定價值不菲,連忙收起來貼身保管。


    司空冰淩又在屍體上摸了摸抓出一把錢幣塞在懷裏,然後笑著對身後看呆了的老板道:“這裏還有很多的,都是你的了”


    客棧的老板雙手顫抖著看著屍體衣服裏的財務,但是他實在是沒有去那裏摸出來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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