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河隨即拉了一個人過來,往他懷裏塞了一顆碩大的元石,就當著季霸的麵前,賤賤的樣子扯起一邊嘴角笑道:“你說是吧這位師兄,看見季霸師兄剛才的言行舉止了吧?”


    這位身穿黃衣,麵相普通的弟子被白山河拉著對峙季霸,感受在懷裏那塊令人悸動的元石,狠心咬牙道:“對,就是他,就是他踩爆師兄元石的,我跟你說師兄,他已經無惡不作好久了,你要為我做主啊!”


    聽到這話季霸身形微縮,雙腿有律動的顫抖,白山河看著麵前的季霸,眼睛泛起一抹屑意,睫毛顫動,揣摩著下巴,一凝,醞釀已久的話語脫口而出,“原來季師兄無惡不作啊,難怪跟這種女人在一起!”白山河看著季霸的目光轉移到了桃彩子身上,戲謔趣味道:“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堆,又壞又濺!”


    “你…”桃彩子目如杏瞪,麵色陰沉。


    “你什麽你,來大家快報數,被搶的元石今天季公子買單!”白山河高判臨視,直接攪起了混亂。


    “五十…”


    “一百…”


    “一千…兩千…”


    當中有被搶的,也有沒被搶的,不管哪一樣人,都直接圍了過來,有便宜不占枉為修者,反正事後鍋是白山河背,所以這個數目逐漸增多…


    ……


    “一共三萬八千八千元石,拿來吧你。”白山河伸出手,招了招示意賠付。


    “拿去…”季霸心裏苦,他確實搶過別人的元石,現在人多勢眾他不敢不從,隻要事後找白山河討迴來就行。


    元石剛要碰到白山河的手時,他的眼睛突然錚亮,宛如穿透一般,看著裏麵的元石,隨後用手一推,元石直接都掉到了地上,引得周圍人大吃一驚,分忙去撿,而白山河卻是無動於衷,雙手環抱,滿臉怒意道:“沒想到季師兄如此冥頑不靈,我好聲好氣給你打個折四萬元石就行,沒想到你不僅數少了,還拿下品靈石糊弄我?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


    在場的人全部驚住了,撿元石的心裏滴血,簡直雪媽虧,沒撿的直接心裏狂喜,雪媽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白山河這是反撲獅子大開口,也為之震驚,畢竟白山河看著就不像有勢之人,反倒是桃彩子和季霸他們兩個可是實打實的世家,但沒有人站在他那邊,全被白山河的魄力震懾住了!


    “你休要猖狂,別以為我不敢動你?”季霸怒火中燒,猛地站起身來,拔出後麵的重劍,全身實力爆開竟然有初元初期巔峰的實力,眼睛赤紅,頭發披散,手中的劍竟然有一絲青玄氣的波動,不過這些在白山河眼裏簡直是小兒科。


    白山河沒有動手,而是繼續慫恿弟子道:“來師兄師弟們,告訴他,宗門外院內動手會怎麽樣?”


    “輕則麵壁,重則逐出宗門!”雜亂的聲音,統一的迴答,浪聲淹沒了季霸的嘶吼。


    “你可想好咯?我就站這裏不動!”白山河一臉無奈,攤開雙手,一副你來啊,朝我臉狠狠揍的感覺。


    “你…去死!”季霸暴怒,重劍揮出…


    “住手,都圍這裏幹嘛?散了!”


    一道熾白的光芒竟從地底衝了出來,形成了一個屏障,阻擋了季霸的攻擊,旁邊的弟子聽到聲音和看到屏障,連忙落荒而逃。


    “臥槽,王長老來了,跑!別迴頭!”


    “見好就收,見好就收…”


    “兄弟別愣住啊,賺點就行了別太貪心,這可是王長老啊…”


    ……


    所有弟子聽到是王長老立馬落荒而逃,沒有繼續停留下來,因為他是青玄宗第二嚴格的人,被處理起來可是相當的慘的。


    如果說陳牧是第一,用任務和窂邢來處罰,那王寒儒則是喋喋不休的那種嘴遁攻擊,能說個一天,他山上的那些弟子一半都是他感化改邪歸正的弟子。


    圍觀的人瞬間離去,沒了人影,隻有零星的幾顆元石在地上翻滾…


    “怎麽是他?”白山河疑惑,本來他是在外院闖青雲榜的,結果給人找茬了,他就將計就計想引藍妄林出來,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引了個不得了的家夥出來。


    “見過王長老,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季霸急忙放下重劍跪拜王寒儒,懇求公道,桃彩子也也一起跪拜了下來,指責白山河的行為。


    “完了,被先發製人了!”白山河因為是王寒儒的出現,才遲疑被季霸搶了先機。


    “是你?”一道白影出現在白山河麵前,隨後便凝聚出一個青年的樣貌看著白山河驚到。


    這便是地靈境,與大地溝通做到為己所用,不過看樣子王寒儒隻是地靈境初期,沒有做到地招合一,招式出現的時候人跟著出現,打別人一個措手不及。


    “你知道你做的不對麽?”


    “道個歉的事!”


    “你知道我們長老平時多忙麽…”


    白山河:“……”


    這就是嘴遁!白山河沉默,他都沒說話,對方已經說了不下於十句話,句句在理,每一句不帶髒話,卻是讓人聽難受無比,而且上來的三局話讓他想起了青式三連!


    一旁的季霸早已偷笑不已,桃彩子也不遑多讓,看著白山河那糗樣,瞬間心情舒暢多了,正當他以為自己要一雪前恥時,王寒儒撇過頭來罵了一頓季霸,又轉身開導白山河不要惹事。


    “笑什麽笑!一會教訓完他,有你好受的!”


    “弟子不敢…”季霸收斂了一些,但眼神中依舊充滿了愉悅。


    “我靠,離譜他不口渴的麽?說這麽多話!”白山河心中大罵,跟個冤種似的,思來想去還是將大招祭出來,他晃了晃身體,將那塊執事令牌的一角露了出來。


    “你…”王寒儒目光銳利,立馬看出那是執事令牌,而在季霸眼裏則是白山河被罵怕了。


    “咳!”


    王寒儒咳了一聲,單手拽拳,冷峻怡然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倆的恩怨我未看清楚,不能妄自下結論,這樣子吧,你們倆比試一場,贏得說話!”


    季霸傻眼了,本以為是單方麵的報複,結果沒了不說還變成了比試,白山河則是心裏鬆了一口氣,暗歎道:“這令牌,還蠻好用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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