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5.19


    “有多喜歡他?”薛嚴的眼神瞬間沉下來,深邃如古井,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喜歡到非他不可?”


    霍菡嫣歪著頭略微思索片刻,有多喜歡談不上,大概是因為玨和別的暗衛不同,在他的身上似乎仍有稚氣未脫的痕跡,不會覺得被束縛,最重要的是素言喜歡他。


    不過此時薛嚴的動作與神情讓人感覺到危險,不必細想就知道是吃醋了,唇角輕揚,右手勾著他的脖頸,湊到他麵前,氣息觸碰之間盡是甜膩,“有多喜歡也比不上夫君啊~~菡嫣最喜歡夫君。”


    喜歡到有時甚至想過,甘願被他禁錮一生,隻看著他,隻想著他。


    薛嚴他猛然將她的身子控製在軟榻上,眼神緊緊的盯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著,“永遠別說喜歡別的男子,否則我怕我會控製不住。”


    “控製不住什麽?”感覺到他的灼熱氣息噴灑在臉上,臉腮漸漸紅起來。


    還沒等到他迴答,隻見他的唇宛如獵鷹一般壓在她的唇上,帶著掠奪性讓她不禁驚唿了一下,在他手臂的鉗製之下,動彈不得。緊接著舌便竄了進去,瘋狂得蠶食著屬於她的一切。開始霍菡嫣想要迴應,卻發現自己根本沒這能力,唿吸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唔……”


    等到她差點窒息的時候,他才放開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眼眸中盡是情.色,“我會控製不住,不管場合的吃了你。”


    與其說控製不住情.欲,倒不如說難以控製殺人的念頭,懷裏的這個女人是他深愛著。是屬於他的,屬於他一個人的!是他用盡一切擁有著、占有著。遙想當年,淩江羽並未真的與她如何,自己就已經派出幾波殺手要取他性命,若非自己當年能力不足,功敗垂成,淩江羽今日焉能活命。


    霍菡嫣被這樣的眼神凝視著,臉頰刷一下就紅了,就這麽躺在他身下喘息著。


    這書房她極少進來,以前在王府中,書房這類地方就是禁地,除卻她母妃之外,其他人若是不經允許,連靠近都是不行的,小時候自己也沒少因為這事,被父王和母妃訓斥。


    書房的布置倒是十分簡單,杏色的錦帷,軟榻一點也不硬,想著這幾日夫君就在這裏歇息,神色有些慵懶的將頭貼在他耳邊笑著,心裏也透著甜甜的欣喜,開口說道:“菡嫣隻喜歡夫君,而且旁人和夫君是不同的。”


    不對!如果夫君都是在這裏歇息的,那碧水是怎麽迴事,夫君就算要清理了她們,也應當不會用這種法子吧?莫非碧水之前做過什麽,試探性的凝視著他問道:“夫君,方才側苑究竟是怎麽迴事?”


    薛嚴疼惜的撫弄著她的發絲,毫不在意的說:“她既然想要男人,府中多得是未成婚的,還怕滿足不了她?”


    這話說得就有些深意了,看來碧水真的做了什麽,否則又落到這般境地,另一個張悠瀾不見動靜,如今還好好呆在別院。想到自己曾聽說的各種勾欄手段,張開便說:“她在你麵前,褪去了衣衫?”


    薛嚴哭笑不得,她隨意的猜測也太準了些,難道說這就是女子的直覺。“她除卻披風,裏頭並無寸縷。”


    “她不冷?”此刻霍菡嫣的思維似乎跑偏了,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夫君看了人家,而是這麽大冷的天披風下麵不穿衣服,鐵定凍得慌。


    “……我怎會知道。”薛嚴神色有些無奈,這感覺似乎不對吧?有人勾.引她夫君,她首先不是生氣,反而關心起這個事,他怎麽會知道那女子冷不冷?莫非自己還要問她一聲不成。


    霍菡嫣詫異過後,終於找到正確的情緒,身子一縮從略微傾斜的軟榻上直了直身子,看著書房皺眉,“她在這書房中……?”


    “嗯。”他不加隱瞞的點頭,當初自己還當她同張悠瀾一般識時務,誰知竟然是個蠢貨。


    “你打算怎麽處置她?”霍菡嫣嘟著嘴,難道就讓不同的男子整天在側苑裏和她交合不成?讓她對試圖勾引夫君的女人發善心,也太過為難她了。因果循環,怨不得旁人,可是正苑和側苑挨著,以後夜裏還不膈應死啊~~


    薛嚴唇角勾起一抹趣味,“將她送與福王殿下。”


    “那個變……”福王是出了名的有毛病?據說進他房的女子都活不過三天,不是離奇病逝便是意外身亡。皇上賜了幾個妾室,也難逃這種命運,王大人倒是立案查過,可查得結果……難道說,那些女子全是因歡愛過度而死嗎?久而久之皇家也不管了,隻要他不明目張膽的鬧出事。夫君要將碧水送給他?


    “碧水天資不對,大約能多撐幾天。”這幾日便能讓他送福王手中換取不少東西了,比如乾國的‘糧草’斷河河畔的緊連垣國的疆域。朝中大臣都盯著戎國這頭獵豹,可他覺得垣國才是隱匿的毒蛇,遲早會冒出來呲牙,一旦咬著乾國就會慢慢吞噬不放。


    “天資不錯?”霍菡嫣可沒察覺到這一層深意,隻是聽見薛嚴對她的評價,想到下人們的傳言之語,頓時冷哼一聲,伸出柔夷隨著他的下巴滑向脖頸,感覺到他身子輕顫,瞳孔也越來越深。“夫君,聽下人說碧水的皮膚很白?”


    “……”薛嚴感覺到她下滑至腹部的白皙,不知道是要伸手將她抓住,還是鼓勵她繼續往下。


    纖細的手指在胸膛上畫著圈,雖然隔著厚重的衣服卻仍能感覺到他身子的灼熱,強忍著內心深處的羞澀,繼續在他身上遊走著,聽著他獨特而低沉的呻.吟之聲,“她的腰很細?”


    薛嚴渾身都緊繃著,眼睛都泛著難以言喻的光澤,她哪裏學會的這些手段?手腕用力將她扣住,看著她瞬間羞紅的臉頰,宛如小貓似的細聲,“放手。”


    霍菡嫣的羞澀讓他的心底一暖,唇邊的笑容泛起一絲邪氣,“這可是你自己貼上來的。”


    前些日子是因為莫老告誡,若不想讓中了失心的菡嫣出差錯,便避免床事。可如今毒已解,便毫無阻礙。這幾日都快憋不住了,隻得盡量不去見她,盡量不讓自己想她。否則以自己麵對她時,如此薄弱的自製力,早就控製不住了。


    “這是書房。”是處理正事的地方,不是做這種事的場所。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到他的動作,頓時驚嚇的睜大眼睛開口。“夫君!!”


    隻見他另一隻手撐著軟榻,滿眼都是濃濃的欲.望,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她,帶著乞求般的說道:“別動。”


    一個時辰之後,霍菡嫣覺得腰都快要斷了,別動,別動他個大頭鬼啊!


    雖然開始是自己故意逗他,誰知道他竟然真的在書房……天啊,已經沒有臉麵對府中的其他人?!


    在他喚水的空隙,虛弱的靠在軟榻上看著,這正正經經的書房如今已是一片狼藉,滿地的帛卷和書稿、窗戶旁的常青草也被絆到,碎了一地、幸好門板沒被撞爛。(可是這是什麽值得欣慰的事情嗎?!)


    若是不知情的人進來,是以為進了刺客,纏鬥成這般模樣,還是猜到裏頭究竟發生了些什麽,不禁羞怒喝道:“薛少宸!哼!”


    也不知第二天國公府的下人是如何清理的,流言最快的竟然是書房遭了賊,和侍衛打了起來。是啊!真的打了起來,不過是另一種打法罷了。


    昨夜她與夫君之間達成共識,暫時維持現狀,不將她解毒之事透露出去。所以在素言和府中下人眼中,霍菡嫣與前幾日並無變化,可細心之人卻發現兩人相處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同,可是哪裏不同他們私下想了很久,也表述不出來。


    對著這種細微變化,大概心裏不痛快的隻有魏國公和他寵愛有加的小側室。這不,當側苑中的小妾莫名其妙的消失後,國公終於再次尋了咱們的薛公子書房議事。


    “你搞什麽鬼?”魏國公狠狠的拍著桌子,厲聲說道:“你將那兩個妾室送到何處去了?”


    若非這件事,他竟然還沒有發現,府中的暗衛已經不聽他的命令,這薛少宸的翅膀當真是長硬了,不但悄悄的將暗衛全部攥在手裏,就連自己送過去的妾室都能悄無聲息的在國公府失蹤。


    “妾室?”薛嚴嗤笑一聲,眼神中帶著嘲諷。“我何曾承認過,可曾執過禮?不過是送過來的女人,物盡其用罷了。”


    自他明白,對菡嫣的心思深入骨髓、貪之如命之時。便已決定,無論菡嫣是否嫁與他,是否接受他。此一生他隻要她一人,再也旁側。


    若非當日張悠瀾聰明,自願為餌。他又被別的事情焦慮,分不開身。如何會等到這此時。


    “她們是錦川吳大人的義女和墨城張將軍的庶妹!”魏國公咬牙切齒,這兩人都是關卡中的人,必須握在手心的!否則將來會出亂子。


    “義女?”提到這個,薛嚴笑意更濃。眼中滿是嘲諷。“會和自己父親共赴良宵的義女?”


    當他知道這兩人出現在側苑之時,暗衛早已將她們所有的資料收集到自己麵前,事無巨細。無論自己用或不用,將一個玩物送到自己麵前,這姓吳的膽子倒是挺大的。


    “她們究竟在何處?說!”魏國公氣得脖子都紅了。


    薛嚴走到他麵前,微微皺眉,似乎對他的怒火透著焦急,可口中的話卻全是冰涼,“自然是去了她們該去的地方,父親如此生氣,莫不是看上了她們。”說完可惜的拍著自己的額頭,一副自己做錯事的模樣,“父親想要早說就是,隻是現在……嘖嘖,送了人的東西怎麽好再要迴來。不過兒子給您物色幾個,定然比她們出色百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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