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18


    “你說過去就過去啊,那本郡主多沒麵子。”


    霍菡嫣隔著桌案,緊張得捏緊了桌布,麵上紅暈卻傲氣的撅嘴。


    “那麽郡主是打算如何?”薛嚴洞悉人心,自然知曉她此時的緊張,也配合著她將手放下,一雙勾魂攝魄眼眸,微微上挑專注的看著她,朱唇輕抿,似笑非笑,大紅色的衣袍更顯得人撩人無比。


    霍菡嫣立刻覺得心髒跳動劇烈,當真是禍水!曾聽說前朝慕楓公子一身紅衣是如何風華絕代,引得公主垂青得以封侯拜相。文人墨客,野史評論之中,多是以公主好美色為這故事開局。可如今見薛少宸這般模樣,她才知道這世上不止女.色.誘人,男色……也同樣。若薛少宸眼角再上揚幾分,世上又有何種女子能夠抗拒?若是當年之人是薛少宸,那麽她定然也甘願如明昭公主一樣,留下一世汙名,也要將他控在手中。


    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冷了冷聲音。“乖乖躺下,讓本郡主寵幸。”


    薛嚴看著她目光陷入迷戀,便知這美男計湊效,誰知她迴過神卻來了這麽一句。頓時低眉忍俊不禁,側身一躺,佯裝羞澀的撩了撩衣襟,聲音極其輕柔,“請郡主憐惜~”


    他說是求人憐惜,那宛如獵豹一般的眼神卻牢牢的鎖定著自己的獵物,霍菡嫣香腮仿佛被烈火灼燒,眼色狡黠,往後退著。


    “本郡主覺得身子有些不適,不如改日再說吧!”接著往外間跑去,正想打開房門,身後便傳來衣衫飛揚的聲音,帶著一陣風,腰際驟緊便被他從後摟住。


    灼熱的氣息縈繞在耳畔,對著耳垂輕輕一舔,吐著氣。“春.宵一刻值千金,菡嫣想逃到哪裏去?”


    霍菡嫣身子一顫,便被攔腰抱起,直接走上內室的喜床上,大掌撫過她的頭發,發髻隨即被打開,長長的青絲便披散開來,臉色紅豔誘人,更添嫵媚。俯身吻上她的眼角,延著的的俏鼻一路而下,一手環上她的細腰,嗅著她的體香,心中瘋狂與貪婪毫不掩飾的漫上眼眸,吻得極端霸道,肆虐的大手銳不可擋。


    “菡嫣……菡嫣……”薛嚴嘶啞地含混地叫著,滾燙的雙唇在耳根廝磨。


    霍菡嫣也漸漸意亂情迷起來,聽著他的喚聲,也不禁細聲迴應著,“……少宸……夫君。”


    身上之人難以置信的抬頭,心跳欲裂,眸中滿是情.欲,期待的盯著她的眼睛。“菡嫣,你再喚一聲。”


    侵襲停下,霍菡嫣眼色恢複些清明,看著他癡狂的模樣,白皙如玉的皓腕繞上去,嬌聲喚道:“夫君。”隨後察覺到自己已然衣衫半褪,而薛嚴卻依舊穿著整齊,便使了把力,身形一翻,瞬間位置顛倒,嬌聲說道:“說好了是我寵幸你,怎麽你的衣襟還穿得好好的。”


    薛嚴平躺著氣息灼熱,眼中略帶詫異,看著上頭佳人媚眼如絲,臉色散著醉人的紅暈,青絲從臉頰垂下,當真是美不勝收。霍菡嫣將他頭上的發冠取下,看著兩人發絲糾纏在一處,笑意滿滿:“如此便是結發了,以後你的發冠隻能讓我解開。”


    “好。”薛嚴眼神中帶著認真,攬著她的腰,傾身而上吻上她的唇瓣。


    忽然霍菡嫣的餘光瞄到他胸前,一道猙獰的疤痕頓時出現在視線中,傷疤緊緊挨著心髒,可以相見當時傷勢得多嚴重。放眼望去不止是一處,大大小小的傷疤不下十餘處,眼中□□瞬間消失,伸出指尖慢慢描摹著,眼圈驟紅。“現在還會不會疼?”


    三年邊城攻城略地,收複城池。說起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將來留於史冊,也不過隻言片語。自己在帝都也緊緊是感覺度日如年,可是他卻用命在博。受傷之時,情形有多嚴重,從如今這傷疤便可看出。


    “早已無礙。”在她的指腹摩挲下,薛嚴渾身一顫,喘息加重,將人拉起來抱著,嘶啞的說著:“隻要能得到你!我便舍了這條命又何妨。”


    “傻話。”霍菡嫣喃喃的說著,淚眼婆娑。若是沒了命,就算得到了又能怎樣?撫摸著他滿是疤痕的後背,眼淚傾灑而下,直直的落在薛嚴的心口上,聽見她丹口輕啟柔聲說道,“夫君,抱我~~”接著仰起頭吻上他的,生澀的挑開他的唇。


    ……


    “菡嫣,別怕我……”接著吻著她的嘴唇,不著痕跡的曲起她的腿,夜色正好。


    紅燭搖曳,一夜放縱。


    門外守夜的丫鬟仆人,聽著裏頭不間斷的聲響,麵紅耳赤。


    天漸漸泛白,才聽見裏麵叫水的聲音,貴富讓人早已燒了幾輪的熱水,著人提進去。雖然知道自家公子對郡主的心思,也萬萬沒想到竟能失控成這般模樣,咳咳,不知郡主今日是否還能爬起來。


    清理完身子,收拾好床榻之後,霍菡嫣早已累得昏睡過去,隻有薛嚴仍然不知倦怠的淺啄著她的眉角、鼻梁、嘴唇、脖頸,滿眼都是饜足。輕輕攬著她的身子伏在他胸前,感覺她無意識的蹭了蹭,口中還在念叨,“……夫君,不要了。”


    薛嚴撫摸著她的頭發,唇角微勾,緊了緊手臂,闔上雙眼一同睡去。


    當她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日上三竿。腦子似乎有些懵,眨巴眨巴眼睛意識才迴到自己身上,仿佛不停的練了好幾天的武功,全身酸疼。昨夜的種種場景瞬間侵上來,頓時紅霞滿麵,那人怎會毫無節製!今日清晨還要向國公請安,最遲午後還要進宮的,可是現在便是想撐著床起身都做不到,該怎麽辦?


    正想著,薛嚴便端著清粥從外頭進來,看她已經醒了,便迅速放下東西,走上前來。將她扶起身,攬在胸前,“很疼?”今晨清醒後,看她一身的青紫,才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做得太過了,明明答應長姐別太鬧騰,誰知一碰到她的身子便難以自持,那般銷.魂.蝕.骨的滋味,便是聖人都抵不住。


    霍菡嫣羞憤得用眼睛刮了他一記,“明明都說……”話一開口便發現聲音嘶啞,喉嚨還有些疼。“怎……”難道是昨夜喊得!


    身後的薛嚴卻在沒心沒肺的笑著,“喝些熱水,歇息一會兒便好。”


    “那請安怎麽辦?”現在已經這麽晚了,魏國公他們定然等了很久了吧?


    薛嚴輕柔得啄著她的額發,“不必去,國公府從來不興這個。”


    雖然霍菡嫣疑惑,卻也是聰明得未曾開口,國公府的事,過些日子再問也不遲。


    所有皇親在成婚第二日,午後都必須進宮,給太後、皇上請安,以此表達對皇家的感恩。當薛嚴攜著霍菡嫣進宮後,在永寧宮前巧遇已請安出來的淩雲琮與他的世子妃,彼此拱手當是招唿。霍菡嫣待他們走遠,才疑惑的看向薛少宸,淩雲琮的臉上雖然沉寂卻透著一絲喜意,可世子妃雖然笑著,可卻是含著哀怨。這並不像昨日剛完婚的夫妻,薛嚴輕靠在她耳畔,細聲說道:“他們還未圓房。”


    “你怎會知道?”莫非他有看出這種事的能力。


    薛嚴帶著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笑意,攬著她進入宮苑。太後倒是一日往常的慈祥,照例賜下一對鴛鴦佩。再到承乾宮拜見皇上,然皇上卻是隨意多了。看著霍菡嫣的不正常的模樣,戲謔的凝視著如今一臉滿足又得意的薛嚴,聽說昨夜國公府鬧騰了一宿,今早連給國公敬茶都未去。


    “菡嫣婚後,當真是長大了。”永泰帝欣慰的笑著,“方才貴妃還對朕念叨,說少宸得了個才貌具佳的好媳婦。”


    霍菡嫣聽著皇上的深意,哪能不懂。隨即福身,“菡嫣心裏也正想著娘娘,這便打算過去請安。”


    “嗯,去吧。”


    待她緩步離開承乾宮,永泰帝才看向略顯擔憂的薛嚴,“聽說早朝過後,國公在府裏發了通脾氣。”


    “這些小事,勞皇上掛心了。”


    永泰帝憂心的說道:“你讓我怎麽說你才好?你這般讓菡嫣將來如何在國公麵前自處。”


    “哼,他如何想是他的事,菡嫣是我的妻子,與他有何相幹?!”薛嚴眉目挑高,口吻帶著冷傲。“況且他今日本就存了心刁難,我又何必帶著菡嫣,去受那份氣。”


    永泰帝歎息的看著他,如今沒了官職,倒更是肆意。


    ……


    “郡主!不可以。”


    “死奴才給本郡主滾開——”


    身後傳來的略微殺氣和喧鬧聲,讓行至禦花園的霍菡嫣停下腳步,皺眉轉身。果不其然,此時淑儀郡主正握著長劍,站在遠處,怒火朝天的盯著她,卻被身旁的侍衛將她攔住,侍衛腰間別著空的劍鞘,正欲奪取她手裏的利器,可大概因著男女之別、尊卑之分不敢僭越。


    “淑儀郡主這是想做什麽?”這般模樣,是打算朝她動手?


    “當然是除了你這種,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淑儀郡主滿目通紅的盯著她,手肘往侍衛胸前擊去,隻見侍衛被擊中也絲毫未動,趁她盛怒之時,將她手中長劍奪下。淑儀郡主驕橫的甩了侍衛一巴掌,“放肆!”


    侍衛臉色顯出指印,卻仍是麵不改色半跪下,“郡主恕罪。”


    “嗬嗬,本郡勾.引了誰啊!”霍菡嫣忍著周身的酸澀,冷笑著走上前,“本郡主與夫君定情之時,淑儀還在不知哪兒玩丟手絹呢!”見她一臉不信的憤恨,毫無理智的模樣,也不打算與她爭辯多言,“怎麽?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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