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煉好的泥土通過製坯模塑形,塑形時泥土要壓實,放磚坯的地方要鋪層細沙,防止你粘連,磚坯要陰幹,絕對不能曝曬使磚壞出現裂紋和變形。”


    “等一兩個月的時候後,磚坯完全幹燥,就可以了入窯燒製了,這是最重要的一環,一般的磚質使用煤炭作燃料,而密實度更高的濾漿磚則用麥草、鬆枝等燃料慢慢緩燒。”


    “經過十來天的燒製後,坯體被燒結,如果這個時候慢慢熄火,外界空氣進入窯內,出來的是我們常見的紅磚。”


    “若是想要青磚需要在高溫燒結磚坯時,需要泥封窯頂透氣孔,減少空氣進入,使窯內溫度有利於磚體成分的還原。”


    “坯體的紅色高階鐵氧化物被還原為青灰色的低價鐵氧化物,為防坯體內的低價鐵重新被氧化,在用土密封的窯頂上添水,已達到降溫的目的,直到完全冷卻後出窯。”


    張雨夢把燒製磚頭的步驟一步一步完完整整的寫了下來,看的楊乾渾身汗毛倒豎,一臉沒落的雙手捂著腦袋。


    “你怎麽啦?”


    “大姐,我拜托你,我需要現在就能用的,你這個計劃我光是聽,就感覺做一塊轉頭要一年多的時間。”


    張雨夢笑道“你傻啊,你不是有煤礦嘛,要時間的那些步驟,全部都用煤礦烘幹嘛,先應付應付,等把事情處理好了,再慢慢用廉價的辦法大規模生產嘛。”


    楊乾一拍腦袋“對哦,沒錯,就這麽幹,雖然成本會上漲不少,但如果批量生產的話,普通黔首肯定也能負擔。”


    想到就做,執行力比什麽都重要,但這個事情卻無法教給別人,因為工藝較為複雜,隻能落到藤子雲的肩上。


    畢竟莊子裏麵會識字的,兩隻手都數的過來。.qqxsnew


    藤子雲接過兩種製造的說明後,張雨夢再教導一下,立馬就明白怎麽製造。


    就在兩人兩個人的麵前,藤子晉開始指揮起一些佃農研究起來,這些佃農是專門用於生產產品的,畢竟莊子裏麵的人數一直在增加。


    所以這些佃農非常富有手工經驗。


    “怎麽樣,沒問題吧。”楊乾問道。


    藤子雲笑道“楊乾,怕是信不過我?”


    “哪有的事情,隻是工藝比較複雜,先用比較快的方法等熬過這個冬天之後,再大麵積用廉價的方法製造,如何?”


    “沒問題,不過,楊乾,我看了下,其實這個東西製造並不難,隻是繁瑣一些,要說工藝複雜,還是張小娘弄出來的透明玻璃。”


    “行~~~那我都交給你了,你辦事,我放心,記得擴大產量。”


    “沒問題,半個月的時間,就可以看到成果了。”


    楊乾和張雨夢立馬飛快的商量起來,然後把如何用磚頭和水泥也一並交給了藤子雲。


    相信,假以時日,這裏土胚房就可以換成磚瓦房了,這可不是換了房子這麽簡單,這簡直是一個時代的進步。


    兩人有說有笑的來到房子門口,隻見,飛廉和克裏斯娜居然打了起來,張雨夢立馬就想去阻止,卻被楊乾一把拉住。


    “幹什麽?都打起來了!!”


    “打什麽打,這是切磋。”楊乾毫不在意道。


    隻見兩把沉重的鋼戟在飛廉手中輕若無物,剁、刺,勾、片、探、掛擄、磕,衝鏟,等招式在他手中宛若渾然天成一般。


    一招一式之間,不斷的有破風之聲傳來,細微的雪花在磅礴的力道下,被碾為齏粉。


    克裏斯娜也不弱,但這次明顯不同以外,她放棄了盾牌,手持雙刀,不斷的與飛廉磕碰,招式多變。


    動作之間絲毫沒有華麗與多餘,顯得十分精煉。


    這時飛廉雙戟持平,直接鎖住克裏斯娜的雙刀,肩膀一撞,想把克裏斯娜撞掉平衡感。


    但他卻失望了,克裏斯娜隻是微微一晃,也用同樣的招數,肩膀一沉,猛然一撞。


    飛廉這麽一個大漢,居然被撞了一個踉蹌,等迴過頭來的時候,刀已經架在脖子上。


    他心情微微有點低落,喃喃道“我輸了。”


    如果是在克裏斯娜自己的國家,那必定要嘲諷一番,勝利者還可以對失敗者極盡唾棄,因為當地的氛圍是鼓勵這樣做的。


    可惜這是中原,哪怕禮崩樂壞,也不可能做到那個地步,克裏斯娜被這裏的文化熏陶後,也漸漸適應了。


    拱手道“承讓!”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楊乾背縛雙手,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公子,我輸了!”


    “輸了就輸了,這有什麽的,克裏斯娜的武藝在她們國家可是頂尖的,你輸於一國頂尖的武者,有什麽大不了的,重要的知道輸在哪,知恥而後勇才能不斷進步。”


    隨著楊乾的諄諄安慰,飛廉的雙眼漸漸恢複了光彩。


    走入屋內,楊乾取來自己的兵器笑道“有沒有膽量再敗一迴?”


    別人覺得很正常,但飛廉卻覺得公子太過狂妄,雖然他的力量很強,能把人一拳打死,但自己的力量也不弱,難道公子這麽瘦小力量還能比的上克裏斯娜不成。


    飛廉點點頭,重新拿起雙戟,楊乾笑道“力道輕點,我們盡量多試試招式如何。”


    楊乾是怕自己的傷口又蹦了,經常血崩反複,鬼知道什麽時候能好,很久沒鍛煉,怕沒時間鞏固暴增的力量。


    飛廉內心竊喜,果然上次捶死魏陽君那一拳已經是極限了。


    “公子,我來了。”


    飛廉雙戟一磕,欺身上前,楊乾微微一笑,手中的馬槊在強大的臂力下如毒龍鑽般朝著飛廉刺去。


    飛廉不屑的笑了笑,這麽長的馬槊,隻要閃避得當,一寸長未必一寸強。


    飛廉腳步輕點,雙戟斜著切入槊杆,楊乾雙臂猛然一抽,躲過一切。


    整個馬槊飛快的槊麵朝著飛廉拍去,飛廉臉色一變,趕緊抵擋。


    可楊乾怎麽可能會隻有一下攻擊?當槊麵與雙戟對磕的刹那,馬槊又再次被往後抽了一下,突然,槊尖如衝擊鑽一樣,一伸一縮招招點在飛廉的要害處。


    飛廉瞬間汗毛倒豎,不斷用雙戟把槊尖勾到一旁,如此被壓製的情況下,飛廉不退反進,旋轉以前後,猛然朝著楊乾衝去。


    楊乾本來風輕雲淡的表情,突然咧嘴一笑,雙手持槊,整個人猛然一轉。


    後麵的槊杆,如一條鞭子一樣朝著飛廉抽來,飛廉亡魂大冒,用盡平生最大的反映速度,雙戟往側麵擋去。


    就當兩件兵器相交的瞬間,楊乾猛然把槊杆往後抽,因為在力道的加持下,馬槊往上走。


    突然槊杆伸長兩倍,在半空中以強大的速度和磅礴的力道,用力往下砸。


    飛廉的全身力道在側麵防禦,根本就來不及變招,雙眼微微瞄向半空,一股生生的絕望感油然而生,他合上了雙眼,靜待等死。


    “噠~~~!”


    槊杆輕輕的放在飛廉的肩膀上。


    一聲戲謔的聲音傳來“你輸了。”


    飛廉睜開眼睛,看著楊乾,內心無比震驚,不是驚訝於他的力量而是驚訝於他的武藝,當真超凡脫俗,自己居然連還手都做不到。


    “公子,某服了。”


    “輸在哪?”


    “公子的所有招式都在為最後一招最準備,我從開始跟您交手的第一招已經落入您的謀劃中。”


    飛廉低著腦袋,心情低落到不行,在自己縣裏麵無敵的存在,與人交手一輩子從沒輸過,哪怕到了郡城裏麵也就跟一些猛人打成平手。


    誰能想到短短時間內,連敗兩場,飛廉的少女心好似被一個猛男捏住了一樣。


    楊乾點點頭“能看出我的布局,證明你很適合練武,其實我覺得你輸在我和克裏斯娜手上是好事?”


    “哦?公子莫不是在取笑在下?”


    “取笑你作甚?你在家鄉的一畝三分地上麵呆的太久,沒有了對手,這次來我帳下,我們可以每天切磋,看清自己的弱點,並加以修正。”


    “你的武藝不在克裏斯娜之下,輸在應變和力量上,但跟我比試,你輸在比鬥節奏感上。”


    飛廉迷茫道“節奏感?”


    “沒錯,簡單來說,每個人的戰鬥方式不同,兩人對戰無非就是用自己的習慣與他人習慣的碰撞,什麽時候你能把對手帶到自己的習慣裏麵,那就勝了大半。”


    飛廉恍然道“我明白了,就是讓對手按照自己想法打?”


    楊乾欣喜道“不錯嘛飛廉,你在武藝上的悟性很高,在我帳下賞罰分明,我覺得你是可造之才,雖未立寸功,也無苦勞,但我可以先助你一臂之力。”


    “克裏斯娜,從明天開始早上鍛煉的時候,給飛廉一份。”


    “好。”克裏斯娜也一臉笑吟吟,任何武藝高強的人,對她來說都是送上門的踏腳石,磨刀石,主動送上來的,怎麽會不開心呢。


    飛廉頓時狂喜,這幾年他都看到克裏斯娜和貝利卡每天清晨鍛煉的時候都會服用一種丹藥,服用之後,兩女雙眼微紅,身上的熱量居然讓周圍的雪花都融化開來,變成騰騰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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