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綜拿起鐵劍,開始在楊乾麵前演練起來。


    一招一式,鐵劍不斷揮舞,寒光凜凜,沙場之氣彌漫全場。


    “公子,我的劍法如何。”


    楊乾皺眉點頭“很厲害,但不知道怎麽說。”


    田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傲然道“我練的劍法,是很少見的一種劍法,我爺爺當年擊敗無數名聲赫赫的名將,威震東南。”


    “這種劍法吸取了戰場廝殺當中的經驗,在外行看來,套路好像很簡單,既無刀光掠影,又無破風之聲。”


    “可是行家自會看出它的厲害之處,這全在出劍和收劍的發力方式,要以勢推劍,以劍帶力,緊要處,手一抖,嚓,看不見劍出鞘,劍刃已經擊中敵手,這全在一個拖字上。”


    楊乾捏著下巴,總感覺他好像在說武俠秘籍一樣,大致明白了一些。


    就是劍刺入敵人之後,力道要像衝擊鑽一樣打進去,砍中別人的時候,要連砍帶拖。


    因為大部分的步兵都穿著鎧甲,普通一斬,根本就斬不進去。


    田綜還教導一些騰閃挪移的方法,大部分都是亂戰的時候,用以減少損傷,還有一些技巧,相對比較大開大合。


    楊乾也按照田綜的指導開始練習,劍在手,雙臂絲毫沒有任何顫抖,對著木樁刺去或砍,往往普通一劍,就能把碗口大的木樁給砍斷。


    十來分鍾的練習,直接把在場的所有木樁都砍了個遍,把田綜看的一愣一愣的。


    田綜特地讓楊乾收斂力道,兩人開始相互攻擊起來,真實的劍法,必須要實戰,隻有實戰才能進步更快。


    楊乾也是第一次接觸劍法,以前都是隨便耍著玩,更多的是用鐵戟,隻是這鐵戟也需要他獨有的技巧,戟法。


    可惜田綜不善使戟法,楊乾也是很無奈,打算什麽時候找一個用戟高手,請教下戟法,這個年代幾乎沒有刀,隻有一些小一點的刀。


    “將軍,公文。”一個護衛急忙跑了過來。


    田綜撕開封泥,打開瀏覽,臉色微微色變。


    看到田綜準備忙了,楊乾也很識趣,朝著自己營地走去。


    田綜靠在自己軍帳中的案幾上,看著文書上的信息,整個人呆滯住,隨機臉色一變“靡樂。”


    靡樂從軍帳外飛快竄進來拱手道“將軍。”


    “去,讓所有將士們都戒備起來,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離開軍帳,運送食物的馬車,每次進來一定要檢查清楚再放行,如若在吃食方麵有任何紕漏,整隊皆斬。”


    靡樂一凜“若!”


    整個軍營裏麵頓時氣息一邊,本來熱火朝天的訓練氣息好似多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緊張。


    幾天後,楊乾跟田綜打了招唿就準備迴家去,十天已到,再不去克裏斯娜和貝利卡估計會發飆的。


    斯巴達人楊乾還是比較了解,極度崇拜力量,她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增強力量的辦法。


    “楊將軍,等等~~~!”


    楊乾剛剛騎馬走出軍營,隻聽到後麵一道聲音遙遙傳來。


    楊乾迴頭一看,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待田綜趕來後,笑道“怎麽,我就迴家一趟家,你還不舍的拉?”


    田綜氣喘籲籲道“沒,沒有,七天之內你一定要迴來。”


    楊乾可受夠了軍營生活,這就是苦行僧生活,自己是不想死,但不代表不想好好活著。


    “幹嘛?我想什麽時候迴來就什麽時候迴來。”楊乾眼睛眯了迷“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其實也沒多大事,我有兩個朋友過來,想帶你認識認識。”


    楊乾茫然的搖搖頭,越來越聽不懂了“你的朋友介紹我認識?與我有何幹係?”


    “是大商賈,資金方麵.....”


    “等等,是商人,鹽鐵方麵的?”


    “沒錯。”


    楊乾想了想,點點頭“行吧,到時候看情況,對了,如果我準時來的話,能不能帶兩女的?”


    田綜無奈,壯著膽子試探道“公子啊,你才八歲,身體要緊,別毀了根基。”


    “駕~~~!”楊乾揚起馬鞭頭也不會的策馬出發,一句話遠遠的傳來“田綜,我去你大爺的。”


    看著一騎絕塵的楊乾,田綜張了張嘴巴,手臂無力的垂下,這怎麽辦,他可是公子,他說要帶女人進軍營誰敢不同意,就怕到時引起將士們的不滿。


    沒多久的時間就看到雲通的城門,楊乾露出了笑容,突然馬匹的小腿一個踉蹌,差點就把楊乾甩了出去,還好隻是踉蹌,看來有機會要換匹好馬了。


    馬:你大爺的,你背了多少東西,老子是馬,不是牛!!!


    人聲,嘈雜聲,喧鬧聲,夾雜著市井之氣,讓楊乾忍不住深吸了口氣,還是這裏最貼近自己,一邊走一邊買東西。


    “喲,楊將軍,迴來啦?”


    “哈哈哈,是啊,過幾天又要走了。”


    “得嘞,楊將軍幸苦,這是您的餅子還有甑糕,拿好嘍。”


    “楊將軍~~~~”


    這邊店鋪的人幾乎都認識楊乾,年紀不大,卻是個將軍,但他跟平時的那些當兵的不一樣。


    平時的大頭兵還算可以,如果是個什長,佰長之類的,都仰著腦袋走路,對自己等黔首一點都不友好,不過大家都習慣了,反倒是這個楊將軍,平易近人,總覺得跟他說話就是一種享受。


    騎著馬迴到家門口,剛開門,就聽到陣陣訴說聲從裏麵傳來。


    “秦小娘,你看這季我們需要種什麽?”


    “這,我哪知道啊,家主不在,老丈,你們怎麽會找來。”


    一個身體硬朗,頭發花白的黔首皺眉道“我等去郡守府,根據上官查詢,說是楊將軍買了柳家的良田,過幾日就要播種,可播種都要家主同意才能播種啊,如果再等一些時候,就怕過了耕種時間。”


    秦香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斷的走來走去,實在沒辦法就隻能去軍營。


    “我迴來了!”


    楊乾牽著馬,淡淡的說了一句,此時才算在這裏安了家,有人需要,有人等候,有人期盼。


    上輩子雖然在魔都買了房子,嗬嗬,迴家就是那冷冰冰的四麵牆。


    特別是情緒失落的時候迴家,感覺買的不是房子,而是棺材,人也在裏麵,慢慢腐朽著。


    還沒等秦香茹說什麽,兩道身影飛快的從後院竄出來,直接把楊乾抱在懷裏,一張紅唇還不斷的親著他。


    “別呀,克裏斯娜住手~~~!”楊乾這小雞仔一樣的身材被克裏斯娜抱在懷中,如同抱著一個洋娃娃一般。


    半響後才把兩女安撫下來,楊乾抹了一把小臉,也不知道是想自己還是想自己的丹藥了。


    沒有自己的允許,她們可不能去房間,也無法得到丹藥,習慣每天的增強,誰能能忍受普通時候的鍛煉進度?


    老者和旁邊幾個年輕人紛紛長大了嘴巴,兩千畝良田的家主居然是這幅樣子,當真有傷風化,傷風敗俗啊。


    “香茹,去幫我準備水,我要沐浴更衣。”


    楊乾一迴到家的第一部就是要開始脫去甲胄,重量倒是無所謂,主要是太悶了,尺寸的話最近還好,自己好似每天都會長身體一樣。


    “好的,公子!”


    楊乾嫌棄的看著克裏斯娜和貝利卡,把她們先打發走,在這裏也幫不了什麽忙,還給自己添亂。


    帶著幾人來到院子裏,指了指大樹下的石桌“你們坐。”


    老者搖搖頭“家主,尊卑有別,我等還是站著迴話。”


    楊乾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我管不了別的地方,但在我這裏就要守我的規矩,可明白?”


    老頭三人內心咯噔了下,暗道不好,這小子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如此看來絕對不是一個善茬,三人對視一眼後,也就順勢坐了下來。


    人是坐了下來,但心裏卻感覺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小棉襖走了過來,給所有人奉上涼水,沒辦法煮茶的話,太熱了。


    “其實我對種地是沒什麽興趣,當時買下兩千畝田地,是因為想幫田將軍解決事情,不過至少比李家買走好,我聽說李家的人不是很好相與。”


    老頭頓時來了精神,對著楊乾拱手道“那真要謝謝楊將軍,如果被李家買走,我們佃農的日子就真的難過了。”


    “哦?說說看,我對農耕方麵的事情一竅不通。”


    老頭看到楊乾有了興致,頓時就來了精神,原來現在很多農民自己沒有地,隻能租地主家的地來耕種。


    碰到好點的家主,隻需要上繳一半的糧食當做租金,如果碰到不好的甚至要上繳七成糧食,一個不當心,糧食欠收,忙碌一年,甚至連自己幾口人都養不活。


    柳家還算比較規矩,但李家可不一樣,根本不把黔首當人看,一旦當了佃農,那就死命的吸血,不榨幹骨髓,決不罷休。


    楊乾聽的汗毛倒數,實在忍不住道“大夏鼓勵開荒,你們何不自己開荒,收獲的糧食還不用交租。”


    老者明白,楊乾隻是菜鳥,根本什麽都不懂“將軍,你可能不知道,如果我們自己去開荒,那徭役,兵役怎辦?”


    “去了大戶人家,家主們有的是關係幫我等免除徭役,而且還提供耕牛,農具之類的,讓我們自己去開荒,連牛都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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