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出來的大夫打量了下秦香茹,點點頭“沒錯,幾個時辰之前就是她來配藥,但她買的藥材,奇多不說,還有很多藥材的藥性是相互衝突,這不會是已經練成膏藥吃了吧。”


    大夫笑道“你看,補過頭了,還在淌血呢。”


    “這也敢吃啊!!!老夫認為此種丹藥藥性已超越身體極限,普通人吃一顆還別說,多吃幾顆,甚至有性命之憂啊。”


    看到兩個大夫相互討論起藥性,楊乾扔了幾錢就迴家了,這兩老頭差點沒打起來,一個說丹藥既成,肯定是神醫開的丹方,另一個說,上百種藥材,不要說成藥,不熬成毒藥就算不錯了。


    楊軒才懶的理他們,家裏還有兩個吃了丹藥的家夥,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這虎狼藥性。


    剛剛來到家裏,隻見奴仆和周脂玉紛紛圍著看熱鬧,兩個蠻夷女子抱著大塊的石鎖,不斷的深蹲,站起,隻見她們臉色潮紅,汗水不斷從她們的臉上滑落。


    楊乾雙目一亮,看來這藥是有效果的,以這兩女的身體素質可以扛得住,那自己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把兩個買來的女奴仆緩過來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麽?”


    “迴公子,我叫小丫頭。”


    “迴公子,我叫小棉襖。”


    楊乾笑著說道“哪有人叫這名字啊?不過還挺有個性,行吧,就這麽叫你們兩了。”


    “是,公子。”


    “好了,閑話少說,把香茹帶去浸泡冷水,好生照顧,明白嗎?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我定罰不饒。”


    兩個小姑娘立刻接過秦香茹,絲毫不敢怠慢,把她送去泡澡。


    “蠻夷女子,力道居然如此之大!!!”


    “嘶~~~太嚇人了。”


    “小娘,她們也太,太野蠻了吧。”


    “還露出手臂,簡直太不要臉了。”


    大家圍在一起,對著兩個女子不斷的指指點點。


    楊乾在他們後麵觀察著,心裏隻打嘀咕,難道真的是那個國家的人?


    但不得不說,兩女身上充滿了那種戰爭,鐵血的感覺,反倒別有一番風情。


    楊乾撓了撓腦袋想說卻又說不出口,因為說了也沒用,語言不通是個大坑,隻能暗自嘀咕了幾句。


    此時已是下午時分,再過一兩個時辰就要天黑,楊乾把眾人打發後,拿出一顆丹藥,深吸一口氣,囫圇吞下肚,還砸吧了下嘴巴,有點點苦,但還算在忍耐範圍之內。


    然後.........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兩女大汗淋漓的走過來,對著楊乾右手成拳擊打在胸口,低下腦袋,一臉臣服的模樣。


    “你們有什麽感覺嗎?或者是哪裏不舒服~~~唉,算了,問了也白問,你們聽的懂個錘子。”


    這時楊乾眼睛一轉,表情賤兮兮起來,立馬對著兩女口花花,說什麽話都可以,反正她們也聽不懂,這時那個身高極高的女子突然抓住楊乾的手,拉起衣服,按在自己的肚子上麵。


    楊乾一愣,不由駭然,手上居然傳來了炙熱的感覺,好似一團火爐在裏麵燃燒一般,在女子的牽引下,手掌慢慢往上移,終於按到了她的胸口。


    “咚咚咚咚~~~~”


    女人的心跳好似打鼓一般,楊乾細細一數,此時她的心跳接近每分鍾140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心悸傳來,楊乾體內的心髒跳動,居然開始緩緩加速,血液流速加快,一些物質從胃部順著身體來到心髒,又在心髒的起搏下,朝著全身噴灑出去,這些物質順著血液的傳輸緩緩融入肌肉,骨骼之中。


    整個人的臉開始潮紅起來,好似打了雞血一般,此時的楊乾感覺自己好似有無窮的力氣,恨天無柄,恨地無環。


    一股股力量不斷衝擊著身體,抱起石鎖開始深蹲,蛙跳,不斷的發泄.身體中那源源不絕的力量。


    半個時辰後,在場的眾人紛紛露出了看待怪物的眼光,夏人虎狼,無論是武將還是地主,但凡不用為生計發愁的,都會在家裏置辦一些石鎖,石碾子,用以打熬氣力。


    這些石鎖,石塊都是藤子晉買來的,知道要長時間呆在這裏,那就離不開鍛煉,不然一個文弱商賈怎敢跟楊乾去洗劫匈奴大營?


    當然也有例外的人,一些比較貪圖享樂的家夥,就不喜歡這種鍛煉方式,比如販賣奴隸的那個胖商人,一看就知道他沒有鍛煉過。


    楊乾此時正抱著最大的石鎖不斷的跳躍,剛剛兩女用的也隻是較小的石鎖,也估摸不出到底有多少重。


    在楊乾不斷發泄力量的時候,外麵有一道不善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關閉的朱紅色大門。


    年輕人滿含陰鷲的眼神,好似要把後麵的人給吃了一般,恨恨的剁了腳後飛快的朝著反方向跑去。


    在城池的另一邊,一處宅邸的後花園,一個羽扇綸巾的年輕人,不斷的跟三五好友,談論著事,而且還會發出一些哄笑聲。


    陰鷲青年輕手輕腳的走到涼亭,在羽扇綸巾的年輕人耳邊嘟囔了幾句,頓時他臉色微微色變“此事當真?”


    陰鷲男子確認道“當真。”


    男子站起來,對著幾個好友稽首,露出了歉意的表情“各位,不好意思,家中有事,我們~~~有空再聚。”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還禮“公子玉客氣,我等先走了。”


    看著幾個好友遠去的背影,李玉開始沉不住氣,羽扇不斷搖擺,劃過那略帶驚慌的眼神。


    “啪~~!”狠狠一拳打在涼亭的柱子上。


    “他怎麽沒死?如此大戰居然沒死,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啊。”


    “公,公子,我們還要不要再謀劃一次?”陰鷲男子提議道。


    李玉沉聲怒道“我已經把姬曌死亡的書信送去了朝賢,此時他沒死,這該如何是好.....”


    陰鷲也不再說話,這事他知道,但木已成舟已無辦法,他雙目一轉,直言道“公子,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再殺他一次,補救及時,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李玉臉色陰沉,死死的看著陰鷲男子。


    “哈哈哈哈,李嘲啊李嘲,他可是大王的嫡親血脈。”


    “公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個被貶的王子,還能翻出多大波瀾?”


    李玉眉頭深鎖,不斷的在涼亭裏麵來迴走動,羽扇搖擺的頻率不斷上升。


    “啪~~!”


    羽扇與手掌一拍“李嘲,此時他在哪裏?”


    李嘲雙眼一亮,看來公子是下定決心了“我剛剛打聽過,他在柳家老宅,具體的事情還沒調查。”


    “有多少人知道嗎?”


    李嘲尷尬的拱了拱手“公子,我也是在市集裏麵碰巧遇到,要不是我眼尖,還以為看錯了,跟蹤他迴家才發現的。”


    李玉抬頭看了看天邊的,紅霞似火,也快酉時了“壽城一別,還記得公子曌隻有一個貼身侍女,落魄急了。”


    李嘲一愣,惆悵的歎了口氣“是啊,以前在朝賢,公子曌哪次出門沒有數十人相陪?到最後也是落到如此地步。”


    “哼,此人有勇無謀,該是如此,小小年紀心思歹毒,卻極得大王寵愛,要不是大公子使計,最後那王位還指不定花落誰家。”


    “李嘲,今日亥時,你找三五好手,把姬曌給我了結了,我不想再聽到他名字。”


    “是公子~~!”說完李嘲就朝著外麵走去。


    “等等~~~!”這時李玉把他喊住,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叮囑道“三五人可能不夠,多帶上一些人,姬曌此人勇武過人,不可不防。”


    “是,還是公子想的周到。”


    ............


    朝賢,一處豪華府邸。


    “哈哈哈哈,李玉辦事得力,不愧是李家的下任家主,不凡呐。”


    “公子繆讚,李玉年紀還小,還需要再曆練曆練,跟您比還差得遠呢。”


    旁邊的青銅鼎不斷的冒著熱氣,年輕人從裏麵舀出一勺茶水,給老者倒上,嫋嫋茶香頓時彌漫出來。


    “丞相對尚國的局勢有何看法。”


    丞相拿起觴,喝了一口燙嘴的茶水,長長的吐出口濁氣“隻是軍隊調遣,糧草未動。”


    “君父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我很擔心。”


    “公子孝感動天,相信大王身體必將恢複。”


    兩人相視一眼,均微笑相對。


    朝賢,一處豪華的涼亭內。


    一個滿頭華發的老者坐在案幾上微笑的看著東方,麵前坐著一個隆長白臉,三綹微須,膀闊腰圓,十分威武的男人。


    “周琦,曌兒的辦法和新式裝備是否可行?”


    周琦點點頭,稽首一禮“臣,拜服,公子曌的謀劃與新式裝備,我已厘定過,效果比他說的還要好上不少。”


    “如果用商隊精準探查到匈奴人的動向,到時隻需要一支精銳之兵就能直搗單於王庭,一旦滅亡匈奴,那大夏的北方將永無隱患,廣闊的草原將會給我們產出大量的戰馬。”


    “至於馬鐙和馬蹄跌。”周琦搖搖腦袋,雙眼均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老者奇道“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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