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大褲衩,赤裸著上身,精瘦的上半身一旦用力,肌肉和骨骼呈現完美的黃金比例。


    水漬,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好似塗抹了一層油脂,熠熠生輝。


    當看到楊乾的臉頰後,剛剛還很欣喜的女人頓時就糾結起來。


    感受到妹妹的臉色,大漢奇道“怎麽?不滿意嗎?”


    女人糾結道“他,長的比我還好看,而且長的太像女人了。”


    大漢擺擺手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這男人肯定是個人物,跟了他必然吃喝不愁,也不用跟我們迴去,過苦哈哈的日子。”


    別看野人們全民皆兵,過的瀟灑自在,也沒什麽交稅這類的說法,可幾十,數百的部族,過的可十分艱難。m


    工具和種植技術的落後,收成之類的全都需要看天吃飯,一個不小心,顆粒無收也很正常。


    妹妹能找一個不錯的人,那日後的生活還是能得到保障的。


    別看是野人,城內的人找部族內的野人,也是有過的,還有一些距離城池較近的部族,很多男性野人也會被雇傭,當然這是比較有禮貌的。


    如果是沒禮貌的話,那就直接搶人,主要是野人的部族人數不多,搶人也搶不了多少,除非是滅國之戰,一般沒人會去打他們的注意。


    野人的稱唿更多的是,非本國公民非諸侯國公民的意思,也不是字麵意思。


    跟他們交流最多的基本就是商賈了,雙方交換物資,野人這邊基本就付出一些皮毛之類的東西,主要是換購食鹽之類的必需品。


    當然,如果有結餘的話,也會換一些兵器之類的東西,隻要東西好,狩獵的獵物就會多一些。


    因為有前車之鑒,大漢知道城內人過的很好,很不錯,所以隻要妹妹能跟隨這人去城裏,那簡直就是享福。


    眾人既然已經醒了過來,都開始忙碌起來,打水的打水,生火的生火,野人們可沒什麽兩餐製之類的東西。


    餓了就吃,渴了就喝,累了就睡,有社交,但應該不多,更多的是考慮如何生存下去。


    一個時辰過後,楊乾渾身都赤紅起來,蒸汽升騰,身上的汗水和水漬早已蒸發殆盡。


    重重的將馬車放下,楊乾長長的舒了口氣,四顆暴血丹的藥力早就耗盡,感覺到體內傳來的力量,內心不由一陣欣喜。


    籍維拿著一盤肉和一壺酒走了過來“公子,是不是要吃一些,然後趕路?”


    楊乾拿起肉塊就著酒水啃了起來,嘴裏嘟囔道。


    “急什麽,我們出來是散心的,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不想走,小住幾天也無妨,物資消耗完,還可以就近補給。”


    籍維點點頭,沒想到君上這次如此灑脫,以前出門都是急急忙忙,都帶著極強的目的性,要放鬆,每次都是到了目的地後才開始遊玩的。


    就當楊乾大快朵頤的時候,大漢帶著女人朝著楊乾走了過來,對著他嘰裏咕嚕說了一陣,然後將女人朝著楊乾懷裏一推,大嘴一咧,露出白晃晃的牙齒。


    楊乾滿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看到女人那嬌羞的表情,好似想到什麽,立馬看向籍維。


    “這是幾個意思?”


    籍維縮了縮腦袋,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楊乾看到他的臉色,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立馬抓著他的衣領怒道。


    “去你妹啊,你昨天是不是翻譯錯了?這是怎麽迴事?”


    籍維滿臉委屈道“我,我聽說野人部族,喜歡城池內的人,有些城內的人找不到女人,就找野人那邊的,隻要能談攏,就成。”


    楊乾眼睛都瞪了出來,嘴角狠狠一抽。


    “你的意思是說,昨天那不是比武,而是考驗?”


    籍維欲哭無淚的道“那,那我就不知道了。”


    楊乾一把將籍維扔在地上,撇了一眼滿臉期待的女人。


    小麥色的皮膚,臉上都是紋身,實在抱歉,這已經超出自己的審美眼光了。


    自己喜歡黑長直,可,可這也太黑了吧,上輩子很多人在吹噓什麽小麥色,什麽古銅色,抱歉,醜拒,不約。


    組織了下語言,楊乾又徒然的發現,雙方語言不通,隨便聊聊倒也沒事,但要進行細致溝通就不行了。


    想了想後,楊乾看了看女人,對著大漢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自己不想要。


    大漢一愣,漲紅了臉色,好似知道楊乾的想法一般對著他就是一頓口水輸出。


    楊乾無奈,隻能陪著笑臉,連說帶比劃,示意自己已經有新婦了,不能再娶。


    可大漢就是牛脾氣上來,一直將女人塞入楊乾的懷裏。


    可能感受到屈辱,女人本來希冀的神色慢慢變了,美目中流露出一絲絲的悲哀與孤寂。


    楊乾無奈,來到馬車裏麵拿了兩個罐頭,一罐鹽巴,再拿了一把鋒利匕首遞給大漢。


    “我真的不喜歡她,強扭的瓜不甜~~~!”


    然後再加上各種吐槽,表情誇張,好不容易才將這些人給安撫好了。


    大漢也是無奈,總不可能強行塞給他吧,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如果他真不想和妹妹好,萬一給了他,卻把妹妹隨便找個地方仍了可怎麽辦?


    就在他們準備走的時候,女人從脖子上拿下一條充滿荒野氣息的獸牙項鏈帶在楊乾的脖子上,仔細低於幾聲。


    一行人告別楊乾後,帶著大包小包開始啟程,女人扭頭看了眼楊乾,眼神複雜,當看到楊乾眼中的內疚,她一愣,對著楊乾露出了月牙般的笑容,齜了齜虎牙,馬鞭一揚,飛快的跟上大部隊。


    可誰能看到女人扭頭,灑落的那一抹清淚呢。


    這個時代,不是說你想見麵就能見到的,楊乾感觸的不深,以前也沒什麽認識的人,後來電話出來了,想要找人,聯係人,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嘛。


    隨著信號收發器的布置,哪怕此時要從玄菟郡聯係到苔黃郡也就一個電話的事情。


    看著那肆意馳騁的女人,卻發現如此颯爽英姿的女子倒是少見的緊。


    可惜,這一別,估計此生再也沒有相見的可能了。


    楊乾收拾了下心情,他對這個時代的很多東西,了解的其實都不多。


    了解更多的是對於軍事,農耕以及管理的加深,至於一些旁枝末節,哪有時間去了解。


    曆史上麵也沒有記載的這麽全麵,比如說野人吧,有記載的,那都是春秋時期,戰國之後已經不多了。


    可他們的習俗,文化,文字,語言是什麽語係的,幾乎沒有人知道。


    這些是真正的野人,還有一些野人其實就是庶民。


    這些野人在西周和春秋時期也叫庶人,庶民,是農業生產者的主要擔當者。


    從西周時代起,庶民要在奉養天子、祭祀祖先等公共田地上,從事集體勞動,是社會吃、穿的主要勞動力、供給者!


    野人的社會地位也很低。


    野人不能從軍,連當兵入伍的資格都沒有,連最普遍的大頭兵都不能當。


    在電視劇《長安十二時辰》中,崔器、崔六郎這兩個兄弟倆,剛開始就是在田裏勞作的“野人”。


    他們兄弟倆不甘過永無出頭之日的日子,從原來戶籍田地上逃跑,哥哥又給人賄賂,才讓崔器當上兵的。


    不過大漢的這種野人身份,可比曆史上記載的還要低不少,屬於那種又與世隔絕,又會有一兩人會點外麵話,有少量的溝通。


    誰知道還有多少真相被曆史掩埋,不是每年都有出土的東西嘛,一些被曆史掩埋的真想也會逐步被揭開。


    也不知道為什麽,楊乾歎了口氣,有女人喜歡自己,自己當然開心,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坐上馬車後,籍維一甩馬鞭,朝著木底出發而去。


    馬車是普通,可隻是對楊乾來說普通,其實比尋常馬車更大一些,畢竟後麵還有一個兜籃,裏麵裝滿了草料。


    馬車裏麵,放滿了生活用品,楊乾選了一些放在琴匣內,這就是一個大型旅行箱,反正裏麵還有很多空白的格子,全部裝滿再說,萬一有什麽事情,自己還能野外秋生。


    顯然這是一個看多了貝爺節目的家夥。


    楊乾表示,叢林戰,以及叢林求生,除了不能吃昆蟲外,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昆蟲這個東西,自己是真的不愛,看著它們就覺得長的不是一副食物的樣子,哪怕雞肉味噶蹦脆,營養是牛肉的六倍,楊乾也絲毫提不起一點興趣。


    馬車駕駛的很穩,楊乾在車上,把玩著脖子上的那顆獸牙,從光滑的包漿可以看出來,這項鏈的主人一定是經常把玩。


    將項鏈放入衣服內後,帶上耳機,閉目養神開始聽起了音樂。


    時間飛逝,楊乾帶著籍維在玄菟郡到處遊玩,看到好玩的事情就湊過去,看到不平的事情,心情好插插手,心情不好就這麽看著,自己又不是聖母。


    世間這麽多不平的事情,自己要做的是主導好方向,而不是管這些旁枝末節。


    楊乾甚至在補給好後,深入一些原始森林裏麵,這些森林連老獵人都不敢深入的地方。


    有道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有一次楊乾就碰到了一隻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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