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婦瞪大了眼睛說道「阿母,這,這是為何?」


    「張浩宇來,是武安君的意思,他那樣的人,容不得別人忤逆自己的意思,我今天不去,算逃過一劫,但明天呢?後天呢?」


    「這些鑰匙能開啟密室,密室就在我的床下,地契已經交給武安君,我們也拿出了大部分的家財,但這次我殺了人,所以武安君獎勵給我們對方家業的兩成。」


    「如果什麽時候我不在了,你就找個時間把錢財取出來,帶著孩子找個地方安安心心生活,千萬不要理睬二房三房,還有,也不要去你娘家,不然連這點錢,你都守不住。」


    新婦雙眼通紅,雖然窩在暖和的被子裏麵,可眼淚卻怎麽也止不住,內心如墜冰窖。


    突然,她抱緊了中年女人,將腦袋深深埋入她的懷中。


    「阿母,為何日子過的好好的,就變成這樣了?」


    「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


    .......


    「阿母,如果,你說如果,我去的話,是不是您可以在家裏麵,我,我一個人真的撐不住呐。」


    新婦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漸漸堅定起來,好似做了某種決定。


    中年女人歎了口氣道「武安君此人我摸不透,但這種男生女相之人,必然心理極度扭曲,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可能會下狠手。」


    她緊了緊拳頭,滿臉的不甘,她還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但依靠她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


    比如想殺了大武神王,隻要能殺了他,別說陪睡,對她做什麽,她都樂意。


    如果現在孑然一身,明天就直接把武安君給殺了,可惜自己還有新婦,還有剛出生的孫女,殺了武安君,倒是連累她們。


    所以她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隻能被動的等待自己命運的判決。


    本來還想叮囑一些事情,卻看到新婦留著淚睡著了,一陣疲憊感湧來,她也睡了過去。


    王城,王宮內!.


    轉眼間一個多時辰過去了。


    公文不多,很多東西隻需要楊乾簽字就可以了,當然有些不合理的公文會再批示後重新做過,甚至寫的太爛的,楊乾直接會在公文上罵人。


    楊乾將所有公文搞定之後,伸了伸懶腰,全身筋骨齊鳴,瞬間整個人都爽了。


    就在這時,外麵有士兵走了進來,恭敬道「君上,有人求見?」


    楊乾內心一喜,看來自己的棋子到了,這顆棋子用的好,足以抵上五萬,不,十萬大軍的威力。


    大門打開,張浩宇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楊乾定睛一看瞬間樂了,還不止,這家夥的臉上幾乎青一塊紫一塊的。


    讓士兵們下去後,楊乾想不通道「喂,我隻是要你去請個人,有這麽難嗎?」


    張浩宇瞬間跪倒在地,哭訴道「君上,那女人油鹽不進,一聽君上找,她死活不肯過來,簡直不識抬舉。」


    張浩宇左右打量也不敢說的太明顯,還壓低了聲音,就怕被誰聽了去,君上要自己偷偷請人過來,自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帶有保密性質的。


    楊乾一愣,不明所以的抓了抓後腦勺,不科學啊,自己沒幹掉她,她殺了人後,也沒克扣她任何的財物,為什麽會這麽仇視自己呢?


    突然,楊乾雙眼一眯,眼中殺氣閃現,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加入,導致大武神王殺了他兒子,她殺不了大武神王,對自己起了敵視?


    「嗯!」


    楊乾摸著下巴不住的點頭,這個想法說的通,如果是這樣說的話,那此人倒是很危險,屬於***類型的。


    這樣的人,還不如直接殺了一勞永逸,可後麵的計劃沒她還真不


    行,有她和沒她,謀劃的事情,至少占據了五成的效果。


    不管如何,在謀劃之前還是需要穩住,如果最後隻要確定此人是後患再除掉也不遲,區區一個中年大媽,還能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楊乾看向張浩宇,嘴角上揚,充滿誘惑道「高風險意味著高收益,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我一定要看到她,如果她沒來,我就宰了你。」


    「啊!!!!」


    張浩宇直接傻眼了,整個人差點癱軟在地「君,君上,這......」


    楊乾眼中寒芒一閃,不悅道「怎麽?是想反對我的決定?」


    「不不不,我是想,事情做成了有什麽好處嗎?」


    楊乾一愣,瞬間哈哈大笑起來,良久後給張浩宇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好好好,還沒做好事,就先問賞賜,你這樣的人夠無恥,我喜歡,如果你能在三天內將她請來,那麽我會給你家族一個立功的機會,到時候未必就不能超越王城內的那些頂級家族。」


    楊乾頓了頓,滿臉正色道「但你要記住了,要秘密送過來,如果被外人知道了,我同樣弄死你,明白了嗎?」


    「我,我能不能請人幫忙?」


    楊乾的嘴角狠狠一抽,自己和自己這邊的人不方便出麵,不然請個人還這麽麻煩?


    「隨你,但不管你找誰幫忙,泄露出去,你們都要死。」


    「是,君上!」


    一個令牌被扔到了地上,發出金屬交戈的聲音。


    張浩宇撿起令牌後,滿臉疑惑道「這是....」


    「到了之後,直接進來不用稟告,進門的時候敲下門就行。」


    張浩宇連忙瘋狂點頭,退下後,他在風雪中走著,雖然立了軍令狀,但他卻絲毫沒有怪武安君。


    因為他知道,以他的家族想要出頭,實在太難太難,遲早一天會被別人給兼並了。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他選擇了孤注一擲,雖然很危險,但~對於家族是一個好事。


    在風雪中扭頭看向後麵,張浩宇緊了緊手中的令牌,雙眼露出一抹感動。


    看上一個女人,居然能讓如此身居高位的人,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沒想到君上也是性情中人。


    擦了擦眼角感動的淚水,他的眼神慢慢堅定起來,不管是為了家族,還是為了成全君上的一片真心,他都有理由去做這個事情。


    翌日,天剛剛亮。


    張浩宇稍稍吃了些點心後,就出門了,他這次沒有去中年女人的府邸,而是選擇去了,同伴泉先的家裏,將他帶上後,朝著拱衛末客高承允的家裏走去。


    高承允可是拱衛軍的將領,每日早早的就起床擼鐵,當兩人過來的時候,他光著上半身,正用雪擦拭著身上的汗水。


    因為極寒,加上擼鐵之後的熱量,人整個人的上半身發紅,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因為有一起做事的情誼,三人十分熟稔,張浩宇就將事情和盤托出特地強調要保密。


    高承允和泉先沉默了。


    「臥槽,上賊船了。」


    「尼瑪,我耳朵瞎了。」


    高承允歎氣道「沒想到身居高位的人,都有怪癖,李家老夫人都快五十了吧。」


    泉先詫異道「哪有,才四十好吧,聽說二十年前可是一枝花!」


    「十幾歲的女子不好嘛?四十多歲,這麽老了,嘖嘖嘖,看來武安君是缺母愛啊。」


    高承允說道「在家裏說說就算了,別出去說,還有這件事情成了,我會跟君上說你們兩個的功勞,怎麽樣?」


    泉先為難道「這,要不就當我沒聽過行不


    ,李家夫人不好說話呐,她可是出了門的暴脾氣,聽上一輩人說,有好幾個家族的族長都被她揍過。」


    「啊,什麽,還有這種事。」


    「說說看,那些族長被她打過,怎麽都沒人提起啊。」


    「哈哈哈,這麽丟人的事情怎麽會到處說麽。」


    高承允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吃瓜的表情,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使勁的搖了搖腦袋。


    「喂喂喂,我說,偏題了,現在怎麽樣讓李夫人入宮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好嗎?」


    泉先聳肩道「其實你應該問承允兄,他們高家跟李家向來關係不俗,按照親族排輩的話,李夫人應該是承允兄的阿姊?」


    高承允一愣,仔細一說,鬱悶道「算是算,可都出五服了,那已經算遠親,認不認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嘛,再說李夫人比較冷冽,我一般都不怎麽跟她說話,再說他比我大十來歲,我們也沒什麽話好講的。」


    張浩宇雙眼一亮,立馬說道「那走吧,還等什麽,現在馬上去吧,我們可隻有三天時間。」


    高承允無奈的搖搖頭,說實話,家族現在的族長又不是自己,而且自己的性格比較宅,適合幹護衛之類的活。


    反正蹲在一個地方就能蹲到天荒地老,死也不想挪一挪,不過最近確實無聊,王宮已經被夏國玄甲軍接管,自己暫時迴不去那熱愛的工作崗位。


    三人商量了下,就出了門,外麵的馬車早就已經等候著。


    才剛剛坐上馬車,泉先就忍不住問道。


    「浩宇兄,我剛剛一直想問,現在真忍不住了,你最近被打了嗎?」


    張浩宇內心一驚,立馬狡辯,呸,辯解道「路上地滑,昨天摔了一跤,沒多大的事情。」


    另外兩人聽了後也沒多說什麽,畢竟王城這邊還是有些冷的,每年都有人摔跤,簡直太過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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