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要喝酒~~~~!」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到了傍晚,事到如今,食物已經所剩無幾。


    在強烈的饑餓感下,大武神王滿臉疲憊,聲嘶力竭的喊著。


    好像隱隱知道自己的結局,此時的他滿臉癲狂,眼中迸射出不加掩飾的仇恨。


    他恨外麵的神秘軍隊,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巫術,讓自己大部分的軍隊失去了戰鬥力。


    更恨將領大臣的無能,都被人家打到老窩了,還什麽都不知道,以往相互鼓吹的,胸有溝壑,學富五車,都是狗臭屁。


    此時他最恨的是眼前這些人,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不需要說出來,在雙方自然的默契下,很多事情都能相處的十分融洽。


    這世道,本就是大王與士大夫治天下,可他們居然妄議扶立大王之位,可謂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可這些東西都是在放在桌子下麵的,哪怕說過,也隻是在重要場合,比如祭祖,可在平日一旦將事情擺在明麵上,那可就是撕破臉皮的事情。


    自古以來,王權與貴族撕破臉是什麽時候?那就是逼宮之時。


    看著眾人沒有動靜,在最後麵的年輕貴族雙眼一轉,朝著廚房裏麵走去,然後打了滿滿一大碗的酒水拿了出來,恭敬的遞給大武神王。


    大武神王沒有接,披散著頭發,一雙銳利的雙眼如同鷹凖一般,好似掠食者,擇人而噬。


    年輕貴族何時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大驚之下,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來。


    別看此時的大武神王狼狽不堪,可他卻有勇有謀,武藝超群,一般的軍士幾十人都不是他一人的對手。


    真要狠起來,他可能一個人就能把所有人給殺光嘍。


    「哼!」


    大武神王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與不屑,強硬的搶過酒碗,一飲而盡。


    不顧酒水沾滿胡須,打濕衣裳,他直勾勾的看著年輕貴族。


    後者隻是對視一個刹那,眼神立馬飄忽起來。


    大武神王嘴角上揚,露出歪嘴龍王的笑容,沉聲道「酒~~~」


    年輕貴族一愣,立馬又跑到廚房裏麵,打了一碗。


    一個打酒,一個喝酒。


    兩人沒有說一個字,而旁邊的一種貴族們嘴角不由抽了抽,看向年輕貴族的臉色有些冷冽。


    好家夥,我們跟大王杠上了,你卻去捧臭腳,這是幾個意思?


    難道,貴族不想當了,想當鷹犬了?


    看著他長大沒發現,此人居然是牆頭草!


    當五大碗酒水下肚後,大武神王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站了起來。


    詭異的是,與之前的頹廢相比,他的身上多了一絲蕭殺。


    大武神王甩了甩手中劍,挽了一個劍花,神情略帶些許冷漠,釋然以及…癲狂。


    「寡人從14歲坐上大王寶座,從無一日敢懈怠,如今國家昌盛,卻橫遭此難,爾等卻不與寡人一條心,當真無趣的緊。」


    他一邊說,一邊朝著眾人緩緩走去,腳步輕緩,好似在迴憶著自己曾經那崢嶸歲月。


    「此次,估計寡人已無迴旋餘地…本還想重托給各位,現在想來…」


    他頓了頓,立馬露出了一個歪嘴龍王的笑容「不如大家一起去死,哈哈哈哈!」


    話音剛落他雙目迸射出強烈的殺意和決然,朝著眾多貴族衝去。


    雄壯的體魄攜帶殺意滔天的氣勢,讓一眾貴族嚇得雙股打顫。


    膽小的貴族有,可當貴族不止有靠祖蔭,還有憑借軍功,殺人殺出來的。


    十幾個貴族持劍,嚴陣以待,雖對自己的身手有


    些自信,可那是大武神王,在高句麗屬於武力值爆表的存在。


    就當所有人嚴陣以待的時候,就看到大武神王已經殺到眾人麵前。


    寒光凜凜的青銅劍揚起。


    「噗通!!!」


    在萬眾矚目中,大武神王直接跪在地上,朝著前麵滑行了兩三米。


    十幾個流著冷汗的貴族傻眼了。


    這…打打殺殺的大家也不是沒見過,可大王直接給大家跪了,是不是太過驚世駭俗了?


    這時大對廬走了出來,用拐杖不斷敲打著地板。


    「混賬,混賬……」


    「你乃高句麗的大王,豈可如此跪拜我等,你我理念不合盡管真刀真槍拚殺即可,如此一來,豈非陷我們於不忠不義的地步?」


    一句話說完,大對廬的臉色都潮紅起來,猛然咳嗽著,在眾人的攙扶下坐了下來,開始安慰起來。


    十幾個持劍貴族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們對視一眼後,其中一個膽子較大的人用劍鞘點了點他的肩膀。


    「大王,別鬧了,你這跪著也不是事啊!」


    旁邊幾人也立馬收了劍,安慰道「算了,大王,我們也不說你了。」


    還沒等眾人反映過來,大武神王緩緩癱軟在地,碩大的鼻涕泡冒了出來。


    「唰唰唰~~~!」


    所有人瞬間盯著那個人,拿劍鞘點人的貴族,立馬挑起了起來,顫抖的指著大武神王,極力解釋道。


    「他,他誹謗我啊,這,這是赤裸裸的碰瓷,我,我沒動他啊。」


    為了加重語氣,他習慣性的拿著劍鞘不斷比劃。


    「哦~~~~~」


    大家的眼神就一直看著他的劍鞘,紛紛露出了恍然的聲音。


    撇開此處不談,此時的他們自己開始在檢討自己,以前到底是哪根神經出問題,竟然選了一個***當大王,真是悔不當初。


    「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大對廬一直敲打這拐著,想著自己培養出來的人,跟自己這邊的利益集團,鬧出如此隔閡,不由悲從中來。


    因為他已經快到古稀之年,沒幾天可以蹦躂,再沒有一絲的精力為國家培養繼承人了。


    兩個年輕貴族對視一眼,立馬將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大對廬那渾濁低垂的眼睛,瞬間瞪大了,整個人竟然緩緩站了起來,挺直了背。


    隻見他漲紅了臉,死死的盯著兩個年輕貴族,幾乎大吼道。


    「你們兩個,壞大事了。」


    他指著大王,大聲說道「不管敵人有多少人,此事乃我高句麗的地盤,他們隻是一時逞兇,如果將此地的情況宣揚出去。」


    「以他們數萬人,十數萬人,難道真能跟我們整個高句麗為敵?」


    不愧是大對廬,關節之處,一針見血。


    中年人,也就是帛衣頭大兄,他暗道不好,如此這般說來,大對廬如果還想保住大王,那自己等人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裏。


    還不如順了兩個小子的話,將大王給交出去,一旦交出去,那自己等人的生命危險也解除了。


    「還等什麽,快點將大王給送出去,我們真的拖不起了。」


    「混賬!」


    大對廬直接用拐杖打在帛衣頭大兄的腦袋上,後者連連痛唿出聲。


    大對廬指著帛衣頭大兄的鼻子,環顧一圈,被他看到的人,紛紛低下腦袋,看到如此場景,他氣的直接大怒道。


    「大王可以自裁,可以戰死,但唯獨不能被俘虜。」


    「外有敵人封鎖信息,內有大王被俘虜,如此一來,我高句麗就


    真的要~~~亡國呐!!!」


    帛衣頭大兄雙眼一閃,他覺得,高句麗沒那麽容易滅亡,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活著。


    「喂,快點把大王給送出去吧,如果現在不送,兩天後,我們這裏也沒什麽能站得起來的人,敵人也可以直接進來捆人,你們自己想想吧。」


    「別人一旦衝進來,到時候我們什麽籌碼都沒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搏一搏,如何能拯救國家。」


    「隻要我們還在,隻要王室還在,以我們的能力絕對沒有問題!」


    剛剛開始說的時候,帛衣頭大兄還偷偷看著大對廬,隨著說話的氣氛烘托的越來越重,他的聲音也高亢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為了保家衛國呢。


    大對廬疲憊的掃視一圈,看到所有人的臉上都是意動之色,連大王帶著幾個美妾都歡欣鼓舞。


    頓時一陣悲哀從他心中浮現而出,雙眼一翻暈了過來。


    大家立馬手忙腳亂的照顧著,而帛衣頭大兄則帶著兩個年輕人,將大王抬到外麵。


    期間走過二樓和一樓,很多士兵現在連動都不想動,除非外麵打進來,現在別說是大王,就是天王老子都不想管。


    可還是有忠心耿耿的士兵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保護大王,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但這些忠心的士兵本能的覺得不是好事。


    但拱衛末客也不是吃素的,也不動手,率先安撫起來,畢竟是他們的直屬上司,怎麽都好說一些。


    三個人吭哧吭哧將大武神王抬過來後,這時屍牆後麵露出了一個腦袋,皺眉道。


    「怎麽那麽快啊?」


    三人對視一眼,年輕貴族奇道「這還快?大王差點把我們都殺了,要不是有藥粉,將軍都看不到我們了。」


    士兵一愣,有點摸不著頭腦道「這事太大,我去跟將軍說下,你們等著。」


    「能不能快點啊,等等大王醒了,我們可真製不住啊。」


    屍牆上的士兵笑道「放心!」


    說完,朝著營地跑去,沒多久的時間,賈國豪一路小跑的走了過來。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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