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畢竟也是血肉之軀,再怎麽優化結構,力量肯定是有上限的,分批運送幾百人沒問題,要是幾十萬大軍的運送,那是將所有驛站的馬,跑斷蹄子都不可能運送完。


    在起始站點上,藤子雲穿著稍顯厚實的衣服,拿著望遠鏡,不由內心滿意的點點頭。


    震動看上去比預計的還要小,看來滾輪和軌道的平整度才是關鍵,還有在馬車上安裝的彈簧減震,也算有效,看來以後小規模的運送人員,倒是可以試驗一下。


    經過一番掙紮後,到底有幾個武職官員在場,把人扶正後,大家趕緊抓緊了座位上一切能抓緊的東西。


    半晌後,最先開口的大漢流著汗水,笑道“其實也沒什麽,剛剛馬匹跑動的時候,衝力比較大,現在平穩多了。”


    “唉,不知道武安君又搞出什麽新式的東西,我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早知道就不來了!”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鬱悶的說道。


    在這個年代,四十不惑,已經步入中老年時期,何曾做過這麽刺激的事情。


    他盡量保持著自己的威儀,內心則瘋狂呐喊“嚇死老子了,嚶嚶嚶!!!”


    沒多久之後,大家紛紛熟絡起來,氛圍頓時為之輕鬆。


    “感覺不錯嘛。”


    “嗯,確實不錯,隻是有點悶!”


    “咦,你們看這是什麽?”


    大家都注意到了中間的一個長方形立柱體,上麵還有管道連通到馬車頂部。


    “鬼知道這是什麽,剛剛還磕了一下,唉喲,我的波棱蓋呐,疼死我了!”有人捂著膝蓋滿臉的幽怨。


    大漢站了起來,稍稍保持了下平衡後,查看起來,果然發現裏麵有幾個蜂窩煤和一罐液體,打開玻璃瓶聞了聞,大漢頓時雙眼一亮。


    “這是蜂窩煤和酒精,這是一個煤爐。”


    年輕人雙手插入袖口,興奮道“到底是何人所造,居然如此巧妙,如果在寒冷的氣候下乘坐馬車,隻需點燃煤爐,就不會寒冷了。”


    眾人不由點點頭,北方的冬天是真的能凍死人,話說,哪年沒凍死人?


    就算是武安君主管雲通,也是今年開始才逐漸沒有凍死人的情況發生而已。


    也就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明顯感覺到馬車正在減速,大概半晌功夫,馬車終於停止下來,一個腦袋從門口伸了進來。


    “各位大人,驛站到了,要不要方便或者吃點東西?如果沒有需要的話,我們更換好馬匹就能再接著出發了。”


    大漢坐的有點難受,朝著士兵問道“喂,我問你,如果全速一天十二個時辰趕路,一天能跑多遠?”


    “啊?可不能這麽跑,馬匹三十裏路一換就可以休息,人可吃不消,每次出發,停下,動靜不小,而且也沒地方給你們睡覺。”


    大漢揮揮手說道“沒事,你直說便可。”


    士兵笑道“如果十二個時辰一刻不停的趕路,大概可以跑600裏左右的路,當然一般是達不到的,三四百裏還是沒問題的。”


    瞬間,所有人都懵逼了,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麽神仙速度,不可置信呐。


    隻是半盞茶的時間,馬匹就更換好了,士兵再次問道“你們確定不吃東西,不上茅房?”


    大家紛紛搖頭,士兵咧嘴一笑,對著馱馬就是一鞭子,瞬間馬車裏麵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高句麗,距離營地三十裏的地方。


    楊乾率領著人埋伏在山間小道附近,斥候們舍棄戰馬,來迴不斷的在附近探查。


    甚至一些斥候穿著古代版迷彩服躲在樹上,拿著望遠鏡不斷觀察。


    別看電視劇裏麵埋伏,偷襲之類的很多,其實正經曆史上,很少有偷襲,一來大家都是冷兵器需要近身肉搏。


    二來,敵方也是有斥候的,都是疆場老饕,就看誰道行高。


    楊乾這次就是打算絕殺,有斥候直接幹掉,如果對方提前發現不對,直接率領軍隊掩殺。


    敵我雙方戰鬥力不好說畢竟沒打過,但從士兵素質,裝備,後勤,士氣等因素,自己完爆高句麗,沒理由會輸,無非是有一些損失而已。


    楊乾從來都不怕將士戰死,走了這條路,腦袋早就別在褲腰帶上,正所謂,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他真正心疼的是,將士們死的沒有價值,這種無價值,無意義,能避免的死亡,哪怕死上一個,楊乾也覺得挺可惜的。


    不得不說高句麗這邊的地形讓習慣平原作戰的楊乾,極度不舒適。


    剛剛趕路的時候,有些地方明明隻有幾裏路,偏偏要繞路才能過去,小坡度沒問題,大的山脈分支,在沒有路的情況下可上不去。


    楊乾蹲在附近數百米的草叢內,戰馬都離的比較遠,藏的很是嚴實。


    埋伏並不是像電視劇裏麵,人家在小道上走,你在兩邊的草叢裏麵等著,這不是當人家是眼瞎嘛。


    幾乎不會有如此的操作,一般都是躲在附近幾百米的地方,一來對於弓弩手來說,適當的距離還是比較合理的。


    在離此地一兩裏路的地方。


    狗娃趴在樹上,用繩子將身體牢牢固定在樹幹上,單手拿著望遠鏡。


    “原來如此。”


    經過三天的摸索,他基本已經掌控了對方的旗語。


    他們的旗語跟中原不太相同,中原的旗語一般都是按照顏色來傳遞信息。


    高句麗的旗語一般隻有一個顏色,根據揮動的姿勢來傳遞不同的信息。


    “咕嘟~~~!”


    狗娃咽了咽口水,高句麗這一步的操作就比較騷了。


    一個斥候,隨意的騎馬走著,中原的斥候一般都是三人至五人。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此時的斥候已經來到了他的身下,狗娃對著其他樹上的斥候招了招手,大家紛紛示意知道了。


    狗娃深吸一口氣,已經沒有辦法了,如果再讓這個斥候進入警戒範圍,那麽有極大的可能性會發現埋伏的騎兵。ъiqugetv


    戰馬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絕對不會發出一絲聲音,奈何斥候不是瞎子。


    當狗娃雙眼睜開的時候,一刀隔斷繩子,整個人直接掉在斥候的身上,捂住嘴巴,匕首一劃,斥候連發生什麽事都不知道,就已經掛了。


    隻是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戰馬嘶鳴一聲後,發狂的朝著地方的隊伍跑去。


    一兩裏地,其實很近很近,斥候們發現不對勁,立馬從樹上跳了下來,拽著戰馬的韁繩,可惜的是,戰馬在受驚後是何等狂暴,拖著兩人朝著前麵狂奔。


    突然,一個高大的聲音出現在戰馬的前方,一道寒芒閃現後,與戰馬錯開方向。


    隻見戰馬跑出去十幾米的巨力後,猛然往前翻滾,碩大的碼頭在地上打著轉,兩個斥候也跟滾地葫蘆一樣,摔了幾個狗吃屎。


    整件事在電光火石間完成,可饒是這樣,還是驚動了在隊伍後方的士兵。


    上百士兵齊刷刷的看後看去,隻見在遠處,傳令旗幟正不斷的上下舞動。


    一個將官走了過來,怒罵了幾聲,將官朝著後麵看去,又再次把士兵們罵了一頓。


    行軍路上,如果掉隊那就是叛逃,逃兵的下場,不管是在哪個時代,哪個朝代,哪個國家,下場都不會太好。


    看到沒有異常,斥候的旗語也表示正常後,立馬讓這些士兵趕上去,跟上大部隊。


    克裏斯娜拿著沾滿血的加長宿鐵刀甩了甩,臉色很是難看道。


    “你們怎麽迴事?戰馬要是衝過去了,看君上怎麽懲罰你們。”


    瞬間,五個斥候齊刷刷的低下腦袋。


    斥候伍長拱手道“多謝大人救命!”


    “哼~!”


    撿起地上死掉斥候的衣服,擦了下收刀入鞘,朝著別的地方跑去。


    克裏斯娜,曹無雙,貝利卡三人被楊乾派到各個地方去補漏,可不能出一點點的紕漏。


    高句麗的隊伍裏麵,主將騎在戰馬上,戰馬體形矮小,其貌不揚,頭大頸短,體魄強健,胸寬鬃長,皮厚毛粗,馱著身穿鐵甲的將領,居然絲毫不顯疲態,反而異常輕鬆。


    主將的身材不說魁梧,隻是高大,看著體形比中原的武將要纖細一些。


    沒多久的時間,主將皺了皺眉頭,拿出一壺馬奶酒稍稍喝了一些,然後對著身邊的副將說道。


    “今天不知道怎麽迴事,總感覺眼皮跳的厲害,周圍也沒動物,你加派一些斥候去巡查。”


    副將左右打量了下,說道“高傑末客,斥候我已經加派了好些人,現在剛剛入冬沒多久,雖沒下雪,但動物必然已經迴到自己的巢穴。”


    高傑末客點點頭,覺得副將說的有道理,打趣道“動物都有巢穴,我們還得在外麵將這一支叛軍給剿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迴去。”


    副將看了看蜿蜒的山道,說道“是啊,倒是有點想家了。”


    高傑末客拍了拍身上的鐵甲,笑道“我不應該那麽說,這次的叛軍也就三千多人,沒有糧草,我看他們能走多遠。”


    副將倒是鬱悶了。


    “天氣冷了,要是能衝殺一陣,倒也爽快!”


    “哈哈哈,我也是這個意思,希望他們能抗住我們的進攻,別一擊即潰,不然豈不是很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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