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開春了。


    從冬季到春季短短數月,中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興國和廖國兩國,直接打出了真火,狗腦子都打了出來。


    連經過他們戰場的野狗,都得挨兩巴掌。


    就當整個中原的目光聚焦到戰場上的時候,有很多老謀深算的人,隱藏在暗處,他們總感覺不對勁。


    每每關注戰場上的動靜,派人出去打聽的時候,就會發現家族內的暗子會無緣無故的失聯。


    以天下為棋盤,一個個豪門大族隱藏在水下的勢力就感覺是圍著棋盤,看不清麵容的高大黑影。


    他們自以為憑借家族底蘊就能引導天下走勢,卻沒想到在眾人得意的時候,一隻參天巨手從陰影中伸出。


    攜帶不可抵擋不可言說的恐怖威壓,在棋盤上重重落子。


    隨著巨手的落子,附近的陰影們完全被震懾住,但他們是誰?哪個家族不是傳承數百年,上千年的時光。


    在曆史的長河中他們見過多少驚才豔豔之輩,可有什麽用?最後還不是一捧黃土,唯有家族才能傳承下去。


    時間一久,這些陰影對於巨手沒了敬畏之心,開始查探巨手的來曆。


    卻沒想到,變天了。


    任何敢於探查巨手的陰影直接消失不見!


    這些可都活躍了數個世紀的家族,明麵上看著是豪門世家,可水底下的勢力誰知道?


    他們是怕了,但他們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那就是聯合,這麽多年的聯姻下來,誰家還沒幾個彼此的血脈。


    可當一則消息傳遍中原後,所有百姓,所有貴族以及暗湧下的陰影都懵逼了。


    史書記載:


    文惠四十八年,春!


    廖國國都姑臧被夏國將領荊淮攻破,廖王在眾多夏國將士麵前吐血昏迷,屈景昭三族被夏軍全部捉拿下獄。


    武安侯用非常智慧的謀略用最小的代價,滅掉當世最大國土的諸侯國,為華夏文明的統一奠定了基礎。


    潭城,太守府。


    「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了出來!


    郭崇滿臉震驚的看著手中的戰報,忍不住還用手擦了擦眼睛,感覺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


    「郭崇,本候說的都沒問題吧。」


    郭崇遙想武安侯曾經說過的話,引導興國的軍隊深入廖國腹地,就算興國出了什麽事情,也讓他們來不及返迴。


    侯爺說,這樣的套路就算玩兩次,也還是會有笨蛋中招。


    沒想到啊,興國跑路,廖國追擊,雙方直接在長江邊大戰,如此一來。


    姑臧就跟一個脫了衣服的小媳婦一樣,任由侯爺搓圓捏扁。


    「侯爺,您曾經還說過,您最喜歡雙贏的局麵,那現在興國和廖國如何雙贏?」


    楊乾笑道。


    「笨蛋,本候贏兩次,不就是雙贏了嘛。」


    「本候跟興國廖國打的可是滅國戰,可這兩邊都是白癡,還以為我跟他們鬧著玩呢!」


    郭崇立馬拱手道。


    「侯爺,現在全天下都知道姑臧被我們攻陷,屬下擔心廖國大軍迴撤。」


    「興國和廖國雖然鑾戰良久,實則傷者眾多,可戰死者卻並未達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楊乾的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廖國大軍距離姑臧這麽遠,為什麽他們還能跟興國交戰?」


    郭崇思考良久後不由搖搖頭。


    「屬下不知道。」


    「那是因為源源不斷的糧草運送過去,本候並未截斷他們的糧草。


    」


    「本候已經派遣使者過去,告訴過他們的將領,如果不拖住興國大軍,那麽立馬斷糧,數十萬大軍斷糧,這樣的後果,是任何一個將領都無法承擔的!」


    「再開出一些對於這些將領不錯的條件,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怎麽選擇,他們比誰都明白。」


    給一棍子再給一棗子,楊乾現在玩的比誰都溜,再說了這裏麵投降的將領等未來還要篩選一部分出來。


    到時候,是生是死,他們以為自己能做主不成?


    楊乾笑臉盈盈的看向郭崇道。


    「這下你有的忙了!」


    「請侯爺吩咐!」


    楊乾指了指掛在身後的輿圖。


    「都給你標記好了,廖國門閥盤踞,關鍵的是屈景昭三族。」


    郭崇立馬了然。


    「屈景昭三族在姑臧內,應該不難解決!」


    楊乾擺擺手。


    「郭崇,你還是小看了廖國的頂尖世家,他們三族明麵實力都在姑臧,但在別的城池還有不少家族分支,一旦集合起來,那是一股能顛覆廖國的力量。」


    「本候的力量剛剛入駐廖國,撐死了也就占據廖國一兩成的話語權,其他一些地方幾乎都是鞭長莫及。」


    「所以,我需要你馬上前往廖國,收集三族的罪證。」


    郭崇內心一驚,他可不是門閥世家出身,但位高權重,本以為知道了天下高層的隱秘,搞了半響,他看到的還是表象而已。


    「侯爺的意思是.......」


    楊乾逐漸收斂笑容。


    「本候哪知道,屈景昭三家的分支在哪,也不好分辨!」


    郭崇笑道「卑職明白了,任何懷疑對象都有可能是屈景昭三家分支!」


    拍了拍郭崇的肩膀,楊乾的臉上浮現出欣賞之色。


    「你很不錯,才能不下於尋常郡守!」


    感受到侯爺那如同太陽般溫暖的陽光,郭崇那內心不由被狠狠撩撥了一下,竟生出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屬下必定不會讓侯爺失望。」


    「嗯,你馬上就出發吧,破虜軍,禦風軍,玄甲軍,奉天軍,虎賁軍的人你隨便挑選,讓他們保護你周全,畢竟你的安全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郭崇臉色微微泛紅,拱手道。


    「多謝侯爺!卑職隻需要破虜軍的人即可!」


    「好說,出去之後自己挑一些走吧。」


    兩人相互之間心心相惜。


    分別後,郭崇來到帳篷外麵,剛剛那雙眼通紅的樣子早就沒了,有的隻是那深深的忌憚與拜服。


    他知道武安侯是什麽人,自然知道武安侯的手段,不得不說,武安侯的口才是真的好,饒是以郭崇這種,自私自利的小人都大唿吃不消。


    而楊乾則是收斂笑容,剛剛那一幕好似在演戲一般,刹那間,雙方早已經有了自己的態度。


    剛剛自己的表現既展現出了關心,也承認郭崇的價值,但他還明確點出了,不管你用的是什麽軍隊,都是自己的眼線。


    郭崇直接到碗裏來,別想一些不該想的事情。


    郭崇走後,楊乾立馬開始處理公務,沒多一個地盤,都是對楊乾以及雲通體係的一次挑戰。


    為什麽會有天高皇帝遠的說法,那就是地盤大了,下麵的人做什麽你都不知道或者被人故意蒙在鼓裏。


    確實,現在有了電話,不存在一些通訊上的問題。


    但天高皇帝遠真的是通訊的問題嗎?


    是通訊的問題,但卻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還是人的問


    題。


    偏遠的地方,別說在這個時代,就是在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還會發現一些醃臢的事情。


    楊乾內心暗暗下了決心,體係要改革了。


    但卻不是現在,需要將興國完全吃下,外加越族的地盤都搞定後才行。


    別問,問就是執念。


    上輩子的全國地圖,還在楊乾雲通郡莊子府邸的房間裏麵掛著呢。


    這種強迫症已經晚期了,沒得治!


    楊乾給自己下過一個任務,不管自己如何拓展,隻能比上輩子的全國地圖大,卻不能比全國地圖小,不然他感覺都過不去自己心裏那一關。


    抬起頭,楊乾本能的看到掛在太守府內的中原地圖,眼睛止不住的就眯了起來。


    手中的筆輕輕一彈,毛筆如同子彈一樣插在了輿圖上,如果有人進來就會看到。


    好好的一張輿圖,在鮮卑的位置插著一支毛筆,還入木三分都不止。


    將堆積起來的公文處理完後,楊乾眉頭不由皺了皺,今年的天災明顯多了一些。


    還好的是當地的官員組織能力不錯,但還是花了不小的代價將百姓安撫,救助好。


    還好這些天災規模都不大,用不到駐軍,不然連軍隊都上的話,那天災的威力就不是那種三腳貓級別了。


    反饋上來的報告倒是不錯,畢竟各地的郡縣***幾乎都是夏國人擔任。


    夏國官員中確實有敗類,這是沒辦法杜絕的,樹大有枯枝。


    但夏國人的務實性確確實實給當地官員們都上了一課。


    隨著官員選拔製度的不斷完善,越來越多的寒門弟子都開始冒頭,這也大大衝淡了國內的貴族圈子。


    其實這裏麵還有楊乾的推波助瀾,別忘了,中原地區,戰亂頻發,這能產生多少戰爭孤兒。


    還有就是一些將士戰死之後,他們的遺孀或是父母去世,這些孤兒也是會得到照顧。


    看著像孤兒怨,實則不然。


    因為這些孩子,都會受到最正統的教育,等到了年歲後,就讓他們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比如出仕,比如做匠人,比如學醫或者別的什麽行業,實在不行的,那就迴家種地或者當佃農。


    不過到目前為止,很多孩子畢業之後,大多去了軍中當士兵,還有一些則去了九鬼島當起了奴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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