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十來人,楊乾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擺擺手,示意他們免禮,然後很鄭重其事的讓曹無雙在下手位置坐下。


    當十來個人看到無雙公主這麽受到重視,均是鬆了口氣。


    他們確實懷念故國,但更多的是受到排擠之後的鬱鬱不得誌。


    可當眾人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楊乾直接說道。


    「興國沒有多久的時間,廖國日後也是本候的,諸位在興國受到排擠,日子很難過吧。」


    眾人頓時露出了心有戚戚的表情,其中幾人卻臉色不變,眼睛胡亂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所有人的表情被楊乾看在眼中。


    「沒關係,等興國歸入本候的版圖後,你們日後也是本候治下的子民,不會出現排擠的現象!」


    為首的短發男子拱手道。


    「我們是越國人,但越國已經滅亡,再無複興可能,我們隻想有個地方可以棲身,畢竟我們生於斯,長於斯,習慣了江河附近的生活。」


    楊乾嗬嗬一笑。


    「對故國有感情是好事,本候也不喜歡那些牆頭草,但在未來,確實是有很多不確定因素,天下在進步,你們越國人不過是比旁人晚了一些。」


    「等變成一家人後,大家一同進步。」


    十幾人紛紛拱手。


    「願為武安侯驅策!」


    「好,洪城以東已被本候所攻打下來,城內缺少大量官員以及小吏,你們幫著一起管理,切記,本候打下來的地方,一定要以穩定為主。」


    十幾人頓時鬆了口氣,不管如何至少武安侯接納了自己。


    其實曹無雙剛剛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是一臉懵逼,做的都是一些小吏做的事情,並不是每個越國人能力都那麽強,機會都那麽好,能做到太守的位置。


    大部分的越國人跟以前的生活並沒有太大區別,但總有一些遺留下來的士大夫,不甘於這樣的生活。


    他們混跡在興國人的城池裏麵,與興國人迥然不同的發型和紋身,讓他們顯得格格不入。


    做生意被坑,無人出頭。


    當個小吏錢沒拿多少,黑鍋卻如雪花般飛來。


    像這類的越國人,其實很想要的是融入對方的生活中,可惜,很難。


    所以,新出生的孩子,除非是漁民,一般有點身份地位的越國人,不會給他們剃頭以及紋身。


    畢竟人種一樣,撇開那些外貌條件後,至少不會受到特別的排擠。


    可如今形勢變了,有了夏國在背後撐腰,很多越國人還知道了,曾經的無雙公主已經成為武安侯的老師。


    現在這些越國人走在城內的道路上,那都是昂首挺胸,頗有種狐假虎威的氣勢。


    三四天的時間後,楊乾從街道上迴來,將越國人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中。


    曹無雙跟在楊乾身後低著腦袋,好似犯錯了一樣。


    「師傅,還想著越國嗎?」


    曹無雙一愣,被這麽一問自己還真一下子卡殼了。


    「越國人被壓迫時間久了,自然會出現一些反彈,三天的時間是給他們放鬆,從明天開始軍法下行,任何違反夏國律法的人,都會受到懲戒,師傅以為如何?」


    曹無雙定了定心神,看向楊乾的目光有些閃躲,但她知道,楊乾做的事情,沒有錯。


    諸侯國越多,就越是要打,從以前到現在,多少諸侯國湮滅在曆史的塵埃中。


    除了能留下一大堆的資料外,什麽都沒留下。


    估計也隻有一統天下之後,至少在這個地界上,大家應該會好過一些。


    「我沒意


    見,越國人興國人夏國人,都是你的人,夏國遵守律法,自然需要秉公處理!」


    「好!」


    楊乾要的就是這句話,等援軍還沒來的時候,是楊乾唯一的處理時間。


    翌日。


    大量的士兵在城池內開始緝拿一些為非作歹的興國人和越國人。


    不管你說誰是你的靠山都沒用,士兵們可是拿著名單抓人。


    看著手上的報告,楊乾覺得越國人簡直廢物之極,三天的時間,門閥世家等一些豪門大族,竟然才動了有限的幾家,這不是廢物是什麽?


    如果是郭崇在這裏,三天的時間,他至少能搞定三四個城池的豪門大族。


    所以說,越國人被排擠不是沒有原因,因為大家的思維方式,都不在一個邏輯線上。


    每個城池外麵都設置了刑場。


    一群人被拉了出去,其中跳的最歡的是那興國官員,他不斷的蹦蹦跳跳,活脫脫像一隻跳跳虎。


    當夏軍宣布他的罪行後,直接開刀問斬,眼睛都不眨一下,上百人中,夾雜著一個越國人。


    當外麵圍觀的人員看到其中一個是越國人,還是在越國人中威望較高的人,頓時紛紛起哄起來。


    行刑校尉看到如此情況,立馬讓人維持秩序。


    開玩笑,夏國處決罪犯,還真沒幾個人有膽量大鬧刑場的。


    這不是妥妥送軍功來的嘛。


    當喧鬧結束後,校尉大聲叱問。


    「瘋了嗎?敢擅闖刑場,按律當斬!」


    頓時外圍的越國人慫了,直接就當起了鵪鶉。


    看到大家都沒話說,校尉開始宣讀罪行,斬首的斬首,押解的押解,關押的關押,但幾乎都有不同的刑法。


    不過今天不同,並沒有那種罪大惡極的人。


    撐死了不過是梟首而已,當輪到兩個越國人的時候,外圍的越國人紛紛豎起了耳朵,他們倒是想看看,如此德高望重的人,怎麽會被抓起來。


    「姒勇,者旨夫兩人,在一日前,覬覦城內一小吏家眷,女幹汙其女眷,被發現後,殺害其小吏家三口人,按照夏律,可以選擇賠償錢財後降低罪行,然對方家已經被滅滿門,故判決兩人腰斬!行刑!!!」


    瞬間,兩人如喪考批,紛紛癱軟下來,士兵們則不管不顧,將兩人如抓家豬一般,扛到一個大木頭莊子上,一個刀斧手,猛的吹掉一碗酒,將兩人腰斬。


    場麵血腥異常,淒厲的嘶吼聲響起。


    而下麵的越國人則是滿臉鄙夷。


    「臥槽,還以為多德高望重,沒想到他們兩個是這樣的人!」


    「嗬嗬,知人知麵不知心,呸!」


    「嘖嘖嘖,活該腰斬!」


    「話說,這腰斬是不是判的有點重呐?」


    「切,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女子是你婆娘,你還覺不覺得判的重?」


    「***,你說什麽?這兩個賊子,死的好!」


    不得不說,夏國人在行刑的時候,通常都會將所有人的罪行都念一遍,這就是明正典刑。


    讓大家都服氣。


    看著一份份的報告,楊乾一個頭兩個大,直接讓人叫來郭崇。


    看到郭崇急急忙忙跑過來,楊乾內心不由閃過一絲滿意,但卻警惕的將滿意給藏入內心深處。


    不斷的告誡自己,這就是個女幹臣,但不得不說,跟女幹臣相處,是真的舒坦。


    郭崇看到隻有曹無雙和楊乾,他立馬拱手。


    「參見武安侯,參見曹先生,哦,不,應該是無雙公主!」


    曹無雙臉色冰冷,擺擺手。


    「越國已滅,當不得公主,正常稱唿即可!」


    「是,曹先生。」


    楊乾將一份份公文扔給郭崇,雙手背負,繞著郭崇走著。


    「本候覺得人不夠,想叫來越國人幫著看下地盤,以維穩為主,沒想到,他們卻胡作非為,狐假虎威。」


    「可正事是一點都沒幹。」


    「我把這裏交給你,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郭崇拱手。


    「侯爺的意思屬下明白,但越國人.......」


    曹無雙直接出言。


    「危害我大夏的人,一視同仁!」


    「諾!」


    郭崇拱手,恭敬的一路後退著朝著外麵走去。


    看到楊乾和郭崇之間的啞謎,曹無雙忍不住問道。


    「你就這麽相信他?他可是一個大貪官,大女幹臣,尚國的覆滅少不了他的功勞。」


    楊乾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搖著腦袋。


    「師傅,哪有什麽女幹臣,忠臣,能將這些人放到合適的位置上,那都是國之棟梁。」


    「被我打下來的地盤,豪門大族可沒死絕,一旦我離開,此地必亂。」


    曹無雙不是笨蛋,豪門大族在地方的影響力,絕對不會比大王弱,甚至在沒有王令的基礎上,比大王的命令還有效。


    曹無雙無奈的搖搖頭。


    「你說的確實沒錯,果然還是得郭崇出馬,隻要是他去搜刮的豪門世家,就沒有一家屁股是幹淨的。」


    「不光能把興國的統治層瓦解,還能搜刮一番,一個豪門大族,累積數百年的財富,就能收入囊中,你這發財的速度可比你鑄幣的速度還快!」


    楊乾哈哈一笑。


    「為了能統一天下,實現和平,我隻能辛苦一些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罵名直接由郭崇去背,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楊乾不置可否。


    自己可是要上史書的人,很多事情不方便自己做,當然得有白手套去幹嘍。


    不然要郭崇幹嘛?能留他一命,就有需要他的地方。


    「唉,我可是天生勞碌命,郭崇的後尾得我來收!」


    曹無雙皺眉。


    「你還要幫他收尾?需要收什麽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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