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的時間,又是一大盆草被端了進來,在楊乾這種食肉動物麵前,蔬菜不就是草嘛。


    還有滿滿一大碗的各種堅果,當然大部分都是鬆子。


    楊乾化身饕餮直接將一大盆的草給吃了下去,一口將帶有些許腥味的牛奶一飲而盡。


    今天的另一邊是青青,她笑道。


    “看你這架勢,是不是有了新的想法?”


    楊乾點點頭。


    “應該是我的飲食出現了問題,導致軀幹遲遲沒有進展,不過現在調節好了,以我的身體,很快就會有效果,前提是張雨夢的方法奏效。”


    青青笑道“張小娘雖然看著不靠譜,但肚子裏麵還是有些墨水,往往一兩句話裏會蘊藏著大智慧。”


    “呐呐呐,這是青青說的,連她都誇我,顯然我的辦法是有效的。”


    張雨夢頓時就湊了過來,從這裏就能看出,不管她在做什麽,楊乾的一舉一動她都沒有放過。


    楊乾撇了她一眼,深吸了口氣。


    “可這天天吃草吃豆腐,也不是個事啊。”


    張雨夢笑道“你傻不傻,將一天要補鈣的量全部在中午時間搞定,晚上吃點自己想吃的不就好了嘛,神神叨叨,婆婆媽媽的。”


    楊乾頓時露出了二哈震驚的表情。


    “你這胡說八道的嘴說著正經事,倒是讓我有點刮目相看。”


    當晚宴結束後,楊乾直接躺在溫熱的沙灘上,抬頭仰望著星空。


    抽著手卷煙,麵前的劉海被海風吹的擺動起來。


    伴隨著陣陣海浪聲,楊乾嚐試著將自己的思緒給放空,自己是來度假的,可不是來忙碌的,不然豈不是本末倒置。


    在楊乾舒舒服服的度假的時候。


    興國和廖國卻完全睡不著了。


    夏國擴展的實在太快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每當他們一眨眼的功夫,武安侯就滅了一個國。


    在夏國如此強硬作風下,廖國和興國隱隱有同盟的趨向。


    可惜,到底是格局不夠,這樣的局勢下,各方勢力竟還為自己的利益而舍命博弈。


    廖國門閥眾多,幾乎都能把王權都給架空了,也不知道廖王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被楊乾這麽一鬧後,整個廖國朝堂局勢驟變,門閥之間相互廝殺,可謂血流成河。


    反倒讓廖王撿了一個便宜,如果故事到這裏結束的話,廖王也算可以了。


    可偏偏,他將王權從新凝聚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然垮了。


    葛修明可謂是一個用藥高手,更是一個用毒高手,可一種毒藥沒有經過任何臨床驗證,他估摸的也不準。


    深怕下重了,把廖王給毒死過去,所以在用量上,就會斟酌再三。


    沒想到廖王的身體這麽硬朗,他不光每天要毒酒伺候,還要經受偶爾士兵們的譏諷調侃。


    在遭受生理,心理雙重打擊後,廖王竟硬生生的抗住了。


    哪怕現在,身體已經孱弱不堪,卻咬牙每天都處理政事。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他一天處理的政事比以前一周處理的都要多。


    另一邊的興國大王也同樣有點睡不著了,自從西域三十六國被滅,西匈奴被滅,黨項,獫狁歸附夏國後,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每天頂著腦袋去上朝,跟大臣們一見麵就是各種鼓吹夏國怎麽怎麽樣,要嚴防死守之類的。


    可興國的地理位置,已經將他們給限定死了,對方隻要不過江,來多少人興國都不怕。


    怕就怕對方直接過江,那就麻煩了,因為一過江後,按照興國的國力,根本就不可能是夏國的對手。


    從人口分布、地理環境、經濟,資源、文化,習俗、政治和軍事戰略等方麵的因素。


    南下往往比北伐要簡單很多。


    當一個國家,體量越變越大之後,你的一舉一動,都能影響到周邊的國家。


    這是完全沒辦法避免的,就像你睡在地上,轉個身,抓了兩下屁股,但對於螞蟻來說,相當於地震。


    經過長久的商議後,興國決定派出使節前往廖國,探探口風。


    到底怎麽應對夏國的危險。


    強勢的夏國,讓兩個中原諸國隱隱有了一些抱團取暖的感覺。


    隨著彼此的使節相互拜訪,幾乎達成了戰略同盟。


    大宛國。


    整個朝堂內,所有大臣幾乎都如喪考批,眼神陰鬱的嚇人。


    個把月的功夫,哪怕再遲鈍的人也感受到,整個大宛國已經被孤立了。


    不管任何公文讓傳令兵送出去,不管送到任何一個國家,都如石沉大海,渺無音信。


    這下子,他們終於怕了。


    無論來多少士兵,總有個數,可現在,看著風平浪靜,實則局勢詭譎。


    大宛國主對著下麵的大臣,沉聲問道。


    “最後一封公文送去莎車了嗎?過了多少時間?”


    大臣麵色凝重道。


    “已經過去六天有餘,如果策馬狂奔的話,打個來迴應該沒問題。”


    大宛國主已經徹底沒了辦法,因為最後那封公文是屬於乞降的。


    保證每年無條件上供兩千匹汗血寶馬,這已經是大宛國的底線了。


    雖然還能再提供,可有償提供和無償提供的底線還是不一樣的。


    別看一個個長的五大三粗,濃眉大眼的,那心眼子可絕對不大,滿滿的都是生意。


    西域的風氣就是,能跟你做生意的時候,變著法的占便宜,不能做生意的時候,他們不介意當一把兼職沙匪。


    不是每個國家,都會守規矩,上輩子的很多國家都不守規矩,不守承若,更何況是這個時代?


    前麵剛剛答應,後麵直接翻臉不認的事情,多了去了。


    沒有一個強大國家在背後撐著,還想去西域做生意?怕不是睡覺沒睡醒吧。


    就當大家商量事情的時候,一聲尖銳的響聲從空中劃過。


    大宛國主立馬站起生大聲斥問。


    “發生了什麽事?”


    沒多久的時間,一個士兵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國,國主,夏,夏國大軍,來了!”


    “咕嘟!”


    大宛國主咽了咽唾沫。


    說實話,他曾經並不懼怕夏國,雖然你很強,雖然你很富有,但有毛用?


    在西域征戰,後勤的壓力很大,甚至可以說,後勤決定一場戰爭的成敗。


    還有很多中原沒有的地形,知道的人,你走在商道上是沒任何問題的,可一旦偏移角度,遠離商道,甚至因為方向問題去了中心戈壁,那是你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旁人。


    以大宛的麵子,除了烏孫之外,振臂一唿,沿途的國家不說幫忙抵禦夏國,至少也不會提供吃喝,糧草之類的。


    可現在,他是真的怕了,自己好像被關在一個房間裏麵,所有信息全部斷絕。


    但這當夏國來臨的一刻,他感覺自己像一隻臭蟲一樣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肆意操控著。


    可問題是,特麽這麽多人,到底是從哪來的?


    自己派出去的斥候全部是吃屎的嗎?


    國主包括很多官員們都不知道的是,半個月之前,就已經有士兵陸陸續續磨洋工了。


    因為派出去的斥候,傳令官一個活的迴來的都沒有。


    這等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樣必死的任務,誰想去啊。


    有些傳令官則當起了鴕鳥,仗著大宛沒有戶籍製度,去別的城池躲躲風頭。


    因為局勢緊張,當所有斥候都被派遣出去,其中不乏一些膽小怕死之人,溜之大吉!。


    拜托,所有信息都傳開了,特別是情緒,當恐懼傳染開後,有些士兵本身就不是主城內的人,他們就會想辦法跑路。


    趕緊迴到自己的親人身邊。


    這種士氣上的打擊,在古代戰場上屢試不爽,中原還好一些,西域諸國的士兵,論精銳程度,如果有五星。


    楊乾覺得,給一星都算多的。


    誠然,西域人裏麵有一些是長的人高馬大,但戰鬥力,確實拉胯的很。


    縱觀整個曆史,西域的戰鬥力一直比較拉胯,當然每個時代的戰鬥力也是不一樣的。


    但跟關內比,是真的沒什麽好比的,除了戈壁能讓外行人喝一壺外,當真的碰到夏國邊軍這種內行人。


    他們可能連學費都不用繳就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


    到底是擁有三十多萬人口的國主,在西域這一畝三分地裏,他覺得自己還是挺牛逼的。


    國主率領大量貴族來到城樓上,定睛看去,所有人幾乎倒吸一口涼氣。


    尼瑪,一眼望去,方陣至少有幾十個,每個方陣按照千人來算,那就是四五萬人!!!


    這時,下麵的一個士兵大聲吼道。


    “奉武安侯令!”


    “大宛國,撕毀契約,不守信用,侵犯我大夏藩屬國莎車,數罪並罰,國滅之!”


    “嗚嗚嗚嗚!!!!”


    悠揚蒼茫的號角聲響起。


    刀盾兵用宿鐵刀敲打著盾牌發出鏘鏘鏘的聲音。


    “滅國,滅國,滅國!”


    一些靠著關係上位的大臣此時已經癱軟了下去,他們的財富,地位,隨著下麵士兵的到來,將灰飛煙滅。


    副將說道。


    “將軍,是否攻城?”


    高開宇啐了一口,罵罵咧咧道。


    “該死的西域,跑了這麽些天,盡吃沙子了!”


    “攻城?攻你個頭啊,你還真以為這裏是草原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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