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能救你,也願意救你之人,也唯有武安侯了。”


    離騰淡淡說道。


    一句話說出,公子昆和羋梓沒有震驚,有的隻是茫然。


    武安侯?


    武安侯!!!


    公子昆呆呆道。


    “我,我不認識他啊!”


    離騰笑道“公子,三族族長,廖王和王後被俘,這件事你知道嗎?”


    “自然知道,阿姊和阿娣都與我細說了。”


    離騰點點頭。


    “可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當時,被抓的時候,王後是被大王生生拽走的。”


    “什麽?阿母是被君父拽走的?”


    兩人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那是自然,後來三族族長被放迴,大王也被放了迴來,唯獨缺失了王後,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懷疑?”


    “說,我阿母到底如何了?”


    羋梓有點愣神,而公子昆則已經睚眥欲裂,阿母生死難料,什麽消息都沒有,他早已心急如焚。


    離騰看著好似發怒野獸一樣的公子昆,惆悵道。


    “大王為了自保一命,也希望未來在與三族抗衡的時候,獲得武安侯的支持,以王後換取武安侯出兵。”


    “哢嚓!”


    兩人的腦海中迸射出一道閃電,呆愣原地。


    良久後,羋梓臉色鐵青,公子昆則是麵色猙獰。


    “無恥,無恥啊~~~君父如此失德,如何能再做大王之位?”


    公子昆用仇恨的目光看向離騰。


    “說,是不是武安侯用卑鄙手段脅迫我阿母!”


    不顧兩人那擇人而噬的表情,離騰哈哈大笑。


    “卑鄙手段逼迫,哈哈哈哈。”


    “那是大王逼迫王後,獻身與武安侯,這才有命迴來,知道大王是用什麽逼迫的嗎?”


    “唿哧唿哧!!!”


    公子昆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極致的屈辱,讓他差點喪失理智。


    羋梓麵色難看道。


    “說,武安侯是用如何惡心的手段逼迫阿母的?”


    “哼哼,這件事跟武安侯沒任何關係,是大王用你們三人的命逼迫王後,讓他委身侯爺,這才跟侯爺達成協議。”


    “本來侯爺是要派兵過來,可惜,大王身體垂危,朝堂不穩,局勢不明,所以才遲遲沒有出兵。”


    “不然,以三族的力量如何與武安侯對壘?”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深深的震驚與失望。


    “君父真,真的要殺我們?”


    公子昆垂下高傲的腦袋,整個人變得死氣沉沉,什麽雄心壯誌,什麽遠大抱負,在這一刻,感覺有些索然無味。


    良久後,他說道。


    “能否寫書信寄給我阿母?”


    “我們有特殊方法,你有什麽要交代的,我可以一並問了。”


    公子昆喃喃道“幫我問下阿母,她希望我登基王位還是閑雲野鶴?”


    “好!”


    離騰說完,轉身就走,當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了頓。


    “今日之事希望你們不要泄露,還有,我的身份也不要泄露,如果我身死,那你們之後將再也聯絡不到你們的阿母了。”


    等離騰走之後,公子昆急忙抓著羋梓說道。


    “去,快去找小妹,好好與他說道說道。”


    羋梓猶豫了下,很是不安道。


    “阿娣跟妹夫感情很好,如果知道的話,怕是會壞事!”


    “那如何?難不成不去告訴了嗎?”


    公子昆滿臉怒色。


    “你沒看到竹簡上寫了,君父死了,我被囚禁,三族會推舉一個公子當大王,屆時衛俞曹三族則會誅殺我等三人,如此一來,君父和王後一脈全部死絕,就再也沒人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地位。”


    “曹氏已經做出了選擇,阿娣如果還留在這裏,終究逃不過一個死字。”


    “你自己迴去的時候也要注意下!”


    羋梓麵色憔悴的點點頭。


    有時候哀莫大於心死,也不過是轉瞬即逝的事情。


    迴家的路上,羋梓一點點將最近家裏發生的事情都捋了一遍,果然發現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先是自己的貼身侍女接連犯了好幾次錯,導致家主震怒,從而發賣。


    而後,府邸內的一些裝修都改了風格,開始大麵積修葺。


    導致對府邸很熟的自己,竟多了一絲陌生感。


    看家的護院也換掉了,突然,她內心一緊,前天聽自家男人說起,有空帶兩個孩子去野外田獵。


    如此種種,如今細細一想,果然細思極恐。


    還沒到家,她立馬叫停車馬,命令家奴前往另一個地方。


    沒多久的時間,一個全身傷痕累累的女子跪在羋梓麵前,臉上滿是淚水,泣不成聲。


    “公,公主!”


    看著跪在地上,跟隨自己長大的侍女,羋梓滿臉的不可置信。


    雖然她隻是一個侍女,可自幼跟隨自己長大,也是受過文化熏陶,不比尋常士大夫家族的庶女差多少。


    將侍女扶起來後,用手巾將她的臉頰擦拭幹淨。


    “嘶~~~!”


    侍女頓時一陣子牙咧嘴。


    羋梓皺眉,當擼起她的袖子,隻見侍女的雙臂上全都是抽打的傷痕。


    “這,這是他們打的?”


    侍女慘笑道。


    “是,他們要奴婢去當那下賤活,奴婢不肯,就每天打我,如,如果公主再晚來幾天,我,我可能就不在了。”


    羋梓長長的歎了口氣,自己的侍女自己清楚,雖然看著柔柔弱弱,實則內心時分剛強。


    她雙眼迸射出強烈恨意,家主說發賣,可鬼知道把侍女賣到女閭裏麵。


    還好她堅持住了,時間也不長,不然怕是遭了劫難。


    “我且問你,接連三日,摔碎西域珍寶以及琉璃盞,你是故意的嗎?”


    侍女擦拭著眼淚。


    “公主,你一定要相信我,家主很少吩咐我什麽事情,但那幾日幾乎隻要有你在的時候,他都吩咐我去拿一些很少會把玩的東西。”


    “那些東西也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非常油膩,奴婢一不小心就摔了下來。”


    羋梓頓時皺緊了眉頭,果然如此,沒想到啊,跟自己生兒育女的人,竟在不知不覺中,準備要弄死自己。


    她銀牙緊咬,但卻不露聲色,立馬叫來店家,將侍女先贖迴,又多給了一分錢,讓店家保密。


    有公主的身份加上錢財,店家自然欣然同意。


    然後又去了牢房裏麵,根據自己弟弟的話,找到離騰,將侍女交給了她,讓他好好照顧。


    將侍女帶進去後,離騰奇道。


    “公主,莫非是已經發現了什麽?”


    羋梓一聽,臉色立馬難看的嚇人。


    “哼哼!!!!”


    “我且問你,我們三人如果離開姑臧,甚至離開廖國,武安侯是不是不管我們了?”


    “您指的管是什麽意思?”


    “武安侯是不是不會監視我們,囚禁我們?”


    離騰默然拱手。


    “這是侯爺的事情,我一個做手下的無法左右,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武安侯非常寵愛您的母後,想來你們的日子不會很難過。”


    羋梓抿了抿嘴,良久後問道。


    “阿,阿母過的如何?”


    “姬夫人過的很好,侯爺給予極大尊重,從不強迫姬夫人做任何事情,隻要姬夫人想做的事情,侯爺全力支持!”


    “唿!”


    羋梓長長的鬆了口氣,內心的一塊終於放了下去。


    隻要阿母過的好,自己這邊總歸有辦法的。


    “什麽時候有消息?”


    離騰搖搖頭。


    “不知道,不過很快,最近有些忙碌,需要等一兩日就有消息傳來。”


    羋梓滿臉狐疑。


    “從此地到洛邑,至少要七八百裏路,一兩日的功夫就能收到信息,夏國的馬,莫非是青銅鑄造?”


    離騰淡淡笑道。


    “公主,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須知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哪怕你是廖國公主,也萬萬不可插手侯爺以及夏國機密,不然........”


    羋梓不屑道。


    “你敢殺我?”


    離騰的眼神淡漠了幾分。


    “廖國出的事,與侯爺有什麽關係!”


    羋梓雙眼頓時一縮,內心忌憚了幾分。


    “通知我的時候,記得小心一些,別讓家主發現了。”


    “放心,衛府所有人的日常作息,我們都有掌控。”


    羋梓直接轉身走了,坐在馬車立馬,雙手不斷顫抖,臉色微微慘白了些。


    太恐怖了。


    簡直太恐怖了。


    自己好像在離騰麵前沒有任何秘密一般,什麽事他都知道,武安侯,到底是怎麽樣的存在?


    武安侯崛起的速度太快了。


    隻有三族族長與廖王才真的見過武安侯。


    至於其餘人,除了武安侯的功績外,對於其年級,長相,性格脾氣等,都是人雲亦雲,沒有一個可信的。


    什麽武安侯,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那不就變成了蹴鞠球嘛。


    還說什麽武安侯才十來歲,那怎麽可能?


    如果真十來歲,還能看得上阿母?


    搖了搖頭,將不切實際的東西給甩出腦袋。


    這次因為來探監,都沒帶什麽奴仆,隻帶了一個車夫,此人是從宮內出來的,對自己很是忠心耿耿,不用說什麽,車夫就知道自己會怎麽做的人。


    也不怕消息被泄露。


    洛邑。


    所有行李都準備好了,整整十幾輛輜重車的東西,在吊機的協助下,一個個被井然有序的吊到了戰船上。


    五十五米的長度,足夠裝備很多的物資,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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