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審查到斬首,短短三天時間,整個王宮幾乎血流成河,據史官統計,這一次的政治清洗。


    從禁衛軍到士大夫,足足被斬殺近千人。


    為什麽廖王被壓製到這個程度,很多的原因是所有大軍都在外跟王劍大軍作戰。


    如果大軍返迴,除去解散的普通士兵,光是精銳和項讚,廖王的膽氣絕對能上升一個維度。


    雖然三族也有自家將領返迴,但總的來說,也算是勢均力敵,沒有說誰壓製誰。


    按照往常來說,廖王如此血腥清洗,清算,必然會受到三族鉗製。


    三族隻要稍稍反對下,自然有很多士族,貴族和大臣倒向他們一邊。


    可如今,殺了這麽多人,三族連個屁都沒放,就有些讓人細思極恐了。


    而在三族內。


    巨大的府邸群落,此時已經沒了平日裏麵的規矩,莊嚴,有的是大量的殺戮。


    權力的交接有時候伴隨著血腥。


    搶奪權利的時候必然伴隨著血腥。


    無關於是否是血親,是否是至親,是否是姻親,隻要擋了路,那隻有流血才能平息。


    不愧是掌握諸侯國權利的家族,各種陰謀詭計層出不窮,甚至還動用了家族底牌。


    大量的私兵湧入姑臧,整個姑臧在這三天內,就好似被翻了個底朝天。


    死傷者已經不可計數,後世有史書記載。


    【廖國姑臧,王一月而歸攜三族,血盈三日,伏屍萬餘】


    很多史學家也從出土的竹簡以及王室保存的珍貴資料發現,這一切都是中了人皇的算計。


    萬事萬物逃不脫陰陽,正反。


    更何況是王權更迭。


    貿然殺了這麽多人,廖國出現了權利的真空區域。


    下層的士族看到這樣的情況,頓時就像問道血腥的鯊魚,嗷嗷的往上爬。


    上層的貴族不願意放手。


    頓時,廖國朝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動蕩,三族也無暇顧及,隻能勉強自保。


    因為簡陋的分封製,導致在這一段時間內,各地家族紛紛做大,廖國朝廷對於地方的統治力急劇下滑。


    史稱廖洛之變。


    洛邑。


    自從楊乾下令後,大量的奴隸開始從伊河,洛河進入洛邑。


    木質柵欄的集中營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


    楊乾用無人機查看過。


    一個個集中營將洛邑城全部給圍了起來,數萬奴隸,日以繼夜的開始拆除洛邑城。


    每天都有數不清的工具運送到裏麵。


    楊乾也要求工廠裏麵生產一些比較實用的工具。


    比如大錘。


    以前的大錘那都是木質錘柄,楊乾特地下令後,錘柄直接改成了軟性塑料做成。


    沒去過工地的人可能不知道。


    用木質大錘是比較廢手的,如果是用軟性塑料的話,可能感覺這個錘子都甩來甩去的不好控製,但它卻是工地上不可或缺的神器。


    塑料柄材質較輕,使用起來更加方便,不會給奴隸帶來太多的負擔。


    塑料柄防滑性能較好,能夠有效地防止奴隸在使用過程中滑脫,從而提高工作效率和安全性。


    還能減少震動,減少手掌的受傷。


    要知道,一個奴隸,如果是手廢了,那這人等於廢了。


    如果一個奴隸的手掌受傷了,那得好吃好喝供著休息個把月才行。


    這極大的減緩的工作效率,無法進行最大化壓著。


    如果人數一多,那光是產生的醫藥費,史元基都得拍腦門。


    以前,洛邑的當地人還隔著柵欄看熱鬧,現在的他們早已經習慣了。


    反倒還對這群奴隸,投去了可憐的目光。


    不得不說,當看到奴隸們幹活後,他們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幸福極了。


    也有人會問,幸福是什麽?


    很簡單,幸福就是靠對比出來的。


    不管自己在哪個階層,不管自己有沒有錢。


    當看到比自己有錢的人,比自己過的更好的人,那麽大家就會覺得自己過的一般般。


    有一部分人會覺得相比於有權有勢的人,自己過的也不怎麽幸福。


    還有一小撮會覺得,都是環境不好,再導致自己過的不怎麽樣。


    但當這些人看到比自己還窮,還不行的人,那麽優越感就油然而生。


    這~~~可能就是人類的卑劣性吧。


    楊乾站在最高的了望塔上,低頭看向一群群像螞蟻一樣的奴隸,正努力的幹活。


    張雨夢有點幽怨道。


    “楊乾,咱不怕,心理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都跟我說說,我能開導你!”


    眾女也一臉擔心的看向楊乾,顯然這段時間,楊乾看奴隸幹活的時間有點頻繁了。


    楊乾滿臉黑線,不由唆了唆牙花子。


    “我說張雨夢,你怎麽一天到晚都不消停,沒事做,你可以研究研究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比如炸藥,比如蒸汽機,比如飛機。”


    楊乾雪白下巴高高揚起,得意道。


    “你以為我這段時間吃幹飯的嗎?火藥早就已經在研製了,我不是自己有一台電話嘛。”


    “很多事情我已經托給李旺,你說的嘛,上位者要用好手中權力合理安排人員。”


    楊乾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我特麽是這個意思嗎?


    張雨夢拍了楊乾一下,不滿道。


    “你那為什麽每天都來看這個?”


    自從白虎關一戰,楊乾以一敵千,那震撼血腥的場麵後,張雨夢很擔心楊乾的精神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而且這家夥有時候做事,真的叫人很看不懂。


    很多事情要等很久之後才會知道他這麽做的用意。


    楊乾淡淡的看著奴隸幹活的場景,嘿嘿一笑,指著下麵的奴隸說道。


    “看看,張雨夢,多看看,我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自己,弱小就一定會被欺負,弱小之後去攻打一個強大的國度是會遭受報複的。”


    “下麵的奴隸,不管是什麽部族,他們招惹了我們,現在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如果有一天我們衰弱了,甚至比他們的待遇還要差,如果我失敗了,怕是在場所有人都不得善終。”


    張雨夢默然,良久後道。


    “你的被迫害妄想症,又嚴重了!”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哪個白癡會來打我們?我們不去打他們就不錯了。”


    楊乾擺擺手。


    “別太樂觀,通常弱小的家夥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弱小,萬一在關鍵時候給我們來一下就不好說了。”


    從懷裏套出一份公文遞給張雨夢。


    張雨夢打開一看,隻見上麵是冉敬電話匯報的內容。


    內容很簡單,在不少的尚國城池,發現了興國以及廖國的間人。


    “這是,他們兩個諸侯國對我們有想法?”


    楊乾淡淡道。


    “想法是肯定有的,無非是沒什麽實力,加上沒人挑頭,唯一挑頭的那個已經被我打死了。”


    “還是得好好防備,不然怕是有麻煩。”


    觀看了一會後,眾人下了高塔。


    高塔在外圍的最中間,說是說高塔其實並不是很高,也就十來米上下,但上麵配備了三弓床弩以及大量的電動弩機。


    能在最短時間內,對奴隸發動毀滅性壓製。


    下來後楊乾開始了練氣第二步的打熬,不光要洗藥浴,還要打另一個樁功,強化全身大筋。


    最關鍵的是,讓青青和師傅,揍自己。


    如果說練氣第一步是按照關節數來計算打熬進度,那麽第二步就比較抽象。


    按照對各個身體部位進行擊打為前提,分為軀幹和四肢。


    軀幹又分為胸前和後背。


    青青的震動之力再如何厲害,被擊打的地方,對於骨骼的強化效果非常好。


    但距離擊打部位越遠的地方,效果最差,也意味著打熬會有不平均的地方。


    比如一根脛骨,上半部分的硬度是2,下半部分的硬度是3,那麽這個人在運動的時候,就會感覺身體很不協調,甚至跑的快,還會摔倒。


    現在就是要在各個部位不斷的打熬,才能讓全身的骨骼都打熬到一個程度。


    楊乾畢竟彪一點,希望最後一個部位是腦袋。


    張雨夢還笑話她,這是想練鐵頭功嗎?


    一陣陣鐵棍砸到肉裏的聲音不斷響起,相比於之前,楊乾已經進步不少,至少沒有慘叫聲響起。


    一份份公文在楊乾打熬筋骨的時候被累積起來。


    突然,一個天狩司的成員跑了進來。


    天狩司的專用通訊員是放在明麵上的,這人是有直接進入楊乾中軍大帳中的權利。


    當然,必須得有薑蘭一直跟隨。


    中軍大帳經過幾次改建後,在後麵圈了一塊地,當演武場來用。


    看到武安侯,被兩個夫人用鐵棍抽打,天狩司之人表示自己已經習慣了。


    畢竟,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他差點跟兩個夫人打起來。


    要知道,能去天狩司裏麵的人,那對楊乾幾乎都死忠分子,進去之後,每個星期都要培訓,學習一些必要的知識。


    這些資料都是楊乾編撰,幾乎都會夾帶私貨。


    隨著戰亂頻發,各種戰場孤兒的增多,當地孤兒院都會將這些孩子給集中管理,喂養,不光帶他們種地,還帶他們學習知識。


    這些人裏麵,愚鈍且沒什麽太大想法的一般在14~16歲的時候會讓他們當佃農。


    有資質的,有想學習的人,會被送入薪火學宮,然後再從中篩選人員進入天狩司。


    這可是實打實的嫡係部隊,幾乎沒有反叛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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