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覺得下藥很簡單,但凡稍稍味道有點變化就會讓人察覺出來。


    天狩司的人也不是笨蛋,特別是精通下毒之後。


    他們在學習的時候,碰到這樣的問題,就會被告知。


    一個人如果長期酗酒,對酒水的口味那是十分精準的,幾乎很難瞞過他的舌頭。


    像一個酒蒙子,去買酒來喝,你慘不慘水,功力淺一些的可能還要嚐一嚐。


    功力高的,聞一下就能知道你摻不摻水,摻了多少水。


    所以,下毒的時候,要等對方有點微醺的時候,那就比較好渾水摸魚。


    就這樣,廖王的酒水裏麵,被加了一點特別的料子。


    按照葛修明說的,這種藥粉剛剛吃下去,幾乎沒什麽反應。


    隻是吃幾天的話,根本對身體起不了什麽影響。


    可如果連續服用半個月甚至一兩個月,那等再過段時間,哪怕不再服用,內髒紛紛開始受損,近而衰竭。


    接下來的時間,楊乾隻需要每日打熬身體,處理日常事務,將王後緊緊的拴在自己身邊就成。


    女人嘛,要慢慢來,急不得,一急之後,當自己真的下口,那味道就不對了。


    這可是自己小時候就深入內心的女神,由不得楊乾不慎重對待。


    在楊乾感覺,未來日子越來越好過的時候,另一個地方,幾乎已經炸鍋了。


    姑臧,王宮。


    幾十個年紀大小不一樣的公子,分成四五個圈子,不斷的吵架。


    很多年輕人都漲紅著臉,顯然吵架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沒多久的時間,其中一個長相頗為不凡的年輕人,直接砸了腰間玉佩。


    瞬間,大門被暴力推開,大量禁衛軍從外麵湧了進來。


    年輕人滿臉桀驁的朝著首座的王位走去,當他金刀大馬的坐上去後。


    瞬間,所有禁衛軍紛紛跪倒在地,狂吼道。


    “拜見大王,大王萬年,大廖萬年!”


    跟他一個圈子的年輕人們頓時喜上眉梢,而跟他不是一個圈子裏麵的年輕人,瞬間麵如考妣,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年輕人手段很是老辣,讓禁衛軍將所有跟自己不對付的公子遣送迴去,命令他們不準出門,等國家平定下來再說。


    然後立馬召集大臣上朝。


    大臣們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問題很亂很雜,總結來說就三點。


    第一:什麽時候舉行登基儀式。


    第二:三族怎麽處理!


    第三:王劍大軍的處理方式。


    也就一個大臣表示要找武安侯報仇雪恨。


    可在場的哪個不是老狐狸,拜托,才剛剛洗牌,三族都衰弱了下去。


    先把國內的事情平了再說,貿然找武安侯的晦氣,怕是會兩線作戰。


    要知道,武安侯可不是好惹的。


    看到了吧,人家直接狂奔七百餘裏,將三族族長,大王和王後都抓了過去。


    雖然不忿,但終歸是被嚇到了。


    三天後,新任廖王終於將朝堂內的利益線全部縷清,還主動去見了屈景昭三家。


    至於談了什麽,沒人知道。


    大家就知道,廖王和三族談完後,三族也選出了族長。


    瞬間整個廖國朝堂為止一清,全部實力都凝聚到一起,開始跟王劍大軍決戰。


    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


    廖國大軍,凝聚成一股,在沙場上跟王劍大軍,狠狠碰了幾迴。


    雖損兵折將,但至少也是把戰局給穩住了。


    三族之中有將領提槍騎馬,雖然在硬憾中跟王劍大軍是勢均力敵,但畢竟是本土作戰。


    找到一點優勢後,持續擴大,最後,兩方開始和談。


    畢竟是尚國挑起來的,現在尚國都沒了,還打有什麽意思。


    再說,王劍大軍和楊乾大軍,已經互成犄角,廖王是完全有能力調動超越王劍大軍的軍隊,哪怕全殲王劍大軍,隻要付出一些代價,也未必不可能。


    可就是因為有楊乾的存在,廖國朝廷可不敢用全力,萬一楊乾大軍進攻,那不是直接被捅菊花嘛。


    有些大臣,內心還有激情,直接跟新任廖王陳述目前局勢。


    他們認為,以目前的局勢,廖國不要大戰,而是盡快結束戰爭,休養生息。


    以廖國的底蘊,土地,人口,隻要沒有三族牽絆,那未來的發展勢頭,絕對能超越夏國。


    廖國為何這麽積弱,就是因為有人在扯後腿。


    果不其然,才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兩國就開始和談,廖國表示,隻要退出關外就成。


    可夏國卻不是這麽想的,打仗都白打了嗎?


    那不成,至少得割讓五百裏土地才算了事,不然就接著打。


    朝賢派出人馬,經過一段時間的白扯,雙方終於達成協議,夏國止戈,割讓三百裏的土地給夏國。


    出手的力道遠沒有上一任廖王在時期的那種豪爽感。


    反倒變的有些摳唆起來。


    占到好處的夏國,立馬開始找尋合適位置,布防起來,王劍則被連夜叫迴朝賢。


    打仗結束之後,還沒等大王說話,王劍主動交還虎符。


    這讓夏王十分滿意。


    立馬對王劍加官進爵。


    而廖國則進入了高速發展時期,三族不知道怎麽迴事,開始蟄伏起來。


    在有心人看來,廖國現任的大王,雄才偉略,竟能將如此複雜的朝堂關係給捋順了。


    還是三天內捋順,不得不說,其才能完全不在上一任大王之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春天的色彩逐漸變得深沉和濃烈。


    綠葉變得更加茂盛,花朵開始凋謝,取而代之的是更為濃密的果實。


    陽光開始變得更加熾熱,人們開始脫下厚實衣服,換上輕便的衣服,夏天的氣息已經在悄悄地滲透。


    天氣逐漸炎熱起來。


    夏天到來了。


    伊河邊。


    楊乾正赤膊,甩開膀子,不斷的拍打案幾上的沙袋。


    整個人汗如雨下。


    “砰砰砰”的悶響聲不斷傳來。


    當楊乾正沉寂在這鍛煉中的時候。


    “哢嚓”一聲。


    案幾直接被拍成了兩段,沙袋掉落在地。


    楊乾一愣,頓時從這種瘋魔般的狀態下清醒過來,打開沙袋一看,有一些鋼珠竟然硬硬變成了橢圓形。


    楊乾聳聳肩,讓人換上新的案幾後,又開始拍打起來。


    這時薑蘭走了過來,手中捧著一遝公文。


    “侯爺,有政務需要處理!”


    楊乾淡淡道。


    “念。”


    他的聲音不大,但中氣十足,絲毫沒有因為雙臂拍打而亂了唿吸。


    薑蘭已經習慣了楊乾的個性,外加服藥後,人也開朗了一些。


    “史元基來信,大運河已經進入收尾階段,隨著工程的結束,奴隸開始放空,最後一個河段,如果奴隸一起上的話,甚至會發生大麵積擁堵,不光不會增加工程進度,甚至會產生阻礙。”


    “多少人?”


    “目前有至少超過五十萬奴隸準備迴雲通郡,再過幾個月,人數又會增加。”


    “留中不發!”


    薑蘭把公文備注後,又念道。


    “經過一個月的勘測,計算,洛邑城的預算出來了,需要侯爺審批,才能開動。”


    薑蘭直接把預算款給說了出來。


    “哢嚓!”


    瞬間,又一個新的案幾被楊乾直接拍碎。


    楊乾的額頭上,青筋直冒,沒想到洛邑城的預算竟然不比大運河的預算低。


    怎麽可能,一個城池的預算都快跟三千餘裏的運河相提並論了。


    “不要停,接著念!”


    薑蘭點點頭。


    “根據天狩司的情報,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選出廖王,割讓三百裏的土地給夏國。”


    “在新君的努力下,廖國現在發展很迅速,大力開墾農田,大量的士兵解散歸田。”


    “朝堂上已經有大臣提出,希望能實現變法,像雲通郡學習。”


    楊乾神色不變又讓人拿了個案幾過來,甩開胳膊開始拍打起來。


    “廖國朝堂有沒有提到現在時候來營救廖王和三族族長?”


    薑蘭翻閱了下公文說道。


    “天狩司的情報上沒有任何關於救援廖王和找您麻煩的事情。”


    “噌”的一聲。


    從旁邊的武器架拔出一把宿鐵刀,單手抓著刀刃,輕輕一掰,宿鐵刀立馬被掰斷。


    就好像掰斷一根筷子那麽簡單。


    看的薑蘭眉頭狂跳。


    “接著念。”


    “冉將軍來電,表示按照侯爺的方法,打破象兵,俘獲戰象數百頭,象師十幾名,進度快的話,在夏季結束前,可以平定整個尚國。”


    楊乾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你去廖王經常閑逛的地方,要說什麽,需要我跟你講清楚嗎?”


    薑蘭猶豫了下。


    “屬下愚鈍,怕是理解錯意思。”


    楊乾不置可否的幹笑兩聲。


    “我需要他知道知道幾個信息,第一:我要讓他知道,廖國國內已經平定。”


    “第二:廖國已經選出廖王,包括三族也選出族長。”


    “第三:在這樣的環境下,沒有一人提議來救援你和救援三族族長。”


    “第四:就說,三族與王族極力避免有人提起你,恨不得讓他死在外麵。”


    薑蘭不由砸了咂嘴。


    侯爺這是又想搞人心態了。


    薑蘭已經想不到,廖王聽到這個信息會作何感想。


    “好,我記下了!”


    “順便讓婦鉞給我滾過來!”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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