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努力下,大晚上的終於組建起四五架床弩和兩架投石車。


    因為常規戰役的關係,對方根本就沒有配備這等大型攻城器械。


    不過,要是對方配備床弩和投石車,楊乾自然也有破解的辦法。


    所有的軍械,大部分無非是,你出招,我接招之類的。


    就像有了刀劍,就有了甲胄。


    有了槍械就有了防彈衣。


    有了火箭,就有了攔截係統。


    都是相輔相成的。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誰怕誰啊,難不成李鹿還真的會獨孤九劍,無招勝有招。


    翌日,天還沒亮,尚國就發動了攻擊。


    可有什麽用,楊乾這邊嚴防死守,己方無非是多了些輕傷士兵。


    對方可就慘了,幾乎每次衝擊,都要付出上千人的傷亡,還什麽收獲都沒有。


    尚國軍營。


    “將軍,這,這古怪陣法,我們攻不進去啊!!!”


    李鹿麵色如常。


    “去,通知下去,從今日起,我們不再收斂屍體。”


    幾個副將大驚失色。


    “上將軍,這,這不可呐,武安君已經對這兒郎們說了,如果不收斂屍體,那就是不仁,愧對袍澤,如此下去,軍心必失!”


    李鹿嗤之以鼻。


    “不仁?打仗打的就是殺人,還仁什麽仁,夏國尊法家,沒想到武安君如此弑殺之人竟然談仁義?”


    “這不是陰溝裏蹦出個棉花球嘛,去,就說為了防止疫病,不得收斂士兵屍體。”


    副將們對視一眼,這才退下。


    隻要有了名義,那做事就得力了,不然名不正,做起事來就有些不得勁。


    下午時分,尚國進攻後又扔下數百具屍體,飛快撤退。


    士兵們奇怪的看著外麵,卻發現沒人來收斂屍體,感覺不對勁後,立馬匯報上去。


    楊乾皺眉。


    良久後,眼中流露出佩服之色。


    “傳令,收斂對方屍體,每個戰死的尚國士兵的所有私人物品都歸類好。”


    這招下來,很多將領都弄不懂了。


    開玩笑嘛,這不是。


    不過楊乾的軍令,還是被一絲不苟的執行下去。


    隻是讓人意外的是,一些屍體被拉迴來後卻發現那人根本就沒有死。


    這下,軍醫立馬摩拳擦掌起來,開玩笑,大家都等了好幾天了,終於可以一展所學。


    畢竟,邊軍這邊受傷的幾乎都是箭傷,還是被甲胄削弱後的箭傷。


    一些士兵被送到軍醫處的時候,軍醫們一看。


    臥槽,還好送的快,不然就愈合了。


    軍帳裏麵。


    楊乾老神在在,一臉篤定。


    戰場節湊已經出來了。


    還是那句話,你有你的招,我接招就行,等自己的後手到了,畢其功於一戰。


    開什麽玩笑,楊乾可沒有耐心一打仗就打幾年的,要麽就不打,打起來就按照自己的節奏來。


    打仗打多了,內心早已經有了計較。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情況,不是誰滅了誰,而是兩邊人馬都在搶奪主動權。


    隻要搶到主動權,不笨的話,不說滅了對方。


    想要給對方造成沉重打擊還是沒問題的。


    私底下,楊乾也挺佩服李鹿的,這老小子,哪怕知道自己的強大,竟然還敢分兵,分兵之後,互為犄角,讓自己難受的不行。


    正麵戰場,正麵,兩翼三麵大軍對著自己,不管突破那邊,自己的陣型都會被另外兩邊破掉,到時候就完犢子了。


    沒過河的大軍雖然隻有一路,但比較苟的是,對方就一路大軍,打了一場後,就這麽吊著你!


    有將領提出,反正有浮橋,主力往迴撤,直接突擊就成。


    楊乾一拍腦門,自己是去打別人的,一後撤,那還打個毛啊。


    還有自己有底牌,不然基本就龜縮在這裏,上前不得,退後不能。


    但現在這麽等著可不是楊乾的風格。


    楊乾帶著眾女來到軍醫處。


    隻見,一個床位上,幾乎圍著四五個軍醫,有些床位上則圍著十來個軍醫。


    臥槽,這是博導帶實習醫生嗎?


    “這家夥運氣真好,長錟從側插入,挺慘的!”


    “好啦,都看的差不多了吧,這次得由我帶的實習軍醫來治療吧。”


    “啊?不是,我說,這次不是我帶的實習生來治嘛。”


    “走開走開,你們兩個縫合技術太差來,我帶的實習軍醫,縫合手法堪稱一絕,至少有我那五成水平。”


    突然,一個精瘦,麵上帶著一塊傷疤的男軍醫皺眉。


    “差不多就得了吧,不就是被長錟擦了一下嘛,要不要這麽誇張,再這麽囉嗦下去,都快愈合了。”


    被眾人圍起來的尚國士兵此時慌的一匹,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臥槽,夏國人不會想要吃人吧。


    太特麽恐怖了。


    終於,有人看到楊乾進來,紛紛對他行禮。


    楊乾擺擺手。


    “怎麽樣,對方傷亡如何?”


    葛修明匯報道。


    “君上,這次清理的屍體有六百餘具,全部按照身份銘牌分門別類。”


    “重傷不治者129人,重傷58人,輕傷228人。”


    楊乾滿臉詫異。


    “重傷士兵不帶走我能理解,輕傷的怎麽不帶走?”


    葛修明聳肩道。


    “這我哪知道,可能有些人被打暈,對方誤認成死掉了吧。”


    楊乾點點頭,一眼望去,床榻幾乎一排排的,一個挨著一個,沒辦法,卻月陣的防禦能力,是按照範圍越小防禦力越強來算,空間也被無限壓縮起來。


    如果是野戰的話,楊乾隨便立個軍營,那都是極大的,醫療空間極其寬闊。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武安君,不知你要如何處置我等。”


    距離楊乾比較近的病床上,一個士兵被摘掉了頭盔和甲胄,身上和腦袋上都包裹著麻布。


    楊乾立刻走了過去,仔細查看了下傷口。


    “你的傷不嚴重,修養幾天就能活蹦亂跳了。”


    說完,抬腳就準備走人。


    可士兵卻又問道。


    “武安君當如何處置我等?”


    楊乾這才緩緩轉身,語氣冷淡。


    “處置?為何要處置?是你們尚國大王要來殺我,我被迫還手,說實話,我覺得你們也是無辜的。”


    也不知道楊乾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說話聲音很響,瞬間,所有病床上的尚國士兵紛紛坐起身朝招楊乾看了過來。


    感受到眾人的視線。


    楊乾滿臉淡然。


    “治得好的治,治不好的扔出去埋了,醜話我說前頭,現在被你們包圍著,我軍藥品也不太多。”


    “如果不出意外,不管重傷,輕傷,明天我都給你們送過去。”


    楊乾說完,轉了一圈後,帶著眾女頭也不會的走出醫療處。


    迴到軍中中,楊乾拿著粟酒“頓頓頓”的猛灌一口。


    “我的演技怎麽樣?”


    旁邊的張雨夢露出了一副見鬼的表情。


    “我覺得你當保健品講師,屈才了!如果我早知道,肯定找你簽約,你這家夥,演技爆表啊。”


    擦了擦酒漬,楊乾滿臉的春風得意。


    “哦?我的演技很好嗎?”


    “大哥,我看你都覺得軍中很不容易,可就算很不容易,還幫助敵國士兵,你這是什麽聖母行為?”


    楊乾搖晃著酒杯,滿臉得意。


    “李鹿不是要玩嘛,那我就好好跟他玩玩。”


    翌日。


    大清早,可能這段時間持續損兵折將,尚國軍營沒有任何動靜。


    而卻月陣卻緩緩打開,數百士兵推著一輛輛的推車,朝著對麵營地走去。


    尚國軍營,大家正埋鍋造飯,他們知道對麵幾乎不會來偷襲,因為一旦偷襲,就意味著需要一支不小的人馬。


    卻月陣雖然神異,可開關並不容易。


    突然,一隊騎兵跑了迴來。


    “報~~~~!”


    “夏國出現大軍,前來突襲!”


    “什麽?他們有多少人?”


    “數百人吧!”


    ........


    一些副將都愣住了。


    “武安君,武安君~~~~”


    一個副將滿臉鐵青,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


    這不是開玩笑嘛,幾百人就想來突襲他們二十幾萬人的營地,他們這是看不起誰啊?


    幾個副將,臉色淡然,本來好像去稟告上將軍,此時也不用去了,幾百人?一個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他們給吐死了。


    幾個副將帶著上萬名士兵就這麽靜靜的等在大營門口,倒是要看看夏國人要搞什麽事情出來。


    尚國遊俠兒眾多,武藝發展迅速,武安君實力是強,可要靠著個人勇武衝擊二十萬人的軍營,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當數百人和數百推車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還好整以暇,雙手環抱,一副打算看熱鬧的模樣。


    漸漸,數百人走近。


    其中一個領頭士兵上前幾步。


    一個副將雙手環抱,滿臉桀驁。


    “怎麽,夏軍就派幾百人來突襲我們?怎麽連匹戰馬都沒有?”


    士兵不卑不亢的大聲喊道。


    “我乃雲通郡,破虜軍,現任曲侯之職,此次過來,是送迴貴國士兵遺物以及受傷士兵。”


    此話剛落,瞬間,整個軍營大門口,鴉雀無聲。


    “什麽?遺物?”


    “不就是大家手裏麵的錢財嘛,死了自然被人摸走嘍!”


    “怎麽可能?”


    “哪有這麽好的人。”


    “開玩笑,我在戰場上根本就沒見過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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