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腳趾夠大,不容易陷入進去。


    帶隊的是田綜培養出來的副將,已經前往薪火學宮學習過最先進的作戰理念,也從內心向武安君效忠。


    從成分上來說,沒有任何問題,隻是他去的比較早,那個時候,三軍學宮還沒從薪火學宮裏麵分出來。


    由此人帶隊,不光是田綜同意,還得到了武安君的肯定。


    副將對待這次的任務,非常重視,繼承邊軍的優良傳統。


    但凡主動出擊,後勤補給必然放在第一位。


    特備是清水。


    經過兩天的狂奔後,所有軍隊開始整合,由斥候進行探查。


    經過審訊那些人,副將知道,這個部族不大,是一個西域國家的分支。


    在這裏已經生活了十來年,跟西域母國有很深的牽絆。


    一旦動了這個部族,但意味著與那個國家交惡。


    “將軍,這次是全殲還是俘虜!”


    副將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冷聲道“按照俘虜來,他們的下場,都會由君上發落。”


    手下笑道“其實還是俘虜了好,俘虜軍功多。”


    副將沉聲罵道“放屁,公然虜劫我夏國之人,光是這一條他們就該死,君上曾經說過。”


    “如果別人來進攻我們,那不是他們的錯,而是我們的錯,錯的是我們不夠強大,如果我們足夠強大,別人哪敢來冒犯?”


    沒多久的時間,斥候迴來了。


    “將軍,對方現在沒有防備,武器配備不充分,但弓箭較多。”


    將軍點點頭,斥候立馬下去了。


    “通知下去,所有人著甲,由輕騎進行衝殺,然後我們主力再進行總攻!”


    “諾!”


    當軍令通知下去後,所有士兵紛紛開始著甲。


    很多現代人都以為,行軍的時候,都是穿著甲胄拿著兵器的,其實這都是誤區,非常大的誤區。


    一般行軍,那都是不穿甲胄,連主武器都不一定會持握,一般帶的都是弓箭和副武器也就是宿鐵刀。


    當到了目的地後,才會披甲整裝再進行進攻。


    不然這麽大的重量,到了之後,先不說人受不受得了,光是戰馬的馬力可能都支撐不了一場小規模的突襲。


    在部落裏麵。


    經過這麽多天的時間,藤子晉將被抓起來的人,紛紛聯絡起來,這次出門,本就是探查情報為主,所以帶的人不多,也就數十人而已。


    貨品就更少了,但都是價值較高的東西,量少價貴。


    要不是中了埋伏,怎會被生擒,也不知道楊乾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這裏,藤子晉那如花貓虛弱的臉色上,有些沒落。


    是啊,人家現在可是封君,實權的,麾下的地盤加起來比朝賢的都多,如此人物,怎麽會記得自己這麽一個小人物呢。


    不過,不管誰放棄自己,藤子晉深深的明白,自己絕對不能放棄自己,一旦認命,那將幹活勞累致死。


    以目前的勞動強度,怕是活不過十年,甚至連八年都夠懸的。


    有幾個手下走了過來,小聲說道。


    “管事,你說,我們什麽時候反抗?”


    藤子晉立馬怔了怔,立馬將不好的想法給拋諸腦後,反而慷慨激昂的小聲說道。


    “大家記住,在這裏,沒有我們的活路,這個部族不大,我看過,那個最厲害的家夥已經走了,還帶走了部族裏麵,最強的男丁。”


    “剩下的人雖然不少,但能打的沒幾個,等等我會去首領的房子裏麵送吃的,等我的信號,隻要裏麵有鍋碗打破的聲音,你們就把門口的守衛給幹掉。”


    這時另外一些手下也走了過來,藤子晉吩咐他們,他們不用做任何事情,隻需要將馬匹和駱駝都放出來,剩下自己這些人夠的坐騎就行。


    當然最好是戰馬,駱駝這玩意兒藤子晉覺得跑不快,而且膽子太小,要是亡命狂奔,就算能迴得去,怕是到時候連蛋都沒了。


    太顛了!


    所有人說好後,紛紛散開,這樣的情況,部族內的人並沒有發現。


    一般都是速轆轤看管這些人,他身強體壯,武藝過人,一手仗刀刷的虎虎生風,普通的護衛,四五個人圍攻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在這裏已經算是一號人物了。


    有時候,在晚上,藤子晉覺得自己快窩囊死了,更是委屈的差點掉眼淚。


    就速轆轤這實力,如果放在雲通郡,也就是一個玄甲軍士兵的實力,可能再高一些,但也高的有限。


    “你,開飯了,快拿食物給族長送去!”


    這時,一個老者跑了過來,用那帶著疤痕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藤子晉本能一縮,立馬接過餐盤朝著最大的房屋裏麵走去。


    在他們這裏的奴隸,幾乎進來的時候都會被打一頓,屈服的越快越好,越是不屈服,越是被打的兇。


    這種持續不斷的挨打,沒幾個人能受得了,他們也知道奴隸是資產,就是朝著肉多的地方打,打不死人,但能生生將人的恐懼心給激發出來。


    搞的藤子晉,現在都有了心理陰影。


    他本能的顫顫巍巍,端著餐盤來到屋子裏麵,果然看到族長今天一個人在吃飯,尋常的時候,都是三人。


    一個族長,還有一個是那個討人厭的熊孩子,最後那個是速轆轤。


    這家夥的待遇,一看就知道是族長的心腹,不得不說,此乃天賜良機。


    將餐食拿到族長麵前,低著腦袋,族長擺擺手,連看都不看一眼,這隻是奴隸而已,跟牲畜沒什麽區別。


    看到他那招牌式的手勢,藤子晉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一個急步衝了上去,雙臂死死的鎖住老者的脖子。


    此時的藤子晉青筋暴出,因為好多天沒有吃過飽飯,他的力氣有些不足,用手臂死死的勒住老者的脖子。


    再用另一隻手死死的按著自己的右手。


    這一招是楊乾親自傳授,他說著叫臂鎖,一旦鎖住,兩三個唿吸的時間,對方就會暈厥,時間一長人就沒了。


    哪怕再厲害的人,如果沒有掙脫出來,堅持個七八秒也就頂天了。


    也不知道是藤子晉力氣差,還是老者比較強壯,硬生生勒了十幾秒的時間,老者還在劇烈掙紮。


    在藤子晉沒反映過來的時候,老者突然拔出腰間的匕首,不斷的捅刺藤子晉。


    可能是角度沒有合適,連翻捅刺幾下,都沒捅到藤子晉,反而腦袋一陣暈眩。


    老者齜牙咧嘴,死命的用腳將案幾上的陶壺勾了過來,用手拿著,直接砸在藤子晉的腦袋上。


    “咣當”一聲。


    藤子晉的腦袋上,瞬間一片血汙。


    手下聽到有響動後,立馬朝著門口走去,用木棍將守衛給活生生打死。


    可惜,計劃是好,人不行。


    一聲繞口的語言響起。


    “救命啊,救命啊,奴隸跑出來了!!!!”


    “啊,我死了,救命啊!”


    族長和兩個護衛不斷的喊叫起來。


    瞬間,整個部族裏麵開始騷動起來。


    十幾個手下進入屋子後,都懵逼了。


    我剛剛進去的時候看到來福在打常威!


    隻見藤子晉被族長打的哀嚎連連!


    手下們立馬不幹了,十幾個人,操起木棍將老者活生生打的生活不能自理,放到現代,這一棍下去,不得一輛車?再多打幾下,怕是房子都得賠進去一套。


    發現有人陸續過來,眾人立馬拉著藤子晉朝著外麵瘋狂跑去。


    可惜的是,計劃內的戰馬並沒有出現,看到的是,一些要去奪取戰馬的同伴被人圍在中間不斷的狂扁。


    眾人的內心一陣哇涼哇涼的,計劃個屁,這次完蛋了!


    有手下內心狂吼,那老頭好像還沒死吧,就當沒打過行不行?


    部族的青壯年拿著刀,帶著弓箭,上百人朝著我們飛快跑過來,本能的,他們架著藤子晉朝著部落外麵跑去。


    這些人知道,今天自己是兇多吉少,但逃跑乃是本能,萬一,萬一能跑掉呢?


    突然,遠處出現了一條黑線,眾人定睛一看,隻見是一群穿著銀色甲胄的士兵。


    “邊,邊軍!”


    “哈哈哈哈,我們有救了!”


    “苔黃郡的邊軍來了!”


    看到有援軍來了,這些人好似大力士附體一般,扛起藤子晉就朝著騎兵衝去。


    邊軍的鐵騎非常迅速,又是輕騎。


    田綜奉命接管苔黃郡後,雖然剛剛開始的時候非常艱苦,廖國國土麵積大,對於這等邊陲郡城,一點都不關心。


    基建設施差的要死,又是多國混亂之地,田綜好不容易將事情全部捋順後,立馬讓騎兵在關外的沙漠中,戈壁中,進行常規演習。


    每月至少要進行兩次,半年要進行一次長距離的演習,每年開春,就會再荒無人煙的戈壁灘上,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拉練。


    其中都是秘密進行,按照君上的話來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養著他們就是讓他們不斷的熟悉軍事,一旦有戰事,拿起刀槍,騎上戰馬就能衝鋒陷陣。


    “嗖嗖嗖嗖~~~~!”


    裝備完善的馬鐙,馬鞍,中原人的馬術絲毫不比草原人差。


    當靠近後,騎兵立馬開始進行一輪精確射箭。


    瞬間部族裏麵的人,紛紛中箭,很多人甚至被羽箭給貫穿身體。


    鋼鐵鑄造的箭鏃,那是連匈奴人都懼怕無比的存在,打這些還在部落時期的人,簡直就是灑灑水。


    連皮甲都沒有的垃圾,分分鍾就被團滅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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