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非比喬沐遠大兩個月,排行為第九和第十。


    s國自古的禮儀,便是位置以左側為尊,右側次之。


    最好的位置是最中間居首的國王和王後的位置,其次便是左側之首、右側之首,然後依次是左側第二個位置,右側第二個位置,依次類推。


    所以可見喬沐非的身份地位在王室之中都是很高的。


    看這些人坐的位置,除了喬沐遠之外,身份地位最高的是九王爺喬沐非,其次是喬沐遠的兒子、現在的儲君喬承梁。


    因為喬沐遠隻有一個兒子喬承梁,也並未打算再生,所以不存在其他王子可以繼位,他唯一的兒子喬承梁便是理所當然的儲君。


    然後依次是八王爺喬沐昕,和十五王爺喬沐千,以及二王爺喬沐霖,都是按照各自身份的重要程度排的位置。


    喬沐豪身為大王爺,位置僅高於二王爺,卻次於其他人。


    連現年才僅僅三十二歲的十五王爺喬沐千,位置也比他要高出一個。


    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很在乎,除了大聲跟沈涼墨說話,便是唿哧唿哧地吃東西,或者嘻嘻哈哈地喝酒,一灌就是一大把。


    喝到高興處,還讓人換了大碗來,晚宴還沒有正式開始,他就已經吃了個肚兒圓,也沒空去管沈涼墨和蘇薇了。


    一會兒,老國王喬明誌的幾個妃子過來了。


    喬沐豪都已經五十多歲了,所以老國王的幾個妃子,年歲都頗大了,頗顯老態。


    而老國王喬明誌自己和王太後,因為要養生,所以久未參加這類宴會了,根本沒有過來。


    蘇薇微微一訝,s國早就是一夫一妻製度了,這個老國王竟然還有這麽多妃子,真是她沒有想到過的事情。


    因為s國的媒體,很少會曝光皇室的私生活,所以一般民眾其實並不清楚宮中的情況,尤其是上一輩年事已高,他們的事情,現在已經離現實生活太遙遠了。


    沈涼墨輕聲對蘇薇解釋道:“確實是這樣的,皇室也基本保持的一夫一妻製度,不過有錢有權的男人偶有多一兩個女人的,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蘇薇聽得微微皺眉,想起現實生活中,確實是如此的。別說皇室和有錢有權的人了,就是普通人家,也常傳出男人有了小三的事情,惹人心煩。


    沈涼墨在桌子下握住了她的手:“我不是那麽無聊的人。”


    蘇薇微微一笑,嬌聲軟語:“我又沒說不信你。”


    “老國王喬明誌和王太後雅倩以結婚後,雅倩以不孕,喬明誌那一輩,隻有他一個人。為保皇室血脈傳承,皇家宮廷先後為喬明誌準備了幾個女人,按照皇室規定,隻要這些女人,能夠生下王子,便可進入宮廷,享受妃子待遇。”沈涼墨依然輕聲說給蘇薇聽。


    蘇薇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皇室血脈不比普通百姓。現在普通民眾,選擇丁克的家庭也不少。


    可是皇室不一樣,為了血脈考慮,也確實是無奈之舉了。


    沈涼墨輕輕瞥了一眼喬沐豪,壓低了聲音:“先是豪王爺的母親懷孕,豪王爺出生後,便顯示出蠢笨性子,所以皇室另選女人,二王爺喬沐霖出生後,體弱異常,幾次差點夭折——二王爺現在已經五十出頭,卻未能生育,便是從小體弱所致。所以皇室又為喬明誌選了另外的女人,繼續孕育……”


    蘇薇“噢”了一聲,原來上一輩這麽多王子,都不是一母所生,所以有這麽多個王子,才會引發當年權力鬥爭的異常慘況。


    這也難怪,為什麽晚宴排列位置的時候,大王爺和二王爺年紀雖長,位置卻靠後了。


    “緊接著,三王爺生下來便病死,四王爺夭折,喬明誌顯示出非常單薄的子女緣分。皇室便一次性為喬明誌送了多個女人,便有了後來的五、六、七、八、九、十、十五王爺——那個時候,還不是王爺,是王子。”


    蘇薇點頭:“可是五六七三位王爺呢?”


    “五王爺鎮守邊疆,六七王爺在二十年前死了。”沈涼墨言簡意賅地說道。


    死於二十年前,那一定是因為那次爭權奪利的鬥爭了。


    “那十一到十四這四個?”蘇薇好奇地問道。


    沈涼墨輕聲如同跟她耳語:“是四位公主。十二和十三都死了,十一和十四嫁出去了。”


    蘇薇聽得心裏不是滋味,想必當初的王太後雅倩以,日子過得一直很糟心吧。


    自己沒有孩子,卻要接受其他女人的孩子,為了這個國家爭權奪利的鬥爭。


    不過雅倩以縱然不爽,也沒有什麽辦法。她未生子,還保住了王後的位置,到現在成為了王太後,可見也是非同一般的。


    雖然爭權奪利之後,喬沐遠繼位,王太後雅倩以和老國王喬明誌還活著,但是已經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麵,消息也很少傳出來了。


    皇室給出的理由是兩位老者年事已高,不方便出麵活動,現在在皇室,專心養生,一心向善。


    民眾對此也沒有什麽多的想法。


    蘇薇不由對沈涼墨說道:“以前我從未聽你提起過這些事情,還以為你對京城和皇室,並不關注呢。”


    “有關注,隻是盡量避免接觸。京城是虎狼之地,一旦沾染,會有許多麻煩。相對來說,a城這種國際化大都市,才是自由之都。”沈涼墨輕聲說道。


    蘇薇點頭:“我大約明白你的意思。凡事牽扯到權力鬥爭,都會異常複雜,置身事外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正說著話,隻聽到一聲洪亮的聲音大聲說道:“墨少今晚賞臉,真是我們皇室之幸。”


    沈涼墨和蘇薇抬頭,便看到一個五官端方的年輕人,身材高大,行事舉止有度,朝著沈涼墨的方向說話。


    原來是現在的儲君、國王喬沐遠的兒子,喬承梁。


    儲君相當於古代太子角色,身份地位自然是非常不一般的。


    沈涼墨站起來,對他頜首致意。


    喬承梁年紀和蘇薇相仿,比蘇薇大上一些,卻大得不多,可是已經隱隱有王者之風範了,說道:“墨少,沈太太,我代表皇室,先對二位的到來,致敬!”


    他舉起酒杯,端在唇上抿了一口。


    喬承梁先示好,沈涼墨也不能駁他麵子,端起酒杯,微抿了一口。


    喬沐豪擊掌笑道:“娘們兒似的,抿一口算什麽?要我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才叫痛快,痛快!那才是真正的好男兒!”


    喬承梁不緊不慢地笑道:“大王叔英雄豪邁,男兒風采,是我和墨少這樣的晚輩所不及的,我和墨少都是甘拜下風的。”


    大家都知道豪王爺是個草包,喬承梁這話卻聽不出絲毫諷刺,好似隨心而發,真的十分敬佩豪王爺一樣。


    而且他三兩句話就將沈涼墨拉入他的一體,這番話,以小輩的身份說,既尊重了豪王爺,又拉攏了沈涼墨,誰也不得罪,八麵玲瓏,六麵來風,倒是一把善於利用情勢的好手。


    誰不知道這個國家裏,拉攏誰都沒有拉攏沈涼墨作用巨大。


    不管是財富、名聲、地位、權力,沈涼墨都是皇室之外最大的一個籌碼。


    喬承梁貴為儲君,也是需要考慮得到沈涼墨這樣的助力的。


    沈涼墨微微勾唇,並未再應話,未接喬承梁拋出的橄欖枝。


    不過喬承梁也知道,沈涼墨這樣的人,並非是三言兩語便能拉攏的,也並不十分在意。


    倒是喬沐豪,哈哈大笑說:“儲君這話說得好,說得好。來,我敬儲君和墨少一杯。”


    其餘的人聽到他的大聲喧囂,都扭頭朝這邊看過來。


    京城裏,能來宮廷參加晚宴的人,都知道喬沐豪是個什麽性子,見他又在大聲談笑,也不過是一笑置之。


    喬承梁順著喬沐豪的話,和沈涼墨共飲了一杯。


    笑道:“墨少來京城的時間少,我仰慕墨少的為人,卻並不能多親近,實在遺憾。這一次墨少過來,一定要好好留幾天,我做個東道,請墨少在京城裏好好遊玩。”


    “多謝儲君。”對於喬承梁的客套和示好,沈涼墨保持著一貫的態度。禮貌而疏離。


    “那我安排個人,給墨少做向導,墨少可不要婉拒推辭。”喬承梁爽朗又大度地笑道。


    沈涼墨微微一怔,難道喬承梁竟然想要監視他的行動?


    不光是沈涼墨,其餘的人都是這樣想的,喬承梁真的要給沈涼墨安排人做向導,那沈涼墨的一舉一動都在喬承梁的目光下了。


    這跟變相的監視有什麽區別?


    喬承梁笑道:“姐姐,這幾天你陪墨少好不好?”


    這話一出,大家同時出一口氣。


    喬沐遠一共隻有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喬承梁貴為儲君,女兒喬承喜也是掌上明珠一般,是s國最為尊貴的公主。


    既然是讓尊貴的公主殿下陪伴墨少,那監視的意味就少了,反倒是抬高了沈涼墨的地位和聲譽。


    這才是真正的給了沈涼墨無上的榮*——雖然沈涼墨未必需要。


    聽到喬承梁說話,一個女孩子站了出來。


    她是s國現在地位最高的公主,喬承喜,隻不過比喬承梁大了兩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她和喬承梁一樣,五官端方,貌美大方,站起來說道:“能陪伴墨少和沈太太一起同遊京城,我很願意,也很開心。”


    她的話裏,連同蘇薇也提及了,是當眾表示,她對墨少是沒有私心的,純粹是為了陪伴人家夫妻盡的地主之誼。


    這很符合她的身份,也很符合沈涼墨想要的。


    但是骨子裏,她和喬承梁到底有什麽想法,其他人卻不得而知。


    “我和蘇薇,感謝皇室的盛情款待。”沈涼墨牽著蘇薇的手,看向喬承梁和喬承喜。


    他話裏的意思,承的是皇室的情,而非儲君和公主。


    皇室自然包括姓喬的所有人了,這話也是十分顧全大局,又讓喬承梁挑不出什麽錯來。


    喬承梁的兩次試探,都被沈涼墨輕易化解於無形,端起酒杯來,朗聲笑道:“今晚來者是客,我也代皇室,感謝其他所有到來的嘉賓。”


    大家一起共同將酒杯裏的酒飲了。


    隻有蘇薇,喝的是普通的白開水。


    因為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所以喬沐遠和王後雅正麗還並未到場,喬承梁禮賢下士出來活躍氣氛,為自己刷了不少的好感和存在感。


    因為他雖然貴為儲君,但是有這麽多叔伯在側,臥榻之側,有人酣睡,自然是他的心病,他不努力,便有人比他更為努力。


    畢竟雖然那些王爺已經失去了即位的機會,但是那是理論上。實際如何,不到他自己即位的那一天,永遠都沒有人可以保證。


    隻要有皇室血脈的人,理論上都還是有這個機會的。


    s國曆史上還有過短暫的女王即位,和異姓王即位的曆史,更是讓喬承梁隨時都不能夠掉以輕心。


    不過他行事一向妥當,又有朗朗正氣的君子風範,在整個京城頗受好評,口碑頗佳,所以地位穩固還是穩固的。


    不過沈涼墨並非很喜歡喬承梁,相比於鳳卿、青陽這樣的人的來說,喬承梁便是戴著麵具的君子,他的麵具下,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心。


    固然,那是他生存自保所必要的戴的,但是也讓沈涼墨並非很喜歡他。


    正在喬承梁八麵玲瓏地應付各位皇親國戚、官員、權勢商人之時,聽到一聲傳令:“國王和王後到!”


    聽到傳令官的這一聲,全場坐著的和站著的人,都一起站起來了。


    隨著傳令官的腳步聲傳來,隻見一個不到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攜帶著一個端莊的中年女子,一起走進了大廳。


    那個中年男子無疑就是喬沐遠了,他身著會見客人時的正裝,看上去和善親民,又非常的有氣質,儒雅而風度翩翩,實在具有一位好國王該具備的所有外部條件,讓人覺得從心裏能夠敬服他,而又覺得他的舉止非常可親。


    至於現任王後,名字叫雅正麗,她是喬承梁和喬承喜的生母。


    她和喬沐遠一共隻孕有這一子一女,後宮之中,喬沐遠也並無其他的女人,所以在大家心目中,她和國王喬沐遠的感情甚篤,是s國非常典範的模範夫妻,引得很多小姑娘將他們的相處模式,當成偶像一般來學習。


    可見他們之間的感情確實是非常不錯的。


    喬沐遠走進來,笑著說道:“大家請坐吧,這次的晚宴是私宴,請各位來是交流感情,與公事無關,大家請隨意,不用拘束。”


    他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的舒服,說的話也非常可親,可是還是很多人,緊張得手都在顫抖,生怕在這樣的聚會中丟臉出醜。


    大家等到他和雅正麗一起坐下之後,才一起慢慢坐下。


    蘇薇挨著沈涼墨坐下,想起自己的母親曾經和眼前這位,看似可親,實則高高在上的男人結過婚,不由抬起眼眸,多看了他一眼。


    喬沐遠是多麽厲害的人物,雖然蘇薇隻是多看一眼,他已經敏銳地捕捉到蘇薇的眸光了,狀似無意地看向蘇薇的方向。


    見到蘇薇的麵容之時,他捏住酒杯的指節,狠狠一握,竟然讓骨節泛出蒼白可見的顏色來。


    但是這個動作一閃即逝,他幾乎是馬上,就恢複了跟剛才完全一樣的神態和模樣,收迴了落在蘇薇身上的目光。


    雅正麗卻緊接著,目光也投向了蘇薇的方向。


    可是蘇薇卻低下頭,在和沈涼墨一起說話,顯得並不在意國王和王後的情況了。


    沈涼墨輕聲道:“會不會累?”


    這樣的宴會,必然是累的。他的聲音裏,帶著疼惜。


    “不會,我挺好的。”蘇薇搖搖頭。


    並不累,就算累,這樣的場合下,也未必能夠早退場。


    沈涼墨擔心她無聊,對她說起宮廷秘辛,道:“王太後雅倩以沒有生育,不過卻抱養了另外一個妃子生的孩子,十分疼愛他,親自帶在身邊教養。所以在那個孩子成年後,她將自己的親侄女雅正麗許配給了那個孩子。”


    蘇薇一聽,溫婉一笑:“那個孩子就是現在的國王喬沐遠了?”


    “正是。所以據說當初奪權之時,王太後十分幫喬沐遠。喬沐遠和雅正麗的感情,似乎也一直很好。”沈涼墨說道。


    蘇薇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反問道:“那我母親呢?如果說,我母親嫁給喬沐遠的事情是真的,那麽她是後假還是先嫁的?喬承喜和喬承梁年紀都比我大,那應該是我母親後嫁的。可是看樣子,又並不像……”


    沈涼墨微微沉吟了一下:“這件事情,竟然無據可查,我也並未聽人提及,所以倒真的並不知道內情。”


    蘇薇搖搖頭:“其實我也並不想知道。隻是想起母親這一生,有些為她不值。她本該,受到更好的對待,有更好的人生……”


    沈涼墨伸手將她攬入懷抱裏:“傻瓜,一定會的。”


    他們兩人低聲細語,聲音小得如同耳語,外人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隻是見他們耳鬢廝磨,一副恩愛無比,繾綣情深的樣子。


    他們恩愛的故事,外界有頗多傳言。


    隻是親眼看到,卻還是首次。


    想起這個冷麵冷心的沈涼墨,竟然也有如此一麵,不少人真的是又紅了眼眸。


    喬沐遠和雅正麗,既是國主,又是晚宴時的家主,盡地主之誼,坐在上首,從小至上,同每一個人都簡單交談了兩句,平易近人地了解情況。


    那些坐得十分遠位置的人,洗耳恭聽他們的關切之詞,一個個的伸長了脖子。


    而坐得近的人,則神色恭謹,少有像鳳卿和沈涼墨這樣榮辱不驚,雲淡風輕的樣子。


    喬沐遠和雅正麗,看向鳳卿,笑道:“s國有鳳卿這樣的神醫,是我國百姓之福。”


    其實鳳卿並非是s國的人,不過他是哪國的人都無所謂了。


    雅正麗對身邊的隨侍輕聲道:“將我酒窖裏收藏的83年赤霞珠拿一瓶送給鳳卿神醫。”


    隨侍馬上去辦。


    好的紅酒,很多人計算,都是按杯的。


    比如青陽少爺,一瓶好的紅酒,一年隻喝一次,一次隻喝一杯,所以鳳卿能拿到一杯殘酒,也能非常興奮。


    雅正麗一共收藏了3瓶83年的赤霞珠,都是非常珍貴的,一下子便拿出一瓶送給鳳卿,真是大手筆。


    坐得近的人,已經聽到了雅正麗的話,知道皇室還是十分看重這個天才+怪才醫生的。


    不由有幾分羨慕,不過誰也沒有鳳卿那樣的本事,他被這樣看重也是服眾的,大家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享受這樣的福分。


    鳳卿接過紅酒,神態中有幾許滿足,如獲至寶地捧在手裏,對雅正麗鞠了個躬,以示感謝。


    雅正麗滿意地笑了,要知道鳳卿神醫一向不近人情,要是他不情願,就算將他腿打斷,他也不會對誰鞠躬的。


    可見此舉確實討好了鳳卿神醫。


    看到喬沐遠對她的行為,眼眸裏也露出讚賞,雅正麗自矜地笑了笑,轉頭對蘇薇笑道:“沈太太這次跟墨少來京城,可以多呆一段時間遊玩。京城雖然不比a城人傑地靈,但是也有許多好去處的。我聽說你們已經答應喜兒當你們的導遊,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你們年輕人,正是要多接觸接觸才好。”


    沈涼墨正要說話,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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