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庭行禮後抬起頭,下一秒,直接愣在了原地,他的目光充斥著不可置信,直騰騰的盯著虞昭看。


    這人不是已經嫁給了天地宮少宮主?現在怎麽又成了流雲宗的弟子了?


    虞庭又驚又疑,虞昭的身上穿著流雲宗的服飾,但花紋普通,似乎隻是普通的弟子罷了。


    虞庭瞬間放下心來,而後將目光落在了月如席身上,勉強能從他身上的衣服看出他的身份,這一定是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


    而虞輕白的衣服和虞昭的如出一轍,虞庭也聽說過,流雲宗有一特殊的傳統,修為比較高深的弟子會帶著新弟子出門曆練。


    所以現在的情況應該就是這個長老的親傳弟子,帶著虞昭和別的弟子曆練?


    想清楚之後,虞庭眼裏都是煩躁,他好不容易讓虞昭嫁入天地宮的,這人怎地又去當了什麽流雲宗的弟子?


    怪不得天地宮沒有給他什麽好處,想來都是因為自己這個不爭氣的養女!


    虞庭的目光當即就陰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道:“虞昭!見到父親還不行禮?”


    他聲音裏都是威嚴,目光直直的看著虞昭,好像她犯了什麽滔天大罪似的。


    那語氣讓虞輕白瞬間就炸毛了,根本就沒顧忌虞庭說的什麽,一雙眼睛怒視著他,虞庭被這目光嚇了一跳,而後將氣撒在虞昭的身上:“虞昭!你怎麽現在成了這副沒教養的樣子?”


    虞昭冷笑了一聲,月如席的眉頭皺了起來:“明月莊主,你可是對我師妹有什麽意見不成?”


    見月如席幫虞昭說話,虞庭的神色僵硬了一瞬,而後幹笑了兩聲,道:“這位道友,你的師妹是我的女兒,我沒什麽惡意的。”


    月如席的目光落在虞昭身上,似乎是在詢問,虞昭往前邁了一步:“莊主,早在你將我送進天地宮的時候,不就已經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了嗎?”


    虞庭瞪圓了一雙眼睛:“你在說什麽?我白白養了你十六年,難道還不值得你報恩嗎?”


    虞昭冷笑了一聲,見他如此模樣,心裏為原主氣憤,打定了主意要讓這莊主後悔。


    虞輕白倒是不高興了,衝著虞庭冷哼了一聲:“你若是還如此胡攪蠻纏,我們便直接迴師門複命,這爛攤子就你自己收拾吧。”


    聞言,虞庭不敢多說什麽了,隻將目光落在虞昭的身上,而後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虞庭倒是不怕虞昭生氣,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他知道自己這養女的性子有多好拿捏,表麵上看起來十分驕縱,實則最怕自己不愛她了。


    正當幾人說話的時候,虞珠也打扮好了,穿了一身淺綠的袍子,徑直走了過來。


    見到月如席的時候,臉上頓時浮現紅暈,而後衝著月如席行禮:“明月山莊虞珠,見過公子。”


    那聲音粘·膩極了,聽得月如席瞬間打了一個哆嗦。


    虞珠起來的時候才見到虞昭,一張臉上頓時像打翻了的硯台,青白交接,難看到了極致。


    她的睫毛輕輕顫抖,而後柔聲道:“姐姐,你怎麽也迴來了?”


    虞昭的頭頓時有些疼,記憶緊跟著浮現而出,是虞珠趾高氣揚的站在原主麵前,耀武揚威的道:“虞昭,十六年的感情又能怎麽樣?假的終究是假的。”


    “虞昭,隻要我迴來了,這明月山莊就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


    “虞昭,隻要我想,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一聲聲惡毒的話語在腦海中浮現,緊接而來的,是虞珠輕聲誘哄莊主夫人,讓其將虞昭嫁給燕重烏衝喜……


    虞昭深吸了一口氣,突地有些憤怒,或許是被這記憶影響了心情,使得她實在有些煩悶。


    可以說,原主的死亡和虞珠脫不了關係。


    虞昭既然用了人家的身體借屍還魂,就有必要讓她亡魂安息。


    見虞昭不理自己,虞珠的麵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沒有繼續和虞昭說話,反而將目光轉向了月如席,聲音輕輕柔柔的:“這位公子,你可是來幫我們鏟除妖孽的?”


    月如席皺了皺眉頭,他太了解虞昭了,僅僅是掃上一眼,就知道這人此刻在想什麽,當即,對虞珠冷聲道:“執行宗門任務罷了。”


    虞珠聞言,抿唇微微笑了笑,梨渦在嘴角浮現,看起來可人極了:“那也是來幫助我們的,姐姐,你快和二位公子進屋來吧,我給你們斟茶。”


    虞昭眸光一閃,瞬間看出了虞珠的念頭,當即有些想笑,她拉著月如席和虞輕白,直接走了進去。


    虞庭也沒說什麽,隻目光不喜的落在虞昭身上,而後跟著一同進去了。


    虞珠挽袖沏茶,露出一截兒皓腕,對著月如席笑意盈盈,而後聲音嬌柔道:“不知公子喜歡什麽茶,所以隨便準備了一壺。”


    月如席聞言,將目光落在茶水上,微微挑眉:“哦,我還是喜歡喝白開水。”


    虞昭沒忍住,微微彎了彎唇,虞珠的麵色難看了一瞬,而後繼續溫婉的道:“那我去給公子燒上一壺。”


    “不必了,你們還是先說說明月山莊的異常吧。”


    聽了這話,虞庭歎息了一聲,也不繼續瞪著虞昭了,而是將目光對準了月如席,而後道:“異常是一個月以前發現的,先是有家丁起衝突鬧到了我麵前來,我下了裁斷之後,其中一個家丁就瘋了,拿著棍子敲斷了另一個家丁的四肢。”


    “當時我叫人拉開他們,將兩個人分別關了起來,但當天夜裏,那個家丁就打傷了看守的人,直接跑了出來,找到了和他有矛盾的家丁,將人一下一下的敲成爛泥。”


    “我當時氣憤不已,叫人嚴懲那個家丁,可那家丁就像不疼不死一樣,誰動了他,他就和誰結了仇怨,不死不休。”


    月如席聽到這直接皺起了眉頭:“那位家丁呢?”


    “死了。”虞庭說道:“那幾日我們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可那家丁不過是活了三日,就暴斃而亡了。”


    “還沒等我們高興,三天後,又有一個家丁出事了,而模樣,和那個死去的家丁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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