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驚訝的時候,明景煥也有些疑惑,這人究竟是為什麽會來這裏?


    下一秒,明景煥恍然大悟,既然蘇晚和江止已經進入到寒池裏了,自然是來受罰的。


    那就是說,昭昭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一想到這,明景煥的心情輕鬆了不少,連帶著在寒池裏的痛苦都跟著衰減了,他的唇角微微彎起,帶著些暢快之意。


    江止的目光落在了明景煥的身上,在見到他嘴角的笑意時,微微眯了眯眼睛,而後道:“是你將晚晚的玉佩拿走的?”


    聞言,蘇晚頓時變了臉色,將目光落在明景煥的身上,一雙眼睛裏直接氤氳了水汽:“師兄,那天你叫我出去,根本就不是想給我道歉,是嗎?”


    明景煥抬起頭,眼裏都是諷刺之意。


    見此模樣,蘇晚還有什麽不懂?


    她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寒池冷的厲害,讓她渾身上下都針紮似的疼。


    越是這樣,她心裏就越怨恨,如果不是明景煥將玉佩給了虞昭和月如席,那江止讓虞輕白溫養九竅長生草的事還不會暴露,她可以得到一個新的靈根不說,也不會受到這麽難捱的懲罰。


    這一切都是因為明景煥!


    他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就紅了眼睛的人了。


    蘇晚心裏恨得不行,恨明景煥,也恨虞昭。


    江止倒是沒有怨恨明景煥,隻帶著蘇晚在寒池的另一旁坐下,寒池對他的影響不甚嚴重,以至於他還分得出靈力給蘇晚禦寒。


    見狀,明景煥心裏難受到了極點。


    他的昭昭在寒池的時候,隻有自己。


    寒池裏的寒冷被江止分擔了不少,蘇晚沒有那麽難挨,於是將目光對準了明景煥,聲音裏都是委屈:“師兄,我不明白,晚晚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晚晚?”


    明景煥心情糟糕的一塌糊塗,聽了蘇晚的話,當即像一個被踩了尾巴的貓,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蘇晚,而後冷聲道:“你對我好是為了什麽,你心裏不清楚嗎?”


    聞言,蘇晚的表情更加委屈了,明景煥冷笑道:“蘇晚,從今天開始,我不願意與你有任何瓜葛,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江止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明景煥。”


    明景煥的目光同樣對準了他:“我之前一直覺得青絕仙長耳聰目明,心若琉璃,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同凡人爾,竟一葉障目,不知真假。”


    明景煥這一番話說得實在是難聽,就差指著江止的鼻子罵江止眼瞎心盲了,聽得江止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我不知道蘇晚究竟讓你有多著迷,但我希望日後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不要後悔!”


    明景煥這話一說出口,蘇晚就跟著慌了,一雙眼裏都是驚惶,而後將目光對準了江止,卻見到江止微微皺著眉頭,當即,心下一抖。


    她咬了咬牙,剛準備說什麽轉移話題,就聽江止問道:“你說什麽?”


    蘇晚的心頓時一顫,心驚膽戰的等明景煥迴答。


    明景煥好半天都沒說話,蘇晚這才鬆了一口氣。


    其實明景煥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


    當時江止毫不留情的殺了昭昭,讓明景煥現在想來都心有餘悸,他不知道昭昭在江止這裏算什麽,萬一他擅自暴露了昭昭的身份,從而使得江止再一次追殺昭昭,又該怎麽辦?


    想到這裏,明景煥決定把這些話爛在肚子裏。


    見明景煥不說話了,江止雖心有疑惑,卻也沒繼續追問。


    在這片空間歸於沉寂的時候,蘇晚才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並不知道明景煥說的是什麽意思,但下意識的就覺得心慌意亂。


    三個人勉強算相安無事的在寒池裏共存。


    第二天一早,虞昭在虞輕白的房間裏待了一會,看著虞輕白艱難的吞咽了些食物後,才鬆了一口氣。


    “師弟,你暫且現在掌門這裏養著,我要去參加拜師大會,結束後再來看你。”虞昭將一瓶丹藥放在虞輕白的身邊,聲音輕柔的道。


    聞言,虞輕白抿了抿唇,而後伸手攥住虞昭的衣袖,一雙眼睛裏都是不安,像一個失去了親人的幼獸,讓虞昭一眼看上去,便心疼不已。


    “師姐,我不想在這裏,我想跟著師姐。”


    他的聲音很輕,輕的風一吹就散了。


    虞昭的心頓時揪起,還未等說話,便聽那人道:“師姐,我害怕。”


    那一刻,虞昭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這少年在地牢裏的時日。


    那麽黑,那麽孤獨,那麽痛苦,那麽絕望。


    當即,她將丹藥塞進虞輕白的懷裏,直接下了決定:“那師弟跟著我一起去吧。”


    虞輕白頓時笑開了,一雙眼睛裏都是星光,讓虞昭微微有些怔忡,片刻後,才下意識的想,師弟笑起來真的很好看,讓人恨不得將這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獻給他。


    虞輕白生怕虞昭反悔,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腳踝處的傷痕還顯得猙獰不已,周遭的皮膚也泛著青紫,讓人一眼看上去,便覺觸目驚心。


    虞昭心疼不已,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虞輕白,而後在心裏再度將江止罵了一遍。


    月如席早早的在門口等著虞昭了,見虞輕白跟著出來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後連忙幫著虞昭攙扶。


    四下裏無人,月如席輕聲和虞昭說:“昨日天機將逐鹿幼崽放出來了,兩個小家夥長大了不少。”


    虞昭有些恍惚,迴到流雲宗後,她經曆了太多事情,險些忘記了還有逐鹿幼崽的存在。


    現在聽月如席提起來,才略略迴過神來,而後順著逐鹿幼崽,將心思落在了江絕身上。


    也不知道那人現在怎麽樣了,秘境本就危機十足,他又身負重傷……


    虞昭深吸了一口氣,待會見到掌門,她要問問那處秘境有沒有其餘打開的方式。


    在虞昭愣神的時候,月如席將一直逐鹿幼崽塞進了虞昭懷裏,而後道:“天機說,他昨天給這隻喂了不少天材地寶,讓它突破了幼年期,現在的實力,大概有金丹後期那樣子,可以暫且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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