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的麵色驟然難看,她看著月如席,委屈的道:“我沒有,我這是在為大局考慮!”


    “大局個屁!”月如席看著虞昭凍的泛紅的臉蛋,忍不住爆了粗口:“你不就是怕明景煥靈力枯竭沒法保護你了?”


    “說的那麽冠冕堂皇,實際上比誰都怕死。”


    蘇晚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她嗚咽著哭出聲,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甚至哽咽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沒有……不是,我不是這麽想的,月師兄……我不是你想的這樣……”


    她哭的楚楚可憐,周遭的弟子都用不讚同的目光看著月如席,同為長老弟子的欒玉宇輕聲道:“月師兄,不可對蘇晚師妹無禮。”


    月如席煩得翻了個白眼,這欒玉宇是一個死心眼,平日裏什麽仁義禮智信掛在嘴邊,比凡間死讀書的窮酸書生還討人嫌。


    明景煥遲遲也沒有等到虞昭說話,他頗有些厭煩的揉了揉眉心:“別說了,都過來。”


    弟子們緊跟著圍了上去。


    虞昭總覺得哪裏都不對勁,不管她去哪,那一片地方的弟子都會湊的更加緊湊,似乎根本就沒有見到她似的。


    一連幾次,次次都是如此。


    虞昭冷笑一聲,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在攛掇。


    結果還沒等虞昭生氣,月如席先發脾氣了,他冷著一張臉到:“你們什麽意思?流雲宗就是這麽教你們的?等迴去我會和大長老好好說說,看看這新一代被選出來的弟子究竟有多道貌盎然!”


    聞言,在座的弟子臉色一陣鐵青,最後不情願的給虞昭騰了個地方。


    他們目光落在虞昭身上,想看這人會不會不要臉的坐這。


    他們的心思幾乎都寫在明麵上了,虞昭心裏冷笑,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弟子們的表情瞬間難看,都往旁邊挪了挪,好像虞昭是什麽瘟疫似的。


    虞昭毫不在意,樂的鬆快。


    她就是想看這些弟子這種表情,會讓她覺得心情舒暢!


    蘇晚的目光落在月如席身上,在眾人看不到的角落裏,極盡惡毒。


    該死的月如席,三番五次的壞她的好事,她早晚有一天讓這人求死不能!


    月如席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蘇晚嫉恨上了,想必就算是知道也嗤之以鼻。


    在明景煥的靈力下,虞昭終於覺得暖和多了,她想把衣服還給月如席,卻被那人拒絕了。


    那人笑著說:“我照顧你,是天經地義的事。”


    虞昭心裏說不出的暖,她笑了笑,靠月如席更近了些。


    取暖的過程大概進行了一刻鍾左右,眾人就再度趕路了,教程都加快了不少,隻有迅速從這山澗中走出去,眾人才能活命。


    不過……


    虞昭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她總覺得山頂有什麽東西在注視著她,讓她體內的那根神骨忍不住的興奮顫栗。


    會是什麽呢?


    虞昭想不通。


    所幸,這山澗並沒有多遠,眾人又行了半個時辰,在明景煥靈力耗盡之前走了出來。


    剛一出來,明景煥便席地而坐,吸收迴春丹的藥力。


    虞昭下意識的往前看去,那處是一片叢林。


    這秘境真的很奇怪,剛剛還冰寒不已,這轉眼,又春暖花開。


    就是氣息太過黏·膩了,讓人有些煩悶。


    不知道為什麽,虞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月如席,那人小心翼翼的摘了一朵花,還沒等將花遞過來,那花便張著大口,花蕊處細嫩的絨毛被利齒代替,嘶鳴著要將月如席的手指吞下去。


    “嘖。”月如席有點煩,指尖一碾,這花便尖叫著散成了灰塵。


    眾人被這變故嚇了一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叢林。


    這裏麵不知道有多少花……


    天啊,這豈不是一個殺人叢林?


    眾人大驚失色。


    不過是最平凡的花都變異成這樣,那這些樹木呢?


    會變成什麽樣?


    眾人簡直難以置信。


    就連明景煥,都從這叢林中感受到了極大的危機。


    他幾乎可以肯定,如果自己帶著這隊人去了,定是十死無生。


    所有人當機立斷,一定要遠離這個叢林,除了……蘇晚。


    蘇晚的目光落在這最外圍的樹冠上,那處有一個紅彤彤的花,看起來美輪美奐,周身都散發著金光。


    蘇晚能在那花中感受到一種極致的靈力,她有一種預感,如果自己得到了這朵花,一定能洗去靈根的雜質,輕而易舉的擊潰虞昭,到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落在她身上。


    這麽想著,蘇晚的目光越來越炙熱,她近乎癡迷的伸出手去,眼看著就要觸碰到那朵美輪美奐的花時,身子驟然一空,無數的樹藤纏繞,將其身體狠狠的勒緊,那藤蔓上還纏繞著血刺,僅僅是看著別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明景煥瞳孔驟然緊縮,下意識的伸出手抓過去,卻還是慢了些。


    藤蔓已經將蘇晚拉進了樹幹裏,僅僅是一夕之間就徹底的融入了進去,看不見任何蹤影。


    所有人都倏然一驚,麵麵相覷之下,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明景煥率先反應過來,炙熱的火舌毫不客氣地噴湧而出,直直的戳進了那樹幹,不停的翻腳著怒吼著,那樹幹被這火舌燙的淒厲慘叫,硬生生將自己的根從地裏拔了出來,紮的太深的根齊齊斬斷,尖叫著逃了出去。


    它往叢林深處走去,眾人皆知裏麵危機四伏,卻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要前去營救蘇晚,還是就這樣放任不管。


    畢竟對於大多數人而言,蘇晚也不過是一個可以巴結的師姐,遠遠沒有他們自身的性命重要。


    可是他們離開流雲宗的時候,江止說的那一番話,又讓他們有些擔憂。


    一時間眾人竟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最後還是明景煥咬著牙說:“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蘇晚被拖走,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去把她救出來,你們若是想跟著就跟著,不想跟著就在這裏等我好了。”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隻有兩三個人選擇和明景煥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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