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義海感覺自己很失敗。


    真的很失敗。


    沒有讓小妾死心塌地,沒有讓兄弟愛戴。


    連兒女在眼前都被殺了。


    自己也被當成了一個笑話。


    看著眼前二人,他感覺就是老天對自己的嘲諷。


    “老爺,那是挑撥離間,是嫁禍給我們。”秦淮豔臉色又是一白,急忙辯解,同時舉起三根手指朝天,“我發誓,發誓沒有對不起您,老爺,奴家說的都是真的。”


    她不安的挪動著大屁股,想要起身跪下,又怕被老爺以為是心裏有鬼。


    “真的?”薑義海語氣平靜,“你知道,我為什麽每月的第一天都會去祠堂守夜嗎?”


    “老爺,您、您不是為了祈求先祖庇佑我們薑家嗎?”秦淮豔猛地哆嗦了一下。


    “那是因為,你們經常在那一夜私會,一個是我小妾,一個是我三弟。”薑義海的聲音沙啞了幾分。


    噗通……


    秦淮豔從凳子上滑了下去,又連忙跪下:“老爺,我、我、奴家都是被逼的,被逼的。都是那個畜生強迫奴家的,奴家怎麽敢說出來,就一直被他脅迫,嗚嗚……”


    旁邊的薑禮魁瞠目結舌,驚愕萬分。


    他這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為何每月的第一天自己都會被支開。


    還有父親外出辦事兒時,自己不是被三叔的人帶著玩耍,就是被母親送到練武場找人訓練。


    原來根子在這兒。


    薑義海站起身,麵無表情的看著跪著的身姿豐腴的愛妾,這可是自己的寵愛啊,結果被別人給開墾了。


    他走過去,撫摸著秦淮豔的脖子,低語道:“當年我發現時,就想殺了你,真的很想,要不是你給我生了個兒子,你已經死了。可……”


    他忽而神經質的笑了:“你知道在兩歲那邊,我為何給咱們的孩子改名禮魁嗎?”


    “說!”


    他猛地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魁、魁、魁不是魁首的意思嗎,老爺,您、您是對咱們的兒子寄予厚望。”秦淮豔驚恐的說著。


    “是啊,魁首。”薑義海望向了還在呆滯的自家兒子,“可禮魁呢?禮為裏,魁為鬼,禮魁就是裏鬼,內裏之鬼啊!說真的,我很早就疑神疑鬼,對這個兒子,也就放任不管,他玩,就讓他玩;他賭,就讓他賭。我幾乎沒正睜眼瞧過幾次,恐怕老三也不會認為這是他的兒子,因為每個月,我們也都會同房。哈……直到今夜被挑明了,我才真正的發現,他和他,比和我像,與禮誠他們三個一點也不一樣。”


    “你說,禮魁真是我兒子?”


    “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


    薑義海說著,就再也忍不住,一使勁,就將秦淮豔的脖子給擰了。


    “娘!”薑禮魁這才反應了過來,哀唿一聲就到了近前扶住了要栽倒的秦淮豔的身子,“娘,你看看我,看看孩兒啊,你不能死,不能死。”


    聲音悲泣。


    他猛然抬起頭,看著薑義海露出恨意的目光:“為什麽殺我娘,為什麽啊!”


    “你恨我?”薑義海語氣淡漠。


    “你殺我娘,我恨你,恨你一輩子!”薑禮魁怒吼。


    “狼崽子,果然和他很像!”薑義海閃過猙獰之色,“本不想殺你,好歹你是我‘兒子’,是我們薑家的骨血,可你不該對我露出恨意,不該啊,全都不該,全都去死!”


    他陡然一掌拍在了薑禮魁的頭頂上,將頭顱直接打入了胸腔中。


    薑義海一呆,猛然倒退幾步,差點跌倒。


    狠狠的深吸幾口氣,這才平靜下來。


    猙獰的臉色,再次恢複平靜。


    平靜的嚇人,平靜的死寂。


    他走出了小院。


    “老爺!”一直在外麵等候的老管家躬著身子。


    “我做錯了嗎?”薑義海從懷中抽出手絹,擦著手,狠狠的擦,腳步卻不停,不等老管家迴答,他囈語一般的道,“人呐,總要錯一迴,總要瘋一迴;錯了,才知自己以前的人生是多麽可笑;瘋了,才他娘的痛快,真他娘的痛快,哈哈……”


    老管家苦笑,還是道:“老爺,要不要今夜動手?萬一那邊……”


    薑義海擺了擺手:“事發突然,還沒有準備好,老三不會動手。正如他了解我一樣我也了解他,今夜會相安無事,明晚就兵戎相見,非生即死,總要有一個死去。明晚,我要堂堂正正,我要正大光明,我要以最強勢的姿態碾壓他,擊敗他,將他死死的踩在臭水溝裏,讓他明白,他永遠都是個弟弟,都被我壓製,然後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


    最後一句咬牙切齒。


    他的眼睛已經血紅,好似即將噴發的火山。


    或許,一個火星,就會徹底的爆了。


    在夜色下,內堡風平浪靜。


    可內裏,誰也不知洶湧著怎樣可怕的波濤。


    東城牆上。


    薑凡依然默默的參悟龜息功。


    此法看似隻是對五髒六腑,血脈筋骨還有皮膚的控製,可越參悟,越感覺裏麵蘊藏著對肉身極致的理解。


    筋骨之間的協調,五髒六腑的運作,血液運行的微妙,皮膚屏障的特殊功效,各自獨立,又要相互協同。


    互為表裏,內外一體。


    內裏雖各有不同的功能,可外在卻完全一體,自我統一。


    “這一法若是完全參悟成功,對於千重浪接下來的演化,還有寸拳的推演,絕對有著巨大的推動作用。”


    薑凡摒棄了一切雜念,完全沉浸在參悟功法之中。


    偶爾也停下裏,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取出飛刀開始練習。


    飛刀之妙,在於手法,還有打出去時的微妙力量調整,再一個就是準頭。


    準頭很難。


    畢竟飛刀射出去了,就失去了控製,容易受到外界幹擾。


    慢了,容易被躲開;快了,容易失去準頭。


    簡單的飛刀,也蘊藏著巨大的難度。


    薑凡控製力強大,又身懷菩提子,超強五感,強大的心神,種種加持之下修煉起來自然不難,逐漸的做到心動手到飛刀出。


    至於細雨劍法和疾風步卻沒有修煉。


    因為現在還沒有達到修煉的條件。


    畢竟是中等級的功法,需要內勁配合才有相應威能。


    他雖然開辟了丹田氣海,可內勁一直在丹田之內,沒有開辟經脈,就無法利用。


    現在對他而言,內勁隻是一個擺設,隻是被動的滲透而出,滋養全身罷了。


    後天養氣境之所以強大,是因為開辟丹田時,自我本源之力的反饋進行洗筋伐髓,增強力量,提升五感。


    推敲,參悟,然後練習飛刀手法,大半個時辰後,就繼續修煉龜息功。


    二者交替修煉。


    也不知是不是一因為對龜息功的剖析,讓他對飛刀的理解和掌握突飛猛進,修煉的速度暴漲。


    “我控製精微,發射手法很容易有就掌握,至於準頭?以我強大的心神之力,遠超常人的五感,自然也不難,再加上菩提子讓我時刻都有種悟道的感覺,這種提升,讓我的修煉簡直欲罷不能。”


    真的上癮。


    薑凡沒有睡意,反而越來越精神。


    時間恍然而過,東方天際出現了亮光。


    越來越亮。


    老王叔也打開了門。


    街上也出現了人影。


    城牆上,薑凡打了個哈欠,眼前就出現了自身信息。


    又有了變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武道神話:開局一種圓滿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李白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李白金並收藏武道神話:開局一種圓滿法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