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蓋伊還是沒去找雷瓦。


    當五人走出花樓的時候,除了希頓和納哈修還算正常,其他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對。


    “哈哈哈,放心,蓋伊,以後等我長大了再請你一次。”


    希頓拍了拍蓋伊大腿,安慰道。


    自己和他們也算是有過人生四鐵之一的“兄弟”了。


    “陛下,接下來我們...”戈茲齊問道。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拉著雷瓦跑出溫柔鄉的。


    這樣的誘惑對於一個正直當年的男人太過可怕。


    “去哪?轉轉唄,要不去西街轉轉。”


    見識過這個世界的花樓後,希頓還算滿意。


    “西街嗎。”戈茲齊隻能點頭,他站在希頓身旁,生怕一個不小心,希頓走丟。


    外城的人流量巨大,而且魚龍混雜,說不定不遠處就有人販子再覬覦你。


    雖然戈茲齊並不怕,也有信心保護好希頓,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生一點總是好的。


    花樓位於北城區,距離所說的西街還有著一段距離。


    因為沒有真的在花樓玩太久,現在時間還很充分。


    花樓這一條街都是類似的產業,所以才能叫做花街。


    出了花街,就算是北城區的商貿區。


    商貿區緊靠橫跨帝都的大運河,夜間景色極美。


    放眼望去,整條大運河盡收眼底。


    運河全長2500公裏,帝國花費了一百萬民力打造,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各地對於帝國不滿的聲音更盛。


    但僅僅從商貿的角度來看,溝通南北的運河大大促進了商貿。


    隨之而生的就是僅靠運河一邊北城區的商貿圈。


    希頓來到運河一邊,看著寬闊的運河,水麵上商船來往,就算夜間也不停息。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帝都樓船。


    耀眼的燈光仿佛能照亮半邊天空,夏天的夜晚都顯得不是這麽黑了。


    對岸,忙碌的碼頭工人,從靠岸的船上上上下下。


    因為距離太遠,希頓隻能看到一個一個晃動的小黑點。


    “多麽繁榮的帝國啊!”希頓不禁感慨,僅僅看表麵,一切確實如此。


    假如那座巨大的樓船裏沒用奢華晚會,自詡好官清官的文臣內政官們互相馬屁,絲毫不談國事。


    假如對岸的碼頭上沒有監工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催促,每一鞭都痛入骨髓,但為了在物價高昂的但還算安穩的帝都活下去,工人隻能忍受這一切。


    甚至剛剛希頓出來的花樓裏的女孩們,又有多少是被買賣過來的呢。


    “走吧!去看看大臣,過的好不好。”希頓豈能不知道這繁榮下的黑暗。


    但沒用,從根上壞掉的國家就隻能從根上治好。


    一點點剔除病灶,也不知道能不能將這個千年的帝國再次醫好。


    希頓沒抱過信心,但他有信心在自己的統治下,帝國不會大亂,自己不會被趕下台,重新麵臨被砍頭的命運。


    從北城到西城,眼前的景象一變再變。


    精美的建築越來越少,普通的民居漸漸變得平常。


    北城因為靠近運河,富人聚集,南城工廠遍布,多是工人謀生之地,幾乎養活了半個帝都的人。


    東城位於西南兩城之間,且距離帝都近郊。


    往返兩城區之間的投機之輩更多。


    西街為什麽要當作斬首絞刑掛屍體的地方呢。


    正是因為貧民窟。


    在帝都大人物眼中,這些屍體和貧民窟苟且偷生的人沒有什麽差別,甚至更重要呢。


    畢竟屍體還能震懾一下貧民窟的宵小呢。


    一路走來,從熱鬧的街道一直到仿佛經曆戰亂的貧民窟,天差地別。


    希頓並不想進入貧民窟一探究竟。


    貧民窟裏生存的可不一定是瘦弱無害的貧民。


    這些地方更多的還是一些不擇手段的人。


    繞過貧民窟往前再遠一些就是西街。


    林立的十字架上麵掛滿了屍體或者...


    活人!


    因為是晚上的原因,整個一條西街一個人也沒有,包括守衛。


    整條街道每隔幾米有著一個亮著暗淡光亮的掛燈,更讓這條街看起來有些許恐怖。


    關於掛屍體,其實也是有講究的。


    比如一般的罪犯也是沒有資格掛在這裏的,能被掛在這裏,一般都是有著特殊意義。


    比如大臣這樣的,掛出來以泄民憤。


    這不希頓一眼就看到了最前麵的碩大骨骼。


    沒錯,就剩下骨頭了。


    僅僅一個下午,兩百多斤的肉就被蜂擁割完。


    且不論割肉的是否真的恨大臣,還是盲目從眾,又或者是哪個官員為了拍馬屁安排的人。


    就這效率還是值得稱讚的。


    希頓往前走了走,打算看的清楚一些。


    濃鬱的腥臭撲鼻而來,甚至都沒注意到粘稠的腳下。、


    希頓抬起一隻腳,映著燈光,麵前還可以看到一些雜質。


    這裏麵可能也有大臣的血肉吧。


    希頓大膽的猜測,又把腳放下,繼續往前走去。


    仿佛沒有聞到這股令人難忍的氣味。


    “是因為來不及就天黑,也沒人收拾一下這個刑場嗎。”


    或許是因為今天是大臣專場,因為希頓沒有吩咐大動作,被大臣牽連的人並不算多,還空著許多的,血淋淋的空十字架。


    “每隔幾天都會有人拿著水來衝洗一下的,不過應該不會太仔細。”


    戈茲齊解釋道,一個刑場誰會上心呢,何況每天掛著死人,沒幾個人原意的。


    希頓來到奧內斯特屍骨麵前,盯著血淋淋的骨頭。


    因為是現殺,絞刑架下有著大片凝固的血液,黑漆漆的,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鞋印。


    骨架上還殘留著絲絲的肉渣。


    或許是因為絞刑架很高,旁邊還放著幾個幾乎和希頓一般高的長凳子。


    希頓示意戈茲齊抬自己上去。


    他踩著凳子上麵,頭與奧內斯特空蕩蕩的肚子持平,看著血淋淋的軀幹骨,想象著下午那熱鬧且殘忍的場景。


    “為什麽不把骨頭拿走。”


    出乎意料的,希頓問出這樣一句話。


    饒是戈茲齊殺人無數,也很難相信一個八歲的,養尊處優的孩子會在這濃重的,令人作嘔的氣味中,看著血淋淋瘮人的骨架問出這樣一句話。


    “可能,是要把大臣掛在這裏,才不允許的...吧”


    戈茲齊哪裏知道,但還是迴應道。


    “哈哈,隨便吧!”希頓突然笑了,跳下長凳,“蹬蹬”的踩著地上的血肉,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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