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俗稱的頭部淤血。


    有些部位涉及的神經太多,西醫根本不敢手術治療。


    這時候,就要依靠中醫來治療了!


    “梅花神針,是治療植物人的最好方式!常磊,你在旁邊看著,如果待會黎方德要闖進來,你就擋住他!”張冬低聲吩咐常磊。


    常磊連連點頭,還揮舞了下小拳頭。


    雖然年紀不大,但他長得還挺壯實。


    張冬拍了拍常磊的肩膀,轉身掏出針灸盒開始給常大民治療。


    梅花神針張冬已經用過很多次了,每一次施展,都會讓旁邊觀看的人感到神奇不已。


    當常磊看到,張冬每一次出手,都會在他父親常大民頭上留下一朵由銀針組成的梅花時,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他還從沒見過這麽高明的針灸!


    就連從客廳過來觀看的常大民的老婆,看到張冬給常大民施針的一幕,也同樣忍不住驚呆了。


    張冬每一次施針,都顯得那麽優雅,優雅中透著自然。


    仿佛這一根銀針就應該落在常大民頭上的那個部位似的!


    直到這時,母子倆終於確定,張冬的確是一位神醫!


    不是神醫,怎麽能施展出這麽美輪美奐的針灸手法?


    片刻後,張冬施針結束。


    令他驚訝的是,黎方德自始至終都沒跑來搗亂。


    張冬心說,該不會這老小子篤定,自己不可能治好常大民,所以才那麽淡定吧?


    張冬不知道的是,真正導致黎方德沒過來的原因,是因為張冬的身手太強,黎方德根本不敢過來惹怒張冬!


    “施針結束,你們繼續照顧常會長吧!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就該醒了!”張冬淡笑著說道。


    聽到張冬的話,常磊母子倆欣喜若狂。


    “張神醫,就這麽針灸一次,大民他就能醒?”常大民的老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張冬笑了:“那是當然!如果常會長醒不來,你明天就可以去診所砸我的招牌!”


    常大民的確變成了植物人,但他頭部的淤血並不是特別嚴重。


    倘若不是淤堵部位涉及到太多神經,否則西醫一個小型腦科手術就能治好。


    張冬用針灸疏通淤堵,一次就把常大民救醒並不算什麽。


    甚至於,即便沒有他出手,再過個兩三年,等常大民的身體自主將淤血清除後,到時他自然就會醒來。


    張冬隻是將這個過程減少了兩三年而已。


    “太好了!實在太好了!爸,爸你快醒來吧!”常磊興奮的跑到床邊喊道。


    這下子,就連外麵客廳裏的黎方德也忍不住了,趕忙跑過來想看看是怎麽迴事。


    說來也巧,他才剛跑到門口,床上的常大民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常大民轉過頭,先是看了看常磊母子倆,接著視線就落到了門口的黎方德身上。


    常大民激動的坐了起來,用手指著黎方德,斷斷續續的喊道。


    “混……混蛋!找人……打……打我!”


    這話一出,黎方德的臉色徹底大變。


    他沒想到常大民居然真的蘇醒了,而且還一口指認,是黎方德找人把他打成植物人!


    “黎方德,果然是你!”常大民的老婆憤怒的大喊道。


    常磊同樣仇視著常大民,如果不是被張冬按住肩膀,否則他已經衝上去了。


    黎方德幹笑兩聲:“你們胡說什麽呢!別聽常會長瞎說,他之前昏迷了那麽久,才剛蘇醒,他懂啥啊?”


    “沒錯,現在常會長剛剛醒來,神智還不清楚!這樣吧,嫂子,你和常磊先照顧著常會長,我和黎會長下樓走走。等待會常會長的狀態平穩了,我們再上來!”張冬笑著說道。


    常大民的老婆點了點頭:“我們都聽張神醫的!”


    張冬治好了常大民,在常磊母子倆眼裏,就是他們家最大的恩人。


    別說是這種小事了,恐怕就算張冬讓常磊母子倆把家裏的存款都拿出來,母子倆也絕不含糊。


    張冬帶著黎方德出門,兩人徑直下了樓。


    下樓的路上,黎方德的臉色很難看。


    張冬卻沒有跟他說話,隻是帶著他來到一樓。


    站在單元樓門口,張冬環視四周的風景,隨後視線落到黎方德身上。


    “黎會長,你現在還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黎方德渾身一顫:“解釋?沒什麽解釋啊!張會長,你該不會以為常大民頭腦不清醒的時候胡說八道的話,是真的吧?”


    “怎麽會呢!常會長說的話,我並不相信!”張冬淡笑道。


    黎方德頓時鬆了口氣:“張會長不相信那就最好了!我看常大民現在已經變成了精神病,以後餐飲協/會的事,還是不要再讓他插手了!”


    “要不要讓他插手,以後再說!不過眼下有件事,我卻是很感興趣!常會長手裏究竟有什麽東西,才會招來別人的報複呢?我想,那應該是什麽很有力的證據吧?”張冬看著黎方德一字一句道。


    黎方德渾身一顫,眼中有恐懼之色閃過,不過還是強作鎮定。


    “有嗎?常會長能有什麽證據?”


    張冬聳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接下來我會找人來貼身保護常會長一家!直到把給他招來災禍的證據公之於眾的那天!”


    頓了頓,張冬看著臉色蒼白的黎方德,忽然笑著說道。


    “黎會長,你應該聽說過,我有個徒弟,是鄭家的大公子。如果我讓鄭家派人貼身保護常會長,你覺得海山市還有人能傷害得了他們一家嗎?”


    聽到這裏,黎方德已經徹底絕望了,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看到他這樣,張冬不由得搖了搖頭。


    為什麽每一個罪/犯,都要到最後關頭才會扛不住壓力招認呢?


    難道說,這些做壞事的家夥,都有一顆大心髒?


    想想也是!


    好人做了一點壞事,自己內心就會感到十分不安。


    壞人就不同了,哪怕壞事做絕,他們照樣該吃吃該睡睡,甚至吃嘛嘛香!


    “看來不用我多說了!黎會長,你自己交待罪行吧!”張冬冷聲道。


    黎方德顫聲道:“張會長,我……我不是有意的!實在是……實在是當時我太缺錢了!我在賭場輸了錢,還借了高/利/貸!急需一筆錢償還高/利/貸!所以我就……我就動用了餐飲協/會的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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