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三豐苦笑道:“呂先生,我也是一時情急,才會做出這種舉動。剛才我黑袍師弟,可是被張冬給重傷了!”


    遠處的黑袍老者聞言,趕忙捂著腰/子站了起來,灰袍老者見狀趕忙上前攙扶他。


    張冬盯著不遠處的紫袍人,如果沒猜錯的話,麵前這人應該就是許三豐師兄弟等人背後的依仗了!


    當初張冬告訴許三豐,華家派出了華牛刀這樣的內氣高手,可許三豐一點都不慌張,反而說如果華牛刀出手,到時肯定有人對付他。


    顯然,許三豐口中的人,就是麵前的這位紫袍人!


    聽到許三豐的話,紫袍人瞥了許三豐一眼:“你那個不成器的師弟受傷也是活該!同樣是準筋膜境的境界,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一招放倒了,真是丟你們紫虛門的臉!”


    黑袍老者聽到這話,臉銫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但他卻不敢表示反駁。


    一方麵,是因為紫袍人是內氣高手,根本不是他一個小角銫能招惹的。


    另一方麵,紫袍人說的也沒錯,他被張冬一招放倒的事,說出去的確有些丟臉!


    大家同為準筋膜境的境界,但我卻被你一招秒殺,這種事好說不好聽啊!


    傳出去,怕是真要丟了紫虛門的臉!


    許三豐也沒話說了。


    這時,不遠處的灰袍老者忽然開口。


    “呂先生!張冬今天無端跑上門來,誣陷我打傷翟雪兒,我許師兄也是為此才出手的!”


    說起這事,紫袍人轉頭望向張冬。


    “小子,你就是最近名聲很響的那個張冬吧?聽說你不止武道天賦驚人,而且還學了一身好醫術!”


    張冬麵沉似水的望著紫袍人,對方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雖然紫袍人並沒有全力出手,但張冬卻能從他身上嗅到一股強烈的危險!


    紫袍人的實力,怕是還要在華牛刀之上!


    至少張冬和華牛刀交手時,並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這種危險的氣息。


    甚至於,張冬還盤算過,倘若使用丹田中的內氣和華牛刀對陣,他雖然贏不了,但也不會輸得太慘。


    可麵前的紫袍人卻不同。


    直覺告訴張冬,就算他拚盡全力跟對方交手,也絕不是紫袍人的對手!


    他唯一能做到的,隻有逃!


    自從修煉獸拳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張冬遇到這麽可怕的對手。


    紫袍人見張冬盯著自己看,不由得笑了起來。


    “小子,你應該不知道我是誰吧?自我介紹下,我姓呂,呂東來的呂!”


    張冬愣了下,旋即明白呂東來就是這人的名字。


    見張冬似乎還聽不明白,紫袍人呂東來不禁搖了搖頭。


    “非得我把一切都說明白才行!這麽說吧!我叫呂東來,是省城呂家的人!這下你總該明白了吧!”


    聽到這裏,張冬才忽然想起來,此前他曾聽說的一個傳聞。


    據說省城五大家族中,華家排行第一,千百年來都無人能撼動。


    排行第二的則是呂家。


    呂家雖然不如華家那麽厲害,但能成為省城第二大家族,自然也是不同凡響。


    據傳聞,呂家這一代的實力比華家也弱不了多少。


    得知呂東來居然是出身呂家,張冬內心感到格外震撼。


    華家支持海山市三大家族,可呂東來卻支持許三豐跟他們作對。


    難不成,這次的事件背後還涉及到省城華家和呂家的明爭暗鬥?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事情可就複雜得多了!


    想到這裏,張冬不由得皺起眉頭。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海山市,竟然攪動風雲,甚至連省城大家族的爭鬥都卷入進來了。


    早知道這樣的話,自己當初還不如留在川河縣,就算是去別的城市發展,也別來海山市發展啊!


    似是察覺到了張冬的心中所想,呂東來笑了起來。


    “小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來這兒可不是家族的意思,而是我自己的意思!”


    頓了頓,呂東來又道:“我和紫虛門還算有點淵源,所以在他們報仇的這件事上,我也準備出幾分力!”


    張冬這才恍然,原來呂東來並不是代表呂家來的,隻是代表他個人的意誌。


    許三豐也點了點頭:“呂先生曾經偶然習得了我們紫虛門的絕技,得知我們師傅被雷驚天那個混蛋偷襲的事情後,他決定幫我們複仇。隻不過,沒想到這事居然把華家也扯了進來!”


    “你們和雷驚天的恩恩怨怨,我不想理會。我隻問你一句,灰袍!我好心幫你治療傷勢,可你為什麽跑去偷襲翟雪兒?”張冬冷冷的望著灰袍。


    灰袍見張冬還是說他偷襲翟雪兒,頓時急了。


    “張冬,你一口一個我偷襲翟雪兒,我什麽時候偷襲她了!你親眼看到了?”


    “哼!翟雪兒性命垂危之際,親口跟我說是你今早襲擊的她!而且她見過你!”張冬冷聲道。


    “不!我敢保證,我師弟今天絕對沒有離開過別墅半步!”許三豐趕忙說道。


    灰袍也冷哼一聲:“翟雪兒不過是個普通人,我要出手對付她,一招就能將她擊殺!怎麽可能給她留下一口氣,讓她告訴你是我襲擊的她?難道我腦子有坑自己給自己挖坑嗎?”


    聽到這話,張冬不由得一怔。


    他之前隻想著翟雪兒被灰袍重傷垂危的事,關切之下,卻是忘了這茬。


    因為是翟雪兒親口說,襲擊她的人是灰袍,所以張冬也沒有多想。


    現在仔細一想,如果有人假扮成灰袍襲擊翟雪兒呢?


    對方故意給翟雪兒留一口氣,或許就是為了讓她告訴自己襲擊她的人是灰袍,然後引導自己和許三豐對立!


    這時呂東來的聲音也悠悠響起:“如果你說的那女娃是今早被襲擊的,應該就跟灰袍老頭沒什麽關係了!我淩晨時分趕到這兒,就一直在別墅外呆著,並沒有見到灰袍離開。”


    頓了頓,呂東來又道:“如果非要說的話,他們師兄弟三人當中,唯一有機會襲擊那女娃的,就隻有被你一招打傷腰/子的黑袍了!今天淩晨他出門了一趟!”


    聽到這話,黑袍頓時急了,趕忙解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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