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川第一個站起來響應:“張老板說得對啊!這鄭誌強平日裏魚肉鄉裏,還把貧困戶名額拿去賣錢,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他走了更好,咱們繼續喝咱們的!來,我這個新晉村長敬張老板和大夥一杯!”


    有了王大川的應和,其他村長也趕忙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這時張琳娜也微笑著說道:“我待會還得開車,就不喝酒啦!讓冬子哥替我喝這一杯!”


    包間裏的眾人早就猜到了她和張冬之間的關係,所以張琳娜在他們麵前也沒有遮遮掩掩。


    “不行不行!照張村長這麽說,那張老板得喝兩杯才是!”一個村長笑嗬嗬的說道。


    聞言,張冬順勢拿起張琳娜的酒杯,倒上酒後朗笑道。


    “那好,我就一次喝兩杯,好事成雙嘛!”


    見狀,眾人笑著一飲而盡、


    包間裏的氛圍甚至比鄭誌強在的時候還要熱烈。


    這時鄭誌強從樓下走了上來,雖然他剛才氣衝衝的離開了,但他還是想偷聽一下,看看自己走了之後,現場的氛圍有沒有冷掉,張冬有沒有再拿別的村長開刀。


    可他才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張冬所在的包間裏傳來陣陣歡聲笑語,甚至比剛才還要熱烈!


    鄭誌強氣得渾身發抖,合著今天被開刀的人隻有他一個!


    更加令鄭誌強不爽的是,他離開之後,張冬居然也能把氛圍搞得這麽好。


    這麽一來,他的存在豈不是沒有必要?


    鄭誌強臉色陰沉,不知想到了什麽,轉身氣衝衝的下了樓。


    半小時後,他迴到鄭家村,卻沒有迴家,反而直奔原西山村村長李奎山的家裏。


    李奎山家,此刻李奎山正在一個人自斟自飲。


    自從把西山村的院子賣給張冬後,李奎山老兩口就正式搬到了鄭家村。


    在鄭家村,他不再是那個一唿百應的村長,甚至走在路上,都沒幾個人認識他。


    不過李奎山反倒感覺輕鬆了不少。


    每天出來溜溜彎,中午晚上喝二兩小酒,這種養老的生活他還算適應。


    對於以前和張冬的爭鬥,現在迴想起來,李奎山不由得感慨萬千。


    還是那句話,不是他李奎山不行,而是對手太強了!


    李奎山當村長的這幾十年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張冬這麽厲害的年輕人。


    不管是能力還是心計,都在他李奎山之上!


    相比之下,李奎山的結局還算是好一點的,雖然搬離了西山村,但至少沒有身敗名裂。


    不像曾經的西山村首富段景富,早就名聲敗光遠走他鄉了。


    哪怕逢年過節,段景富也不敢迴鄉祭拜祖宗。


    李奎山端起小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又給自己滿上一杯。


    就在這時,院子裏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是滿身酒氣臉色鐵青的鄭誌強。


    看到鄭誌強,李奎山愣了下。


    鄭誌強是個很勢利的人。


    當初李奎山還當村長的時候,鄭誌強跟他的關係很好,還破例在鄭家村給他批了一塊宅基地。


    可自從李奎山從村長的位置上退下來後,鄭誌強就不拿他當迴事了。


    李奎山搬到鄭家村的這段時間,鄭誌強都沒上門過一次。


    哪怕是在路上遇到李奎山,鄭誌強也壓根不理會他,就像不認識他一般。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鄭誌強卻主動上門了。


    李奎山看著臉色鐵青的鄭誌強,心裏不由得陷入了思索,嘴上卻淡笑著說道。


    “鄭村長,怎麽有閑工夫到我這兒來了?我們家可沒有好酒好菜招待你啊!隻有粗茶淡飯!”


    聽出李奎山話裏的淡淡譏諷,鄭誌強卻硬擠出一絲笑容。


    “李村長,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來我們鄭家村後,我一直很忙,沒抽出時間來拜訪你,今天我是專程來拜訪你的,是不是太突兀了?”


    “可別叫我李村長了,我現在已經不是村長,當不起這個稱唿!”李奎山擺擺手。


    鄭誌強趕忙道:“誰說你當不起,在我心目中,李村長你一直都是西山村的村長,也是我們這些後輩學習的榜樣!”


    對於鄭誌強這些恭維的話,李奎山隻當他是在放屁,根本沒什麽反應。


    見李奎山不接茬,鄭誌強有些尷尬,但還是自來熟的坐在李奎山對麵。


    “李村長,你當初村長幹得好好的,現在卻隻能來我們鄭家村養老,難道你就不覺得氣憤嗎?”鄭誌強試探著問道。


    聞言,李奎山抬頭看了他一眼:“氣憤?我為什麽要氣憤?技不如人而已!時代變了,我也老了,不適合在那個位子上繼續坐下去了!”


    事後想想,李奎山還是感到很慶幸,慶幸他早一步離開了那個位置。


    如果繼續坐下去,搞不好將來的下場會比段景富還要慘!


    “什麽適合不適合的,說實話,我都替你覺得憤慨!那個張冬明明是東山村的人,卻跑到西山村攪風攪雨,實在讓人看不慣!”鄭誌強冷哼一聲。


    提起張冬的時候,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察覺到鄭誌強的神情,李奎山怔了下,忽然想起了這兩天的傳聞,心中頓時了然了幾分。


    同為村長,李奎山當初當村長的時候,並沒有像鄭誌強和李有田那樣做得那麽絕。


    但這倆人用的歪門邪術,李奎山卻是一清二楚。


    他稍加思索就能猜出來,鄭誌強多半是想要在張冬的養老院名額上打主意,結果吃了閉門羹。


    “鄭村長,有話就直說吧!再不說出來,我怕你會氣壞了身子!”李奎山淡笑著說道。


    鄭誌強看著李奎山。


    他知道麵前的這個老狐狸肯定早就把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繼續瞞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歎了口氣:“張冬要辦養老院,我也想為咱們村的老人多謀福利,想跟他多要幾個名額。


    為此,我甚至還許諾幫他在咱們村介紹對象,可沒想到這廝居然一點都不領情,還當著幾個村長的麵說我拿女人賄賂他,真是可惡!”


    聽到這話,李奎山差點沒當場笑出來,這個鄭誌強也太能掰扯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鄭誌強想要把養老院的名額當成貧困戶名額拿去轉賣,還試圖用鄭家村的幾個模樣還不錯的小妞賄賂張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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