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江河跪在張冬麵前,砰地一聲磕了個響頭。


    等他抬起頭的時候,卻看見張冬和鄭天成誰都沒說話。


    李江河心下一橫:“我給您磕倆!”


    說著他又砰砰磕了兩個響頭。


    李江河本以為,自己身為江河建築集團的老板,當眾給張冬磕三個響頭,這件事也就算了了。


    正當他道完歉準備起來的時候,鄭天成卻冷笑起來。


    “看看你老婆,磕了那麽多頭,額頭都破了,這才叫誠心道歉!你隻磕了三個響頭,額頭半點事也沒有,你也叫道歉?”鄭天成道。


    李江河一聽,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老婆掐死。


    你丫在磕頭這種事上都這麽內卷的嗎?


    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下了狠心。


    隻見李江河也像富婆那樣,砰砰砰磕起了頭。


    不一會兒的時間,他的額頭也破了。


    看著磕頭的李江河夫妻倆,圍觀眾人至今還沒從震撼中恢複過來。


    麵前這兩人,可是海山市著名的企業江河建築集團的老板和老板娘啊!


    沒想到他們倆居然會當街給人瘋狂磕頭,哪怕額頭破了,還是堅持磕頭。


    要不是親眼所見,在場眾人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幕。


    跟著李江河來的副手和那幫建築工人們更是不敢相信這件事。


    平時李江河夫妻倆在公司裏多厲害啊!


    隻要看工人不爽,不管你有沒有出錯,都得罵你一頓。


    建築工人們無權無勢,被罵了也隻能忍著。


    不忍著怎麽辦?


    這年頭的工作那麽不好找,要是惹怒了李江河夫妻倆,被開除了,到時恐怕連個吃飯的地兒都找不到。


    所以建築工人們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好!”


    他們的話仿佛點燃了引線,接下來在場所有人都紛紛大喊起來。


    “好!好!好!”


    你們夫妻倆之前不是挺囂張嗎?


    現在怎麽跟狗似的,要給別人磕頭賠罪,接下來搞不好還要跪舔別人的鞋子。


    對了,就是要跪舔鞋子!


    一個以前被李江河無故罵過的建築工人悄悄走到圍觀人群裏麵,捏著鼻子大喊一聲。


    “光是磕頭不夠誠心,得讓他們跪著舔鞋才行!”


    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在場眾人的瘋狂響應。


    “對!舔鞋,就得讓他們舔鞋!”


    “必須得跪著舔鞋!不跪著舔鞋不心誠!”


    “哈哈!趕緊讓他們舔鞋吧!我都等不及想看他們舔鞋的樣子了!”


    “……”


    聽到圍觀眾人說的話,李江河差點沒被氣得暈過去。


    這些人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居然讓他跪著給張冬舔鞋,這也太損了!


    要是李江河知道,他之所以淪落到舔鞋的地步,完全是因為他以前無故罵了一個建築工人,恐怕這會他就得自己抽自己的臉了。


    平時那麽賤幹什麽?


    如果平時對這些建築工人好點,對方也不會出這樣蔫兒損的招數!


    張冬和鄭天成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裏的意動。


    要不要真讓李江河舔鞋?


    別人沒注意,可張冬卻是早就注意到剛才人群裏捏著鼻子喊舔鞋的人,就是李江河帶來的建築工人。


    “師傅,您覺得舔鞋的這個事怎麽樣?”鄭天成一臉期待的問張冬。


    雖然鄭天成滿心希望讓李江河舔鞋。


    可他和李江河畢竟認識,要是直接讓李江河舔鞋,迴頭傳出去,對鄭天成的影響也不好。


    張冬自然明白鄭天成的意思,他琢磨了下,覺得讓李江河舔鞋還真挺不錯。


    讓他舔鞋,給他點教訓,想來他以後做事會低調一些!


    於是,張冬輕咳一聲朗聲說道。


    “不如這樣,讓大夥來決定,到底要不要讓他舔鞋!”


    張冬的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異口同聲大喊起來。


    “要!”


    李江河聽到這話,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他這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麽孽啊。


    居然招惹了張冬和鄭天成這樣的狠角色,居然讓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大老板跪在地上舔鞋!


    迴頭這件事傳了出去,到時他李江河在同行麵前,可就再也沒臉了!


    想到這裏,李江河抬起頭,滿臉的祈求。


    “張總,鄭少,求求你們,別讓我舔鞋好不好?讓這臭娘們舔鞋!是她得罪了張總您!我隻是受牽連的,別讓我舔鞋了行嗎?”


    聽到李江河這麽說,鄭天成不由得冷哼起來。


    “老李,你說說你,要不是你平時沒管好你老婆,她會這麽囂張跋扈惹到我師傅嗎?再說了,剛才我師傅都放出去話了!讓在場大夥做決定!”


    “大夥都說讓你跪著舔鞋,這是已經決定了的事,你覺得還能更改嗎?你要是不想舔鞋也行,現在起來轉身就走,但以後咱們倆的交情,那可就半點也不剩了!”


    聽到鄭天成的話,李江河差點沒被氣死。


    還交情,你要是顧及到和我的交情,至於讓我跪在地上磕頭,還要舔鞋嗎?


    李江河心裏很明白,讓他舔鞋這件事,鄭天成至少占三分之一的功勞,張冬也占三分之一的功勞。


    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那個在人群裏捏著鼻子喊著讓他舔鞋的人。


    等等!


    那人怎麽故意捏著鼻子?


    除非他認識自己,知道用本來的聲音來說話,會被自己聽出來!


    在場認識他的人,除了鄭天成以外,也就他帶來的副手和那幫建築工人了。


    李江河心裏掀起無盡的狂怒。


    沒想到關鍵時刻,居然遭到了手下員工的背刺!


    他心中發狠,等迴去後,一定要把這些建築工人全都給收拾了,一個不落!


    想到這裏,李江河眼中閃過一抹狠毒。


    好巧不巧的,他眼裏的狠毒,剛好被張冬察覺到了。


    張冬皺起眉頭,他可不知道,李江河眼裏的惡毒是衝著帶來的那幫建築工人的,還以為李江河是衝著他。


    雖然張冬不怕李江河,可若是李江河真像瘋狗一樣報複他身邊的女人,那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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