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讓山本櫻長得太漂亮了呢。


    突然冒出來這麽個漂亮的女觀眾,由不得耍猴人不注意。


    但隨後耍猴人的視線就落到了張冬身上。


    看著張冬,耍猴人的眼神裏更是多了幾分凝重。


    不過他並沒有注視張冬太久,很快就收迴眼神,繼續專心逗弄猴子。


    猴子被耍猴人逗出了火氣,齜牙咧嘴的,揮舞著爪子想要給耍猴人來幾下。


    但以它有限的智商,卻根本發現不了,它的反應速度和耍猴人完全是兩個層次的。


    就像貓戲老鼠一樣,老鼠再怎麽拚命跑,也跑不過老貓的反應速度。


    人家的神經反應速度天生就壓製你,你能怎麽辦?


    又逗弄了猴子片刻,耍猴人來了幾個高難度的驚險動作,直把圍觀的小女生們嚇得連連驚唿。


    等表演完最後一個高難度動作,耍猴人就將猴子關到籠子裏,隨後將頭上戴的草帽拿下來,朝著眾人鞠了一躬。


    “各位帥哥美女,大叔大嬸們!鄙人初到貴寶地,沒什麽一技之長,就會逗逗猴子。希望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明兒個我再給大夥多表演幾段絕活!”


    聽到要交錢,不少大媽扭頭就走,轉瞬間圍觀人群就隻剩下不到一半人了。


    剩下的人當中,大部分也都隻願意出個一兩塊錢。


    隻有那些被剛才的驚險表演震驚到的小女生,才舍得給個五塊十塊的。


    當然,最大方的還是那些圍觀的小情侶。


    女朋友在身旁,小青年自然不好意思太摳門,出手就是二十塊。


    等收了一圈錢,眼看著就要收到張冬和山本櫻這邊,山本櫻甚至都把錢包掏出來,準備給耍猴人幾百塊了。


    可令人驚訝的是,耍猴人卻忽然停止了收錢,轉身迴去收拾攤子就準備離開!


    看到這一幕,張冬和山本櫻不由得對視一眼,兩人眼裏都帶著幾分疑惑。


    耍猴人不肯收他們的錢,搞得兩人還以為,他們跟耍猴人有過節呢!


    很快,兩人同時搖了搖頭,意思是自己根本不認識耍猴人。


    張冬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這就很有意思了!


    剛才耍猴人可是專門挑那些穿得好點的小女生要錢的。


    山本櫻穿的這麽好,明擺著是頭大肥羊。


    但耍猴人卻沒有跟她要錢!


    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眼見著耍猴人馬上就要拎著籠子裏的猴子離開,山本櫻皺著眉頭走上去攔住了他。


    “等等!喂!耍猴的,你怎麽不跟我要錢?”


    聞言,耍猴人抬頭麵無表情的看了山本櫻一眼,隨後又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張冬。


    “我蕭戰不是貪得無厭的人,今天收的錢已經足夠我花的了!不需要再收別人的錢!”


    山本櫻一臉驚訝:“還有這種說法?”


    “那是當然!今朝有酒今朝醉這句話,你難道沒聽過?好了美女,請讓開路,我要迴旅館了!”自稱蕭戰的耍猴人沉聲道。


    這時一道淡然聲音響起:“天還早,現在就迴旅館啊,難道不打算先吃頓晚飯?”


    說話的人正是張冬,他大步來到兩人麵前,麵帶微笑的看著蕭戰。


    蕭戰的表情卻有些不自然,甚至都不敢跟張冬對視,而是將視線轉到了一旁。


    “我……我還不餓!”


    張冬笑道:“不是說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嗎?我請你喝酒,怎麽樣?”


    “不必!我這人向來喜歡獨自一個人,有小猴陪著我就行了!不需要別人請客!”蕭戰板起了臉。


    見他這麽不識抬舉,山本櫻美眸中閃過一道冷芒。


    “怎麽?你剛才不願意收我們的錢,現在又不願意答應跟冬子一塊喝酒!難不成,你瞧不起我們?”


    她身上隱隱散發出了內氣境古武者的氣勢。


    這氣勢直接鎖定了蕭戰。


    蕭戰渾身一顫,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似乎根本想不到,這樣強大的氣勢,居然是從山本櫻這麽個年輕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


    張冬也淡笑著開口:“我們沒有惡意,隻是單純的想請你喝杯酒,然後……隨便聊聊而已!”


    蕭戰一臉的警惕的看著張冬和山本櫻。


    幾秒後,他點了點頭。


    “行吧!那就按你說的!反正我在你們麵前也跑不了!不過喝酒的地方得我來選!”


    張冬聳聳肩:“沒問題!你想去哪喝酒,就去哪喝酒!”


    片刻後,張冬在山本櫻幽怨的眼神中,苦笑著走進了一家名為小酒館的小飯館。


    至於山本櫻為什麽會用幽怨的眼神看張冬,那完全是因為,這家小飯館看起來實在是太髒了!


    招牌大門破舊不說,就連屋裏也是破破爛爛,桌子上到處都是擦不掉的漆黑油漬。


    這年頭,像這種小飯館,已經很少見了!


    倒不是說開飯館必須得裝修的多麽好,最起碼也得弄得幹幹淨淨吧?


    桌子能值幾個錢?


    換幾張新桌子,再把招牌和大門擦得幹幹淨淨的,自己也會覺得心裏舒坦。


    可偏偏這種飯館的老板,卻死活不肯換桌子,招牌也一如既往的黑漆漆的。


    最令人難以想象的是,網上還有不少人專門挑這種小飯館吃飯,還說這裏的飯菜香。


    要讓張冬來說,應該是桌子上的陳年油漬比較香才是!


    就算飯館老板不想花錢買新桌子。


    但是把舊桌子上的油漬全刮掉,也不費事吧?


    非得弄成黑漆漆的桌子,看得食客沒有半分吃東西的欲望才好嗎?


    至於那些非得跑到這種地方吃飯的人,張冬也隻能說,忒踏馬的矯情!


    沒錯,這種人表麵上看起來挺隨和,連這種髒亂差的環境都不計較,花的錢比平時多不說,還美名其曰追求情懷。


    可事實上,他們就是另一種矯情,跟那些各種嫌髒的人沒什麽兩樣。


    張冬瞥了蕭戰一眼,心裏盤算這廝是不是矯情的那種人。


    不過很快,張冬就知道,蕭戰還真不是因為矯情才來這兒的。


    他之所以來這兒喝酒,純粹是因為一個字,窮!


    這點從蕭戰讓老板拿散酒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要半斤散酒,還非得討價還價讓老板再送一兩。


    就連飯館老板都忍不住吐槽他,說年輕人有討價還價的這點時間,不如多去賺錢,不用多久一斤酒都能賺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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