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早啊,沒有想到你今天居然真的這麽早就有空。”


    李非臣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秦飛羽說道。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秦飛羽這麽一邊吐槽道,一邊走進了房間,嘴裏還不停的抱怨著,“也不知道你這家夥是怎麽知道我今天休息的,明明我這邊才接到休假通知,才剛放下電話,你就打電話給我了。”


    秦飛羽一邊抱怨著,一邊很熟練的開始換鞋換鞋然後坐到了沙發上麵,對於秦飛羽來說,李非臣的住所也不是什麽陌生的地方,每次李非臣鬧出點什麽事情,秦飛羽都要來李非臣這裏和李非臣商量該怎麽解決。進屋之後,秦飛羽看了一圈客廳,然後詢問道:“嗯,你們最近裝修過嗎?”


    “嗯?你這都能看出來,明明隻是稍微改變了一些小飾品的位置而已。”李非臣一臉驚訝的看著秦飛羽。


    對於李非臣的驚訝,秦飛羽不以為然:“我好歹也是特警,要是這麽點觀察力都沒有,你以為我是靠著什麽才成為特警的。”


    李非臣當場迴答道:“難道不是靠肌肉嗎?”


    李非臣的迴答讓秦飛羽頭冒青筋的攥緊拳頭道:“你信不信我馬上就給你實際展示一下我靠的肌肉!”


    而就在李非臣和秦飛羽插科打諢的時候,“蘇知夏”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茶走到了兩人旁邊。


    “來,喝茶。”


    說著,“蘇知夏”將兩杯還冒著熱氣的茶擺在了李非臣和秦飛羽麵前。


    “啊,多謝。”


    李非臣一邊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邊向“蘇知夏”道謝。


    “那你們慢慢聊,那邊還有些地方沒有打掃完,我就先去忙了。”“蘇知夏”這麽說著,相當有禮貌的朝著李非臣點了點頭,然後抱著盤子下去了。


    看著“蘇知夏”離開的背影,秦飛羽瞪的眼睛都快從眼眶裏飛出來了:“我說,這才多久,你就已經把蘇知夏調教成這個樣子了?”


    雖然剛才秦飛羽順其自然的端起茶杯就在喝茶,但是事實上,之前那麽多次來李非臣這裏,蘇知夏哪裏有給秦飛羽上過什麽茶。甚至毫不誇張的說,秦飛羽認識蘇知夏這麽多年,這還是秦飛羽喝過的第一杯蘇知夏泡的茶。畢竟蘇知夏那種性格,讓李非臣給她泡茶還差不多,哪裏可能幫李非臣和秦飛羽泡茶。


    而在秦飛羽看來,李非臣是唯一可能讓蘇知夏做出改變的人。所以很自然的就懷疑到了李非臣的頭上。


    “什麽調教,身為特警,你整天腦袋裏想的都是這些東西麽。”對於秦飛羽的這番說辭,李非臣向秦飛羽投來鄙夷的眼神。


    因為過於震驚,秦飛羽甚至第一時間都懶得去在意李非臣又在趁機汙蔑自己這件事,而是開口道:“不是,我是說性格啊。那個蘇知夏居然這麽乖巧的端著茶來給我上茶……這段時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李非臣擺了擺手:“什麽叫對她做了什麽啊,你這個人腦袋裏能不能塞點除了肌肉之外的東西。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的敢對她做些什麽,她不得當場把我給劈了,我又不可能打得過她。”


    “我覺得如果你真的有心對蘇知夏做什麽,她應該不會反抗……算了,這個不該由我來說。那她剛才是怎麽迴事?”


    秦飛羽的話讓李非臣忍不住皺起眉頭:“你這人幹嘛說話隻說一半……不過,既然你都沒有看出來,那就多半沒問題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看著李非臣這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秦飛羽突然有點慌。從小到底,秦飛羽在李非臣這裏吃的虧可不在少數,而每一次李非臣有了一個“好點子”的時候,李非臣基本上都會在事先露出這麽一副大功告成的表情來,搞得現在秦飛羽都有點ptsd了。


    “沒有什麽別的意思,你別一副這麽警惕的樣子。其實,你會覺得蘇知夏不像蘇知夏,是因為她壓根就不是蘇知夏。”李非臣見實驗結束,也懶得戲弄秦飛羽了,直接對秦飛羽公布了答案。


    “你說她不是蘇知夏?那她是誰?”


    “蘇曉冬啊。”


    “原來是小冬麽……難怪……”


    秦飛羽這一下釋懷了。


    作為李非臣和蘇知夏的發小,秦飛羽當然也知道並且認識蘇知夏的親妹妹蘇曉冬。畢竟有蘇知夏這個活動力十足的姐姐在,蘇曉冬難免會被蘇知夏拉出來和秦飛羽,李非臣混到一起。某種程度上,蘇曉冬也算是李非臣和秦飛羽的發小了,隻不過因為蘇曉冬的年齡比另外三人要小一些,上學的進度也要慢一輪,另外三人都畢業了,蘇曉冬還在讀大學。所以,在離開老家出來讀大學到現在在外地工作,秦飛羽已經很少和蘇曉冬見麵了,因此在第一時間才沒有意識到蘇曉冬假扮的可能。


    不過雖然長相和蘇知夏很像,但是蘇曉冬的性格卻完全和蘇知夏是兩個極端,蘇知夏的張揚和熱情,行動力極強這些特點,蘇曉冬是一點也沒有。就像是要彌補蘇知夏的不足一樣,蘇曉冬的性格反而是極其內向婉約,而且做事也是慢悠悠的。非要說的話,大概隻有在固執這一點上麵,姐妹倆才比較像姐妹吧。


    而值得一提的是,因為蘇曉冬的小名叫“小冬”,結果連帶著蘇知夏這個姐姐也被跟著叫做“小夏”了。對此,李非臣還曾經調侃過蘇知夏,說小名都是跟著妹妹起,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姐姐。當然,事後李非臣被蘇知夏好好教訓了一頓,並且自那之後,蘇知夏就再也不許李非臣叫自己的小名了。


    “怎麽樣,被嚇了一跳吧。”對於剛才秦飛羽的反應,李非臣相當滿意。


    “是有些被嚇到了。”秦飛羽老老實實的承認了,然後又立即詢問道:“話說小冬她什麽時候過來的?她不是還在讀大學麽。”


    “昨天她才剛到,而且她已經是大四了,學業早就完了,現在在找工作中。”


    “這樣啊,所以她才會跑到這裏來投靠她姐姐對吧。”秦飛羽想了一個自認為合理的理由說服了自己,又立即反應過來還有疑點,“不過,我記得小冬她為了和蘇知夏區分開,一直是留的長發吧。什麽時候也剪成和蘇知夏一樣的長度了?”


    雖然說許多的父母都喜歡讓自己家年齡差距不大的姐妹或者兄弟穿一樣款式的衣服做差不多而打扮。不過蘇家父母從一開始就覺得,蘇知夏和蘇曉冬這對姐妹長相太過於接近,再做一樣的打扮,那屬於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萬一鬧出了給姐姐洗兩次澡或者給妹妹兩份壓歲錢這樣的笑話就不好了。所以,在蘇知夏和蘇曉冬很小的時候,蘇家父母便故意給蘇知夏和蘇曉冬做了不同的打扮,長久以來,姐妹兩個的日常打扮就朝著兩個方向發展了。


    姐姐蘇知夏留一頭及肩短發,喜歡橙色和紅色,適合活動的衣服。妹妹蘇曉冬留著一頭及腰長發,喜歡淡藍色和白色,喜歡那種盡可能暴露比較少的衣服。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哪怕秦飛羽也是從小和蘇曉冬一起長大,但是在剛才的時候也沒有反應過來剛才的人是蘇曉冬不是蘇知夏。畢竟秦飛羽印象中的蘇曉冬一直是長發,並且即便在夏天也喜歡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樣子。


    “頭發的話,是昨天我讓她去剪的,畢竟要是連頭發都不剪的話,就根本沒可能騙得了人了。”李非臣一邊喝著蘇曉冬給自己泡的茶一邊這麽說道。


    “喂,你隻是為了惡作劇就讓別人去把長發剪短有些過分了啊。就算小冬再怎麽聽你的話,你也不能這麽欺負別人啊!”秦飛羽有些生氣的看著李非臣,雖然李非臣經常對秦飛羽開玩笑,甚至一些玩笑可以說都有些惡劣了,但是秦飛羽卻並不覺得有什麽,反正自己早就習慣了。但是這次不同,李非臣的惡作劇已經波及到了蘇曉冬,秦飛羽就實在是忍不了了。


    看著秦飛羽這麽生氣,李非臣倒是很淡定的說道:“當然不可能是在惡作劇了,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對小冬惡作劇的。”


    看到李非臣這麽說,秦飛羽這才反應過來,李非臣雖然經常對自己惡作劇,也時不時在蘇知夏那邊作死,但是從來不會讓自己的惡作劇波及蘇曉冬。雖然李非臣之前的說法是“小冬太笨了,而且我說什麽都信,惡作劇起來一點也不有趣”,但是秦飛羽相信那算是李非臣最後的一絲良心。


    但是,秦飛羽這下又不明白了,既然不是惡作劇,那麽李非臣又是為了什麽才讓蘇曉冬剪短發來假扮成蘇知夏的。


    就在秦飛羽疑惑的時候,李非臣放下了手裏的茶杯起身道。


    “其實這件事,才是我叫你來的原因。可能要說很久,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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