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琀蟬常見的是白玉,眼前這隻墨玉琀蟬,絕對是個稀罕貨。


    古樸大氣,韻味非凡!


    對與識貨的,收藏古玉的行家來說,那絕對是件可遇不可求的寶貝。若是擁有了,鐵定得把它當祖宗似的給供起來。


    可惜,它遇見了見慣了珍寶的墨霽,和對葬玉有著天生排斥心理的薄景菡。再加上這東西還是那個讓人看不透摸不透的,邪性十足,恍若鬼畜的家夥送來的,薄景菡沒當場把他給丟出去,已經是發揮出了她最大的涵養了。


    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的薄景菡,在確定盒子裏除了這麽一塊玉琀蟬外,再無其他東西,便反手將盒蓋啪地扣上。


    聲音冷冷,氣勢更為凜冽的抬頭看向阿澤,“那個家夥約了什麽時候。”


    “這個……他沒留下話來。”


    說著,阿澤不由自主的又朝盒子看了眼,心中暗暗納悶,那人明明是邀約小姐,還特特送了禮盒,怎麽會沒把邀約的時間留在盒子裏呢?難道說,那人能夠掌握小姐的行程,所以才並沒有留下具體時間——


    刹那間,如此的一個念頭,從腦海中一劃而過。


    阿澤如臨大敵,不由得全身緊繃。


    看向薄景菡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歉疚。


    而薄景菡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心思還在那個禮盒裏。


    說實話,她沒有弄明白,那人送來著玉琀蟬的用意,到底是什麽。這東西的價值,少說也有六位數,很多收藏家都奉之為寶。他將它拿來送給自己,送給可以說是陌生人的自己,絕對算得上是出手闊綽了。


    可是,問題又來了,他為什麽偏偏送它呢?


    難不成,他也覺得這染著一點緋紅,恍若血跡的葬玉,很不吉利,專門送來惡心她?!


    打了個冷顫,薄景菡伸手壓了壓突突跳的右眼皮,一種很不安的,有些詭異的感覺,浮現心頭——


    “cynthia,送東西的人,你認得?”


    見薄景菡的臉色越發陰沉,墨霽投來關注的視線。


    可那丫頭,好似壓根就沒有聽到他的話,緊蹙著眉頭,像是鑽進了什麽牛角尖裏,又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直到墨霽推她,她才迴過神。


    開口第一句,並沒有問墨霽什麽事兒,而是啞著嗓子,用有些苦澀的聲音,急促的說:“師父,你認識terence嗎?”


    “誰?”


    “一個很漂亮的男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隻是覺得他很危險。上次見到他,是在國內。他和暖夏還有開陽應該認識,不過他們倆也是他的棋子……”垂首呢喃的薄景菡,突然抬頭,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勉強的笑:“他是主導暖夏和開陽的人,我舅舅這次受傷入院,也有他的手筆在裏頭。而上次見麵,他曾詢問過我,關於暗閣秘鑰,還有另一把,現在在我外公手上的黃銅鑰匙的事情。顯而易見,他的目標——”


    沒等薄景菡把話說完,墨霽的手忽然一顫,鬆了。


    他所鍾愛的汝窯蓮花杯,應聲落地,摔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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