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翠屏信心念念的丈夫正偶遇了他一生中的女神,一個單純至極,善良至極,美麗至極的女孩子杜芊芊。


    她姐弟二人一起隨著梅若鴻去了讓人驚喜,聞名已久的醉馬畫會,看著這些天下最可愛的人聚集的地方,杜芊芊也甚是羨慕眾人,可以這樣聚集在一起,大家人人都是朋友,簡直最美好不過了,對吧?


    自那以後,杜芊芊便成了煙雨樓的常客,不過對於做醉馬畫會眾人的模特,她心中還是有些顧慮和矜持的,尤其是在目睹了汪子璿半露之後。


    穀雨農對於妻子丟人現眼的行為甚是氣氛,不過深愛汪子璿的他還是忍下了心中的氣恨,將她帶迴家去了,甚的自己不知道帶了多少的綠帽子!


    他這樣的行為卻讓汪子璿更加確定要離婚,要逃脫的心思。她實在是受夠了穀雨農的神經!


    眼看著馬上要去上海了,可是發生了這種事兒,汪子墨懊惱的同時還不得不想法子救它們,不過對於父母都不在的汪子墨來說,顯然他的能量還沒大到能在杭州翻雲覆雨的地步。


    不過他們運氣不錯,杜芊芊求了父親杜世全,這才讓煙雨樓的眾人才全身出了牢房。


    顯見的明天就要去上海了,大家對於進了牢房這事兒也不在意了,更多的就是興奮了,明天,他們將要見一位真正的大師啦!


    聽說醉馬畫會的眾人要去上海,杜芊芊也想去,可是杜世全的新姨太太將家裏攪合的整日不得安寧,她也隻能在家裏安慰傷心傷身的母親了。


    一奇三怪,汪子墨兄妹,來到了上海,參加了張宜萍的演講會和授課,對於他們來說,震動極大,原來生活可以是這個樣子的,藝術也是日常中能體現出來的,而且生活便是藝術。


    迴到了杭州後,大家開始了創作,想要將自己的的那些感悟變成紙上的實物。


    梅若鴻看著自己的畫,甚是氣惱,若是之前自己那副沒掉進水裏的畫還在的話,肯定不是這個樣子了。


    有些懊惱的梅若鴻看著杜芊芊的時候,所有的氣兒又都消失了。


    他的老母雞,水雲間唯一的生命,他的朋友一般的老母雞走失了,梅若鴻傷心的同時卻也因著囊中羞澀而無法再去買一隻,隻能黯然神傷。


    杜芊芊卻被梅若鴻這樣尊重生命的舉動而感動,她親自買了一隻老母雞,送去了水雲間。可惜,對於自尊心深厚的梅若鴻來說,這無疑是施舍,是看不起自己貧窮。


    將杜芊芊罵走後,他雖然也後悔,可是自尊心不該是最重要的嗎?


    張宜萍在上海等的心焦又無聊,無奈之下也隻能折騰些家產出來,雖然不知道他的那位妹妹現在的生活怎樣,可也能想到,如果過的不好,那他這個做人家哥哥的自然要做點什麽了。


    在空閑期間,托友人在租界買了房子,置辦了家具衣物之類的,又托人找了個可靠些的管家,買了幾個傭人,也沒挑個良辰吉日之類的,搬了進去。


    十幾天過去了,偵探社通知他,明天他的妹妹就要到達杭州了。大喜之下,便讓人替他買了火車票,帶著管家去了杭州。


    上海到杭州,就算是在民國十八年的時候,慢吞吞的火車,也隻要4個小時就好,真是方便快捷的很呐!


    到達杭州的張宜萍心中感慨。


    和管家助手一起在人力車夫的推薦下,住進了西湖畔的杭州大酒樓,這裏不論是食物還是住宿條件,都是杭州一等一的,隻是那車夫沒說的是,醉馬畫會的人常常會發神經的吵鬧一番,對於張宜萍來說,這簡直就是最坑的事兒了。


    美美地吃完了西湖醋魚,又讓人上了一壺西湖龍井,張宜萍這才舒服地長歎了一口氣,這樣的生活才是享受呀!


    不大一陣子,就聽到周圍人吵吵嚷嚷,破壞了這涼風習習的傍晚,揮手讓人去問問,到底出了什麽事兒,那服務生尷尬地看著周圍議論紛紛的人,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不過那酒店經理倒是個人物,反應奇快,對著大家立即道歉,


    “抱歉,各位,我們馬上會處理好,給各位帶來的麻煩蔽店深感抱歉。”


    看著張宜萍實在太過好奇的目光,那人也知道這是昨天新來的客人,大概還不知道本地的這些奇怪的人物吧。


    “唉,不是我們訴苦,大家其實也都清楚,醉馬畫會的那些什麽‘一奇三怪一傑’的到底是個什麽人物,咱們也弄不清楚這藝術家還是畫家的到底是要怎樣,大概藝術家的行為都是這般怪誕的吧,聽說上海來了位什麽厲害的畫家,不知道他的鄰居是怎麽忍耐的,我們實在是拿著醉馬畫會的人沒轍啦!”


    張宜萍看著助手有些奇怪的笑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繼續聽著那經理的訴苦。


    “唉,你說這汪家也好歹是書香世家,那穀家也是本地的富商,怎麽不管管孩子呢?”


    “老王,你可別訴苦了,省的那些人來衝到你麵前說你不懂藝術,不懂生活,庸俗,不可理喻了!”


    旁邊來吃下午茶的熟客調笑道。


    “嗬嗬,嘿!算了,不說啦。”


    那經理聽了嘿嘿一笑,也不再說了,隻是手一揮,服務生給各桌上了一碟的小點心。


    “這是蔽店的歉意,大家慢用!”


    “嘿,客人,看著你就是外地人,怕是不曉得我們這裏的這些奇奇怪怪吧。那個什麽醉馬畫會,簡直就是有辱斯文,前幾天被警察抓走了,說是穀家的嫡子舉報的,要奪迴媳婦兒還是什麽的,總之聽說他們畫些有傷風化的東西,人體模特兒還是啥的,咱是老古董,越發地不明白如今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麽了。簡直就是世風日下啊!”


    旁邊一位與張宜萍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搖頭歎息道,似乎很是痛心一般。


    張宜萍聽的此話,知道怕是他們用女士做了模特,這才引發了這些事兒,不過對於這樣的事情,別說是民國了,就是二十一世紀,能接受的人都是不多,父母要是知道自家孩子去做了人體模特,打死的心都有了,跟遑論現在了,真是不知道這個汪家的父母是怎麽教育出這樣兩個前衛的孩子。


    不過對這個醉馬畫會他倒是有了些探究的興趣,好吧,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不是嗎?


    不過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等著翠屏,他的妹妹的到來,而不是別的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情。


    “若鴻,難道你真的對我沒有任何想法麽?難道你不了解我的心意麽?這麽久了,難道讓我這麽苦等,就是你的想法嗎?不對,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一定是看上那個杜芊芊了,對不對?”


    躲在煙雨樓的後院,汪子璿一臉激動地對著梅若鴻吼道。


    “我都懂,我好感動,好心痛。可是,子璿,你是有丈夫的人呐,我不能,不能呀!”


    痛苦的梅若鴻抱著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隻能辜負子璿的一腔熱情了,對於子璿和芊芊,他覺得都很好,哪裏能分的清自己最愛哪個!


    鍾舒奇在旁邊一不小心聽到了這番話後,心中有些不忿,他承認梅若鴻比自己更有才華,可比起家世、相貌,自己哪裏比不上若鴻了,子璿隻一心一意地對著他,而且若鴻還是這樣舉棋不定!


    為了慶祝他們醉馬畫會又出產了一批“傑作”,汪子璿終於下定決心要與頑固不化地穀家劃清界限了,將那個多疑,善妒,變化無常的穀雨農給甩了再說。大家便決定要在煙雨樓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要普天同慶了!


    “子璿,我們找個律師,然後我們離婚好了,如何?”


    鍾舒奇的提議讓大家哈哈一笑,算是沒了後續。


    不過汪子璿要離婚的決心卻是一刻比一刻更加強烈,杜芊芊對她的威脅太大了,看著梅若鴻的目光越來越多的放在每個弱女子身上,她的心就一陣一陣地不好受。


    汪子墨是喜歡杜芊芊的,自然能看出她注視的大都是梅若鴻,心下有些黯然的同時卻更多的是振奮,他這個獨身主義的人好容易能對一位閨秀動心,自然不能輕易放手,對吧!


    至於梅若鴻麽,自然有子璿,自己的妹妹他是知道的,感情濃烈,梅若鴻是逃不過子璿的手掌心的,所以他隻要好好地追求芊芊就好了。


    第二天,偵探社的人帶著唯唯諾諾的翠屏和滿是好奇心的畫兒,來到了張宜萍下榻的杭州大酒樓裏,看著這樣富麗堂皇的大樓,翠屏有些膽戰心驚,緊緊地牽著女兒的手,心中甚是惶恐。


    感覺到了母親的不安,畫兒也有些瑟縮,緊緊地依偎在母親的身邊,不過目光倒是四處探究著,慢慢都是驚訝和好奇。


    “張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服務生按了門鈴,站在門口道。


    “快,快讓他們進來。”


    張宜萍吩咐道。他之前住進酒店後,便讓他們不要攔著自己的客人,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先生,我下去接下他們吧。”


    管家先生並不白目,拿著小費謝過了那服務生,對著張宜萍道。


    “好,好,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張宜萍心中的震動極大,他也急迫地想要見到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自己的妹妹。甚是無措地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看著管家的點點頭,他便走出房間,乘坐電梯往樓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有些混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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