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計冉變成了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一個很會跳舞的漂亮女人。


    當然,如今,突然恢複了女兒身,她有些不適應,覺得渾身不自在。


    躺在寬大的錦被裏,她仔細地整理了原主的記憶。這個女人叫蝶舞。哦!這讓她嚇了一跳,竟然是那個讓朱猛喪失男兒氣概的女人麽?


    不過看著原主血淚斑斑的經曆,她頓時感覺不好了。好想去shi一shi呀!做間諜的都是人才呀!尤其是女間諜,付出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智慧,不得已之時更多的怕是身體罷!更何況一個舞姬樣的美女。


    她目前的住處是和一個老人待在一起,當然,這裏是大鏢局的地盤兒,應該是大鏢局的禁地才對。卓東來的規矩就是大鏢局的規矩。


    雖然大當家的是司馬超群,可鏢局內部誰不知道卓東來才是真正做主之人。


    她不知道那位老先生是什麽人,可是能讓卓東來這麽緊張的人怕也不是什麽善茬吧!


    也許自己能在這個老頭手底下解脫也不一定。


    穿好了衣服,又梳洗打扮了一番,古代女人的裝束一度讓她覺得崩潰。


    不過看著銅鏡裏的容顏,果然是極美的,淡掃娥眉也是傾城色。更別說原主那濃妝豔抹了,果然是個絕色尤物。可她的這份兒高興在想到自己是卓東來手下的傀儡間諜時,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似乎她就是這個悲劇的女人,愛上了自己的監視對象,這其實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女人一旦動了感情其實就變成了蠢貨,不管她之前是什麽女俠、女將軍、女鐵人。女漢子的,而更可怕的是堅毅的女人更蠢,也許是對於自己本身的自信,她就會蠢到越發沒邊兒的地步。


    人們常常說鐵血柔情,其實鐵血的人是不會展現柔情的,哪怕他愛慘了一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怕那份柔情會讓自己的鐵血打折,還是擔心別人笑話他見到女人就腿軟,反正這些男人哪怕自己心裏在流血,麵上卻是紋絲不動的,似乎這樣做,他們就是真漢子了一樣。


    蝶舞就變成了這樣一個蠢女人,動了真情的間諜隻有一個下場,死!也許死是最好的歸宿,怕的就是生不如死,比如說這個蠢女人蝶舞。


    現在她從雄獅堂朱猛的女人變成了大鏢局卓東來的手下,或者是她的這個身份一直都沒變過,朱猛的女人隻是暫時的,現在任務結束了罷了。


    可這個蠢女人一直認不清形勢般心裏執著地念著朱猛,雖然麵上丁點兒沒顯。


    現在蝶舞知道了自己的處境,雖然不妙,也許是很不妙,可是死過一次的她不想再那麽快就死了。


    這個世界雖然痛苦可也是美好的,再說了,那些痛苦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呢


    他人的痛苦永遠都是不痛不癢的不是,我們的安慰就像是隔靴搔癢般無用。好吧,我們似乎也總愛做這些事情,名義上是安慰,到底有幾分真心那誰也不曉得的。


    和自己關或者說住在一起的那個老人似乎很老了,可是他的心依舊還年輕著,至少比蝶舞年輕。


    聽著外麵敲門的聲音,蝶舞有些不耐的可也知道是沒有資格任性的。於是她披上那件雪白的銀狐鬥篷,立即起身去開門。


    院子雖小,卻別有雅致,那沁人心脾的梅香更是讓這個院子充滿了傲骨。


    看著麵無表情,不,或者說有些恭敬的卓東來,蝶舞的表情有些不好,當然,誰要是遇到了掌握自己生死的人,麵色怕都不會好的。


    卓東來向著那位老先生問了幾句關於“蕭淚血”、“淚痕劍”的故事,而蝶舞在老人的琴音中翩翩起舞,雖然舞姿有些僵硬,但是她心裏還是很美,她能感覺的到蝶舞的舞有多美。


    卓東來用著自己略顯陰柔卻充滿力量的聲音恭維了老人幾句,又向著蝶舞提了要求,或者是說安排了任務,便走了。


    蝶舞略帶譏諷地點頭,算是應了卓東來。


    不過遠去的一個聲音讓蝶舞一顫,


    那個聲音似乎是“這兩日朱猛就到長安了……”


    那老者深深地看了一眼蝶舞,似乎能看到她的靈魂般,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但是她也沒有迴避,也直視著他的雙眸,老人輕笑了一聲,轉頭走了……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與以前的蝶舞有著怎樣的不同,蝶舞身上那種深刻的悲哀,巨大的傷痛不是自己所有的。


    我們可能會同情別人的悲慘遭遇,以前她在電視上看到那些悲慘遭遇的人,當時可能也會傷心,也會流眼淚,可是過了那段時間,或者是電視換台了,我們的情緒似乎這隨著換台跳轉了,看到高興的也會高興,那些人的悲慘經曆似乎沒有存在過般。這也許就是大家所說的現代人的冷漠吧。


    更別說她這種經曆了幾個世界的人了,早已不會把別人的痛苦或者愉悅加諸到自己身上了。


    雖沒有感同身受,但當她看到任務對象小高時,頓時整個人變得很不好了。好吧!卓東來果然是個陰險狡詐的人。她已經腦補了好多個朱猛和小高因愛翻臉的版本了。


    雖臉色難看,可滿臉大胡子的她其實小高也看不太出來她的神色。隻不過小高作為一個武者的直覺,總覺得這個人似乎認識自己一般。而且他對於這個第一次見麵的大胡子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不過看著周圍滿布的探子或者幫手時,別無選擇的她已經和小高上演了一番清愁離別的戲碼。雖然沒有了更深刻的接觸,不過以她對小高的認知,這樣就夠了,足夠他敗在司馬超群的刀下了。


    對於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來說,女人或者是愛情是最能毀掉他們或者激勵他們的事兒。


    當然,在這個滿是悲劇的世界裏,似乎是沒有激勵這樣的戲碼的。


    迴到小院的蝶舞麵色更加譏誚,看著麵色沉靜的卓東來,


    “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對我提這樣的要求了,也許死不了,可是還有比死更讓人害怕的事兒,不是嗎?”


    “你說的是。”卓東來依舊沒什麽變化,似乎沒看到蝶舞的變化一般,隻輕笑了下,便走了。


    “……”被這樣自大的家夥氣著了,不過目前的蝶舞也不敢挑釁太過,卓東來的智慧不是她能挑釁的起的。


    或者隻有蝶舞不在有利用價值了,卓東來才會放過的吧!不過也許以卓東來的性子,蝶舞就算是死了也會被卓東來利用個徹底吧!


    二月二十二日


    蝶舞看著在屋內自娛自樂地跳著舞,輕盈的舞衣,曼妙的舞姿,就算是聽到了有人進了屋,她也依舊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裏,因為她知道的,這個屋子除了卓東來,是不會有人進來的。


    可是覺得身後一直沒有動靜,她忍不住地迴了頭,撿起了剛剛散落的一朵珠花。


    迴了頭,看見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站在她麵前。


    不過這個年輕人看蝶舞的目光讓她有些不習慣。因為太過平常了。


    蝶舞時常遇到的目光似是火焰,想要把她焚燒般的炙熱,這個年輕人卻不同。


    他的目光是冷的,似是冰雪般冷漠。盯著蝶舞的身軀也是這般。


    “你是誰?”蝶舞還是忍不住地開了口。


    “卓青。”迴答也是這般簡慢。


    “哈?卓東來的兒子?我怎麽沒聽說過卓東來有你這般大的兒子?”


    “不過是義子罷了。”卓青的話依舊不多。


    “那你來幹什麽?你不知道卓東來那老狗是不允許其他人來這間屋子的?”蝶舞也沒興趣再探究了,反正卓東來的義子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是了。


    “我們該走了,我本來就要帶你走的。”


    “要去哪裏呢?”


    “你忘了你答應卓爺要為她一舞麽?”


    蝶舞依舊穿著她那件銀色的狐皮大衣,裏麵還是她那身輕透的舞衣。她知道的,那些男人看的是什麽,這也得益於從小卓東來對她的培養吧!


    雖然蝶舞一定不會感謝他。


    坐在一輛黑的發亮的馬車裏,看著這漫天飛舞的大雪,蝶舞歎了口氣,在這樣悲憫的天氣中,也不知道是誰又在遭受著卓東來的算計。


    到了長安居外,她聽到了淒美的絲竹之聲,還有低低的清唱,也許是悲歡離合吧,隻不過她倒是喜歡這種美妙的淺唱。“春去又春來,花開又花落;到了離別時,有誰能留下?”


    一時間,她似乎聽癡了,一動不動地坐了好久。


    等終於反應過來,推開了車門,就看到了這世間最潔淨的東西上被踐踏的汙濁不堪。果然,越是簡單的越容易染指肮髒……


    嗅著這滿樓的冷香,她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大衣。慢慢地上著樓,她覺得這踢踢踏踏的聲音實在是好聽的緊。正玩的正起勁兒,聽見了有人衝了過來。


    她還有些奇怪,難道這長安居還有外人在,卓東來竟然沒清場,這可真不是他的風格。


    忍不住地抬了頭,就看到了一臉驚喜莫名的小高。蝶舞覺得自己的整個心停住了。


    不會跳動般的僵硬了!


    小高抓著她的手,似乎是在感受真實性,


    她看到了幾個月前朝夕相伴的人,作為釘鞋時,他效忠,並為他丟了性命的人,朱猛。


    雖然她不聰明,卻也不是笨蛋,看著慢慢變得僵硬的小高,再看著冷硬的朱猛,要還是不明白卓東來的算盤,那她就是個傻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


    蝶舞這篇寫的不是那個感覺。


    不知道為啥


    總是寫不出來那個哀。。。。


    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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