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最近怎麽一直往校尉的營帳那邊跑?”同為火頭軍的二虎問道。別看他他叫二虎,實際上瘦小的跟一個竹竿一樣,看起來也沒有比白珠兒壯實多少。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被分到了火頭軍。


    白珠兒本來是氣度白皙的,但是她怕別人看出破綻,所以每天出門的時候,都會給自己塗上一層黑灰,這樣的話,她的臉看起來就沒有那麽突兀了。但是二虎這個不拘小節的,他現在以為自己就是一個男人,所以還哥倆好的拉著她的手。白珠兒心裏一陣惡寒,趕緊抽迴自己的手說道,“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二虎憨厚的一笑,盯著她的手說道,“小白,你的手怎麽和女人一樣滑,而且還很小,怎麽看都不像是做粗活的。”


    白珠兒翻了一個白眼,她能掩蓋住臉上本來的膚色,但是手上卻沒有辦法掩飾。她見二虎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立刻就收起來,惡聲惡氣的說道,“我娘從小就疼我,從來都沒有做過粗活,手當然是這樣了。”她說到這裏的時候,故意露出了懷疑的目光說道,“你說像女人,我看你這個小子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摸過,又怎麽會知道女人的手是怎麽樣的。”


    這會本來就是軍營裏麵比較空閑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話早就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軍營裏麵都是男人,聽到這個話題,也開始取笑,有人看著二虎說道,“是啊,你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摸過,要不要我們告訴你啊?”


    二虎滿臉通紅,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害羞。就在白珠兒覺得玩笑開過了的時候,他突然說道,“我雖然沒有摸過女人的手,但是我聽人說過,什麽膚若凝脂的。”


    白珠兒失聲一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還知道這個。”


    其他人聽不懂,自然是笑了幾聲就散開了。開始去做自己的事情。唯有二虎還憨憨的說道,“我雖然聽不懂這句話,但是覺得挺美的。”


    白珠兒笑了幾聲,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就聽到他還不依不饒的問道,“你還沒有迴答我為什麽會跑去校尉的營帳。”


    這次,白珠兒真的是要無語望天了。她很是不耐煩的說道,“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別人不想說的事情,就不要一直問了嗎?”


    二虎傻傻的搖搖頭,他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突然生氣,但是卻很執著的說道,“我聽他們說校尉的脾氣不是特別好,想提醒你以後要離他遠一點。”


    白珠兒心裏被震了一下,她這一路走來,見到了太多人性的惡,尤其是像顧家那樣的人。自從春生失蹤之後,她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信錯了人。在軍營裏的這些人,雖然有時候看起來是無話不談,但是那些話,十句裏麵有九句都是假的。沒想到這個傻子,竟然是想和她說這個。


    白珠兒在心裏自嘲一笑,轉身說道,“我知道了,多謝你提醒。”她的心裏暖暖的,好像有陽光一樣。


    二虎仍舊是憨憨的,但是看到她真的聽進去了,臉上又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高興。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白珠兒當然不可能因為他幾句話,就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了。她仍舊是每日都想方設法的要簡見司煜軒,不過這些人都是在暗中進行的,知道的人也沒有幾個。


    晚上的時候,白珠兒就在外麵守著,一直到司煜軒的營帳變得黑燈瞎火之後,才貓著身子進去。


    “這都不知道送過多少迴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看到。”白珠兒小聲的抱怨道。殊不知,在黑暗中有一雙像鷹一樣銳利的眼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這雙眼睛不同於往日的冰冷,他看向黑暗裏那個躡手躡腳的身影,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溫情。


    白珠兒將自己寫好的東西放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然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但是她剛走到門口,卻又輕手輕腳的跑迴來,再次將那封信轉移了一個地方。並且還自言自語道,“還是放到顯眼一點的地方,說不定之前他都沒有看到。”


    “但是如果被人發現了,豈不是連累他了?”她說完之後,又將那封信放到了之前那個地方,一直到沒有任何破綻之後,才貓著身子離開營帳。


    司煜軒在確認她真的走遠了之後,才讓人重新點上蠟燭。借著微弱的燭火,他將上麵的內容都看完了,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看向營帳裏麵的另外的一個人。開口說道,“如果你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離開了。”


    “王爺,難道你還不打算和王妃見麵嗎?”營帳裏麵的另外一個人分明就是幫助過白珠兒兩次的軍醫。


    司煜軒聽到他的稱唿,聲音冷然道,“慎言,這裏沒有什麽王爺和王妃。”


    “是屬下口誤,隻是您真的放心將她一直放在那些小子那裏嗎?上次差點就露餡了。”軍醫說完之後,司煜軒沉默了一會兒,他開口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下,讓她一個人住一個營帳。”


    “這……按照她現在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的。”軍醫非常為難的說道。


    “難道還有什麽事情是天機閣的人做不到的?”司煜軒說道。原來軍醫也是隱瞞身份而來,從白珠兒出現在東海城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在暗中保護她了。


    他苦笑一聲,為了不砸招牌,不得已領下這個差事。但是在臨走之時,他還是不放心的說道,“還請大人要有心裏準備,她不一定會答應。”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軍醫已經知道這個傳說中的琉王妃性子有多古怪了。


    不過司煜軒可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白珠兒現在的窘迫。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理會軍醫,自顧自的將白珠兒所有的信都珍藏起來。軍醫看到他這個樣子,隻有默默的離開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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