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生辰不是在明年開春的時候嗎?”白珠兒疑惑道,就算是粗粗一算,也還有好幾個月。


    司煜軒臉上閃過不自然,他總不能迴答她,自己是吃味了吧。不過他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當初沒有將此事交給她,現在也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了。


    他們兩人來的不早不晚,給司煜軒安排的席位在最前麵,其次是顧老太爺,他們對麵的正好就是司雲卿。


    白珠兒見他風度翩翩,頗有好感,於是對他揚唇一笑。司雲卿也迴了一個溫潤的笑容。


    司煜軒見他們旁若無人的交流,臉色陰霾的抓著她的手道,“別到處亂看,以免有人說琉王妃不知禮數。”


    白珠兒本來就不懂這些,不過經由他的口說出來,竟然格外的難受。她用巧勁將手裏掙出來,麵無表情道,“知道了,不勞王爺掛心。”


    司煜軒張了張嘴,正要解釋的時候,一個大臣端著一杯酒過來寒暄,他隻能暫且壓下心裏的煩躁。


    過來敬酒的大臣是天機閣的人,司煜軒將他安排在朝堂,就是為了盯著顧家的人。他見琉王麵色陰沉,用非常快的語速道,“王爺,閣主讓下官帶消息給您,他已經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司煜軒極為冷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就立即讓人下去。那人也是片刻不敢停留,說完正事後,很快就會到了自己的席位。


    司煜軒習慣性的迴頭看白珠兒,但是剛才那個位子已經沒有她的身影了。他環顧一圈,見她和一個陌生的女子談笑風生,心裏疑惑。於是抬腿走過去,這些貴族小姐看到他,紛紛麵紅耳赤,一想到已經有琉王妃,又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白珠兒正在和顧輕舞說以前的趣事,渾然不覺周遭的氣氛變得有點詭異。顧輕舞接連使了好幾個眼色,她才後知後覺的問道,“你怎麽了?眼睛抽筋了?”


    顧輕舞在暗中對她翻了一個白眼,小聲道,“迴頭!”


    她依言迴頭,正好就撞見了司煜軒的黑臉。驀然想起,他剛剛說過的話,此刻在對上他這一張看起來不太好的臉,有點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


    司煜軒本來站在那裏不動,以為她會自己走上來的,誰知她竟然不知死活的往後退,於是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幾個大步,拎著她道,“本王剛才說的話,你可是忘記了?”


    白珠兒感覺到周圍很多或是疑惑,或是幸災樂禍的目光。為了避免引來更多關注的人,她趕緊說道,“當然記得,王爺說的話,我哪裏敢忘記。”


    她雖然一副諂媚的模樣,但是司煜軒卻覺得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有一種新鮮感,所以臉色微微轉好,於是將她放下來,還破天荒的給她整整衣服,然後轉身就走。


    白珠兒跑到顧輕舞前麵,想要約一個下次見麵的機會,所以沒有看到去而複返的司煜軒。


    等她迴頭看到又變成黑臉的王爺,無辜道,“我又做錯了什麽嗎?”


    司煜軒怒極反笑,抓著她的手說道,“沒有做錯。”仔細聽的話,可以聽到咬牙切齒。


    白珠兒看到周圍投來豔羨的目光,很想把這個喜怒無常的人丟到女人堆裏去,看他到時候要怎麽掙脫。她想到到時候司煜軒的狼狽,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疑惑道,“你笑什麽?”


    白珠兒搖搖頭,但是卻笑得更加歡快了。


    大概所有人都來了之後,外麵太監開始高唿,宣皇和太後以及郭淑妃來了。以前這樣的宴會,坐在宣皇身邊的一直都是皇後,今天變成了郭淑妃,顧家的臉色絕對不會好看到哪裏去。


    白珠兒想用餘光看一看,不過現在所有人都低垂著頭跪著,除了後腦勺之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


    接下來便是史官一段長長的賀詞,白珠兒一個字都沒有聽懂,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正襟危坐,做出一副人認真聽的模樣。


    “這裏不是朝堂,諸位可以盡心的玩。”宣皇說完後,很快就有舞姬在大殿上翩翩起舞。


    在坐的很多都是沉迷於舞姬的外貌中,在觥籌交錯間,平日裏正經的大臣也釋放出本性。


    白珠兒對這些欣賞不來,好奇的看了一眼司煜軒,竟然發現他的心思也完全不在這些美貌的女子身上。而是盯著手裏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麽。


    “王爺為什麽不看一眼?”她忍不住問道。


    司煜軒輕笑一聲,反問道,“難道愛妃是希望本王看其他的女人嗎?”


    白珠兒被噎了一下,扭頭不看他了。


    歌舞奏樂之後,便是送賀禮。白珠兒聽著那些一個個送的都是什麽南海珊瑚,東海珍珠,一聽便是無價之寶。小聲的在司煜軒耳邊道,“這些大臣家裏都是家財萬貫,憑那麽一點俸祿。如何能買得起這麽昂貴的賀禮,而且還有一屋的姬妾需要養。”


    司煜軒點了點她的額頭,“今天是萬壽節,他們定是費了不少心思去尋這些。要是借著這個機會,被父皇青睞了,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白珠兒往上麵看了一眼見宣皇雖然每一個都笑容滿麵的收下,但是眼裏毫無波動。她敢保證,這些東西肯定是被蒙塵的。


    大臣送完後,輪到兩位皇子。按照慣例,都是司煜軒先去的。但是這一次他遲遲沒有動靜,而是對司雲卿道,“以往都是本王先,這次不若雲卿先?”


    司煜軒完全是依照白珠兒的囑咐來的,說他們的禮物要壓軸。但是落在其他人眼裏,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在坐的大臣無不揣測他這麽做的用意,連宣皇也多看了他幾眼。


    司雲卿略微一思索,也沒有推辭,起身走到皇上的前麵道,“父皇,兒臣給您畫了一幅畫當賀禮,讓父皇見笑了。”他說完後,底下有很多人在竊竊私語。白珠兒聽了一會兒,無外乎都是說他寒酸,不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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