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兒本來怕得要死,聽到珠兒這麽俗的名字時,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巴掌唿過去了,惡狠狠道,“以後不要叫什麽珠兒。”當初她就想和父母商量改名字,但是被無情駁迴。沒想到到了古代,她仍舊擺脫不了這個名字。


    司煜軒輕笑一聲,側身躲開她的攻擊。隨後就說道,“本王看愛妃這麽生龍活虎的,估計是不害怕了。看來倒是本王低估了愛妃的膽量。”他作勢要離開。


    白珠兒也顧不上名字的事情,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袖子,可憐兮兮道,“帶我離開這裏,好不好?”


    “本王還以為愛妃和死去的幾位王妃相談甚歡。”他調侃道。


    白珠兒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一刻也不想繼續待在這個陰森森的地方。在司煜軒出去的時候,她也亦步亦趨的跟著,生怕自己落下。


    迴到琉璃居,她才從剛才的害怕中迴神。但是卻不見錦繡的身影,她心裏一緊,急切問道,“錦繡和小蘇子在哪裏?”


    “愛妃覺得他們會在哪裏?”司煜軒反問道。


    白珠兒看到他臉上的神情,更加肯定他們被司煜軒關起來了。於是走到他前麵道,“你罰也罰過了,該將他們放出來了吧。”


    他一陣胸悶,沒想到在她自己連一個小小的丫鬟和侍衛都不如。白珠兒見他不說話,氣憤道,“你這樣是濫用私刑,你不說也沒有關係,我自己出去找。”說完之後,不顧已經夜深了,立刻就衝了出去。


    “王妃,你迴來了!”錦繡和她迎麵撞上,看到她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


    白珠兒抓著她,焦急問道,“他把你們怎麽了?”


    “誰?”錦繡先是疑惑,隨即就明白了,解釋道,“王爺沒有罰我們,王妃不用擔心。”


    “你確定?這不像是司煜軒的性子啊。”她自言自語道。不過見錦繡身上沒有傷痕,勉強相信了她的話。


    她重新迴來琉璃居的時候,司煜軒仍舊保持剛才的姿勢坐在那裏,不過臉色有點黑。她小心翼翼的挪到他前麵,說道,“那個,剛才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他抬起頭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道,“無妨,本王已經習慣了。”不知道他說的是習慣被誤會,還是其他。


    白珠兒見他沒有繼續生氣,心裏的愧疚少了很多。而且她將自己為什麽會去佛堂的事情也說了一遍,最後不滿道,“我之所以會去那裏,都是因為王爺你。如果不是你一再威脅我的話,我用得著去打探情況嗎?”


    “愛妃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啊。”司煜軒臉上終於帶上了笑。


    “夜深了,該歇息了。”趁著白珠兒還在傻笑的時候,他將人打橫抱起,往裏屋走去。


    她睜開眼睛看到他的俊美的臉龐,在燭火的映襯下,有一點妖媚。帶笑的桃花眼像是能吸人魂魄,隻要看了一眼就再難移開目光。


    皇宮,慈寧宮內,太後一臉慈祥的看著有點拘謹的顧輕舞。關心問道,“輕舞的身體怎麽樣了?”


    “迴太後的話,已經好很多了。”顧輕舞輕聲迴答道。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然在皇宮大院裏,還有一群胡子發白的太醫,她開始的事情以為是夢境。但是狠狠的掐自己一下,感覺到疼痛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真的穿越了。


    太後臉色凝重的看著這個容顏傾城的侄孫女,本來顧家將她送進宮來,就是為了讓她同意嫁給司雲卿,借此穩固顧家。隻不過讓所有意外的是,一向輕聲細語的顧輕舞為了不嫁人,竟然敢尋死。她微微歎息一聲道,“哀家是你姑祖母,不必那麽生疏。”


    “姑祖母?”顧輕舞驚訝的張大了嘴,實在沒想到這具身體的主人竟然還是皇親國戚。


    太後看見她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問道,“禦醫如何說?”


    “迴太後的話,禦醫說小姐撞到了頭,所以失憶了,能不能想起來隻能看造化。”顧輕舞身邊的侍女心荷迴答道。


    在她說話的時候,太後心裏已經有主意了。她將顧輕舞喚到自己跟前道,“輕舞可還記得雲卿?”


    她老實的搖搖頭,腦海裏一片空白。見狀,太後眼裏閃過笑意,隨後就悲戚道,“沒想到連雲卿都忘記了。”


    聽起來像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顧輕舞心想。於是小心翼翼問道,“雲卿是何人?我們很熟嗎?”


    “他是哀家的孫兒,也是宣國的四皇子。還是輕舞你的未婚夫。”太後從善如流道,眼睛一直盯著她,沒有錯過她臉上的驚訝。


    “也就說我可能是未來的皇子妃?”她問道,臉上除了驚訝以外,再無其他。


    太後在心裏笑了笑,沒想到她尋死一次,倒是讓他們的事情簡單了很多。於是看她的眼神愈發熱切,握著她的手道,“不隻是皇子妃,還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後。”


    “啊!”皇後啊!那豈不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她心想道。


    “今日就到這裏吧,哀家明日帶你去見見雲卿,說不定你見到他就想起以前的事情。”太後讓人將她送了迴去。


    沒過多久,皇後也來了慈寧宮。看到太後臉上帶著笑容,問道,“難道輕舞想起來了?”


    “若是想起來了,哀家怕是又要頭疼了。”她迴答道。


    “那姑母今日因何高興?”皇後疑惑問道。


    “輕舞現在以為司雲卿是她的心上人,而且對於婚事也沒有以前那麽抵觸。”她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大致解釋了一遍。


    皇後聽完之後,憂心忡忡問道,“但是如果輕舞以後想起來了,豈不是會恨死我們了?”


    “到了那時候,她都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了,感謝哀家還來不及,何來怨恨一說。”她當了太後這麽多年,早就舍不得放下這些,所以在她眼裏顧輕舞隻是一個穩固她算力的棋子,而不是孫侄女。至於以後會如何,她一點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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