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讓我歇歇。讓我歇歇”


    “我也幹不動了”


    圍著火堆暖和了一會兒後,感覺地下的凍土已經化的的差不多了,眾人掄起鐵鍬,鎬頭就忙碌起來。


    一開始眾人還挺起勁,對他們而言這也算是個新鮮差事了,可他們畢竟隻是一群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小姐,空有一身的塊頭肉,不懂得技巧和惜力,幹著幹著就不行了,等到發泄完那股熱情後,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坐在田埂上叫喚起來。幾個女生更是聚在一起掉起了眼淚。


    “怎麽了。是不是太累了。”


    感覺情況不對的陳家和走到五人跟前關心道。


    幾個小姑娘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伸出了雙手,五雙原本如凝脂般修長細膩的小手上赫然已經磨出了好幾個血泡。特別是郝冬梅和陶俊書,兩人的家境最為優渥,手上磨出的血泡也最多。有好幾處已經磨破了皮露出殷紅到皮下組織。


    “這麽嚴重,要不你們迴去歇歇吧,反正你們也幹不了多少活兒。”


    陳家和砸吧了一下嘴,他知道這些人嬌氣,但沒想到會這麽嬌氣,這才一個上午就成這樣了,這要是繼續幹下去,這手還不廢了啊。


    聯想到自己老爸給自己看過的資料,陳家和又感覺一陣釋然,畢竟是高官家的閨女,而是還是僅存的一根獨苗,肯定要捧在手裏,含在嘴裏。


    “不用了,你能幫我們這一次,幫不了我們下一次,就算幫了下次,還有下下次,這些事兒早晚都是要落到我們頭上的。”


    郝冬梅搖頭拒絕道。其它幾個女生一聽也放棄了這個念頭,唯有陶俊書有些糾結,但是看到其它幾人都沒在堅持,也隻能跟著搖了搖頭。


    “那你們小心點兒。撐不住了就叫我。”


    “你們看,我就說他們在偷懶吧,十幾個人一個晌午就幹了這點兒。還沒咱們村裏三個人幹的多呢。”


    就在眾人掄著膀子唿哧唿哧幹活的時候,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突然從後麵飄了過來。


    眾人扭頭望去,說話到正是北小營村的會計,一塊兒來的還有村裏的幾個村民。


    “誰偷懶了。你少在那裏胡說八道。”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韓誌用聽到李會計這麽說他們直接站了出來。


    “我胡說八道,你們自己瞅瞅你們幹這活,十幾個人挖了一個上午,連個埋人的坑都沒挖出來。就你們這幹活的速度放到過去早就讓地主抽的皮開肉綻了。


    大夥兒都瞅瞅,這就是城裏麵給咱們送來到知識青年,這哪是來支援咱們建設的啊,我看就是來拖咱們後腿的。哈哈哈”


    李會計叼著一根煙卷指著陳家和他們挖出的大坑陰陽怪氣道。


    “你。”


    知青們其實也知道自己幹的活兒不多,但是聽到李會計這麽奚落他們,心裏不由得就冒出一股怒氣,握緊了拳頭。


    “怎麽的,我看你這是想打我啊,你打我一下試試。”


    看到韓誌用緊緊攥著的拳頭,李會計主動把腦袋遞到了韓誌用的麵前。韓誌用本來就處在叛逆期,被李會計這麽一激,眼睛立馬紅了起來,掄起手裏的拳頭就準備給李會計一拳。


    看到韓誌用動手,李會計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住手,誌用,冷靜一點。”


    感覺情況不對的陳家和趕緊上前攔住了韓誌用。


    “你鬆開我,家和,我今個兒非得教訓,教訓這老小子不可。”


    韓誌用扯著嗓子大喊道


    “你要教訓誰,你動我爸一下,試試。”


    李會計的大兒子拎著一根木棍擋在李會計跟前,瞪著一雙銅鈴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看著韓誌用。


    “你冷靜一點,他這是在故意激你動手,你要是真動手了,他立馬就會叫人把你帶到兵團去。到時候你肯定會背上一個處分,他就是在報複你。”


    陳家和抱著韓誌用在他耳邊小聲的分析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聽我的,我來解決。”


    “李會計,麻煩問一下你今年貴庚啊。”


    安撫好韓誌用後陳家和來到了李會計麵前笑著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啥叫貴庚。”


    看到陳家和笑眯眯的樣子,李德水一時間有些弄不清陳家和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哈哈哈哈”


    見李會計臉連貴庚是什麽都聽不懂,陳家和身後的知青們抱著肚子大笑起來。對麵的李會計看到知青們笑的前仰後合,老臉刷的一下黑了下來。


    “貴庚就是問你今年多大歲數了。”


    陳家和忍著笑意問道。


    “問歲數就問歲數,還貴庚,酸不酸,我們農村人可沒你們城裏人那麽多講究,我今年四十八了,咋了。”


    李會計冷哼一聲說道。


    “四十八那也不小了,都是當爺爺的年紀了,按理說應該懂事了。”


    “小子你說誰不懂事,你是不是找削啊。”


    “咋的想打架是吧,來啊,我奉陪到底。”


    李會計見陳家和這麽說自己老子,拿起棍子就準備給陳家和來上一棍子。陳家和身後的趙樂安見狀一個箭步擋在了對方身前,手裏拎著一個鐵鍬不甘示弱的瞪著李會計的兒子。


    “我說的有錯嗎,一個四十八歲快五十歲的人連話都不會說,那能是懂事嗎。”


    “我怎麽不會說話了,哦,我明白了,你是覺得我剛剛說你們說的難聽了,怎麽,連這幾難聽話都聽不進去啊。不想聽你們走啊”


    “難聽話我們當然能聽的進去,虛心納諫嗎,但您說話的語氣卻是不太合適。


    確實我們幹的活兒不多,這是事實,明擺著呢。您沒說錯,可是您別忘了我們在這之前可都是城裏的學生,我從來沒幹過這些活兒,要不是我之前跟馬隊長挖過幾天地窨子,我們連怎麽挖地都不知道。


    你要是直接說我們幹的太慢,給我們點指點,我肯定不說什麽,說不定我心裏還敬佩你一下,畢竟錯就是錯,慢就是慢,但是您連調查都沒有,上來就說我們偷懶,然後陰陽怪氣質疑我們,這我就忍不了了。


    您剛才的那番話,往大了說是質疑國家政策,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這你可是毛xx定下來的政策,你質疑我們的到來,那就是在質疑毛xx定下來的決定。往小了說那就是在挑撥我們這些知識青年和村民的關係的。”


    “我沒有,我沒有”


    李會計聽到陳家和把這件事兒扯到了毛xx的身上。頓時嚇得冒出來一聲冷汗,轉過身衝著周圍的人村民大聲辯解道。


    看到李會計驚慌失措的樣子,知青們頓時感覺心裏一陣暢快


    “我諒你也不敢,大夥兒看看我們的手,大夥兒覺得偷懶的人能把手磨成這樣嗎。我們也知道自己幹的不好,幹的不快,但是我們真的盡力。”


    陳家和拽過陶俊書,把她的手攤在了村民麵前。


    “我知道大夥兒心裏不痛快,因為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占了大家過冬的糧食。大夥兒,請放心,我們今年吃了多少糧食,明年我們一定給你們種迴來,我劉家和向大夥兒保證。”


    “那你們要是種不出來呢”


    李會計抓著陳家和話裏的漏洞問道。


    “要是我們種不出來,差多少我劉家和補。”


    劉家和拍著胸脯保證道


    “不用你一個人補,家和,要補我們一起補”


    看著李會計那服小人嘴臉,知青們同仇敵愾的大喊道。。


    “成,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到時候扣工分可別怨我。”


    李會計陰惻惻的說道。


    “您放心,絕對怨不著,事到如今您也別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您今天來不就是因為我們的人打了你的小兒子,您心裏不痛快嗎,想過來看看我們倒黴的樣子嗎。您可真夠陰的,這麽冷的天兒,居然讓我們出來挖水渠,虧您想的出來。”


    既然對方做到了這一步,陳家和也直接撕破了臉皮,當著村民的麵點明了李會計的算計。


    “你胡說八道什麽,讓你們出來幹活,那是因為你們整天遊手好閑,給你們找點事兒幹。跟我兒子有什麽關係。”


    “嗬嗬,公道自在人心,您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不過我警告您,您兒子要是再敢騷擾我們女知青,我們還是照打不誤,而且是見一迴打一迴,別以為我們背井離鄉的就好欺負。


    行了,大夥兒,我們該幹活了你們要是想看,那就接著看,要是不願意看。那就趕緊迴家貓著,這外麵也挺冷的。別凍壞了”


    陳家和冷笑了一聲,帶著知青們繼續幹起了活,或許是剛剛掃了李會計的麵子,知青們這會兒幹起活來格外的有勁。


    看到村民們奇怪的眼神,李會計知道自己這迴是賠了夫人又折了兵,不僅沒抖成威風,反倒是讓村民看了熱鬧


    “行,劉家和我記住你了。”


    惡狠狠的看了陳家和一眼,李會計背著手帶著自己的老大兒子朝家裏走去。


    喔喔喔


    看到李會計負氣而走,知青們像是打了勝仗一樣舉著手裏的工具鬼叫起來了,直到看到老村長到來才安生下來。


    “叫喚什麽,趕緊幹活。”


    “老村長,您怎麽來了。”


    陳家和放下手裏到鐵鍬來到老村長跟前。


    “過來看看,怎麽樣?能幹的下去嗎。”


    “幹不下去,也得幹啊,這是早晚的事兒,國家送我們來可不是讓我們吃幹飯的。”


    陳家和實話實說道。


    “哈哈哈,還是你小子看的明白。慢慢幹,不急,這活兒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幹完的。老李那邊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他鬧不出什麽風浪來。”


    老村長拿著煙袋鍋子點了點陳家和,雖然安慰了一句,李會計公報私仇心思他當然看的出來,但是李會計說的也確實有道理,所以他才會把陳家和他們帶到這裏。


    “有您這定海神針在這兒,我放心著呢。您腳感覺怎麽樣了。”


    陳家和點了點頭,問起了老村長的傷腳。


    “好的差不多了,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醫術也可以啊。要不到等開春,我給蓋個小屋,你在村裏當個赤腳大夫得了。”


    老村長當著陳家和的麵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腳踝。


    “還是算了,我這水平,”


    借著中午那股興奮勁,眾人堅持了一個下午後總算是熬出了頭。一個個推著疲憊到身軀迴到小屋後,連飯都沒吃就躺在了炕上。


    陳家和也沒好到哪兒去,原本他還打算去女生那邊看一看,表現一下,結果腦袋剛一沾到枕頭就迷瞪了過去,等到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了。


    聽著門外的敲門聲知青們盡管還沒有緩過勁來,但還是拖著酸疼的身子來到了水渠旁,像個機器人一樣揮起了手裏的鎬頭。


    時光匆匆,一轉眼的功夫新年就過去了,時間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三月份。


    曆史的慣性是強大,在三月二號這天兔子和毛熊矛盾還是爆發了


    三月四號,消息一出,全國上下一片憤然,


    接連幾次衝突下來,所有人都感覺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特別是距離前線隻有一百多公裏的北小營村,這種壓迫感尤為強烈。原本正在修水渠的知青們,立馬被號召起來挖起了地道,這迴幹活的可不光是隻有他們,整個北小營的村民全都被動員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北小營村到村民全都變成了地老鼠,穿梭在一個個狹窄到地下通道內。


    說真的這活兒對於陳家和來說,完全就是小事一樁,他收納外界物品的能力雖然沒劉光齊那麽強大,但是一次也能收納進去三十立方的東西,這個能力用來挖地道簡直就跟開了掛一樣,隻要陳家和想,他完全可以在一天之內挖完北小營村的所有地道。


    但現實卻是無論何時何地,陳家和的身邊都跟的有人,讓他無法施展自己的能力隻能老老實實的掄起鎬頭跟大夥兒一起當起了地老鼠。。


    就在陳家和忙著挖地道時,劉光齊也來到了這片冰雪的時間。


    “歡迎領導視察。”


    劉光齊剛來到軍營門口,就收到了部隊領導的熱烈歡迎。


    “嗯。”


    早已經習慣這種話場合的劉光齊木然的點頭。


    “張師長,麻煩你幫我叫一下你們c團團長劉光禮。”


    “您找他有什麽事兒嗎,領導。”


    “他是我堂弟,好久沒見了,這次過來正好見一見。”


    “好的沒問題”


    一番例行公事的寒暄過後,劉光齊把時任a軍b師c團團長的劉光禮叫了過來,一眨眼的功夫八年過去了,以前那個哭著喊著求著劉光齊要去當兵的劉光禮已經長成了大人。


    八年時間劉光禮也從一個小兵變成了一個團長,在和平年間劉光禮的這個晉升速度是不可想象,但是在劉光齊的安排下偏偏就做到了。誰讓劉光禮要戰功有戰功,要學曆有學曆,要關係有關係呢,要背景有背景,而且正好趕上部隊擴編,他就算不想升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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