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想知道,是誰舉薦吳尺中來國子監就讀的;還想知道,你給吳尺中傳授功夫,又是受誰人所托。你找了一大堆的借口,實在是不想說,那就算了。你口口聲聲地說,你處理吳尺中的事,沒有違反大清例律,那你好自為之,以後辦事,也不要違反大清例律。”陶子雲牽著馬,慢慢地走出國子監,還謝絕了嵇居異的送行。


    當天傍晚,陶子雲去當年的狀元郎淩榮錦那裏進行友好拜訪。


    在淩府的大廳裏,淩榮錦陪陶子雲喝茶吃點心,聽陶子雲說起在山陰的興山時,參與七夕晚會的往事,淩榮錦立即黯然神傷起來。


    “哈哈,懷念大公主了吧?”陶子雲沒有安慰淩榮錦,還笑話起他來了,“當初你跟大公主走的那麽近,我以為你能夠勾搭住她,沒想到你這麽不爭氣。”


    淩榮錦服服貼貼地迴應陶子雲說:“陶大人如願以償地娶到了黃小姐,你有這個資格笑話我。”


    陶子雲換上了嚴肅的神情對淩榮錦說:“你跟何氏兩位大將軍,也很熟悉吧?還有那個王乙,你都熟悉吧?”


    淩榮錦平靜地迴答說:“我是文官,何氏兩位大將軍是武官,我跟他們話不投機,來往不多,當初跟他們混在一起,是因為我陪大公主出行的時候,得依賴他們保護大公主。王乙是山陰那邊的商人,但是他還把生意做到了京城,他跟何氏兄弟熟識,所以到了山陰就會找到他作陪,我跟王乙之間,那就真是交情淡如水了。今天早晨你也看到了,王乙還帶來一個洋人。那是他生意上的朋友。我隻是跟他們簡單地交談了一下,就到翰林院去了。”


    陶子雲進一步向淩榮錦打探說:“那你跟國子監祭酒嵇居異熟悉嗎?”


    淩榮錦思索著迴答道:“也不算熟悉吧。聽說他有個女兒,名叫嵇咕咕。既聰慧又美豔。”


    “哈哈,你對他不熟悉。卻知道他有個女兒。”陶子雲沒有繼續笑話淩榮錦,轉而慫恿他說:“嵇居異有那麽好一個女兒,你不妨去向他求親。”


    “我怕求親不成,反倒傷了我的自尊。”淩榮錦沒有聽從陶子雲的建議。


    陶子雲故意滿懷信心地慫恿淩榮錦說:“你又想到大公主的事情去了呀,大公主你追不到,追嵇居異的女兒,還是很有希望的。不信你就試試看。”


    淩榮錦遲疑地看了看陶子雲的神情,發現陶子雲說得很認真。他終於應承說:“好吧,我就試一試。”


    陶子雲趁熱打鐵地催促淩榮錦說:“這樣才象樣,你盡快托人說媒去吧。我在等你的好消息呢。”


    “明天我就托人去辦。這樣行了吧?”淩榮錦迴答地也很幹脆。


    陶子雲仗義地迴答淩榮錦說:“行了。哈哈,眼看要輪到你辦喜事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吩咐一聲,我來幫你。”


    淩榮錦想當然地追問陶子雲:“這麽好。你今天過來串門,還願意幫我辦親事,你不會是有求於我,才對我這麽好的吧?”


    陶子雲直白地對淩榮錦說:“也不算是求你給我辦事吧。如果你想出去散散心,我們不妨再到別人那裏去串串門,你看如何?”


    “跟你去別人那裏串門是可以。隻是你到了我這裏來,就在我這裏吃了晚飯再去吧。”淩榮錦說著,就吩咐仆人準備上飯菜。


    陶子雲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晚霞滿天,陽光還是明晃晃的,他略感驚訝地追問淩榮錦:“這麽早就吃晚飯了?我從衙門裏出來,就到你府上來了,才談論這麽一陣子,你的仆人就把晚飯準備好了呀?”


    淩榮錦心情複雜地笑了笑。給陶子雲解釋說:“因為我在京城還沒有成家立業,爹娘他們都還在老家。仆人也少,來你一個客人。不需要置辦許多的飯菜,所以很容易就把晚飯準備好了。”


    “那好吧,我們吃了晚飯才去別人那裏串門。”陶子雲不客氣地答應了下來。


    陶子雲隨便地吃了點酒飯,就催著淩榮錦出發了。他們騎著各自的馬匹,在陶子雲的提議下,趕往何氏兄弟兩位大將軍所在的何府。


    事不湊巧,何府的看門人告訴陶子雲與淩榮錦,說是那兩兄弟到王乙在京城的王府去了。


    何府的看門人讓陶子雲他們進府裏去,安心地等兩位大將軍迴來。


    陶子雲和淩榮錦簡單地商量了一下,當下沒有進何府裏去,拔轉馬頭,跑向王乙府上去了。


    他們進了王乙府裏,在院子裏就遇到了何氏兩位大將軍,在王乙和那個洋人的陪伴下走出來了。


    王乙熱情地迎了過來:“淩大人和陶大人也來了啊!王某實在是榮幸至極呀!”


    淩榮錦立即給王乙明說了:“今天我們就不跟王老板敘舊了,我們先和兩位大將軍談論點事。”


    王乙笑意不減地對淩榮錦說:“這樣的話,我就不過問你們的事了,你們跟兩位大將軍去談吧!”


    何呂施客氣地跟王乙告辭道:“好的,王老板,你請迴吧!淩大人和陶大人找我們有事,uu看書 uuansu.m 我來接待他們。”


    王乙依言站在大門口揮手向他們告別,那個洋人跟著兩位大將軍繼續出行,上了外麵的一匹駿馬。


    陶子雲、淩榮錦和兩位大將軍也上了馬,一起走向去何府的路途,後麵跟著一隊官兵。


    何遵約期待地詢問道:“陶大人、淩大人,你們來找我們,到底有什麽事呀?”


    陶子雲扯起了淩榮錦的事情,來迴應何遵約的問話:“嘿嘿,淩大人要向國子監祭酒嵇大人的女兒求親了,心情不定,所以我和他一起出來串門,首先就想到了你們。”


    何遵約爽朗地大笑道:“哈哈!原來是因為淩大人心情激動,來找朋友散心的呀!你不說清楚,我還以為你們遇到了麻煩,請我們出力相助呢!”


    “嗬嗬,陶大人取笑了,我的事還沒有確定下來,不知道求親會不會成功,不值一提。”淩榮錦尷尬地給何遵約解釋著,又好奇地反問何遵約:“你們是來請這個洋人的?請他去做客,好奇怪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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