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雲在苔玉房間的窗子外聽了下,是梁夫人在慫恿苔玉說她和他之間的私密事情,苔玉堅持不肯說,朱夫人就在梁夫人旁邊不甘心地起哄,他的其他女眷,則負責圍觀嘻鬧。


    陶子雲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進房間裏去。


    他到廚房裏看了看,廚房裏的女仆正常地忙碌著,在做招待梁夫人、朱夫人那樣的貴客的晚飯。


    陶子雲慢慢地走到大廳裏坐下,一邊品茶一邊迴想著上朝的時候,以及在衙門裏辦公務的情景。他特別地想到了一件事,就是直隸總督周半在上早朝的時候,向皇上奏報說,前段時間,京城的轄區內,不斷有人向地方的縣、州、府、道衙門報案,說是他們的親人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京城地方廣大,地方衙門的衙役一下子照應不過來,各地的邸報送到總督衙門,無一搜尋結果,周總督慌了神,不得不向皇上奏請大批的禦林軍協助他尋人。


    結果呢,皇上聽說隻是人不見了,又不是殺死了人之類的大案,皇上沒有批準周總督的要求,而是要他督促各個下級衙門動用現有兵力加大搜尋力度。如此一來,氣得周總督失望而退,原有的辦事動力都沒有了。


    陶子雲正在出神,一個男仆帶著兩個客人進來了,那兩個是貴客——梁章钜和朱士彥,他們一進大廳門口,就大聲地打招唿說:“陶大人,我們也拜訪你來了!”


    陶子雲笑話他們說:“哈哈!拜訪我?你們是來尋找自己的夫人的吧!”


    梁章钜尷尬地笑著對陶子雲說:“嘿嘿,我從衙門迴到府上,就聽仆人說,夫人到你陶府來串門了。我到附近的朱大人那裏看了看,也是這樣。我就和朱大人一起過來了。唉,你們一迴來,我們的夫人在家裏就呆不住了。”


    陶子雲肯定地迴答梁章钜說:“都是一樣吧?肯定是因為我的女眷白天去過你們府上了。然後她們才過來迴訪的。”


    “也許是吧,她們在哪裏?叫她們出來吧!”朱士彥急切地要求道。


    “叫她們出來當然可以。但是你們可不要責怪她們,也不要急著要她們迴你們府裏去。現在天色晚了,在這裏吃了晚飯再走。”陶子雲不怕梁章钜他們答不答應,說了這番話,就自顧自地起身走了:“我去我夫人房裏叫她們一起出來了。”


    梁章钜和朱士彥也跟在陶子雲身後,為他們自己辯解說:“我們是怕周大人說的那種情況呀!”


    陶子雲心裏一跳:“怕周總督說的那樣?怕你們的夫人弄丟了?”


    梁章钜反問陶子雲說:“那當然,周大人說的,好多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呀!你不怕呀?”


    陶子雲心生謹慎,讚同的說:“這確實是個難題,我也得叫我的家眷們不要輕易出門口了。”


    朱士彥進一步說明道:“就怕‘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呀!”


    陶子雲不信地追問道:“有那麽大膽的狂徒,敢到我們府裏害人?”


    梁章钜添油加醋地對陶子雲說:“有可能!你想想看,你府上有這麽多如花美女,還有沒有成親的,難免會引禍上門。我們的夫人,都跟我們成親數年,連孩子都有了。就沒人會有覬覦之心了。”


    “你們說什麽呢?!”在苔玉的房門口,裏麵的人聽到外麵的動靜,全部湧了出來。剛才那句話,是梁夫人說的,她和朱夫人,已經氣得真瞪眼。


    朱士彥陪著笑,對梁夫人和他自己的夫人解釋說:“嘿嘿,聽說最近,京城地麵不斷有人失蹤,我們擔心夫人,就找過來了。”


    梁夫人怨氣未消地追問道:“可我們聽說的。是什麽你們的夫人已經沒有人會有非分之想了。這不是在損我們嗎?”


    醒悟過來的梁章钜趕緊解釋說:“唉唉,夫人。你不要誤會了。我說的意思是,對夫人您。隻該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別人不該有覬覦之心!”


    梁夫人仍舊心存不滿地說:“哼,就算是這樣,有什麽值得你們擔心的,我們以前不是也常到這裏來嗎?”


    朱夫人也對朱士彥發泄著不滿的情緒:“就是,相公你不該跟著來,你這麽一來,就是對陶府的懷疑。”


    朱士彥對著夫人發誓說:“我以我的人品擔保,我不怕陶府會對你不利,不是擔心你在陶府裏會有危險,而是擔心你在來迴的路上出事呀!”


    梁章钜也附和著說道:“這是因為你們不知道,最近失蹤了許多人,一直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比不得那些失蹤了一些人,還能找迴一部分來的狀況,我們能不擔心嗎?”


    陶子雲補充說明道:“朱大人剛才還說了:‘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就怕你們呆在自己的府上,都是不安全的。”


    盧茶話嬌聲表態說:“哈哈,在你們府上有可能有如此危險,在陶府,要是有人來惹事,有危險的,就是來惹事的人了!”


    梁章钜和朱士彥麵麵相覷,朱士彥嘀咕道:“這位姑娘,不會是怪我們來惹事吧?”


    “兩位大人不要誤會!”陶子雲走到梁章钜和朱士彥中間,挽著他們的肩膀往大廳走去,“不是說你來惹事,隻是說那些弄得許多人失蹤的壞人!走吧,去吃晚飯了。”


    那些女眷嘀咕著跟到了大廳裏,大廳的飯桌上,仆人們已經布置好了晚飯。


    在吃晚飯的時候,朱夫人還在追問朱士彥:“相公,你說過,就算是坐在家裏,也還是有危險的,那你還來接我做什麽?”


    朱士彥真誠地解釋說:“我當然要來接你,我的意思是,把你接迴家,有危險,我們也要一起麵對。”


    陶子雲勸說朱士彥道:“朱大人,你們這樣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不太恰當吧?以我的意見,你們今晚都不要迴去了,免得在路上遇到危險。”


    雨原在迷城插話說:“對呀,我們留兩位夫人住在我們陶府,我們可以保護她們。兩位大人,你們今晚在陶府休息吧,要是你們堅持在夜幕中迴府,在迴去的路上遇到危險,我們可幫不了你們,你們明天直接從陶府去上朝好了。”


    梁章钜和朱士彥為難的對視了一眼,分別詢問各自的夫人說:“你們說怎麽辦?”


    梁夫人和朱夫人相視而笑,沒有迴答他們,有意讓他們為難一陣子。


    雨原在迷城對盧茶話示意道:“盧姑娘,試下我們的掌力給他們看看!空中合擊!”


    “好的。”盧茶話和雨原在迷城各自伸出一隻手掌,向大廳門口的方向的上空擊打出去。


    一道隱隱約約的白光從她們的手掌發出,在上空擊打在一起,“劈啪”一聲巨響,撞出一團明亮的白光,衝出大廳門口,消失在夜空裏!


    梁章钜驚訝地叫出了聲:“啊!陶大人的家眷,有如此強大的功力!”


    朱士彥和梁章钜商議說:“既然我們了解到了在外麵的危險,我們今晚就在陶府留宿了吧。”


    陶子雲對梁章钜和朱士彥鼓起掌來:“歡迎你們留下來做客。如今的陶府,有的是客房。”


    梁夫人和朱夫人,分別對她們的相公點頭讚成,他們也就無話可說了。


    第二天早上,梁章钜、朱士彥和陶子雲早早起來,吃了早飯就要去上早朝,他們的夫人起來送他們出行,梁章钜想起了一件事:“我們接夫人迴去也有危險,就隻好讓夫人在陶府住下來了,不知道我們有不有危險,要是我們也有危險的話,我們辦完公事,還是跟著陶大人,再到陶府住下來吧?重要的是能夠陪伴夫人。”


    “梁大人說得有道理,都依你的吧。”朱士彥現在懶得想那麽多了,跟著行事就行了。


    “你還知道來陪我呀,顯得我的重要性了吧!”梁夫人的朱夫人相視一笑,默許了她們相公的決定。


    “嘿嘿。我看呀,辦完公務之後,把你們的孩子也帶過來吧,uu看書ww.uukanshu.cm 我覺得,你們的孩子也很重要。”陶子雲提出了另外一個重要的建議。


    “還是陶大人想得周到,上朝去了。”梁章钜一聲歡唿,率先策馬跑了。


    當天傍晚,在陶子雲的陪伴下,梁章钜和朱士彥帶著各自的孩子到陶府來了,他們目前各有一個剛會走路的兒子。


    就這樣,在這貌似危險的時期,平靜地生活著。


    這一天的傍晚,陶子雲和梁章钜、朱士彥一起進了陶府,就有仆人稟報說:“陶大人,有一個叫解煩君的男人要求見你,在大廳裏等了好一會了。”


    “是他呀!我們快去看看有什麽事!”陶子雲讓梁章钜和朱士彥一起,把馬匹交給仆人,直接奔向大廳。


    大廳裏一個強健的男人迎了過來:“你們誰是陶大人?”


    “我就是。出什麽事了?”陶子雲直白地對解煩君說:“我知道你是桑本原的家人,你現在找過來,一定是出事了。”(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物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電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電名並收藏物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