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鄭澤的問題,焰靈姬盈盈一笑,用軟媚的聲音說道:“有時候還真想把你的腦子打開,看看裏麵裝的究竟是些什麽!”


    擁有獲取別人內心深處記憶的火魅術,卻不能用在最想用的人身上,真是一種莫大的痛苦。


    聞言,鄭澤清楚她隻是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並不是真的對這些局勢心機雲雲真的感興趣。也許是能從自己嘴裏得到她想要的東西,能讓她不自覺產生一種【滿足感】。


    “我們還是開始做正事吧!”鄭澤清楚她現在的熱情似火隻是手段,柔情如水才是她的心意。


    她的心正在靠近,但仍未抵達終點。現在能以這樣的姿勢聊天,就是最好的證明。雖然猜測不會是想的那樣,但他還是很好奇焰靈姬想做的是什麽。


    人嘛,心裏麵總會想著萬一。


    “還有一個問題。”在鄭澤的麵前,焰靈姬伸出一根手指。


    鄭澤之爪再次一頓,他皺了皺眉,“什麽問題?”


    “那個小美人,是叫弄玉吧,你做了什麽,讓她如此聽話?”看著鄭澤的俊氣臉龐,焰靈姬的笑容滿是深意。


    一般來說,對於早有預謀的人,問出的問題都是層層遞進的。也就是說在焰靈姬的心目中,她覺得弄玉的事比韓非的事更加重要。


    她緊緊盯著鄭澤的臉,卻發現絲毫沒有慌亂之色,既然選擇了雙管齊下,他怎麽會沒有一點布置,甚至,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鄭澤搖了搖頭,輕輕說道:“她的前路太過黑暗,我隻是想給她一點光。”


    焰靈姬用她那無比好看的眼眸看著鄭澤,神態中帶著一絲狐疑,他這麽坦然,倒顯得自己好像想多了。


    “那樣姿色的美人,你對她沒有一絲特別的想法?”她美眸緊緊看著鄭澤的臉,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變化。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鄭澤輕輕點了點頭,“當然有,這樣的美人,我怎麽忍心不給她一個家呢?”


    聽見鄭澤這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話語,焰靈姬俏臉上的笑容陡然一滯。


    “那你這樣又算是什麽?”


    她的臉色變化的比鄭澤的劍還快,順著她的視線,終點是一隻欲要勇攀高峰的手。


    麵對她淩厲的目光,鄭澤的動作還是頓住了。他隻是在試探對方的底線,不是真的作死。


    “你這樣的美人,我怎麽忍心不給你一個家呢?”


    看著一臉正色,聽著和感受著與他表情極不匹配的言語和動作。


    焰靈姬笑了,“你說的沒錯,我們還是來做正事吧!”


    “嗯?”鄭澤挑了挑眉,焰靈姬的反應也讓他有點意外。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玩火?”


    這充滿誘惑的言語和軟媚酥骨的聲音,讓他更疑惑了。


    他看著焰靈姬將手從自己的胸口一路往下劃去,掠過之處的肌膚感受到仿佛擦出火焰一般的灼熱,鄭澤眼睛睜得越來越大。


    “別,那裏不行!”


    “嘶,你輕點!我身上還有傷,你注意一下!”


    “你渡慢點,我身體承受不住這麽多內息……”


    這一晚,鄭澤有些無助的聲音在房間中迴蕩著。


    ……


    新鄭的街道上,在迴程的途中,張良選擇和韓非同乘一輛馬車。


    因為韓宇上了他祖父張開地的車,應該是要談論重要之事,他不好旁聽。


    看了眼正在思考的韓非,張良選擇直接開口,“韓兄以為,這鄭先生在先前之時,就已經想到了今晚之事?”


    韓非聞言,收起了思緒,搖了搖頭說道:“隻能說他卻有其才,而非泛泛而談之輩。”


    能寫出《戰國策》,隻是讓人下意識給鄭澤印象加分。或許會感慨,這個人真有才華!


    但是真正理智的人,就如韓非一樣,他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今晚之事,隻是印證了自己先前那些誇讚並沒有錯。


    說千言道萬語,不如落實一事。


    聽著韓非的評價,張良點了點頭,和韓非同乘,是準備韓非透露一個重要的消息。


    “祖父近日收到儒家來信,信上說儒家這一代掌門親傳,不日將造訪新鄭。聽祖父的意思,他們或許是為了鄭先生而來。”


    聞言,韓非隻是點了點頭,“想必荀師也看過《戰國策》一文了。”


    其實當看到那書冊和文章後,韓非就已經命人向儒家捎信了。隻是後來才知道,這文章已經在天下傳頌了。


    得知此事他到沒有覺得自己多此一舉,隻是感慨那鄭澤早有準備。


    “韓兄似乎並不驚訝?”對於韓非的反應,張良倒是有些驚訝。


    聞言,韓非搖了搖頭,“子房啊,不僅僅是儒家,也許墨家、道家以及百家中其他門派也會來新鄭,過段時間就熱鬧啦!”


    聽到韓非的猜測,張良目光一閃,“是因為那書冊……紙?”


    韓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許不僅僅是書冊,還有一種印字之法。鄭先生顯露出來的東西,《戰國策》排在最末。”


    不需要韓非提醒,張良就想到那價格低廉的紙和猜測的印字之法所帶來的利益和影響。


    他看向韓非,“那韓兄你就不想……”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大家都在新鄭,又接觸過那位鄭先生,何不提前將局勢定下?


    隻見韓非搖了搖頭,“此物一出便在七國流傳,子房覺得,鄭先生沒有一點打算?”


    他沒說的是,百家還沒有下場,真要謀劃那兩樣東西,得有坐莊的底氣。


    剛會韓國根基不穩的他,顯然還不夠。


    沒看到就連把持朝政的夜幕,也隻是對鄭澤多番試探,而不是如以往一樣霸道出手。


    因為他們沒有把握一舉成擒,將局勢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裏。要是中間出了紕漏,夜幕也擔不起這樣的風險。


    張良點了點頭,他不是愚笨,隻是相比於在外求學多年的韓非,尚少一些閱曆。


    “這鄭先生,還真是一個奇人啊!”他感慨道。


    聞言,韓非笑了笑,“子房之才,或許也不遜於他。”


    張良搖了搖頭,他也不是無端感慨,從衣服裏再次拿出一本簿冊,遞給韓非。


    “說鄭先生乃奇人,是因我又在行商手中買了一本書。”他解釋道。


    “哦?”看著麵前的簿冊,韓非挑了挑眉,“鄭先生又寫了什麽?”


    他接過簿冊,看了眼上麵,依舊是三個字。


    張良搖了搖頭,“尚不確定是鄭先生所寫,隻是……”


    看著韓非就要翻開書冊,張良連忙按住封麵製止,“韓兄!”


    韓非疑惑地抬起頭,不明白張良此舉何意。


    隻見對方認真且嚴肅,“韓兄請務必答應我,此書一定要迴家關上門,確保隻有自己一個人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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