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鄭澤起身的動作,她紫色的瞳孔適時露出訝異眼神,“客人這是要走,是弄玉彈的曲子不合客人心意麽?”


    見到她,鄭澤沒有太多意外,繼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曲子再好聽,不想聽的人始終都會聽不到。謝過姑娘盛情,就當在下不解風情吧。”


    聞言,紫女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此人說話,倒是蠻有意思。


    “客人不多坐坐嗎?若是乏了,還可喚姑娘陪你歇息!”紫女笑著開口說道。


    對於這種極具誘惑性的發言,純情的鄭澤心動了那麽零點一三一四秒,但還是搖了搖頭,看著眼前著裝還是妖豔的紫色開叉長裙。兩側的柳腰半露,紫色的確比較有韻味。


    許是珠玉在前,倒讓他有些挑剔,對紫女的提議沒有那麽強烈的反應。


    他直勾勾地看著紫女的臉,成熟的風韻與嫵媚的氣質,能是多少年輕男孩的幻想,可這樣的女人並不是隻會幻想的毛頭小子能得到的。


    與焰靈姬不同,該有的眼界她都有,該懂得的道理她也都明白,言語打不動這位輕熟禦姐的心,唯有實力和才情兼具,再加上一顆真誠的心方可。


    “如是姑娘你陪同,倒是很有吸引力,其他嘛,嗬!”鄭澤笑了笑,沒繼續說下去。


    聞言,珠簾後的弄玉暗道,好大膽,居然這樣調戲紫女姐姐。


    不過紫女麵色沒有半點不虞,隻是淡淡一笑便置之。


    “看來客人的品味很獨特,不過這麽著急走,是有什麽不願多待的理由嗎?”她輕輕說道。


    言語之中的機鋒很明顯,這麽著急走,是心虛了?


    看著風情的眼眸中獨具著智慧的光,紫女身上有很多動人之處,不過更多的你要靠近才能了解。


    “姑娘有話不妨直說,在下無不可對人言。”他隨口說道。


    說實話,這個時候紫蘭軒中,不論是韓非還是紫女和他對話,鄭澤都可以輕描淡寫地揭過。


    隻要交流對象不是衛莊,那麽氣氛大概不會太僵硬。


    聞言,紫女輕輕笑了笑,“我想知道,昨晚之事,你們七絕堂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麽角色?”


    就知道是這樣的問題,撇了撇嘴,“這很重要嗎?七絕堂不想貴人有事,所以該安然的人都無恙。這種事情以後也不會發生,不就夠了?”


    “如果姑娘非要一個說法,那就按你心中想的那般算就是了。不過我想,目前我們應該有共同的敵人。”


    輕輕一笑,對她擺了擺手,掠過她的身邊往外走去,“反正就住隔壁,也好互相了解不是嗎?”


    說完,他便笑著離開。


    紫女站在原地,沒有阻攔。誠如他所言,對方主動搬過來,他們倒不用著急了。


    隻是走出紫蘭軒的鄭澤,卻緩緩停下了腳步。


    在他麵前站著的不是別人,是一襲紅色衣裙,麵上籠著淡紅麵紗的焰靈姬。


    她就那麽靜靜地看著他,幾乎能感受到,她眼眸之中滲透到空氣的冷寒。


    ……


    迴到房間,焰靈姬摘下麵紗,露出精致絕倫的麵容,隻是此刻的俏臉上滿是淡漠疏遠。


    原本就隻有兩個人的空間之中,更顯得冰霜徹骨。


    轉過身,冷笑著看向鄭澤,湛藍色的水瞳之中流轉著淡淡的波光,“你說的辦事,就是去見花魁?”


    在她眼簾之中,鄭澤脫了身上的黑色衣袍,甩了甩還沾在手腕上的酒珠。


    然後,將衣服掛在一旁,走到焰靈姬房間之中的桌案旁坐下,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見他沉默,焰靈姬沒有打算放過,發現鄭澤真的是去紫蘭軒,她的確是不開心的。


    這種不開心的原因,也許是對自己幫了他之後便如此放縱的不滿,又或許是其他,她也沒有仔細去想。


    “我幫你除掉毒蠍門,是為了好去尋歡作樂?”她冷淡地開口說道,頗有一種恨其不爭的指責意味。


    可當看到鄭澤抬起頭,原本準備說出來的話卻好像被堵在嘴裏。


    隻見那張原本略顯青澀的臉龐,此時隻剩下冷淡。連帶著眼神,也是淡薄無情的神光。甚至比之她方才,還要甚之!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輕輕吐了一口濁氣,鄭澤聲音低沉,語氣輕緩,卻字字沉重。


    “焰靈姬姑娘,我並不欠你的。”


    他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那張精美的容顏,此刻仿佛被他突然的態度驚訝到,一時間不知道露出什麽表情。


    他語氣平靜,平靜中帶著疏遠。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焰靈姬怎麽也不曾想到,這幾個字會拚湊成一個句子,從他口中說出。


    明明他之前都是……


    “說起來,是我將你從密牢救出來的,我也從未奢求過你感激什麽。是你對我用火魅術的,我也從未怨過什麽恩將仇報。你自己遭了反噬,也是我一路照料。若不是因為你被通緝,我也不會去找七絕堂。”


    “當然,這些都是我自願的。”他輕輕地扯了扯嘴角。


    聽著他忽然說起這些,越說焰靈姬的表情越不自然,她偏過頭去,強自保持著鎮定,“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聽到這一番話,她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忽然一團亂麻。


    他的反應瞬間打亂了原本的節奏,她怎麽也不曾想過,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居然敢在自己麵前說出這種話。


    可是他說的,好像都是真的。


    搖了搖頭,鄭澤神色淡漠,言語不再蘊含任何感情,“沒有什麽意思,這些天我也告知了你許多關於新鄭的消息,加上之前那些,我想應當足以答謝姑娘上次出手的恩情了。”


    “我不欠你什麽的。”他歎了口氣,再次說道。


    一時間,氣氛驟降至冰點,寒流襲卷著兩人。


    “你想說什麽?”片刻後,她轉過頭,麵容之上竟然不自覺地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緒。善於察人顏色的她,似乎預感到鄭澤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很多時候,隻有當別人提起,自己才會突然想起,原來發生的一樁樁事情,此刻迴想起來,他居然為自己做了這麽多?


    “上次我說過出行有危險,你不聽,依然去找百越高手。這次我說有要事要做,你依舊不信,又私自出門。既然你不信我,你我又兩不相欠,那姑娘不如……自行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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