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軒。


    韓非坐在古樸典雅的樓上獨間中,不僅是他,紫女、衛莊、弄玉都在。


    最近這幾天,都在忙著查閱過往的典籍,韓非總覺得如今新鄭之中存在的勢力之間,絕對有著自己忽略的東西。


    好在不負辛勞,最終還是找到了有用的線索。


    劉意的死牽扯到十幾年前百越的往事,而那位展露才華的鄭先生,居然又涉及了百年前的秘辛。曾經的往事因果不斷在新鄭延續,韓非也不知道這對風雨飄搖的韓國來說,究竟是好是壞。


    坐在桉前,還是紫蘭軒裏的空氣更加香甜一些,搖了搖頭,他隨口說道:「過了這麽多天,紫蘭軒怎麽還是這麽冷清?」


    先前走進來,看到的客人可沒有當初他第一次來的時候那麽多。


    聞言,紫女嫵媚的俏臉依舊帶著澹澹的笑意,讓人難以看清她心中的想法,緩緩搖了搖頭,「這還要多虧了鄭先生。」


    自從傳出了紫蘭軒的謠言,生意就再也不負此前的火熱。畢竟嚐到了壞海鮮,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海鮮商人們對於海鮮的品質有著嚴格的要求。


    韓非劍眉輕挑,幾天都沒有出來,也沒聽見紫女主動提起過紫蘭軒的困難。


    「他不說是,會幫忙解決此事麽?」韓非問道。


    劉意的死已經有了定論,跟「吃壞海鮮」沒有任何聯係,紫蘭軒的情況確實有所好轉,但生意仍無法與之前相比。但是人往往更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也許可以無視安裝風險,但絕不能讓真機和風險沾邊。


    對此,紫女輕輕一笑,「可他並沒有說什麽時候幫忙。」


    這種一直被吊著的感覺,並不美好。


    「紫女姑娘沒去問問?」韓非抬起頭,看著她說道。


    他不認為,鄭澤會在這件事上敷衍他們。


    紫女搖了搖頭,臉側的紫發輕輕搖動,「弄玉問過了,他說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說這個了,張良先生這次怎麽沒來?」


    鄭澤身邊那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女人似乎不在了,所以這幾天來紫蘭軒尤其頻繁。


    沒有親自去問,而是讓弄玉開口,是因為他來紫蘭軒消費從不付錢,但每一筆賬都被紫女記下,她準備下次見他一起要。


    她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鄭澤提出的方法,不僅能解紫蘭軒之困,還可讓紫蘭軒的影響更上一個台階。為了一個更好的未來,她保持著足夠的耐心。


    韓非看了眼旁邊安靜嫻雅的弄玉,以他的眼光來看,這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感受到被注視,調試古琴的弄玉抬起頭,朝這位身份尊貴的公子點了點頭。


    迴以一笑後,韓非收迴目光,迴答道:「儒家的伏念先生拜訪,子房今日在府中迎客。」


    聞言,紫女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她知道儒家是為誰而來,「那九公子怎麽不去見見同門?」


    ….


    韓非搖了搖頭,儒家的人沒來找他,而是去拜訪張開地,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對於韓國的內政,儒家本身沒有任何幹涉的意思,張開地已經位極人臣,不需要儒家的幫助。


    「我和那位掌門親傳弟子見過的次數不多,新鄭已經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他感慨道。


    這時,一直拿著酒樽,佇立於窗邊,望著外麵風景的衛莊突然開口。


    「熱鬧的同時,往往會疏忽藏在它背後的危險。」他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澹。


    聽到他的聲音,韓非緩緩收起輕鬆之色,點了點頭,「衛莊兄說的對,你覺得他會怎麽做?」


    聞言,衛莊迴過頭,目光永遠都那樣平靜又銳利,「不管怎麽做,他都保不住手上的東西,失去它,危險會接踵而至!」


    對於衛莊的看法,韓非是認同的。


    儒、道、墨三家都為紙張而來,不難看出他們對此物的重視,這也是夜幕沒有大動作的原因。但這份重視也印證著他們的必得之心,相比於勢力龐大的百家,鄭澤拋去紙張和策論的光環,其實隻是一個勢單力薄有點名氣的小人物。


    先前夜幕就敢在王宮對鄭澤暗戳戳地下手,一旦沒有了百家的影響,結果不言而喻。


    「衛莊兄也在等待這一刻?」韓非笑著問道。


    抬起頭,衛莊看了他一眼,沒有迴答。


    當光環褪去無法借勢,鄭澤的處境會非常危險,那個時候最好的選擇是依托於一個勢力,而流沙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想到一起去,但是衛莊和韓非的目的並不一樣。看到鄭澤的那一刻,他就想起了曾經的往事。


    弄玉聽著他們的對話,溫寧秀婉的臉蛋上,黛眉輕蹙。


    他們的意思是,鄭澤會有危險?


    ……


    處於危險旋渦之中的鄭澤,在庭院之中一遍又一遍揮劍,五層之後的內息,所需要的積累是前麵的數倍,雖然焰靈姬一直驚歎他的天賦,但是鄭澤仍然覺得不夠。


    木偶的第四段開啟要加快進度了,他很期待最後一次的效果。


    在他不遠處,言兒抱著抱著和她小身板極其不相稱的木桶,走到晾衣服的杆子旁邊,那裏放好了兩個凳子。


    將木桶放在其中一個凳子上,自己踩上另一個,將桶中的衣物晾在杆子上。能夠看到,她身上鄭澤買的衣裳,沾著許多水漬。


    對於小家夥極力想要表現自己價值的行為,鄭澤並沒有去製止,隻是囑咐她要小心些。


    大概是她母親實力強橫的原因,鄭澤發現言兒的力氣比同齡的孩子要大很多。


    放下手中的劍,鄭澤吐出一口濁氣,他沒有繼續,因為敏銳的感知已經告訴他,有人來了。


    「真是有些佩服你,劍都指到脖子了,居然還這麽悠閑。」牆簷上,一身墨色衣的墨鴉在白天尤其顯眼。


    ….


    澹澹看了他一眼,鄭澤隻是說道:「如果你覺得這把劍能對我產生威脅,就不會來跟我交易了。」


    墨鴉輕輕一笑,沒有反駁,最近他每天都會過來,現在這座城裏有太多目光聚焦在這裏,夜幕掌握著鄭澤的一舉一動。


    【講真,最近一直用@


    隨著火焰舔舐著紙頁,上麵的字跡也一同被吞噬。


    在它盡數化作飛灰之前,能夠看到殘頁上寫著:「今日無事,紫蘭軒聽曲。」


    蘭因絮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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