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懸在天際,夜幕之中的它尤其明亮。


    新鄭城外,一輛等待已久的馬車迎接到它要等的人。旋即啟程在還算平整的官道上疾馳,駛向遠處荒涼的山脈。


    當年百越之亂後,身為當時太子的天澤,應該是被血衣侯率領的部下抓住,將他隱秘的關押起來,作為一張藏在手裏的暗牌。


    掌握著一個能夠掌控的外部因素,往往在韓國內部出現麻煩的時候可以更好的打破僵局。


    鄭澤對夜幕的目的並不感興趣,就像他和韓非說的一樣,他隻對有限的眼前感興趣。就如此刻,在馬車的狹小空間之內,鄭澤安靜地看著麵前的焰靈姬。


    相處這麽多天,每天看到她心情還是會變得美麗起來。


    「你還沒看夠?」感受著鄭澤直接又炙熱的視線,焰靈姬澹澹瞥了他一眼說道。


    鄭澤輕輕搖了搖頭,「你這樣的美人,是永遠都看不夠的。」


    也許人的熱情有限,但是她這樣的美好總是讓人失誌不渝。


    現在對於鄭澤嘴裏出來的恭維,焰靈姬心中毫無波動,「這樣的話,你還是與其他女子言說吧,比如你的弄玉姑娘。如此低劣的手段,對姐姐可沒有用。」


    鄭澤挑了挑眉,他感受到了焰靈姬與先前相比,似乎更加自信了些。


    他從來都不擔心對方知道自己與其他女人的事情就會如何,甚至當著她的麵鄭澤都敢調戲弄玉,雖然自己的心很碎,但是每一片都是真誠的。


    與前世不同,談戀愛的前提要求居然是單身,就離譜。哪像現在,不是單身我就不能愛了?


    「我的言語從來都不是手段,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們仍有誤會。」鄭澤緩緩說道。


    焰靈姬美眸之間帶著戲謔,從她漂亮的臉蛋上,鄭澤讀出了她對自己的不屑。


    「我很好奇,究竟是誰能讓你都把持不住?」她開口問道。


    對於先前的情緒波動,焰靈姬對自己的反應產生質疑,何時自己會因為一個男人不幹不淨而心有波折過?她覺得自己的反應,一定是錯覺。


    但是對於鄭澤秘密私會的情人,她確實很好奇。


    聽到這個問題,鄭澤輕輕一笑:「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的?」


    鄭澤想了很多次,都沒想明白,


    焰靈姬玩味地看著他,「怎麽,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你不是什麽都知道,這次想不通了?來求我呀!


    鄭澤撇了撇嘴,剛要開口,便感受到馬車開始緩緩停下。


    他沒有再說什麽,抱著言兒走下馬車。現在他的視線很多,鄭澤不放心將小姑娘一個人留在閣樓。


    眼前是一個山穀,與遠處不同,這裏的草木明顯稀疏不少,因為有人在此活動的痕跡。對於這些,作為看守過焰靈姬的鄭澤還是很有經驗的。


    不過沒等他有所動作,便察覺到隱藏在的周圍的幾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


    在他左邊,是帶著兜帽,手執帶著鈴鐺法杖的驅屍魔。右邊也是先前見過,身軀堪比巨熊,如鐵塔一般的無雙鬼。


    鄭澤目光澹澹,看了眼在自己前麵發與須皆白,甚至給人一種枯萎髒亂感覺的老人,天澤的四位隨從之一,百毒王。


    在路上他就有所察覺,鄭澤並不驚訝,隻是轉過頭笑了笑,「你坐著馬車,卻讓他們跑著過來,你說他們會不會心理不平衡?」


    焰靈姬並沒有理會鄭澤的調笑,看著朝自己這邊走過來的三人,忽然一道火焰射出,距離鄭澤不遠處的草地上,一條小蛇不斷掙紮,被火焰慢慢烤焦。


    她目光澹漠地看了眼百毒王,「既然來了,就不要


    做這種小動作。」


    聞言,這個略顯邋遢的老人用手抹了抹衣衫,笑著說道:「隻是想打個招唿,你知道咱們百越人可是相當好客的。」


    「我可不記得百越有這樣好客的方式。」焰靈姬澹澹說道,她當然清楚百毒王為何刻意說「咱們百越人」。


    聞言,百毒王目光慢慢變得陰翳,收起虛假的笑容,「新鄭最近來了一批難民,承受了韓國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恩惠,就忘記了自己的故鄉,忘記了是誰摧毀了我們的家園。難道說,你也和他們一樣?」


    他就像一條毒蛇,語氣姿態都讓人感覺到陰冷,彷佛下一刻就會擇人而噬。


    對於這種陰陽怪氣,現在的焰靈姬並不想慣著他,一團火焰自掌中燃起,「你是不是忘了,是誰讓你們來這的?」


    鄭澤就站在焰靈姬旁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和百毒王交鋒,絲毫沒有自己就是導火索的覺悟。


    就在氣氛驟降的時候,驅屍魔走了過來,他扯了扯自己的兜帽,「都別說了,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轉過頭,看著打圓場的驅屍魔,焰靈姬精致的臉蛋上泛起一絲笑顏,「你居然不幫姐姐?」


    他無奈地看了眼焰靈姬,要知道以前這個姐姐可沒有這麽強的攻擊性,不知為何,他感覺焰靈姬有種不容他人質疑的霸道。


    嗯,這個大概是自己的錯覺。


    無雙鬼就站在一旁,低著頭看著他們,不是來救主人的嗎?他們在幹嘛?


    驅屍魔看了眼鄭澤,他感覺焰靈姬受他的影響很大,「還是先找到主人吧。」


    在沒有見到天澤之前,他不想看見大家出現矛盾。


    焰靈姬輕哼一聲,根據鄭澤房間裏《重生:我真不想當女神》中得到的經驗,要在一個組織中獨樹一幟,一定是打壓一批,拉攏一批。


    她轉過頭,看著鄭澤問道:「什麽時候動手?」


    看似是轉述驅屍魔的問題,其實是讓百毒王清楚,現在誰才是說了算的人。


    一旁的百毒王見狀,隻是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麽。


    鄭澤搖了搖頭,「不需要動手了。」


    聞言,焰靈姬黛眉輕蹙,姐姐剛剛才維護你,你可不要掉鏈子。


    ….


    沒等她多想,幾人同時轉過頭,看向不遠處。隱約之中傳來陣陣慘叫,被厚厚的山體隔絕,聽得不太真切。


    在眾人麵前,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裏麵似乎藏著未知的兇險。


    沒多久,一縷縷黑色的煙霧不斷從洞口之中擴散而出,驅屍魔目光一閃,語速略快地說道:「我感受到了主人的氣息。」


    他沒想到,焰靈姬居然真的找到辦法救出天澤。


    焰靈姬同樣感受到了,美眸之間波光流動,不自覺地向鄭澤身邊靠近了些。


    緊接著,眾人就看見從黑霧之中緩緩走出一道身影,但是在他背後長著六隻觸手,上麵還掛著兩具屍體。


    隨著越發靠近,這道身影逐漸清晰地呈現在人的麵前,他雙手抱胸,暗藍色長發無風自動,身上纏繞著鏈子,他的背後並不是觸手,而是六根長長的鐵索,像蛇一樣晃動身軀隨時出擊。


    鄭澤看了眼他鐵索之上,兩名穿著甲胃的韓國士卒被鐵索穿胸而過,仍有點點血液滴落在地上。不難看出,他們死的很新鮮。


    再看向自己走出來的天澤,如果忽略他身上有著鱗片,還有那隻彷佛從野獸身上嫁接上去的手,他還是有點帥的,至少有自己的一半了。


    「你們來晚了。」這位百越的廢太子緩緩抬起頭,剛出來就看見曾經的部下,看來故意放自己出來的人早已做好充足的準備。


    迎著那鋒


    利的目光,驅屍魔、無雙鬼、百毒王同時低下頭,「主人。」


    天澤並沒有理會他們,看向表情平靜,看著自己的焰靈姬,以及他身邊的男人。


    「這是你為我帶來的禮物?」天澤緩緩說道。


    沒等鄭澤開口,焰靈姬搖了搖頭,「他不是禮物。」


    她心中的想法是,其實你才是我帶給他的禮物。


    鄭澤輕輕一笑,他沒有興趣觀摩這位曾經的太子釋放自己的王霸之氣,將言兒放下來,牽著她的手,「被關起來太久,看來你已經神誌不清了,要不要我幫你治一治?」


    從明珠的嘴裏,他知道血衣候掌握了自己對天澤下落的動向,所以很清楚白亦非不會坐等他放出天澤。


    鄭澤猜測,那個白毛變態男這個時候一定在期待,期待看到自己的驚訝表情。


    聽著鄭澤不敬的言語,天澤目中兇光一閃,「哦,你想怎麽治?」


    言兒此時顯得十分乖巧,一句話也不說,看到天澤的時候,她就感到了惡意,此時不免有些擔心牽著自己的鄭澤。


    鄭澤聳了聳肩,沒有管焰靈姬的眼神製止,他牽著言兒緩緩走到天澤麵前,輕輕一笑。


    「對於坐井觀天、見識淺薄的人,當然要先教會他最簡單的道理。所以你要知道,還念想著亡國的人都是垃圾,除了焰靈姬。而你這位亡國的廢太子,就是最大的垃圾。」


    一字一句落在當場,天澤平靜地看著他,深吸一口氣,突然笑了,笑得很冷。


    在鄭澤身後的焰靈姬輕撫額頭,罵人的時候記得摘出自己,她很開心,但是對於自己還沒成功收服曾經的主人,鄭澤就先出手,焰靈姬不太滿意。


    所以,女神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蘭因絮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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