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莫鬆見墨流光到來,不好說什麽,但是看著眼前的水靈故作委屈的樣子,他隻覺得心中一陣作嘔,狠狠地瞪了一眼依舊做戲的水靈,轉身離開了。


    “方才多謝墨公子搭救。”水靈盈盈下拜,那委屈的樣子再加上方才莫鬆說的話很容易讓人想象的到水靈方才正在被莫鬆欺負,墨流光點頭,“以後自己小心。”水靈點頭應是,墨流光不再停留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如果沒有莫琰的提醒,他想他會認為方才那異常委屈的水靈姑娘是無辜的,知人知麵不知心便是如此吧。


    ……


    “茹茴姑娘留步。”張茹茴身後傳來沐琰那清冷的聲音,茹茴轉身,那一襲白衣正緩緩向自己走來,那眉間的血蓮在陽光的折射下也耀眼無比,而他的右手邊則牽了一個身穿紅兜兜,頭束兩個衝天辮,眉間一點血紅朱砂的小男孩,這一身紅與沐琰通身的白形成鮮明的對比。“莫公子有事?”此時張茹茴心中也不斷的打鼓,生怕莫琰查出什麽,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莫琰如沫此次去;臨安鎮就是為了找她,在這重大案子麵前他又怎麽能放過調查張府的機會呢?恐怕現在他要給自己看的便是真正的張茹茴的什麽東西吧,張茹茴收起自己那恐慌的情緒,拚命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魔王會擺平這件事情的。看著沐琰身邊的小男孩,妖的直覺告訴她這孩子不簡單。


    “這是東瑜大哥的遠方表弟碧璽,是這樣的,沫兒讓我把這個香囊送給你。”沐琰從袖間取出那紅色的香囊,同時暗暗地對碧璽使了個眼色。碧璽見狀,突然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姐姐好。”他望著張茹茴微笑。張茹茴也笑著點點頭,這節骨眼上他可沒心思逗小孩子,看著沐琰手中的香囊,她不知該不該接過來,如果不接吧就怕露出破綻,但要是接過來了,搞不好也會露出破綻,沐琰仿佛就是吃定她這一點,才將那香囊拿出。


    “姐姐,你怎麽不拿著啊,這是如沫姐姐送給姐姐的,你看我也有呢。”沐琰身邊碧璽狀似天真的說道,搖了搖自己脖間的香囊,張茹茴看得出那香囊與沐琰手中的幾乎是一模一樣,不再猶豫,伸手接過並沒有觀看便草草的放入袖中。


    “茹茴姑娘怎麽不看看那香囊有什麽特別之處啊?”沐琰開口,張茹茴將香囊放入袖中是怕在他麵前露出破綻吧,今天他非要讓她露出破綻不可。張茹茴猶豫著要不要將那香囊拿出,她知道這香囊定是沐琰為了試探她,他們已經懷疑她了,麵對沐琰的咄咄逼人和碧璽無邪的笑容,最終張茹茴狠狠心從懷中取出那香囊……


    ……


    “莫琰,茹茴姑娘,你們怎麽都在這啊?”莫祁的聲音在沐琰背後響起,碧璽迴頭打量著莫祁,而沐琰並沒有迴頭,所以當莫祁出現時張茹茴臉上那如釋負重的笑容全都落入沐琰的眸中,沐琰這才迴頭,看著莫祁,臉上綻放出一個淡淡的似有若無的笑容,此時莫祁正上下的打量著碧璽,“莫琰,這孩子是誰啊?我怎麽都沒有見過。”


    “這是東瑜大哥的遠方表弟碧璽,今日剛投奔東瑜大哥而來,與我投緣,我便帶著他了。”沐琰解釋道。碧璽的存在東瑜大哥也知道,他也極讚成他這種做法,他東瑜來自何處旁人根本無從察起,更別說他的遠方表弟了。


    “莫祁哥哥好。”碧璽再次毫不吝嗇的綻放自己大大的甜蜜的笑容,兩隻眼睛也緊緊的盯著莫祁,莫祁不喜被陌生人盯著看,半晌便轉移開與碧璽相碰的視線,“你好。”他答道。


    “茹茴姑娘。”莫祁對著張茹茴點頭,算是打招唿了,張茹茴見狀也微微頷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那香囊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張茹茴正要彎腰去撿,那香囊已被一雙修長的手撿起,莫祁彈彈香囊上的灰塵,遞還給張茹茴,張茹茴點頭道謝,畢竟太多男子在場一個女子在這眾多不便,張茹茴借此機會離開了。臨走之前還滿口的感謝,要沐琰為她向綰沫說聲謝謝。


    見張茹茴已走遠,莫祁望著沐琰道,“沐琰,你此次迴來變了不少啊?”莫祁指了指沐琰眉間的血蓮,“你以前眉間沒有任何東西的,現在怎會如此?”眸中滿是擔憂,“你是不是……”莫祁說到這便停了下來,他知道莫祁要說什麽,他要說他是不是中了毒?沐琰搖頭,“沒有,我沒中毒,這血蓮我也不知怎的就生在我眉間了。”


    莫祁點點頭,表示了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今日迴來的時候說如沫姑娘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們留在這裏的日子不多了,可千萬別再像上次那般……”後麵的不說沐琰也知道上次他們沒有告知綰沫便自行離開了。


    “不會的,我走的時候一定會帶著沫兒離開,不會再次讓他落入其他人的手裏。”沐琰說道,語氣雖淡,但是莫祁聽得出沐琰話中的堅決。


    ……


    房間內一身玄衣的赤炎在房中走來走去,那玄色月牙形的麵具都掩不住他眸中的憤恨。


    “赤炎,你比起前世更加的不會掩藏你的情緒了。”綰沫不被他憤恨的火焰所影響,悠閑地說道。


    “是嘛?”聽聞此言,赤炎停下腳步,看著悠閑喝著茶的綰沫,“那綰沫不想知道我在煩惱些什麽?”


    “不想。”綰沫將杯中的茶飲盡,不顧赤炎越來越黑的臉色,說道,“我隻是魔王的一個小小的手下,哪敢過問魔王的事情。”


    “綰沫這是在生氣我沒有給你一個名份?”聽聞此言方才怒氣衝天的赤炎火氣似是瞬間消失,他在綰沫身邊坐了下來,拿起茶杯自己倒了水喝。


    “魔王大人真是愛說笑,一個手下能有什麽名份?”綰沫不悅的反問道,還想要她做魔後嗎?做用來打壓沐琰的籌碼?


    見綰沫不悅,赤炎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可知今日沐琰同我說什麽?”


    “魔王大人想說什麽說便是,何須這樣拐彎抹角,這可不想你的風格。”綰沫笑著說道,但是赤炎看得出那笑並沒有達到眼底。對於綰沫的太多赤炎並沒有過多的在意,放眼兩界,能讓他容忍的也隻有綰沫一人。


    “沐琰告訴我在他離開前一定會帶你走。”赤炎說完仔細端詳著綰沫的臉色,卻見她並沒有絲毫的激動或者什麽神色,剛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隻見綰沫不悅的盯著他說道,“魔王大人若是沒什麽事情,我要休息了。”不再理會赤炎轉身向著床榻走去,她知道她如此赤炎便一定會離開。


    赤炎見狀,隱忍的火氣瞬間爆發,甩袖離開,床榻間綰沫側身躺在上麵,可近看便可看到那小臉上縱橫的淚水,她拚命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察覺到赤炎離開後她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沐琰,沐琰,我們該怎麽辦才好?千年前是我錯怪了你。她想親自對他說聲對不起,可是這房間周圍被赤炎設了結境,旁人根本進不得這房間,而她魔力恢複的不夠,根本衝不破這結境,就算她恢複全部的魔力也未必能衝的出去。其實她不知的是赤炎如此不止是為了防止綰沫跑出去或者沐琰找到這兒,最重要的是他是要保護綰沫,綰沫恢複記憶的事情柒顏已經知道了,依她對綰沫的恨意定會不顧一切的想要除去她,現在柒顏還有用處不能殺,所以必須保護好綰沫,隻是這些綰沫都不知罷了。


    ……


    “主人,正如你所想的那樣。”房間內碧璽麵色凝重的說道,若不是他天生便有神眼怎麽知曉原來敵人就在自己身邊並且還陪伴了自己多年。沐琰淡淡的不言語,碧璽知道他心裏難過,自己多年的好友竟然就是自己的敵人,這讓誰誰心裏會好受。“主人,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按兵不動,你迴九黎壺中吧,幫軒轅好好修煉,不久便會有一場惡戰。”沐琰說道。


    ……


    “看來這沐琰知曉我的身份了。”赤炎在綰沫那碰壁之後迴到柒顏還有張茹茴這裏。


    “魔尊,那可如何是好?”柒顏問道,雖然她心儀沐琰不假,可是她不想魔界再次毀在沐琰手中。看出柒顏心中所想,赤炎麵露寒光,“難道我魔界害怕他不成?且不說他隻恢複一成的神力,就算是全部恢複了,那也不是我魔界魔兵的對手。”吃裏扒外的人最令人討厭,赤炎心中對柒顏起了殺心,但這些柒顏全然不知。


    “怎麽辦?哼。有我赤炎在一天,他就別想滅魔界。”赤炎冷哼道,千年前魔界雖潰不成軍,但沒有滅亡,經過這千年的養精蓄銳他相信下次的大戰之際便是神界滅亡之時,想滅他魔界,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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